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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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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行伍出身的名不见经传的男人一鸣惊人,没有任何身家,就凭借过人的胆识,在短短数年间青云直上。“夏在渊”声名鹊起之后,人们才将他的卷宗细细钻研了一番。

    从他六岁入伍以来,胜仗累累,治兵管民也小有成果,十几岁就当了校尉,为他在宥州当地积累了一点威望。后来,就是众所周知的官商勾结。有御史启奏,富商蔡吉曾在战时受宥州府所托运送军资,吃下了不少饷款。他本是郭承隆倚重的亲信。但夏在渊却应许他当上皇商,二人遂一拍即合,朋比为奸。夏在渊的官位当然少不了蔡吉打点,因此一路晋升至此。

    这段令人瞩目的资历中有一年空白,极不起眼,谁也没有留意。

    祁无忧即位以来喜欢擢升家世贫贱的寒门,百官用鼻子想也知道,这位苍溪知府已经简在帝心,不日还会加官进爵的。

    这时候,还有人上奏,谏言祁无忧是时候修陵寝了。

    修建陵寝原是许多皇帝登基次年就着手动工的大事,她却一直兴趣缺缺,只说百年之后薄葬即可,不想劳民伤财。

    张太后适时说道:“你要廉吏,就不能一点贪墨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修建帝王陵寝,动辄花费几十万、上百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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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帑,不知能喂肥多少贪官污吏。

    尽管两宫争权几乎耗尽了母女情分,但张太后这次占了几分道理。

    祁无忧这年开始整顿吏治,意欲推行新的考评章程,拉锯月余无果,只有在这件事上做出让步。

    于是,又有人试探,是否也为驸马建一座墓室。

    一时间,群臣纷纷侧目,又一齐等着祁无忧的反应。

    夏鹤的欺君之名一直没有大白于天下,所以尽管祁无忧御宇后并未追封他为皇夫,但在世人眼中,他还是她的丈夫,且是唯一的丈夫。

    祁无忧当年为一时意气,布散她和夏鹤琴瑟和鸣的风月,现在也依旧在民间口耳相传。久而久之,世人竟都信了他们鹣鲽情深。

    烈女不侍二夫,谁能说皇帝陛下不立皇夫,与仙去的驸马没有一点关系。

    即使祁无忧不情愿夏鹤跟她合葬,也该装装样子,说“不忍惊扰他的英魂,还是让他就这样长眠吧”。但她却冷着脸毅然否决。

    因负责监修帝陵的是深受隆恩的晏太傅,合葬一事很快翻了篇,不了了之了。只是这宫廷秘闻传到外面,就变成了皇帝陛下芳心易变,早已忘却故人,说的都是已经故去的驸马不配跟她合葬。君王薄幸,竟不肯给她唯一的夫婿留半块位置。

    后来礼部提议,苍溪石久负盛名,是建造帝陵宫室的佳选。折子递上来,祁无忧扫了一眼就准了。

    她要用苍溪石,自然是苍溪府承办修建帝陵的石材。从开采到运送,全落在苍溪府头上。

    府衙上下接了圣旨,全都喜不自胜,感念天恩浩荡,赏了他们这一祖坟冒青烟的恩典。等办好了传出去,也是一件大大的功绩。

    胥吏们齐齐望向他们的府君,但见夏鹤面无表情地接了旨,随手挂在案边,又若无其事坐下办公了,根本就是藐视国君。

    祁无忧说他不配与她同棺的讥言,他当然听说了。如此薄情悭吝,居然是一国之君。夏鹤想起什么夫妻之间生同衾死同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果然都是她御下的手段。

    “劳民伤财。”夏鹤拿着以晏太傅之名义发来的照会,随意扫了一眼,提笔一勾,放在一边,“从玉马山搬些石头运送过去交差就行了。”

    幕僚瞠目结舌。

    玉马山石也是能做营造用途的上好石料,且开采容易,但是远比不上苍溪石名贵稀有。原本京里给的期限就紧张,已经是明着为难他们。再这样交差,朝廷肯定会怪罪下来。

    果不其然,他们才一交差,京里对苍溪府的不满就化作了铺天盖地的弹奏,指责苍溪知府滥竽充数,欺君罔上。

    夏鹤很快上书,晏太傅的照会里说要用“苍溪石”,苍溪的石头,没说一定就是苍溪石。万岁体恤民情,绝非穷奢极欲的昏君,岂会劳民伤财大兴土木。难说不是有心之人居心叵测,假借修陵暗算陷害,挖个坑给他跳。若他真的交付苍溪石,才会触怒龙颜,陷万岁于不仁。

    外官非诏不得进京,夏鹤就这样跟朝廷你来我往。京官们对夏在渊的印象是一个奸猾狂狷、野心勃勃,深不可测的武臣。他的青云直上意味着祁无忧对他毫无凭据的信任,甚至放任。

    怀疑祁无忧养虎为患的官员不在少数,更有甚者,还会质疑她到底有没有御下的本事。

    他们想不明白,祁无忧怎么会对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外臣如此信任。

    但南华殿的属官都知道,万岁那日看了苍溪知府的上奏,气得摔了本子,一晌午都没吃下东西。

    祁无忧翻着眼前不能再熟悉的字迹,的确气得七窍生烟,再无君王气度。

    是,她根本就不想修什么陵寝。可是怎么,全天下就他夏鹤一个人懂她,她的亲信、近臣都是吃白饭的?

    她就非他不可?

    祁无忧恨夏鹤这种近乎炫耀的姿态,遂大笔一挥:苍溪知府目无君上,罪无可恕。尔俸尔禄,民脂民膏。既然你夏在渊那么爱民如子,就先罚你三年俸禄。

    夏鹤又送来一道折子,上面就四个字:谢主隆恩。

    祁无忧这一罚,京中的官员虽感到隔靴搔痒,但见到她还不算昏庸聋聩,将夏鹤骂了个痛快,也都见好就收了。毕竟罚钱事小,丢脸事大。

    但夏鹤这俸禄连一半都还没罚完,宥州就又生了事端。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京官们都无言以对:又是苍溪,又是夏在渊。

    更别说祁无忧的阁臣,简直叫苦不迭。

    却说夏鹤治下的准则之一就是禁欲。他升任一府之君后,渐渐不许士兵和官员狎妓,直至近日严令禁止。许多人因此找他的麻烦,甚至还包括失去生计的妓女。在其他同僚眼里看来,他兴建女兵是向君王示好献媚,废止营妓就是不知所谓了。他们就没听过一方将领连这个都要管的,简直是不务正业,上不了台面。

    御史台参夏鹤勾结蔡吉,掏空了宥州府的官本。后来不拘是地方官还是六部官员,都有弹劾他的。

    偏偏夏鹤所作所为,又都是祁无忧从前跟他共剪西烛时畅谈的抱负。他现在替她“以身试法”,看看会引发朝野多大的抵触,她无论如何都也不应该再忍心惩罚他。

    祁无忧克制着怒气,终于在成堆的弹劾夏鹤的折子中间翻出来一本与众不同的文章。

    这篇文章谈的是养廉银的后患,其高识远见令祁无忧心悦诚服。她看了开头,就忍不住翻看落款:王怀。

    这时,祁无忧脑中浮现出一抹朦胧的身影。

    是琼林宴上对她敬谢不敏的探花郎,一个孤高卓绝,清逸出尘的青年。一晃,好像有七八年没见过了。

    当年,祁无忧就听说此人风骨峭峻,不屑阿谀保身。连吏部尚书榜下捉婿,都被他严词推拒。可想而知,此人在官场上只有一再左迁的命运,早早地就沦落到了给夏鹤画像的地步。

    阔别多年,王怀的境遇似乎更不如当年。当然,人也世故了许多,不见当年傲骨,连偷偷给她塞本子这样谄媚的事情都好意思做出来了。

    公孙蟾在祁无忧身侧伏案写着批红,替她应付那些针对夏鹤的弹奏。她随口问道:

    “天子门生,怎么沦落到这个田地?”

    “陛下是指?”

    “你胆子大了,跟我装傻?”祁无忧噙笑,“王怀的文章,难道不是你偷偷塞进来的?”

    王怀如今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御史,别说面见天颜,就是给祁无忧上折子的资格都没有。他这一篇文章能摆到御案上,不知走了多少门道。

    “臣这也是爱才,有什么好文章,好人才,不能独赏,得进奉陛下啊。”公孙不急着下跪请罪,坦然一笑:“荀子有云:下臣事君以货,中臣事君以身,上臣事君以人。臣这也是力争上游。”

    说着,他搁下笔,给祁无忧讲起了故事,令她听得津津有味:

    这王怀的执拗傲慢在朝中是出了名的。他俸银微薄,又不肯收钱替人写参本,而官场上下处处都要打点,根本就是入不敷出,只能在市井接些代笔的活,什么书信、门联,有什么写什么。都是几文钱几文钱的“生意”,不知写到猴年马月不说,一日教御史台的同侪看到了,他还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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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自己绝没有用官家的笔墨纸砚。别人贪墨,他一滴墨都不肯贪,一清如水,所以得了个绰号,叫清水相公。

    这世道笑贫不笑娼,这样的绰号当然是讥讽他的。

    说到最后,公孙不禁长叹:当年王怀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他公孙蟾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落第书生,十年寒窗,一贫如洗。如今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祁无忧听完,把王怀的本子随手一放,又看起了别的,“你倒是扬眉吐气了。”

    公孙蟾道:“那是臣跟对了人。”

    这个“跟”字巧妙,就像有情郎放下一切追随他的佳人,无怨无悔。

    跟对人?王怀的确没跟对人。

    他谁都没有跟,是个绝对的孤臣。

    公孙蟾回到直庐,王怀已经等了许久。见他进门,他也马上站了起来。

    “公孙大人,如何?”

    “陛下看是看了,但什么也没说。”更别提召见了。

    唯一的希望落空,又似在王怀的意料之中。他本就不信这些投机取巧的门道,临时抱佛脚,自然不会被机遇眷顾。

    但王怀没有望而却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一定要见祁无忧一面。

    只是公孙蟾开的价太高,仅一次就掏空了他所有的积蓄。公孙的欲求早就随着他不断晋升的官位水涨船高,王怀散尽家财,也只能填满他的一点指头缝,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更多了,更别说满足他的胃口。

    公孙悠悠自得地笑了笑。

    他当初和王怀现在一样穷困潦倒,又岂会不理解他的处境。

    钱?他要的根本不是钱。

    “开玩笑的。”他道:“王御史身负济世之才,若就此埋没了,是天下人的损失。”

    王怀明白,他已经没什么给得起的东西了。

    于是,他弯下了脊梁,朝公孙蟾长长一揖,久久未起。

    公孙蟾没有为难他太久,很快虚扶了一把,答应下来:“王御史,放心吧。不论你有多少文章,只要你写得出来,我都帮你递到陛下那里去。”

    于是不过几天的时间,公孙蟾又掖着一封厚厚的本子到了南华殿。

    所有需要祁无忧过目的奏本,都是由现在的太监总管韩持寿拿进去的。公孙蟾今日又要夹带一封,韩持寿那钩子般的目光倏地飞了过来。

    公孙意会,马上神不知鬼不觉塞他一叠金叶,深得晏青真传。

    韩持寿忍不住说:“公孙大人,这王御史给了你多少好处?”

    他也知道,以王怀的出身、在朝中的地位,根本出不起这样的价钱。何况,这好处还是公孙蟾要和他对分的。

    “朝中上下谁不知道王御史两袖清风,一穷二白。哪有什么好处。”公孙呵呵笑道,“我这都是为君分忧罢了。”

    韩持寿不置可否。上回祁无忧看了王怀的文章,可是什么也没说。有那么一点儿兴致,又稍纵即逝。若这回又让她看见,谁知会不会怪罪下来。

    “陛下要罚,上次就罚咱们了。”公孙低下声来说:“有时候,也得按女人的心思揣摩。你想,陛下身边已经多久没有新人了?”

    这事着实会戳到许多人的痛处。韩持寿冷笑:“公孙大人以为我不懂女人的心思?”

    “那不就结了。韩公公,若陛下欢心,对你我高看一眼,那才是真正的好处。”

    韩持寿这才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夹起王怀的奏本走了。

    殿内,祁无忧刚写完一摞本子,韩持寿就送来了新的。

    朝臣期望她像男皇帝一样治世,一样处事。熟悉的行事作风,能让这些老顽固相信皇帝无论男女都一样,而其中也包括了学男皇帝在身边放个公公。韩持寿是祁无忧与张太后斗法得来的战利品,偶尔能派上用场。

    祁无忧接过新的奏本,不着急看,反而看了一会儿韩持寿的俊颜,直盯得他汗流浃背。

    片刻,她移开了目光,蓦地心烦意乱。

    她又不是男人,要太监做什么?真男人又碍着什么事了。

    英朗走后,她倒是短暂地失去了对男人的兴致。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月月都会冒出不合时宜的欲望。就算她不想,身体也会迫使她想。

    所以从另一方面说,她身边的男人也从未断过,只是没有一人得到名分,也没有一人长久。

    祁无忧颇不是滋味地翻开奏本,没看两本,一翻,又是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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