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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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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说不出的动静,田酒回头,瞧见他脸都白了,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没事吧?”田酒想要安慰他,赶紧解释道,“那就是条水蛇,没毒的,我小时候抡水蛇玩,手一松,水蛇直接缠上田丰茂的脖子,你瞧他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她生动的描绘叫既明脑子里浮现出画面来,只觉得自己脖子也传来窒息感,一张脸更白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先洗一洗。”田酒赶紧住嘴,真怕把他吓晕了。

    嘉菉在后面哼了声:“这就怕了?”

    既明已经顾不上他的嘲讽,立马从竹篮里拿出水袋子,抖着手就往脚上淋,一袋水都淋完,面色才稍稍好些。

    “没事吧,你要不先回去?”

    田酒帮他把水袋子收起来,既明白着脸摇头:“没事,不用。”

    他不能回去。

    他必须得看着,不然两人回来没准都私定终身了。

    “那走

    吧,桂枝姐还等着咱们呢。”

    田酒家里没有稻田,每年照例帮李桂枝家插秧割稻,秋收时再分一些稻米走。

    三人一狗可算到了目的地,既明也松了口气。

    稻田又宽又长,田埂上躺着一捆捆扎好的青苗,李桂枝裤脚挽到膝盖上,正弯着腰在半行青苗后插秧。

    她在两腿间看见田酒,直起腰来:“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今年你不来帮忙了呢!”

    “怎么会不来,我带着他俩一块来干活。”

    田酒笑着朝她挥手,草鞋利落一脱,裙子系到腰上,裤腿挽得高高。

    双脚在田埂上踩踩适应了下,白生生的两条腿就直接踏进稻田,浑浊泥水一阵晃荡,在她小腿上留下一片污渍。

    既明眉头狠狠一皱,颤抖的睫毛显示出他不平静的心情。

    嘉菉耳根子红了红,想看又不太敢看田酒,眼神发虚,也急吼吼地脱了鞋,挽起裤腿,迫不及待地走下去。

    一踩下去,他就瞪大了眼睛。

    小腿泡在冰凉的泥水里,脚底下却是又湿又滑的淤泥,整个人站进去后踩不到底,脚掌还会一点点往下陷,像是脚下有吸力,给人一种会一直往下掉的错觉。

    嘉菉不适应地踉跄了下,被田酒稳稳扶住:“别怕,等你站稳就不会往下陷了。”

    嘉菉不着痕迹地扫过两人交叠的手,精神振奋地一笑,阳光下眉目俊朗,此时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敢进。

    “我可不怕,我现在感觉非常好。”

    “很棒,”田酒夸了句,目光移向既明,迟疑问道,“既明,你敢下来吗?”

    既明看了眼两人相互搀扶的手,犹豫着咬牙:“我下。”

    不下不就白来了。

    他脱了鞋子,学着她们挽好裤脚,一点点地挪下来稻田,脚掌踩进软烂淤泥时,他俊秀面庞微微扭曲。

    “能行吗?”田酒扶住他手臂。

    “能行。”

    田酒立马松了手,既明:“……”要坚强撑住。

    “那好,插秧很简单的,你们学我,左手拿一把秧苗,右手拨出三四根苗,一撮竖着插下去,大概插进两个指节的深度就行。还要注意间隔,和桂枝姐前面的苗保持一致。”

    田酒边说边示范,就这么一会,已经插好短短一排。

    秧苗几片翠绿叶子迎风摇摆,竟显得十分可爱,谁能想到一捧捧稻米是从如此纤细的一株青苗上凝结的呢。

    “听懂了吧?”

    嘉菉昂首:“当然。”

    既明点点头,认命:“嗯。”

    田酒笑:“那开始吧。”

    田酒和李桂枝干了许多年,插秧的动作早就烂熟于心,又快又准又好,插下去时间隔都差不多。

    嘉菉也不甘落后,只是这是个细活,越急越做不好。

    他一边弯腰插一边往后退,头一直垂着脑袋都开始发胀。

    忽然屁股被拦住,他回头一瞧,田酒正单腿站着,另一条腿膝盖顶着他,眼神往后示意。

    “你再往后,就一脚踩上秧苗了。”

    插秧插到稻田中间,一捆捆的秧苗也随之移到田中央,若是不注意就会踩到。

    嘉菉起身,甩了甩头,看了眼不远处一直弯腰劳动的李桂枝,还有田酒前面那一行行整整齐齐的秧苗,由衷佩服道:“这活干久了头晕得很,你们俩可真厉害。”

    田酒收回腿,晃了下站稳:“感觉累就站起来歇一会,可别把腰累伤了。”

    嘉菉笑开,甜滋滋的:“知道了。”总是关心他多不好。

    另一边,既明动作还是慢吞吞的,脚下每一次活动,似乎都要下定决心。

    沾满淤泥的脚用力拔出来,拔出来之后他不愿看自己的脚,一眼都不看,直接啪叽再踩下去,就当那只脚不是自己的。

    他虽然动作慢,但干得细致,每撮秧苗距离相等,高低相齐,看起来像是用尺子量过的。

    “既明插得好,整齐漂亮。”

    田酒知道下田对既明来说是个大挑战,特意夸他一句。

    既明无力地回头,疲惫地笑了下。

    嘉菉活动着发酸的臂膀,不满地插话:“那我呢?”

    田酒茫然:“你什么?”

    “你……”嘉菉高高大大一只,垂着头望着面前的田酒,竟莫名显得委屈,“怎么不夸我?”

    田酒微怔,反应过来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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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很棒,又快又好,都快赶上我了。”

    只这么一句,嘉菉就满足了,蜜色皮肤一口白牙,笑得阳光灿烂,像是带着麦香。

    既明耳朵动了动,都懒得回头。

    罢了,这么一句两句,随她们去吧。

    几个人干到快晌午,田酒起身擦擦脸上的汗,遮着眼睛看太阳,招呼道:“既明,你歇一歇,回去做饭吧。”

    既明干得慢,这会和田酒离得老远,他插得头晕眼花,压根没听见田酒的声音。

    嘉菉高声重复一遍:“哥,该回去做饭了!”

    既明这才晃悠悠地起身,一点点往田埂边上挪,手背撑着腰,也顾不得什么脏不脏,跌倒似的坐到田埂上。

    歇了好一会,他才把两只脚拔出来。

    哗啦一声,沾满淤泥的脚黑乎乎的,还往下淌泥浆和黑水。

    既明嫌弃地皱紧眉头,手在水里简单洗了遍,从竹篮里翻出嘉菉的水袋子,拧开就往脚上冲。

    水袋子还有一大半的水,稀里哗啦冲洗着他的脚,黑泥一点点滑下去,露出他原本冷玉似的肤色。

    他眉头终于稍稍松开些,但很快,他猛地一下抛开水袋子,脚蹬了下,整个人僵硬地像个木偶,发生低低的嘶哑声音,像是想叫但叫不出来。

    嘉菉看到既明拿自己的水袋子,但见他人都快不行了,也没同他计较。

    这会注意到他状态不对,扬声道:“你怎么了?”

    既明还是没回应。

    田酒听见动静抬起头,远远地,一下就发现端倪。

    她把手里的秧苗抛下,快速朝既明走去:“我来了!”

    嘉菉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跟着走过去。

    虽然在淤泥中行走得不太熟练,但田酒离得远,他还是先走到既明身边。

    “哥,你到底怎么了?”

    嘉菉担忧问道,虽说平时玩闹,但到底是亲兄弟。

    既明手指抖着,指着自己的脚,脸色煞白。

    嘉菉看过去,不就是泥巴吗?

    见既明面色不似作假,他弯下腰细细一看,“啊”地一声吼出来。

    既明脚踝上正趴着一只肥嘟嘟的蚂蟥,和淤泥一块微微蠕动着,看不出形状,只能瞧见隐约的花纹,几乎和淤泥融为一体。

    嘉菉头皮炸开过电似的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

    虎狼他不怕,皮开肉绽他也不怕,可这玩意也太恶心了。

    “这这这……我,我给你拿掉……”

    嘉菉面色扭曲,嗓子叽里咕噜的,手一寸寸地伸过去。

    可越离越近时,早饭似乎都在胃里翻滚,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即便他不看那只蚂蟥,脑海里也能想象出它的模样,脚下早就适应的淤泥在此刻存在感又变得突出,甚至让他觉得自己脚上也悄无声息地趴着一只冰凉柔软的蚂蟥。

    “呕……”

    他干呕一声。

    “我来!”

    田酒赶来,直接拦开嘉菉的手,站到他面前。

    阳光明亮,她一张小脸红扑扑地,红润嘴唇抿着。

    发辫轻轻一甩,拍进他怀里,像一记隐秘的安抚,无声驱逐掉他脑海里所有不适的画面,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

    既明满头冷汗,整个人歪歪倒着。

    那条腿完全不敢落地,也不敢动,僵硬地像条棍子杵着。

    田酒手上还有干掉的淤泥,就这么在两人不可置信的目光,直接上手。

    “啵”地一下,扯开那只软乎乎的蚂蟥,随手甩在草丛里。

    既明腰身一弹,几乎要离那片草丛八尺远才能安心。

    嘉菉怔怔看着她,眼神几乎烧成燎原的火。

    “田酒,你好厉害!”

    田酒眉头还拧着,没说话。

    她握住既明的脚踝,往上抬了抬,力道有些不知轻重。

    既明嘶了声,腰跟着往下滑。

    “你做什么?”

    他声音虚软着,是真的吓懵了。

    田酒眼神在他腿上搜寻,随口道:“这蚂蟥扒上来,人是感觉不到的,你身上没准还有。”

    既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猛咳几声,嘴唇都在发抖。

    “……还有?”

    田酒撩起他的裤腿,往上撸了撸,手上干掉的泥块顺着裤腿掉进去,蹭脏了他的腿。

    可既明此刻什么都顾不得,看着田酒那双手,就像看着救命稻草。

    两条腿都细细看过一遍,田酒又在另一条腿上发现一只,扯开扔了。

    “没事了。”

    田酒把他两条腿好好放下来,既明整个人还僵硬着,腰比钢板还直。

    “真没了?”他嗓音虚浮,像是飘在云端。

    “真没了,信我。”

    田酒看了眼他腿上流血的伤口,随手从田埂上抓一把土,直接按在伤口,动作堪称粗鲁。

    既明又是心头一跳,但压根没反抗,只柔弱地问:“你……做什么?”

    田酒弯腰在水田里洗了洗手,认真解释道:“蚂蟥咬过的伤口会血流不止,伤口撒上土,没一会血就能止住,你可别急着洗掉啊。”

    既明松了口气,点点头,慢慢坐起来。

    不防脚碰到水面,他一个激灵就往后撤。

    田酒顺手扶他一把,帮着他站起来,又把草鞋摆到他面前,看他穿上。

    既明饶是再冷淡的性子,此时受了大惊吓,又被她无微不至地安抚照料,心头哪里忍得住亲近之感,甚至不自觉有些依赖。

    “方才,多谢你了。”

    “小事。”

    田酒拍小孩似的,拍掉他腿上的灰,又拍掉他背上和屁股上的灰,力度有点重。

    既明整个人晃了晃,想笑没有笑出来的力气。

    “你回去做饭吧,再耽搁我和嘉菉要饿扁了。”

    既明:“……好。”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了,脚步发飘。

    嘉菉在旁边笑得不行,他什么时候见过既明这么狼狈的模样,看他走路都打晃,谁敢信这是鼎鼎有名的叶家大公子。

    田酒瞥他一眼:“你腿上也有蚂蟥。”

    嘉菉龇着的大白牙一下收回去了,要不是一双脚还陷进淤泥里,他差点原地起跳。

    “哪呢?哪呢?”

    他焦躁地扒着自己的裤腿,都快要脱裤子了。

    田酒动作快准狠,一下揪掉蚂蟥扔开,顺带撒一把土,表情都没什么波动。

    “习惯就好,反正也不疼。”

    她嗓音很平静,像个出剑利落的潇洒剑客。

    嘉菉动作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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