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做什么,就是想挨着你。”嘉菉对她笑。
田酒眼神一阵恍惚,几乎看到某年某月,她和阿娘也是这样,在大雨里挤在这块石头上钓鱼。
“其实我以前钓鱼很差劲的,像你一样。”
嘉菉:“……”
他忍住反驳的冲动,做出倾听的姿态:“是吗?”
“嗯,阿娘喜欢钓鱼,她坐得住。我小时候贪玩,每次时间一久,把鱼竿往石头底下一插,我就跑开了。”
田酒嗓音很轻,话中带着怀念的悠远意味。
听着她的话,嘉菉脑海里也勾勒出小小田酒,曾在这里撒欢奔跑玩耍的模样,他目光柔软下来。
“你这么调皮呀?”
“对啊,阿娘也嫌我皮,总骂我,但她刀子嘴豆腐心,每次自己一个人顾着两条钓竿,回家用大鱼煮汤,小鱼炸得焦焦脆脆给我当零嘴儿。”
田酒说着,眼睛垂下来,雨水溅上她的面颊,一行行淌下来,打湿她的眼睛。
“那你现在能钓上来大鱼,还能教别人钓鱼,她看到肯定很欣慰。”
嘉菉凑近她,伸出手用蓑衣下的袖子轻轻擦拭她的脸,擦去水渍。
动作小心翼翼,无比珍惜。
田酒怔怔看着他,眼睛缓慢一眨。
“嘉菉,你好像我阿娘呀。”
嘉菉:“……”
怎么忽然一股火气冲上来了。
一抬眼,撞进田酒澄澈如山泉的乌黑眼瞳,什么火都浇熄了,和她较什么劲呢。
阿娘就阿娘吧,好歹还是长辈,起码不是像大黄。
第34章 暗门她居然为了既明斥责他?
嘉菉哄她:“我们晚上也做鱼汤炸小鱼,好不好呀酒酒?”
田酒眼睛弯了弯:“那你得多钓点才能炸小鱼,我钓的都是大鱼。”
嘉菉无奈拱手,应声道:“是,酒酒大人。”
一下午雨水不停,后来嘉菉也渐入佳境,钓到不少鱼,上钩速度竟然不亚于田酒。
这下子大鱼小鱼都有,真能煮鱼汤炸小鱼干了。
雨停了,天色蒙蒙昏黄,两人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远处忽然传来喧闹声。
在村里待得久了,一听就能听出来这是别人家吵架的动静,田酒好奇看过去,正望见小路上田杏往前跑。
她扬声道:“杏儿?谁家出事了?”
田杏回头见是她,立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酒儿姐,你还在这钓鱼呢,铁匠家老大打桂枝姐家来了,都干起来了,你可快回家看看吧!”
田酒心头一沉,李桂枝是个带娃的寡妇,家底厚长得也好,性格泼辣,村里不少男人暗地里喜欢她献殷勤。
可李桂枝都瞧不上,唯独隔壁村的王铁匠能让她高看一眼。
王铁匠田酒也见过,是个高壮如小山的男人,憨厚老实没心眼,在镇上开了间铁匠铺子,
她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嘉菉见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办?”
“先回去看看。”
田酒简短一句,带上东西快步往回走,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李桂枝家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小娃娃,她实在是担心。
若是嘉菉在家,还能出门帮帮李桂枝。
可现下家里只有既明,别说他帮不帮,就算是帮,恐怕也只能搭上自己。
田酒脑子里一片混乱,越跑越快。
嘉菉一手提鱼,一手拿着钓竿跟着她,因为她的着急而着急。
另一边,雨水稀稀拉拉偶尔滴几串下来,王老大还披着厚重的蓑衣,斗红了眼的公鸡似的,把李桂枝家大门拍得邦邦响。
“李桂枝,你别躲在里面不吱声,你给老子滚出来!”
拍了好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王老大手都拍麻了,对着门大喷唾沫。
“你个不要脸的骚货,你男人死了就出来勾引别人家结了亲的小伙子,你也不怕进地底下被你男人弄死!你要下十八层地狱!”
“李桂枝!你听见没有,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你带着的那个小婊子呢?迟早和你一样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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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大唾沫横飞骂得正起劲,不防门啪一下打开,他没站稳差点跌一跤。
好不容易站住,一抬头,王老大愣了愣,没想到这寡妇长得还挺漂亮,柳眉细腰。
说是寡妇,他还以为是个面黄肌瘦的干瘦婆子呢,老二个憨货还挺会挑女人。
“你个嘴巴生烂疮的贱男人,一辈子干啥啥不成,小时啃老老了啃小,他大爷的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没种的男人!”
李桂枝唰一下举起菜刀,菜刀磨得闪亮,刀锋边缘还在滴水,合着她刚才不吱声,竟然是在磨刀。
“你再给老娘骂一句,我剁了你的屌喂隔壁大黄,到时候你不用羡慕女人,你自己去伺候村头老赖,没准爽得你直流口涎,求爷爷告奶奶!”
李桂枝这张嘴可不是能饶人的,几句话噼里啪啦打出去,王老大都听懵了,气得七窍生烟。
从来只有他骂得别人还不了口,没想到今天被女人劈头盖脸骂成这样。
王老大嚷嚷半天,只有零星几个人围在远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李桂枝高亢骂声一出,男人们都面色怪异,女人们哄笑一堂,小孩子到处乱冲乱跑,牙牙学语。
“没种没种!流口涎流口涎!剁……”后面的话被自家老爹捂嘴了。
王老大本来就不是良善人,现在被李桂枝骂得晕头转向,又被众人的嘲笑声激得上头。
他不管不顾,在地上捡了个拳头大的石头,直接朝李桂枝扔过去。
“你个贱人敢骂我?老子砸死你,送你去见你的死鬼男人!”
李桂枝没料到他突然出手,躲闪不及,石头擦着肩膀砸到地上,咚一声。
她尖叫一声,捂住发麻的肩膀,王老大见打中她,猴子似的嚎叫一声,要扑上去。
“你敢!”
一声厉喝,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隔壁一个青衫男人,长身玉立,眉目如画。
尤其癞蛤蟆似的王老大一衬托,他简直仙人一般。
正是既明。
王老大也震了一震,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长成这样的男人,但很快他面露鄙夷。
“你是这贱人的姘头?你是男是女?老子有什么不敢的?我先弄死你再弄死她,你俩一块下地狱去!”
“我下不下地狱难说,但你若敢动手,必定先下大牢。”
既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神却带着森冷的轻蔑。
他本就气度非凡,端起姿态来更是如云端贵人般,叫人忍不住信服畏惧。
“地狱里有什么刑罚难说,可大牢里的刑罚我却略知一二。”
既明往前走了一步
,眼神冰冷带嘲,王老大不自觉往后退,腿已经开始抖了。
“你可知鱼鳞剐?狱卒会用渔网紧紧缠上你的身体,你身材肥大,所有肥肉都能从网眼里凸出去,狱卒一天割一遍,把你割平,三天过去,你就是条褪了鳞的鱼,血淋淋地还活着呢,可惜就是没有皮了……”
既明边说边往前走,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像是考虑要在哪里下刀。
王老大哪里听过这种可怕刑罚,又被既明生动形象的讲述吓得两股战战,脚软得步步后退。
一个不稳就要栽倒,后衣领却突然被提起来,他一回头,又是一张邪恶的笑脸。
“这就吓到了?”
嘉菉本就和既明有三分相似,平时两人神情姿态相差太大,不显得像,这会他阴笑着,更像既明了。
王老大眼前一黑,方才还在前面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身后,他吓得翻白眼,两腿直蹬。
田酒瞪着他,毫不客气一拳直出,砸上他肚子。
王老大张着嘴,眼睛都快凸出来,一扭头吐了一地。
嘉菉嫌弃地松开手,把他丢在地上。
田酒一脚把趴着的王老大踢翻面,脚踩着他的胳膊,居高临下,皱着鼻子表情凶狠威胁人。
“再敢来,我弄死你。”
王老大三魂已去了七魄,眼神都发飘了,更别提还被田酒暴击一脚,整个人缩成个虾米,动都不敢动。
周围一众看热闹的人噤若寒蝉,谁也没想到田酒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吓人呢。
“桂枝姐,没事吧?”
田酒又踹了王老大一脚,才跑到李桂枝身边,察看她的状态。
李桂枝脸有点白,但还是露出个笑脸:“我没事,酒丫头越来越厉害了。”
正这时,人群突然骚动,田婶子正带着人赶过来,手里还举起一把锄头:“王家村的人呢?给我出来,老娘以前打遍各村无敌手的时候,你个王八羔子还是个没孵出来的王八蛋呢!”
她气喘吁吁冲过来,一看人已经躺地上了。
“这谁干的?”
嘉菉立马站出来,田酒却抢先举手,乖巧极了:“婶子,是我。”
李桂枝上前一步,挡在田酒面前:“婶子,酒丫头是帮我,是这人先找事的……”
“得了,不用多说,我都知道。”
田婶子用锄头拍了拍王老大,王老大缩着一动不动,她乐了:“就这点胆子,还敢来我们田家村闹事,来几个人把他扔出去。”
跟着她过来的几个年轻男人女人,七手八脚抬起王老大,抬猪似的走了。
田婶子看向远处围观的人,手一个一个点过去。
“你们几个,只会看不会干是吧,人家打咱们田家村头上来你们看笑话,那以后我家的牛车你们也别坐,自己走着去镇上吧。”
训完人,田婶子转头,揉了下田酒的脑袋:“干得好,像你娘。”
田酒扬唇一笑,挺了挺胸脯。
一阵兵荒马乱,李桂枝虽说瞧着凶悍,但这事对她还是有影响,她话都少了些。
田酒安慰完她,回到家里,两人一狗都在院子里列阵等她。
她一踏进院门,六只眼睛紧盯着她。
嘉菉迎上来,上下察看,捏捏她的手臂,眼底担忧:“你没伤着吧?”
“我没事,就王老大那种人,我一个打两个也没问题。”田酒学着嘉菉昂首的模样,朝他挑眉。
嘉菉一怔,也跟着抬起下巴,做出傲气姿态,嘴角带笑。
“是吗,酒酒这么厉害呀?”
尾音转着弯落下来,带着点莫名的亲昵。
田酒眉眼一弯,大黄冲上来,扒着她的腿,舌头耷拉在张开的狗嘴旁,一甩一甩地叫唤。
田酒揉揉它的毛耳朵,一抬眼,对上既明默默望过来的眼神。
他不像嘉菉一样迎上来关怀,也不像大黄一样直白简单。
他只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既明,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田酒关心道。
“有事,”既明轻轻地说,“那人拿着石头要扑上来,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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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东西还敢用石头砸人?”田酒眉毛一竖,生气道:“早知道我就再踹他一脚!”
嘉菉怀疑地扫过既明:“砸着你了?”
这看着也不像啊,就既明的身体素质,要是真砸着,他还能站在这说话吗。
“没砸到我,险些砸到李桂枝呢。”
既明轻飘飘看他一眼,眼神又落回田酒身上,眸光如水波柔缓。
嘉菉无言以对,这都什么眼神?
田酒没注意到那么多,惊讶道:“什么?桂枝姐怎么都不说呢?”
说着就要出门,袖子却被既明拉住。
“别去,伤心的时候她肯定是想一个人待着。”既明嗓音温润,语气肯定。
“你……怎么知道桂枝姐在伤心?”
一番话让田酒刮目相看,李桂枝刚才眼睛都红了呢,但还是一味地推着她出门,不让她留下。
既明嘴角轻巧一翘,温柔道:“女人家的心思,我也是懂一些的。”
田酒眼睛一亮:“原来你这么厉害呀。”
嘉菉立马挤过来:“我也很厉害的,我今天一只手就把那怂货提起来了。”
“你也很好。”
田酒雨露均沾,朝他比了大拇指,嘉菉开心,得意洋洋地朝既明挑眉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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