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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30-40(第1/19页)

    第31章 坠崖我死在山野里,你不要来找

    刺客来势汹汹,大半冲向裴疏则,其余朝姜妤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冷箭凌空而出,顷刻倒了不少侍卫,幸而其余人反应极快,火速护住裴疏则,周围暗卫也冲了上来,杀做一团。

    裴疏则惦记着姜妤的安危,喝令护卫先去寻她,褚未着急道,“那殿下怎么办?”

    裴疏则厉声呵斥,“给我留几人便可,她若有差池,严惩不贷!快去!”

    褚未只得领人脱身而走,裴疏则这边压力陡然增大,但他久经厮杀,身手了得,劈手夺过刺客长刀,自己也加入战局。

    刺客紧追不舍,还好后山路况复杂,姜妤早已将守清带过的路况记牢,拽着芳枝疯跑,堪堪甩开一段,随行女使方才便被冲散了,躲的躲,逃的逃,也只剩芳枝在侧。

    今日本就为登山而来,两人装束都很利落,枝叶贴着脸颊身体刮擦后退,就在几乎听不到追喊声时,芳枝踩到只废弃兽夹,痛呼一声栽在地上。

    姜妤也被带倒,忙过去查看她的伤势,芳枝将她往外推,“姑娘,他们不是冲我来的,你快走。”

    姜妤沉声喝断,“你傻吗,不是冲你来的才会杀人不眨眼。”她将芳枝搀起,环顾四周,捕捉到附近可供一人藏身的柴草堆,用力将人塞进去,迅速跑开。

    不过这点功夫,刺客已经出现在视野之内,持刀围追上前。

    他们有备而来,下山的路都被堵死,姜妤咬牙,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你还能跑多久?”为首的在身后道,“前头是望京亭,别白费力气了。”

    望京亭建在后山崖顶,站在上面可以俯瞰京城,故而得名,因地方偏僻,平日无人过来,已经十分陈旧,木头阑干都有了风化的痕迹。

    姜妤无路可走,一步步被逼退到亭内。

    褚未很快领人追过来,不多时,裴疏则也出现了,他肩膀负伤,竹青袍袖被鲜血染红,滴落在干燥的沙土上。

    刺客分出人来追姜妤,不外乎想多重保障,不想那些人竟然这么快便被解决,一时间都有些慌乱,纷纷举刀对准她,冲裴疏则厉喝,“停在那,除非你想让她死。”

    姜妤抓住间隙,翻到阑干之外。

    阑干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声响,众人皆是一惊,裴疏则本就失血的脸色更加苍白,“妤儿,别动!”

    亭外几寸便是山崖,姜妤半只脚悬在外头,峭壁上松柏交错,枝繁叶茂,看不到底,远处的城池却十分清晰,放眼即可望长安。

    城池轮廓自山岚边际浮出,相隔太远,分不清哪里是靖王府,哪里是不羡楼。

    姜妤怔怔瞧了一会,回头看向瞄准自己的数把长刀,又转向裴疏则,困惑道,“疏则哥哥,他们拿我威胁你,怎么办?”

    裴疏则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本就失血的脸色越发苍白,“你不用管他们,先回来,听话,迈过来。”

    周围刺客也因姜妤此举进退维谷,生怕她真的松手掉下去,见裴疏则上前,刀尖都不知对准谁,三方都陷入尴尬的僵持。

    更凶险的情境裴疏则也遇到过无数次,可没有哪次让他这般无措,他命令守卫后退,对刺客冷声,“收刀滚下山,本王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若她受伤,我会让你们求死不能。”

    对方显然不信他,“此番不成,我们回去也没活路,除非你死,否则免谈。”

    “殿下别听他的鬼话!”褚未生怕裴疏则一个冲动想不开,“若您自戕自伤,姑娘如何独善其身?”

    裴疏则仍紧盯着姜妤,“你先进来!”

    姜妤端详着眼前荒唐的局面,突然有些想笑,山风卷起她的长发和衣摆,好像下一刻就要随风消逝。

    “算了,疏则哥哥,”她开口,“是我们命不好,想求的事总也求不成。话说回来,你切断软肋,未必是坏事,我死在山野里,你也不要来找,算是老天应我们最后一求。”

    她松开手,断线风筝一般坠下山崖。

    “姜妤!”

    裴疏则厉声嘶吼,不顾一切冲过去,却没能摸住姜妤的一片衣角,峭壁枝叶发出断裂声响,她整个人顷刻间便消失在郁郁葱茏和皑皑薄雾里。

    褚未率人扑向刺客,架住砍向裴疏则的数把长刀,仍有一把利刃刺进脊背,生生透肩而出,他恍若未觉,双目赤红,跟着就往崖下跳,被褚未死死抱住,“殿下,你冷静点!”

    裴疏则像只发了疯的野兽,他一人根本拉不动,好几个属下一块才将他按住了,背上长刀挣扎间铮一声摔落在地,褚未在他耳边吼,“殿下,我们去崖下找,这里树这样多,未必会摔死人的——”

    这话终于堪堪将裴疏则的神智拉回,他胸口剧烈起伏,被人扯离破败阑干,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褚未一眼,跪倒在地,心肺欲裂,呕出好大一口血。

    “去,”他推开褚未慌乱搀扶的手,嘶哑道,“现在就去!”

    褚未连声应是,指挥人下山,又命人将刺客押走,自己扶裴疏则去福宁观。

    裴疏则也要跟着下去,被褚未强行拦下,“您至少先把伤口包扎好,别找到姜姑娘之后,自己先撑不住了,到时候如何照料她?”

    裴疏则看了他一眼,神情支离破碎,撑着膝盖摇晃起身,乖乖跟他往观中去了。

    *

    山上山下都忙做一团,府兵接到急令封山,熟悉山路的观中道士也跟着去崖底寻人,直到第二天黎明,几乎将崖底土地寸寸翻遍,却一无所获。

    裴疏则一夜没合眼,如何能接受这种结果,起身欲亲自去寻,可不知失血过多还是怎的,没迈出禅房门便头晕目眩,险些栽倒,不得不停在门口。

    褚未来报刑讯结果,供词七拐八绕,隔了两三道,最终指向郑氏,这并不意外,裴疏则联手郑奎宫变夺权,叫郑家爬了上来,可朝政大权仍掌握在他手中,郑氏族人翻身成新皇外戚,又有太皇太后垂帘,一直暗里使劲,想赶紧把他拉下马。

    正逢反覆旧案的当口,想让他死的人满朝都是。

    这世上哪有什么真心实意的联合,无非因利而聚,因利而散,万事无不如此。

    裴疏则强行让思绪从姜妤身上短暂剥离,“郑家还不敢明着同我撕破脸,你去告知内阁,说有人想扰乱秋闱科考,我遇刺受了点小伤,这几日不上朝,若有政务,来…”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褚未道,“殿下,我们还是回府中去吧,观中太简陋了,您伤得不轻。”

    裴疏则道,“若有政务,来福宁观找我。”

    褚未无法,只好应下,又问,“那些刺客如何处置?”

    裴疏则将供词丢弃,“腰斩,弃市。”

    遇刺之事一经上报,清晨时便有好几拨人来携礼探望,太皇太后也前遣宫侍前来问候,裴疏则将人应付走,门童过来说,陆知行有事禀报,正在门外等着。

    褚未问,“他来做什么?”

    门童觑了他一眼,轻声应,“仿佛是为了殿下成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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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妤跳崖的事被按下,外间并未知晓,褚未瞪了门童一眼,“殿下在养伤,让他回…”

    裴疏则打断,“放他进来。”

    门童讷讷退下,不多时,陆知行进门,见到裴疏则,不禁顿了一下。

    裴疏则披着墨袍坐在案后,脸色苍白,还能如常起坐,瞧不出受了多重的伤,只是在看到他手中朱红拜匣时,目光变得阴鸷沉晦,眼睑下暗青愈发明显,一瞬间没了活人生气,活像是刚从地狱里捞出来的游魂厉鬼。

    陆知行眼观鼻鼻观心,向他行礼,“殿下吩咐的礼单拟好了,您看看可还有什么要添补的,若有不妥,下官再吩咐人去办。”

    裴疏则接过来,上头是他给姜妤准备的聘礼,洋洋洒洒数千言,足以买下半个长安。

    心底有块地方不断塌陷,连带着理智一同滑向无底深渊,就在今天早上,他还真心实意地以为一切正在好起来。

    陆知行见他不语,问,“殿下身体可还好?离初五只有六日,若您身体违和,太常寺看过了,下月十四也是好日子。”

    话音刚落,皇城方向传来遥远的钟声。

    那声音苍凉悠远,一下又一下,穿过阴晦的天空,足足四十九次,是大魏朝最高规格的丧钟。

    太上皇驾崩,近支亲王齐衰,要守一年国丧。

    陆知行错愕回首,拜匣喜庆的朱红在此刻变得无比扎眼,拿着不是,收起来也不是。

    裴疏则捏着礼单的手滞在案边,姜妤的声音在耳中回响,总似带着嘲讽,“我们命不好,想求的事总也求不成。”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冷笑出声,勃然起身,将横案上的东西统统拂落。

    女冠守清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沾着在山崖下剐蹭的灰尘和碎叶,因长时间奔找轻促喘着气,看到一地狼藉,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和陆知行无声对视了一眼。

    第32章 记忆我不认识你们

    “殿下,山崖下又翻了一遍,没找到人,”守清斟酌着开口,“会不会是…”

    “她跑不出去的,”褚未插嘴,“事发不过半个时辰,府兵便围山了,姜姑娘一个弱女子,又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怎么可能不翼而飞呢?”

    守清道,“参军误会了,我在想,那山壁上异石突起,崖柏众多,姑娘穿着裙装,是不是根本没摔到崖底去。”

    此话出口,裴疏则晦暗愠怒的眼睛猝然一抬,是了,自己实在神智昏乱,一直在悬崖底下使劲,竟然忽略了这层。

    他总算有了几分活气,吩咐褚未,“你去岐山,带个人过来。”

    *

    午后时分,一只山鹰盘旋在山崖半空,来来回回地寻。

    呼屠皆被褚未火速逮到这里,此刻正陪裴疏则侯在望京亭内,累得呼哧喘气,因怕被认出胡人身份,蒙了半张脸,气儿也喘不匀,还得分出神来安慰这阎王,“我说你放松点,山底下没找到是好事,肯定就是挂中间了,她背上没插翅儿,飞不出山去。”

    裴疏则脊背紧绷,看上去下一刻就要把自己绷碎掉。

    呼屠皆又同情又好笑,“我什么人呢,给你十万火急弄来这,我还当你要把我瓮中捉…不是,关门打…也不对,总之这是多么难得的信任啊,你看我一眼行不行?”

    褚未为难道,“王爷身上有伤,您别刺激他了。”

    “我那是刺激他吗,”呼屠皆撇嘴,“好没出息,我宰我爹的时候都没像他这个样。”

    “…”褚未让这货噎的半天没说出来话,忽听崖下传来尖啸不断的鹰鸣。

    裴疏则霍然一动,被褚未和呼屠皆一同拉住。

    褚未生怕他说话大声点再吐血,急急赶在前头命令影卫借缆绳攀缘而下,往鹰鸣方位去寻。

    很快,其中一条缆绳上系的铜铃摇晃起来,传来影卫兴奋的叫喊,“人在这儿!没掉下去!”

    褚未大声问,“怎么样,还活着吗?”

    裴疏则有些眼晕,死寂的心脏重新发出剧烈跳动,几乎要破胸而出。

    峭壁上崖柏枝叶发出窸窣声响,看不到喊话的人在哪,只感觉时间被拉得极慢,不过很短一阵,倒像是过了千百年,直到听见对方肯定的回应,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浑身血液上涌,冲的耳膜轰隆作响。

    他下意识闭了眼睛,不觉自语,“老天保佑。”

    呼屠皆嚯一声,“破天荒了,这话竟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扈卫们七手八脚,一齐将影卫和姜妤拽上崖顶。

    守清猜得没错,望京亭三丈之下便有处凸岩,姜妤跳下山崖,砸断数条横枝,摔在上头,又被岩台旁的崖柏阻挡,没有滚落下去,卡在了枝干和岩石的缝隙里,保住了一条命。

    她十分幸运,受伤不是特别严重,但是腿骨裂了,头上也在流血,一直昏迷不醒,在观内紧急处置后,当天便要用软轿挪回王府医治。

    裴疏则魂不守舍,守在她身边一步也不肯挪动,呼屠皆见他这模样,也不贫嘴了,伸臂接了苍鹰,临走前拍拍褚未肩膀,“哎,我老子娘的坟地,让他给我再扩一倍啊。”

    他回头看裴疏则一眼,似有困惑,架着鹰扬长而去。

    *

    回府之后,裴疏则忍着伤痛,硬等到太医忙完,问姜妤伤势如何。

    他已经过了庆幸姜妤捞回性命的那一阵,担忧道,“她到底怎么样,会不会留下残疾?”

    太医冷汗连连,举袖擦拭额头,“微臣已为姑娘上药接骨,大多是外伤,好生将养,大抵无妨。可她头部撞得不轻…”

    裴疏则下颔紧绷,“她会死吗?”

    太医面露愁容,“殿下放心,并不至于丢了性命,只是头上伤势难断,需等姑娘醒来问问症候,微臣会格外留心的。”

    裴疏则望向锦帐下的姜妤,她消瘦苍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额上裹着白绢,透出暗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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