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的脚停在原地,垂眸看她。
女使不知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裴疏则问,“你真想出去?”
姜妤毫不犹豫点头。
料峭夜风穿堂而过,裹挟着深重春寒,吹得人皮肤战栗,姜妤春衫软薄,也瑟缩了下,本能地往他怀里靠,裴疏则喉咙滚动了下,“外头冷,你也要出去?”
“是。”
“要枕着星星睡?”
“对。”
“好。”
裴疏则将她往上一托,转身便往外走,步下石阶,踏出院门,一直走到流水边,冷风卷着树梢彩绸簌簌飞卷,才将她放下,解开狐裘罩在她身上,“这样够不够远?”
他大病初愈,到底有些体虚,抱着她走了好长一段路,呼吸有些重,深邃眸子沉沉盯着她,“还继续走吗?”
姜妤不说话了,背靠树干仰头,凝望被花枝分割成块的寥落夜空。
她身量纤薄,整个人都被狐裘披风罩住,还剩一截拖在地上,几缕发丝散开,贴着脖颈,肩头落了几片粉白花瓣,格外惹人可怜,怔怔收回目光,问,“你和我一起走吗?”
裴疏则再也忍不住,低头撕咬上她的唇。
这一吻格外凶狠激烈,好像恨不得要把她整个人拆吞入腹,手臂不由分说探进披风擒住腰肢,犹嫌不足,索性隔着衣裙将她托了起来,抵在树干上,越发用力地亲下去。
姜妤吃痛嘤咛,拳头抵着他肩膀往外推,断续挤出声音,艰难喊疼。
裴疏则力气下意识一松,被她搡开几寸,巴掌随之跟了过来,将他的面庞扇到一边。
疼痛唤回几分清醒,姜妤湿润润的眸子望着他,醉意微退,明晃晃的怨望和谴责。
两人心脏都在狂跳,呼吸纠缠,丝缕酒气弥漫,撕扯难分,裴疏则转回眼,心口还在微微起伏,低哑道,“没打够的话,就继续。*”
姜妤眼底恨恨,将他的衣襟往前扯,掐住他的脖子咬回去。
淡淡的血腥味在齿关弥漫开,瞬间像是火药点燃了引线,两人不要命似的推挤缠抱,不甚粗壮的树干受到摇晃,落花碎叶噼里啪啦洒了一身。
裴疏则把姜妤完完全全抵在树上,任凭她扼紧她的咽喉,发疯般的吻落满她的额角、鼻梁和下巴,沿着耳线贴在脖颈,浑身都散发出无法遏制的侵略气息,倒好像喝醉酒神志不清的是他,将怀中人的捶打踢踏照单全收,直到姜妤脱力松手,踩到狐裘,失衡跌倒,连他一齐扑翻在地。
姜妤压在他身上,扯开披风探出脑袋,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因刚刚结束的剧烈撕扯气喘吁吁,撑肘想爬起身,被他扣住后颈按下去。
姜妤别过脸,一口叼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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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用了狠劲,看到他敛眉闷哼,她才怔怔松开,裴疏则竟嫌不足,眼角都因克制爱欲染上绯红,哑声道,“妤儿,你再咬我一口。”
姜妤浑身酸乏,眉眼埋进他薄汗温凉的柔软颈窝,听见他这话,也不知还有没有思考的能力,用力咬下去。
她耗光了力气,松开齿关,眼皮垂坠,沉沉睡着了。
裴疏则仰在地上,静静感受着被她身体重量压住的狂躁心跳,浑身沸腾血液却怎么都冷却不下去,手指仍陷在她细密乌发里,也闭上眼睛。
*
夜色隐没,姜妤被刺目阳光照醒,皱眉睁眼,只觉腰酸背疼,大脑懵痛,昨晚的记忆涌进脑海,蓦地起身坐了起来。
身下是云丝锦被,而非扎人的花枝草地,她心下一松,呼了口气。
以后不能再喝了,好一场凌乱的大梦。
清醒渐趋回笼,姜妤挪下床榻,突然想到一件事。
杳娘呢,她不是跟自己一起睡吗?
房门关着,姜妤还是下意识往那边瞧了眼,扯动颈侧皮肤,破皮的刺痛传来,疼地轻嘶一声,心里咯噔了下,忙跑到妆台前取镜自照。
铜镜上盖着绸帕,杳娘并不是从她房里早醒了梳妆后走的。
姜妤僵硬片刻,扯开帕子,果然看到颈侧红痕点点,无一不在昭示着昨晚真实发生过的混乱旖旎,姜妤脑子里嗡地一声,捂住眼睛。
被裴疏则带出去,在树下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最后怎么了,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想不起来。
房门被咚咚敲响,杳娘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妤儿,你起来没有?”
姜妤回神,差点把铜镜摔了。
房门是被人从外面带上的,并未落闩,她生怕杳娘直接推门进来,捂着脖子往床榻那边跑,“等一下,我还在更衣!”
等她出门,杳娘看了眼外头艳阳高照的天,莫名其妙道,“白天不冷啊,你怎么把披风都系上了。”
姜妤眼神闪烁,“啊…我准备出门。”
杳娘还是很诧异,“昨还有点阴天呢,也没见你罩这么严实。”
“就是因为昨天吹了风,我嗓子有点不舒服,”姜妤道,“对了,你昨晚怎么没在我这里睡?”
杳娘捶捶肩膀,打了个哈欠,“我不知道呀,醒来就在自己房里了,我的床就是不如你的舒服,都有点落枕了。”
姜妤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干巴巴笑了下。
她想躲出去闲逛一天,等痕迹消了再回,奈何杳娘无比自然地跟了上来,“你去哪啊,一起吧,宿醉一晚头还挺疼的,我也要出门吹吹风。”
姜妤搜肠刮肚道,“这里的饭吃絮了,去雀头街看看。”
“好啊,”杳娘挽住她的臂弯,“一起吧。”
姜妤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不自然,只能随她一道出去。
街市上人烟熙攘,茶幌随风摇荡,蒸笼冒出白气,货郎车叮铃当啷穿过桥梁,卖花担子跟着往一头挤,两人买了份笋肉馒头和油炸糍粑,准备找个茶肆坐下,杳娘先在衔香铺子的门脸上瞅见一个人,“那不是靖王身边的亲随吗,大老爷们也喜欢吃糖糕啊。”
她悄悄跑过去,拍他肩膀,对方回头,瞧见是她,拍拍胸口,“小姑奶奶,吓我一跳。”
杳娘笑得促狭,“你不好好当值,翘班跑出来买点心?”
“谁说我翘班,”他看到姜妤,将手中攒盒往上一提,“殿下昨天晚上叮嘱说,老师傅做的花糕姑娘没吃上,特地叫我再买一份送过去的。”
姜妤看了眼点心盒子,问,“你们殿下昨晚何时回的?”
亲随道,“四更左右吧,怎么了?”
姜妤又问,“他现在起身没有,在哪呢。”
“殿下照常起了,不过我没见着,倒是几名府官进了官邸书房,想是有事商议吧。”
姜妤垂眼,陷入沉思。
与其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索性去问个清楚。
*
裴疏则衣冠整齐坐在书案后,如常安排府衙诸事,褚未和李逊眼观鼻鼻观心,只一味应着,其余府官更是眼皮都不敢抬。
无他,这位殿下衣领遮不到的颈侧,赫然落着一圈鲜明的齿印,因为咬得深,破皮的地方方才结痂,几个血点凝在皮肤上,格外显眼。
裴疏则却十分坦然,有条不紊慢条斯理,把事情吩咐完,让人下去。
众府官准备离席,扈卫进来通报,“殿下,姜姑娘来了。”
裴疏则抬眼,弯起长眸,“让她进来。”
姜妤看见官员们摩肩接踵地挤出门,生怕走慢了,偶有一两个眼神飘过来,又慌忙收回,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她入内,顿时明白了那些人行为诡异的原因,睁大眼睛,“裴疏则,你一点避人的自觉都没有吗?”
裴疏则神清气爽,青衫整洁,温声道,“妤儿是说今日这个天气,我还要和你一样披个披风,昭告天下靖王恐又旧疾复发了,还是缠个白绢在脖子上,逢人就要解释一句,我不是遇刺,而是被人咬的?”
姜妤噎在那里。
她没法反驳,齿尖咬住唇内一点嫩肉,半晌才问,“我们昨天晚上有没有…”
第65章 上当这么说,我是自投罗网了?
姜妤没把话说完,裴疏则怎会听不懂她的意思,没有直接回答,起身走向她。
高大身形带来浓重的压迫感,到咫尺之距都没停下,姜妤蹙眉,伸手推他,“你站住。”
裴疏则顺势抓住她的手掌,按在自己衣襟上,另一只手去拨她遮住颈项的披风,触到颌骨下方一处血痕,带着刀茧的拇指摩挲过去。
姜妤吃痛,轻嘶一声。
“若是我们昨天晚上真有什么,就不止脖子上这些伤痕了,”裴疏则握着她的手收紧,低低问,“你要检查一下吗?”
姜妤猝然将手抽回,注意到他唇角也有血口,别开眼睛,“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无耻。”
裴疏则垂目,“和从前还是不一样吧,我说过不会再拘着你,又怎么会在你喝醉之后趁人之危呢。”
他露出同样嵌着咬伤的手腕给她看,无辜道,“何况昨晚分明是你伤我多些。”
姜妤全然不记得还有此节,经他提醒才模模糊糊想起来,抚额呼了口气。
酒水不仅摧毁了理智,也放大了情感,可清醒之后,她又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还和此人藕断丝连。
她或许不该来找他,因为这好像又给了裴疏则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说,如果昨晚不是你先睡着了,你其实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
姜妤微怔,冷冷看他,定声道,“咬就咬了,反正我不会让你咬回来。”
“我过来问你,只是想确认自己需不需要喝避子汤。”
房间内倏忽安静下去。
姜妤没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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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则的表情,转身便走,就要拉开房门时,裴疏则大步上前,伸手将开了条缝的门扇按了回去。
他力气大了些,门扇撞回门框,发出哐当声响。
这一声没吓着姜妤,倒把裴疏则惊了一下,生怕她误会,“我不是故意的。”
姜妤把手放下去,“我知道。”
裴疏则松了口气,“我只是想和你说,我快走了,三天后一早。”
姜妤有些意外,金陵城这边,他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但她只是眨了下眼睛,并没有给出其他的反应。
裴疏则问,“我出征那天,你会来送我吗?”
姜妤仰头,注视他良久,最后只道了声“看看吧”,便拉开门出去。
裴疏则追出来,也不管院中还有衙役亲随值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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