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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开另一个红绸。
刘义忠道:“这是陛下为昭嫔选的云锦襦裙。”
是一件白与红两色相配的齐胸襦裙,沈听宜抚摸着那披帛,不禁问:“刘总管可知陛下为何给我送一件襦裙?”
刘义忠只是笑:“陛下只让奴才来送给昭嫔,旁的,没有告诉奴才。”
沈听宜听他这意思,不由笑道:“那我也不为难刘总管了。”
刘义忠躬身一拜。
沈听宜打发汝絮去将赏赐收回屋,知晓他不收银子,便道:“劳烦刘总管走这一趟,喝口茶水吧。”
她说这话时,知月已经将茶水端出来了。
刘义忠没推辞,刚喝了一口,又听她关切地问:“不知令嫒和令婿如今可好?”
刘义忠迎着沈听宜到视线,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笑:“多谢昭嫔主子惦念,小女和小婿一切都好,前不久,小婿还考中了解元。”
“真是一桩喜事,恭喜刘总管,这一杯茶,祝愿贵婿来年金榜题名。”
沈听宜捧起一盏茶,与他说完,一饮而尽。
“昭嫔主子大恩,奴才没齿难忘。”
刘义忠眼中闪烁着泪光,再次深深一拜,也将手中茶水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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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忠一走,知月便悄声笑道:“刘总管这回可算是欠了主子一个人情呢。”
沈听宜将茶盏放到托盘上,也轻声:“这个人情,是意外之喜,我也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我,只怕他背后,还有人提点。”
知月有些想不通:“刘总管已经是内侍监副总管,旁人,谁敢这么大胆子?”
要知道,历代帝王都十分忌讳后宫嫔妃与御前太监私下里有所牵扯。
“便是说了,刘总管为何真就信了?主子,莫不是刘总管走投无路,想到了主子那日对他的拉拢?”
沈听宜却笑:“你也说了,他是内侍监副总管,上头,可还有一位总管呢。知月,你怎能小觑了那位孟总管呢?”
知月惊道:“可是主子素来与孟总管无所交集,孟总管怎么让刘总管来找主子帮忙?”
沈听宜转身往殿内走,与她简略说着:“能当上内侍监总管、深得陛下信任的人,怎么会没有眼力见?岂能不知陛下的心思呢?”
孟问槐恐怕早就猜测出帝王知晓此事的结果,但,他不能直说给刘义忠听,否则,便犯了忌讳。
所以,他得选择一位后宫嫔妃,借她的口,来提醒刘义忠。
至于为什么是后宫嫔妃,而那么多嫔妃中,为何选择了她?
这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但沈听宜有自己的猜想:一,她近来得宠,孟问槐看过她与帝王相处的情况,大抵觉得她是个聪明人,认为她能看透这件事,乐意与刘义忠卖个好;二,便是她身份特殊,因为沈媛熙,她与薛琅月为敌,不会帮着薛家;三,恐怕就是孟问槐自己的小心思了……
虽说圣意不可揣测,可御前太监日日侍奉帝王左右,焉能不知帝王的心意呢?
而在帝王心中,比起无宠、低位的嫔妃,他们这些贴身内侍只高不低。
明面上,他们无需向任何人奉承,只要事事以帝王为先,传达帝王的旨意,然而是人,都有私心,都有贪念。
知月了然,不再多问:“主子说的是。”
*
毓秀宫
晨光刚刚照进屋子,八位淑女正在盥洗,裴惊澜将玉佩佩戴上,外面忽然传来陆陆续续的声音。
同屋子的淑女白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触到她的视线时,却蹙了蹙眉。
裴惊澜往外走去,便看到隔壁厢房的淑女姜氏在劈头盖脸地骂人:
“徐氏,我的簪子怎么在你手上?”
姜瑢眉眼一横,语气里竟是骄矜:“都是淑女了,还这样小家子气,竟学会这偷窃之事了。”
面对她的指责,徐淑女想要解释,说出来的话却因为着急而变得吞吞吐吐:“不是、不是我,这簪子……我也是刚刚看到,不知为何出现在我的妆奁上……”
姜瑢只当她在狡辩,一个字也不肯信。
“真是可笑!我的簪子还能好端端的跑到你那里去不成?”
徐淑女十分慌张,不知所措地摆手摇头,结结巴巴道:“我没、我没说慌,真的是……”
姜瑢眉眼一转,“不是你,那便是与你同屋的云淑女了?”
被提到的云意立即上前,镇定自若:“若是我,岂不是贼喊捉贼?”
她们的动静不小,惊动了其他的淑女都打开房门过来观看。
众多的视线聚集在徐淑女身上,迫使她低下头:“姜淑女,我没这个意思。”
眼看姜瑢走到徐淑女面前,裴惊澜心下一沉,赶忙拦住:“姜淑女,徐淑女与你同是淑女,你没有证据,怎能随意污蔑她?”
姜瑢见是她,目光稍稍一打量,“裴淑女,人证物证都在,怎么算是污蔑呢?”
裴惊澜笑笑:“何为人证?何为物证?”
姜瑢指向云意,“她亲眼所见。”
裴惊澜这才将目光定在云意身上,她的目光锐利,让人无所遁形。
云意依旧镇定,点头承认:“是我亲眼所见。”
“今日一早,我见徐淑女妆奁里有一支簪子很眼熟,便随意说了句我瞧着眼熟,像是姜淑女前日丢的那一支。谁知,这话刚说完,徐淑女便急急忙忙地要将那簪子藏起来——”
“徐淑女,你如何说?”裴惊澜挑不出什么错漏,望向徐淑女。
徐淑女涨红着脸,与裴惊澜对视,她的目光温和,没有任何指责和嘲笑。
她摇头解释:“我不知那是姜淑女的簪子,也不知那支簪子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妆奁里,可我从未做过偷窃之事。”
裴惊澜注视着她,她的脸上只有慌乱,看不出惊惧。
姜瑢却恼怒:“瞧你说的话,你的妆奁出现我的簪子,这不是偷窃,难不成是我诬陷你?”
她扬声:“我的父亲姜家家主,是业州长史,掌业州兵马,我的母亲是北城唐家嫡女,我的表姐是承乾宫的明妃娘娘,你呢,你是什么身份?”
她轻蔑地勾唇,冷笑一声:“也配让我污蔑?”
周围人纷纷屏住了呼吸。
这一次采选,除了那两位被遣送回家的淑女,只有三位出身官宦之家。
白氏,江都四大姓之一,百年世家,第一皇商。
裴氏和姜氏名气上虽然比不上白氏,有一点却是白氏比不上的。
士农工商,商是最末。
裴氏和姜氏都不是大姓,不是百年世家,家里人却有正经官职。
因而,相比于白淑女,其他良家子更加畏惧裴惊澜和姜瑢,尤其是姜瑢,她的表姐是负责此次采选的明妃。
明妃,位列正二品,承乾宫主位,宫里三个妃位娘娘之一。
每一个字,都让她们心颤。
第083章 事端(中)
“这簪子,你若实在喜欢,也不必偷偷摸摸的,我给你就是!”
姜瑢说完,将手里的簪子往地上一扔。
玉质的簪子很快碎成两半,小碎片也溅落到了四周,惊得众人身子一抖。
可她这样说,直接将徐淑女偷窃的罪名给扣上了。
裴惊澜脸色一变,退了两步,不赞同地看着她:“姜淑女何必这样?我们禀告尚仪大人做主就是了。”
姜瑢却不给她面子,直道:“不必麻烦尚仪大人,她既然不承认,我也不追究了,左不过一支玉簪,摔碎了,我也不心疼,只当它一早就丢了!”
她说着,拂袖离去。
徐淑女看着碎了一地的玉簪,默默垂泪。
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奇怪,围观的淑女们不敢说话,也不敢来安慰徐淑女,只有裴惊澜递给她一张白色的帕子,温声道:“姜淑女脾气不好,你莫要与她计较这些,不论如何,我都相信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徐淑女并不接那帕子,甚至没有抬头看她。
裴惊澜暗暗叹气,朝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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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仪大人就要来了,我们都去前院吧,别耽误了习礼的时辰。”
淑女们装作说说笑笑地散开。
裴惊澜也收起帕子,往前院走去。
徐淑女这才蹲下来,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帕子,将碎片捡拾好,用帕子裹住。
白淑女静静地看完这一幕,仅仅瞥了她一眼,就目不斜视地走过。
……
毓秀宫发生事情被淑女们瞒着,并没有传进承乾宫。
众人本以为此事就这样轻轻揭过,谁知,傍晚时,云意却发现徐淑女不见了。
面对常尚仪的询问,云意心都提了起来:“习礼结束,我回到屋子时,便没见到她。”
常尚仪紧锁眉头,立即吩咐宫女去找。
有淑女暗暗道:“总不会因为……一时想不开了吧?”
常尚仪一记眼神扫过过去,厉声道:“徐淑女好好的,怎么会一时想不开?”
说话的淑女瞥了眼脸色铁青的姜瑢,慢吞吞地将早上发生的事说出来。
常尚仪听完,脸色不改,语气却变得沉重:“不论是偷窃还是诬陷,凡事总该讲究证据,怎能听信一面之词?”
姜瑢脸色愈发阴沉,云意霎时间也惨白了脸。
云意想解释:“尚仪大人,是这样的,我……”
常尚仪却不理会她,环视众人后,冷声道:“这些手段,本官在宫里见得多了。你们什么心思,本官还能不知?”
无非是想少一个对手。
“请各位淑女回到厢房休息,无事不要外出,一切待徐淑女回来再说。”
话音刚落,淑女们便躁动起来,这时,裴惊澜领头听令:“是,尚仪大人,我们明白了。”
有了她带头,几位淑女都安静地回到了厢房。
日落之时,暮色如血,艳丽又炽热,浸染了皇城的半边天际。
这一边,沈听宜刚用完晚膳,正沿着昭阳宫去往御花园的小道上消食,知月忽然停下,指着前方的花丛道:“主子,那儿仿佛有个人。”
沈听宜透过花丛的缝隙,看见一道粉色的背影。
知月大声:“何人在那鬼鬼祟祟!”
大抵是被知月的声音吓到了,那人转过身,望了过来。
橙黄色的霞光洒落在树丛中,也为她披上了一层霞装,晚风徐徐中,她的面容变得朦胧。
沈听宜走近两步,看清了她身上的淑女服饰,巧笑问:“淑女是在这里欣赏落日吗?”
知月会意,介绍道:“我家主子是德馨阁昭嫔。”
徐淑女垂下了目光,蹲身请安:“臣女徐氏给昭嫔请安,昭嫔万安。回昭嫔的话,臣女第一次看宫中的夕阳,一时竟被迷住了,叨扰您了,是臣女的不是。”
沈听宜当然知道这个时辰淑女刚习完规矩,不该出现在这里,也猜想她在这里另有原因,但也没点破,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徐淑女真是与旁人不一样,宫里人可没淑女这样的好兴致。比起夕阳,世人更喜欢朝霞,不巧,我却喜欢看夕阳,不知徐淑女是为何喜欢呢?”
徐淑女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和无措,语气苦涩:“臣女只是觉得,自己与夕阳无异。”
“徐淑女不过及笄之年,如何以夕阳自论?”
沈听宜轻笑一声:“不过徐淑女这样说,倒是让我想起了从前,我便以昙花自喻……其实,朝霞与夕阳哪有什么分别呢?有人喜欢,便有人厌恶,各花入各眼的道理。”
徐淑女没想到会有人与她说这些话,不禁一愣。
沈听宜继续说:“徐淑女,万事万物,是非在人心。”
“是非在人心……”她喃喃念着,若有所思。
沈听宜抬头,望着天空中那聚拢在一起的云彩,层层叠叠,铺就成远山的模样,在辽阔的余晖下衬托得更加绚丽,更加壮美。
落日将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显得徐淑女更加茕茕孑立。
她眼眶微微泛红,欲言又止地看着沈听宜。
面前之人生得姿容妍丽、绰约窈窕,举止娴雅而气质不俗,一看便是高门培养出来的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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