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了其他东西?
沈听宜震惊地看着他,“什么叫放了其他东西?”
小石头却摇头:“奴才不知。”
沈听宜望向闻褚,唤了一声:“陛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闻褚示意她坐下,冷冷地道:“去传章院使。”
孟问槐应声退下。
莲淑仪怔怔地站着,不辩驳、不承认也不否认,舌头像打了结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让沈媛熙重新坐下后,闻褚从桌子上捧起一盏茶,徐徐抿了一口。
茶水氤氲的热气升腾在他的面庞上,叫人分辨不清他的喜与怒。
宫女在每个人的桌几上都上了一盏热茶。
沈听宜低头凑近茶杯,嗅了嗅它的芳香气息,却没有品尝。
漂浮在空中的云彩忽然变了颜色,黑压压的,将整个天空笼罩起来。殿内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无人言语,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殿内,唯有莲淑仪一人一动不动地站着。
“轰隆——”
殿外骤然响起一声惊雷。
分明是风雨欲来。
小石头目光沉沉都看着莲淑仪,声音在这时候响起来,语气中带着几许怀念:“娘娘对奴才的大恩,奴才谨记在心,此生无以为报。”
他说着,深深一拜。
莲淑仪蹙着眉尖,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石头……”
她才张口喊出他的名字,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人影。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两道雷声。
“轰隆——轰隆——”
莲淑仪眼前忽然黑了一瞬,等她恢复视线以后,就看到了一团血迹。
与此同时,她的周围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吓声。
沈听宜搭着陈言慎的胳膊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刘义忠立即喝了一声:“肃静!”
嫔妃们忙捂住了嘴巴,忍住惊骇。
帝王面前,不能有失仪之举。
闻褚神色自若,仿佛对于小石头忽然撞柱子一事毫不意外。
他轻轻挥一挥手,就有小太监进来将小石头的尸首拖了下去。
很快,又来了两名宫女将柱子上和地上的血迹擦干净。殿内顷刻间变得干干净净,恢复了如初的模样,似乎她们方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沈媛熙抚着胸口,怒视着她,质问:“莲淑仪,如今死无对证,你可满意了?”
莲淑仪煞白着一张脸,惊疑不定,身子摇摇欲坠。菘蓝堪堪将她扶稳,手心传达着暖意,额头却冷汗直冒。
莲淑仪感受着手中的温度,稳了稳心神,咬紧牙关道:“死无对证,荣妃娘娘焉知小石头的话便是真相?”
沈媛熙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微凉:“小石头说的是不是真相,等章院使给昭贵嫔把过脉便大白了!”
沈听宜不留痕迹地握紧了陈言慎的手腕,隐晦地扫了眼沈媛熙,微微垂下了眼睫。
章院使是帝王御用的太医,医术首屈一指。
乔颂声每隔几日都会给她把脉,也一直给她开药膳为她调理身子,从未发现过异样。
她虽然有一段时日常去莲淑仪宫中喝茶,但莲淑仪会明目张胆到在茶水里下东西吗?
以前她以为莲淑仪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胆量,可现在,她却不能确定了。
小石头的话,到底还是影响了她的思绪。
雷声过后,就是瓢泼大雨。
雷雨都来的急促,让人措不及防。
沈听宜抬眸望向高位上纹丝不动的闻褚。
从进殿以后,他就很少说话,更多的都是在观望,好像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小石头的死,真的是他一心求死吗?
莲淑仪与他有恩,可他真的衷心于莲淑仪吗?
而看似受到牵连的沈媛熙,与这一切都无关吗?
太多的困扰围绕着她。
而她呢,又真的无辜吗?
第106章 第 106 章
孟问槐带着章院使冒雨前来。
闻褚免了他的请安,直接道:“不必多礼,给昭贵嫔把一把脉。”
沈听宜将手放在桌子上,章院使将丝帕搭在她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沈听宜看着他半天也不说话,微微不安地蜷了蜷手指。
沈媛熙迫不及待地问:“章院使,昭贵嫔身子如何?”
章院使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说:“回陛下、荣妃娘娘,昭贵嫔体内寒气过重,阳气虚亏,微臣以为昭贵嫔近来恐是食了许多寒凉之物。”
沈听宜立即否认道:“这不可能。”
她看着章院使,认真地说:“章院使,我入口之物都是经过了乔医女之手,怎会食用了寒凉之物呢?”
沈媛熙便问:“莲淑仪的茶呢?乔医女也看过了?
沈听宜被她问住了,一时答不上来。
闻褚转了转手串,缓缓道:“昭贵嫔,你再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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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
“陛下,妾身只在长乐宫和玉照宫吃过糕点、喝过茶水。”说到这里,沈听宜一顿。
胡婕妤连忙起身,解释道:“陛下,妾身是同昭贵嫔一起在玉照宫喝的茶。”
闻褚向她看去,章院使也给她把了个脉,却道:“婕妤娘娘身子康健。”
闻言,王翩若笑道:“既然都在玉照宫喝了茶,怎么只有昭贵嫔中了招?”
“长乐宫难道就没有嫌疑吗?”
沈媛熙看她一眼,冷声:“王常在是觉得本宫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闻褚不耐地斥了一句。
王翩若立即敛眸噤声,不再言语。沈媛熙的脸色却顿时一僵:闻褚何时对她说过这样的重话?
她瞪了一眼王翩若,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这个时候,莲淑仪才开始解释:“陛下,您大可让人去搜查玉照宫,妾身从来不曾做过——”
“莲淑仪。”
不想,闻褚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若是往常,此事本该继续查下去,可今日闻褚却没了彻查的心思,甚至不愿听莲淑仪的辩解。
“不必再说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莲淑仪,平静地道:“莲淑仪御下不严,不宜协理后宫,即日起,禁足玉照宫,罚抄宫规百遍。”
莲淑仪身形一顿,抬眸怔怔地看着他,几个呼吸后,才拜了下去:“妾身、遵旨。”
帝王的决定迅速又果断,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沈听宜看着沈媛熙眼中止不住的欢欣,心下一沉。
回到德馨阁,她半倚在榻上,看似在发呆,脑海里却在飞速思考。
不。
除了长乐宫和玉照宫的东西,她还用过乾坤殿送来的“补汤”。
闻褚让今微亲自送来的。
想到补汤,她就忍不住皱眉。
这时,知月端着一碗药膳过来,眉稍盈着笑意,语气轻快:“主子,浮云醒了,太医说只需要在静养一段时日,身子便能恢复了。”
“莲淑仪被收回了宫权,又被禁足,主子往后都不用去玉照宫了。”
她心疼道:“主子从昭阳宫到玉照宫,来回走了多少趟,鞋子都磨损了几双,如今总算可以好好歇着了。”
沈听宜看着这黑乎乎的药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若是那补汤有问题,闻褚为何要这样做呢?
只是不想让她有孕吗?
虽然这个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可她主动避子和旁人不知情的让她避子,这二者是有很大的区别。
等沈听宜喝完药膳,知月又忍不住嘀咕:“主子受了这样大的惊吓和委屈,也不知陛下会怎样补偿主子。”
“补偿?”
沈听宜被她这句话逗笑了,“陛下为何要补偿我?”
知月掰着手指头说:“浮云和汝絮被打晕,主子受惊是一;紫竹林走水,主子再次受惊是二;莲淑仪陷害主子是三。”
她理所当然地道:“短短几日,主子受了这么多灾难,陛下难道不心疼主子?心疼主子难道不该补偿主子吗?”
沈听宜失笑:“亏欠才会有所补偿,你说的这三点,哪一点符合?况且,陛下何曾于我有过亏欠?”
她淡淡地将瓷碗递到知月手中,“知月,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体内寒气过重,是因为莲淑仪吗?”
知月不解地看着她,“不是莲淑仪,难道是荣妃?”
沈听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闻褚已经收回了莲淑仪的宫权,胡婕妤虽有协理之权,位分始终不够高,她也不得宠,对上沈媛熙,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接下来,沈媛熙将在后宫无人制衡。
沈媛熙有权,她有圣宠,这场面,不是帝后所乐意看到的。除非皇后重新掌权,可即便如此,沈媛熙也还有协理六宫之权。
帝王要在沈媛熙和她沈听宜之中二选一。
权、宠。
闻褚注定会选择沈媛熙而冷落她。
思及此,沈听宜闭上了眼眸。
……
如她所料,接下来半个月,闻褚除了赏赐,再未踏足德馨阁。
沈听宜不曾见到闻褚,每日却都能知晓他的行踪——不是窥伺帝踪,而是闻褚频繁进入后宫。
白贵人成为新妃中第一个被召幸的,侍寝了两次后,晋了小仪;住在长春宫的王翩若,初次侍寝后就晋了宝林。
余下的几个御女,只有永和宫的桑氏在侍寝后晋位选侍。
裴惊澜被沈媛熙压着,连一次天颜也不曾见到;而徐梓英,约莫是因为住在昭阳宫的缘故,也不曾被召幸。
虽是秋日,后宫却似春日一般,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花团锦簇。
虽然帝王明显冷落了德馨阁,内侍省和六局之人却不敢有所怠慢。有沈媛熙这个荣妃娘娘在,她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还落了个清静自在——
皇后免了晨省礼,她整日里都不用出门,偶尔一觉睡到午时,用完膳,便在院子里赏赏花,还有徐梓英陪着她聊聊天,下下棋。
舒适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一月。
陈言慎将月俸领进来交给繁霜,却没急着退下,而是道:“主子,奴才今日没见到承乾宫的人去领月俸。”
唐妃虽被禁足,却没有罚俸,承乾宫里的宫人平常也能去六局领东西。
沈听宜不由地放下手中的书,“什么原因?”
陈言慎小声道:“奴才打听过了,是唐妃娘娘自愿将自己的月俸补给了尚食局。”
沈听宜惊了:“补给尚食局?”
陈言慎道是:“十月份的月俸,唐妃娘娘前脚让人领了,后头就给了尚食局。”
尚食局的女官贪了一千两的银子,这笔银子怎么也不该唐文茵来补缺。
“她只有失察之责,怎么连自己的银子都不要了?”
沈听宜直皱眉,“妃位的年俸有多少?”
陈言慎细细回忆了一番,道:“六百两。”
六百两,就算她明年一整年都不领银子,这缺口都补不完。
何必呢?
陈言慎又道:“奴才这两日看着,没有内侍省的人去过承乾宫送炭。”
没有炭,怎么过冬?
大陵的冬日很冷,十月初下了几场秋雨,中旬开始便要穿冬衣、鹤氅。
这几日夜里,沈听宜的寝室里都是点了炭炉的。
她惧冷,到了冬日,汤婆子片刻都不离身。
沈听宜想了想,吩咐道:“你带着两个小太监送两斤炭去承乾宫。”
陈言慎点点头:“主子心善。”
沈听宜重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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