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去折几支桃花放到花瓶里吧。”
对上知月含笑的眼眸,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在宫里,她还不能暴露自己的喜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大多都是她故意表现出来给身边的宫人瞧的,也只有知月知晓了她的部分喜好。
吃一堑,长一智。对于身边伺候的宫人,她已经做不到完全信任。
长乐宫门前停着帝王的御辇,留在外边的孟问槐瞧见她,忙请安:“昭婕妤万安。”
沈听宜故作讶异:“孟总管,陛下是何时来的?”
孟问槐愁眉苦脸地道:“陛下甫一下朝,听闻三公主哭闹不止,便直接从紫宸宫赶来了。”
沈听宜微不可察地蹙了眉:“不知本宫可否能进去看看?”
孟问槐亲自为她开了门,“娘娘请进。”
陈言慎扶着她慢慢走进了长乐宫,却不想,前院里宫女太监呼啦啦跪了一地。沈听宜脚步微顿,朝主殿看去。
前边,隐约传来几道对话声。
“若是三公主出了事,朕唯你是问!”
话音落地,便见闻褚迎面出来。他一身的冷气还未散去,瞧着让人犯怵。沈听宜心里一紧,忙退让到侧边,福身请安。
闻褚脚步一停,怒意微敛,倾身将她扶起:“听宜怎么来了?”
沈听宜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半真半假地道:“妾身今日得空,便想来看看娘娘和三公主。”
闻褚皱着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叹息了一声,抚了抚她的耳坠,是警告,亦或是提醒:“三公主近来身子不适,不得见生人,听宜往后少来长乐宫。”
沈听宜稍愣了须臾,波光流转,笑语嫣然:“是,妾身谨遵陛下圣谕。”
等闻褚离开,她心绪略沉地走进了三公主所在的偏殿。
偏殿里,几个太医和宫女轻手轻脚地走动着,大气也不敢喘。坐在椅子上的沈媛熙却神色从容,甚至在瞧见沈听宜时,还露出了一丝笑意:“听宜来了。”
沈听宜朝她问安:“娘娘,三公主可还好?”
沈媛熙看了眼绯袖。
绯袖忙笑着道:“昭婕妤放心,三公主好着呢,不过是近来胃口欠佳,有些喝不下奶,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说罢,又请沈听宜去屋内瞧一瞧。
沈听宜点了点头,随她进去看了一眼。如她所说,三公主已经熟睡。
瞧着并没有什么大碍,也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沈听宜心下略松,在沈媛熙的脸上却无迹可寻。她斟酌了一下字句,小心道:“娘娘,您可是三公主玉牒上的母亲……”
她有意提醒她这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沈媛熙截住了她的话头,淡淡地说:“听宜,你想说什么本宫都知道,放心吧,本宫自有分寸。”
沈听宜低了低头,顺势告退:“是,若娘娘没有吩咐,那妾身先告退了。”
沈媛熙摆摆手,忽然问了一句:“本宫记得,皇后的千秋宴要到了?”
沈听宜迟疑了几息,如实道:“是,明日会在安福殿设宴,娘娘可是想去,妾身去同陛下求一求情,给娘娘解禁吧?”
沈媛熙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听宜,你可还记得去年的千秋宴?”
“记得。”沈听宜后知后觉听懂了她的意思,脸色陡然一变,“娘娘,难道您怀孕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沈媛熙一时没反应过来。
绯袖怔愣了一会,才哭笑不得地道:“昭婕妤,您在说什么呢?娘娘当然没有怀孕。”
沈媛熙也缓过了神,却没了说下去的心思:“罢了,你且回去吧。”
沈听宜一脸迷茫地退到殿外。
陈言慎扶住她的胳膊,声低得只有她能听见:“娘娘,前面是裴贵人。”
沈听宜缓缓抬眸,朝走廊的裴惊澜看去。
她们之间隔着不算远的距离,裴惊澜却只是注视着她,没有近前请安。
静静地对视了几个呼吸后,沈听宜率先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走出长乐宫。
等她上了步辇,走出长乐宫一段距离后,陈言慎才问:“娘娘,这裴贵人莫不是有话想对娘娘说?”
“嗯。”只是在长乐宫,沈媛熙的眼皮子底下,她不能说。
知月捧着一簇桃花,疑惑道:“可每日在凤仪宫请安,也不见裴贵人说话啊,她若是想告诉娘娘什么消息,何不在请安的时候与娘娘说?”
陈言慎笑一笑,神情莫测:“知月姑娘,难道凤仪宫就是能说话的地方吗?”
知月瞧着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沈听宜扶额道:“好了,陈言慎,知月可不禁吓,你别逗她了。”
知月气鼓鼓地瞪了陈言慎一眼,连忙绕到了步辇的另一侧,不再理会他。
陈言慎摸了摸鼻子,笑低了头。
……
回到昭阳宫,知月将那一簇梅花插进了双耳瓶中,摆在了沈听宜寝室临窗的案几上。
“这桃花开得正好看。”浮云兴冲冲地进来,手上捧着一个罐子,“娘娘,您先前让奴婢去采摘的的杏花已经清洗干净,装进里面了。”
沈听宜瞧了瞧,道:“正好前后院有两棵槐花树,便将杏花酒埋在那里面吧。”
说话间,和尘来报:承乾宫的掌事宫女请见。
沈听宜让他将人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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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娘娘她宠冠后宫》 140-150(第9/17页)
长清抱着插满了一瓶的桃花,笑吟吟地解释:“昭婕妤娘娘,奴婢奉唐妃娘娘的命令来给您送花。我家娘娘说,这一簇桃花甚过满园春色,婕妤娘娘您却甚过这万千春色。”
沈听宜粲然失笑,眼中闪过点点星光。
她亲自接过这一瓶桃花,声线清亮:“劳姑姑替我多谢唐妃娘娘,娘娘的心意我收下了。”
她略一扬声,让浮云捧来一罐未酿制的杏花酒递给长清,笑道:“愿来日,本宫能与唐妃娘娘共饮杏花酒。”
长清俯身退下,回禀了唐文茵。
唐文茵细细打量一番,让白洪涛去拿小铲子,神色欢愉:“本宫想亲自将它埋到树下。”
承乾宫的前院有两棵流苏树,此时开得正合时宜,银装素裹,覆霜盖雪,馨香四溢,沁人心脾。
唐文茵将罐子埋在树下,仰头看了看如云似雪的流苏树,心里流淌过阵阵暖意。
再过几个月,这杏花酒便能饮了……
沈听宜坐在小书房里,静下心来后,便不由地想起了沈媛熙那意味深长的话。
她无端地提起去年的千秋宴,必然是有深意。
常尚仪已经让钦天监算了三公主的八字,沈媛熙知晓了此事,应当会对三公主格外亲近才是,怎么今日瞧着并非如此?
那么,常尚仪让钦天监准备了什么?
沈听宜隐隐有些不安,明日便是千秋节,沈媛熙又禁足在长乐宫,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还有裴惊澜,她想告诉她什么事?
沈听宜略略思忖,唤来知月:“你去尚服局问一问,可否给本宫添置两个花瓶?若是可以,现在便送来,本宫有急用。”
知月有所意会:“是,奴婢遵命。”
两刻钟后,尚服局的女史送来两个花瓶,知月也带回了消息:“娘娘,常尚仪说,请娘娘安心,此事请娘娘不要牵扯进来。”
沈听宜却拧紧了眉头,微恼:“她到底做了什么?”
知月摇头:“奴婢也不知,只是瞧着常尚仪的神色,好似笃定了她做的事会成功。”
沈听宜心绪一时难以平静。
她虽不知常尚仪多做了什么事,可不管是什么,都是节外生枝。
“知月,明日你同陈言慎且先留意着常尚仪和长乐宫的动静,我带着汝絮去安福殿。”
知月重重地点点头。
这一夜,沈听宜转辗反侧,后半夜才堪堪入睡。
后宫里同样难眠的,却不止她一人。
屋内烛光尽数熄灭,倾泻而下的月光,照在窗前女子的面容上。
女子静静地站了许久,一双眼眸黑沉沉的,辨不出任何情绪。她眺望着远处,看方向,似乎是凤仪宫,又或许是前方的某一座宫殿。
第146章 第 146 章
四月二十七的千秋宴办得果然盛大。
晚间,郑初韫高坐在安福殿的上位,不仅着了一身凤袍,头上还戴了一顶凤冠,妆容也较平日更加浓厚,愈显得端庄雍容。
沈听宜的注意力却落在了对面的诰命夫人们身上。
今日,长安城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夫人,都身着诰命吉服,入宫来给皇后庆贺。外命妇之中,赵锦书赫然坐在前列。
当下,她正在和庄敏长公主寒暄。
沈听宜注意到,赵锦书下方两位夫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汝絮,她们是哪家的夫人?”
她对于这些诰命夫人并不熟悉,只能根据面容和年纪进行大致的猜测。汝絮作为尚仪局出身的宫女,对这些夫人自然是耳熟能详:“沈夫人旁边的是沐国公夫人和庆国公夫人,往下是靖安侯夫人。”
沐国公章家和庆国公秦家都是长安鼎鼎有名的世家大族,即便是沈听宜也有所耳闻,至于靖安侯夫人,她并无多少印象。
见她蹙眉,汝絮解释道:“靖安侯夫人就是北城唐家的夫人,也是唐妃娘娘的母亲。”
这话好理解,不过,今日来的大多是长安城的诰命夫人,唐家远在北城,本不需要特意过来参加千秋宴的,莫不是——
她将目光转到唐文茵脸上。
对于母亲的到来,唐文茵显得十分震惊,震惊过后又是惊喜,她一错不错地望着唐夫人,眼眶渐渐湿热。
“娘娘,今日可是千秋宴,您万万不能失态啊。”
多年不见母亲,唐文茵的情绪有些激动,对于长清的提醒也有些置若罔闻。
她从姜家回唐家,虽说只待了一年时间不到,可对于母亲,她总是天然地想要亲近。她幼年不能承欢膝下,及笄后又嫁入了皇家,一年也见不到一次母亲,今日却措不及防地见到了,如何不觉得欣喜?
唐文茵点了点眼角的泪,感慨道:“长清,母亲瞧着清瘦了许多。”
长清撇了撇嘴,心里并不大赞同,口上却说:“娘娘说的是,从北城到长安路程遥远,夫人舟车劳顿,恐怕是因此清减了。只是夫人好端端的来长安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老夫人,来与卫家走动走动?”
唐文茵的祖母,如今的唐家老夫人,原是长安城卫家的嫡女。
长清的猜测并无道理,唐文茵听得心里一紧,语气变得有些急:“长清,待会儿宴会散了,你去寻一下母亲,问问母亲唐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否需要我。”
她并不掩饰对于靖安侯夫人和唐家的担忧。
沈听宜和唐文茵之间只隔了一个位置,此时的莲淑仪还未至,沈听宜便轻易地将她所有的神态举止都看在眼里,再看看左顾右盼、眼神都没往这边瞥过的靖安侯夫人,她心中不禁觉得奇怪。
“唐妃娘娘,那位夫人是您的母亲吗?”
唐文茵望过来,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是啊,本宫与母亲多年不见,倒是有些失态了,让昭婕妤见笑了。”
沈听宜摇摇头,“这是人之常情,妾身怎会笑话娘娘?”
唐文茵笑一笑。
才说了两句,外面便传来一声唱礼:“陛下驾到——”
一片请安声中,闻褚扶起了郑初韫,嗓音温和:“今日是皇后千秋,何必多礼?”
郑初韫动容一笑,顺着他的手起了身,同他并肩而坐。
“诸位平身。”
帝王的到来,让原本彼此寒暄的夫人们都敛容正色、噤了声。
庄敏长公主见状,眼底迅速掠过一道笑意,出声打破了这冷凝的气氛:“陛下来迟了,该自罚三杯。”
敢对闻褚这般说话的人,殿内除了她找不出第二个人。
闻褚也不反驳,含笑接受:“皇姐的话,朕自是要听的。”
说罢,连饮下了三杯酒。
众人见状,心头略宽。紧接着,唐文茵率领众嫔妃向帝后敬酒,一声声的庆贺逐渐让殿内的气氛变得活络起来。
沈听宜浅浅抿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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