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她淡声:“许是念着昭婕妤身子弱,不宜有孕吧。”
安之猛一屏息,这怎么可能?后宫嫔妃,本就要为陛下延绵子嗣,子嗣可比她们金贵。
郑初韫搭着她的手臂站起来,坐到了榻上,缓声:“只是常久用这种寒凉之物,于身子不益,说不准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
所以,对于昭婕妤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然而帝王的赏与罚都是恩赐,无人可以拒绝。
“恐怕昭婕妤还被蒙在鼓里呢,倘若知晓了……”安之打了个寒颤,没有说下去,但未尽的意思,谁都能明白。
衍庆宫偏殿
雅嫔放下手中的针线,忽然问:“陛下今晚去了何处?”
身后的又菱猛地回神,颤巍巍道:“陛下先去了凤仪宫,方才又到了昭阳宫。”
雅嫔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脸上仍是没有什么情绪,“安置吧。”
又菱侍奉她上了榻,刚将蜡烛吹灭,却听雅嫔低不可闻地问她:“陛下已经连着多长时日没有来衍庆宫了?”
又菱浑身一震,恨不得装作没听见。深吸一口气后,她刚准备回答,雅嫔已经自问自答了:“太久了,久得我都快记不清了。”
又菱等了一会,见她没有旁的吩咐,悄悄退出了屋子。
她下意识地往主殿看了一眼,此时的主殿仍旧是灯火通明。
自从二皇子夭折以后,贞妃闭门不出,陛下再也没有踏足过衍庆宫,这也苦了自家主子。明明主子是新妃之中位分最高的,也最受陛下宠爱,可现在,却无辜地受了贞妃的连累。
她不由地短叹一声。
这样的日子可要熬到什么时候啊?
翌日的天色清明,如洗涤了一般,很像沈听宜进宫的那一天。
从凤仪宫请完安,沈听宜拢了拢垂落的发丝至于耳后,抬头看了看澄澈的长空。
“沈姐姐。”
沈听宜转过脸,带上了一副笑脸,“云妹妹,怎么了?”
云意靠近她,柔柔一笑:“不知沈姐姐今日可有空,妹妹想同姐姐说些体己话。”
知月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云选侍,等会沈夫人就要入宫了,你难道不知晓?”
云意先是一愣,后手足无措,急急忙忙道:“沈姐姐,我不知道。”
见她她急得眼里都冒出了泪花,沈听宜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说:“无妨,我现下得空,云妹妹随我去凉亭那边坐一坐?”
云意送了一口气,隐晦地瞄了眼知月,跟着沈听宜往凉亭走去。
知月瘪了瘪嘴,扶着沈听宜坐在石凳上。
沈听宜温声:“不知云妹妹想与我说什么?”
云意看向知月,咬着唇没有说话。
沈听宜会意,让知月退到亭子外。
“沈姐姐,这件事我也是从虞御女那儿听来的。”她拧了拧手中的帕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虞御女昨日去太医院取药,不慎听了一嘴,说三公主是得了桃花癣才夭折的。”
她看着沈听宜,隐隐地局促不安:“当日除了陛下,只有沈姐姐与三公主接触过。”
沈听宜眸光一凝,尚未开口,云意又急急说:“妹妹自然是相信姐姐的,陛下也是相信姐姐 ,所以陛下杖杀了绯袖,并未问罪姐姐。”
真相竟是如此。
沈听宜掐了掐手心,不由地去想:此事闻褚并未告知她,是不怀疑她还是另有原因?
云意怯怯地看着她,“沈姐姐,妹妹不敢声张,也让虞御女不要告诉旁人,姐姐放心。”
沈听宜点点头,朝她微微一笑:“多谢云妹妹告知。”
同云意分开后,沈听宜就快速回了昭阳宫。
唐文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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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风阁上,眯着眼目送云意离去。
长清收回视线,略带担忧:“娘娘,是不是昭婕妤出了什么事?”
现在昭婕妤可是与自家娘娘是站在一处的,她自然盼着昭婕妤好。
唐文茵垂眸弹了弹蔻丹,神色有些凝重,“让白洪涛这几日盯着些云选侍。”
“云选侍和虞御女走得近,当初在梅园,虞御女应当和桑才人站在一处。”她没有忘记这一点。
芳菲背后之人,无非就那几位,她逐一查就是了。
这几位新人,虽位分不高,却都是不可小觑的,她也不能忽视了她们的作用和能力。
长清迟疑了一阵:“奴婢听闻云选侍与昭婕妤情意深厚,娘娘当真要查云选侍吗?”
“情意深厚?”唐文茵念着这四个字,蓦地笑出了声,“本宫怎么没瞧出来昭婕妤待她的情意?”
她觉得,昭婕妤对她都比对云选侍好。
第155章 第 155 章
从凉亭离开,沈听宜就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娘娘,云选侍同您说什么了?”知月见她这样,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斟酌了一会儿,才小声地问出口,“发生什么事了?”
沈听宜抬起宽袖,遮住从树叶间的缝隙里洒落下的阳光,略作迟疑:“知月,我忽然有些头疼,等会让和尘去太医院请位太医来给我看看。”
知月闻言脸色一变,哪还记得方才的疑问,忙道:“娘娘头疼了?可是热着了,要不您先坐下歇着,奴婢去传步辇抬来。”
沈听宜见她这样紧张,一时哭笑不得:“知月。”
她按住知月的动作,笑了笑,声音低了下来:“我没事。”
知月恍然大悟,顿时心神一松,“娘娘,您可吓死奴婢了。”
“不过,娘娘要请哪位太医?”
“我记得,中毒那会儿是那位叫丁实逸的太医给我把的脉。”
沈听宜语气轻缓:“若是丁太医在,便请他来一趟吧。”
知月点头应下。
路走了一半,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往四周看了看,轻声:“娘娘,奴婢记得这位丁太医是负责给三公主看脉象的。”
她抬头看着自家娘娘,却见娘娘冲她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知月了然。
丁实逸是太医院正五品同知,职位并不算低,且在太医院里他很得章院使看重,所以在帝王面前也能叫得上出名字,但此次因着照料三公主不周,被帝王狠狠罚了几个月的月俸,又被章院使耳提面命的嘱咐了良久。
和尘来时,他正在埋头写药方。
“丁太医,昭婕妤不知怎的有些头疼,想请您过去看一看。”
此话一出,座位上几位太医的目光瞬间看了过来。
丁实逸感受到了他们的注视,面不改色地看向和尘,拱手道:“烦请公公稍等片刻。”
和尘笑着点头。
此时当值的太医约莫数十人,若无其事地等他们离开后,才面面相觑了起来。
后宫中的主子和娘娘们,大多会有自己惯用的太医和医女,昭婕妤正值圣宠,且身边并无常用的太医,私下里他们早就有了搭上的想法,可现在看来,要被丁实逸捷足先登了。
不免叫人惋惜。
没有人发现一位原先正在称药材的太医盯着丁实逸的桌子久久未动,漆黑的瞳仁里闪着莫名的情绪。
丁实逸来得不巧,沈听宜刚回昭阳宫没多久,赵锦书就来了。
汝絮听说赵锦书要来的消息,倒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出屋子。兰因从她的屋子前经过,见她躺在榻上似乎睡着了,摇摇头便离开了。
汝絮在她走后,慢慢睁开了双眼,她看着床帐,思绪纷飞。
眼前闪过常尚仪的脸,闪过沈媛熙的脸,闪过沈听宜的脸……一时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
主殿里,繁霜和知月给沈听宜和赵锦书分别上了一盏香茶。
“雨后龙井一贯是母亲最喜欢的茶,母亲尝尝吧。”
沈听宜的态度极其和煦,仿佛这儿与沈府无异。
这虽是赵锦书第一次进昭阳宫,然而她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更是如此,她才能看出昭阳宫隐藏的奢华。这规格和布置,哪里是小小婕妤就能拥有的?
恐怕,与长乐宫比都不逊色了吧。
时至今日,她才真正的有所感触:沈听宜,再也不是后院里那个任由她拿捏的区区庶女了。
当初谁能想到她有如今这样的造化呢?
不论她想不想承认,沈听宜得圣宠,这是不争的事实。
雨后龙井是江都盛产的茶叶,除了进贡,便只能去江都采购。沈钟砚每年都会得到帝王赏,沈媛熙知道她爱喝,每每得了都会让人送到沈府。
而今,这茶却被沈听宜拿出来招待她。
赵锦书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沈听宜见她不语,笑吟吟地对知月招了招手:“陛下赏了许多这茶叶,女儿都给母亲留着的,等会母亲出宫时,可得带上。”
知月将早就准备好的茶叶取来,递到赵锦书的面前。
赵锦书看着面前这一罐茶叶,强笑道:“好,听宜有心了。”
繁霜扬了扬眉,没想到赵锦书竟是这样称呼自家娘娘。
沈听宜仿若未闻,笑道:“母亲喜欢就好,女儿也没什么可给母亲的,这段时日有些忙,倒是把抄经一事落下了,是女儿的不是,母亲放心,您下次进宫时女儿一定给您补上。”
赵锦书略有变色:“听宜侍奉陛下要紧,若是不得空,便不要抄经书了。”
沈听宜顺势应下:“多谢母亲,那女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知母亲今日过来,是有何事要吩咐女儿?”
说到正题,赵锦书神色微敛,朝繁霜和知月身上扫了一眼。
沈听宜却装作没看见,低眸抿了一口茶。
赵锦书见状,只好道:“此事关系重大,听宜不如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吧。”
沈听宜这才挥手,让她们离开。
“母亲,什么事叫您这样急?”
她唤得亲热,脸上除了笑再不显露别的情绪。赵锦书瞧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人的变化当真会这般大吗?明明年宴那会儿,她还是战战兢兢、恭恭敬敬的态度,这会儿瞧着态度温良与从前无异,可她能感觉到,她变了。
然而此刻,她却不能深想,毕竟她入宫的时间有所限制。
“听宜,你父亲去前段时日去了云州巡察。”
赵锦书长话短说:“去年云州水灾后,陛下命人重建了云州。今年,陛下听说那儿有山匪横行,还抢劫了官银、刺杀了云州的刺史,前不久便派了你父亲去巡察。可如今你父亲去了这么些日子,一直没有传信回府。”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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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停,语气焦急:“昨日,你三叔告诉我说,你父亲遇了险,深陷土匪寨,如今生死不明。”
“听宜,此事还被瞒着,尚未告知陛下。”
沈听宜眼中掠过一丝错愕,“父亲怎么会——”
赵锦书掩面道:“消息是你三叔传的,你三叔什么人你也知晓,他怎会糊弄我呢?”
“当及时告知陛下啊,母亲。”沈听宜当即说,“让陛下派人去救出父亲吧,父亲是朝中重臣,岂会丧命于土匪之手?”
“听宜!不可。”赵锦书却急着拦住她,“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于你父亲的名声有碍,万万不能声张。”
她凄婉道:“若是叫人知道你父亲被土匪抓了去,岂不让人笑话?”
沈听宜便问:“那母亲以为该如何?”
赵锦书嘴角嗫嚅了几下,道:“听宜,不如你去劝一劝陛下,私下里派人去寻就是了。我也传信给了齐国公府,想来能有所助益。”
沈听宜定定地看着她,惊道:“母亲,此事我如何能干预?父亲是我的父亲,更是陛下的臣子,这不是家事,而是国事。母亲,听宜怎能劝得了陛下?”
“听宜,你如今正得圣宠,只是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话罢了,哪会如此严重?”赵锦书不禁拔高了音量,“那可是你的父亲,听宜,你难道要让你的父亲颜面尽失吗?”
唐唐户部尚书,却被土匪擒了去,古往今来,又有多少?若是帝王以此厌弃了他,这仕途可全都完了。
沈听宜当然不想沈钟砚现在出事,至少现在不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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