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年底要回宫,几位新人当在这之前就入宫,本宫先给诸位透个底,等人入了宫,本宫会将她们放到诸位宫里学规矩。”
太后要给陛下的后宫添人,却不是下旨,而是将消息传到长安城之中,便是告诉众人,此为自愿,并非强制。家中有适龄姑娘的、未定亲的并不算多,毕竟去年已经采选过一回。可偏偏有人赶上了这个时候:薛家薛琅月父亲这一支去年受了责罚,对薛家其他人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远在明州的薛家三房倒是没受到牵连,家中唯一的姑娘因为母亲去世,需要守孝三年,去年正好是最后一年,而今年她刚满十七。
因着业绩出色,薛家三房回京述职后今年被掉到了到户部任职。
听说要给陛下选妃的消息后,薛家人都蠢蠢欲动,将目光放到了三房的姑娘薛素馨身上。这位姑娘的母亲与薛琅月的母亲是表姐妹,因而她长相有三分像薛琅月。
薛琅月妃父亲虽然被贬,失了势,可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贞妃娘娘。若薛素馨能沾上贞妃娘娘的光,得到陛下的宠爱——
更重要的是二皇子没了。薛素馨作为薛琅月的堂妹,来日若能再诞下一位有着薛家血脉的皇子,薛家难道不能恢复到从前的荣光吗?
薛素馨的父亲其实是不愿意的,可他架不住自己的女儿被薛家人说动了心。
于是,薛素馨的画像等被送到了御前,昨日陛下进了后宫,人去了昭阳宫,却命人将这些东西送到了凤仪宫,似乎是让她定夺。郑初韫看过后,直接将人定了下来,不过此事她还没来得及与闻褚商议。
但这不妨碍她给薛琅月添堵。
郑初韫看着面容沉静的薛琅月,衔笑道:“当初昭妃便是礼聘入宫,这次要进宫的几位姑娘也是礼聘入宫,位分上当不会低。”至少会比采选入宫的人初封高。
听她说完暗示的话,沈听宜挑了挑眉,却不觉得意外。薛家到底是长安的高门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薛家姑娘若能入宫,位分上必然不会太低。毕竟名义上,这人与她没什么不同,薛家姑娘是贞妃娘娘的妹妹,她是荣妃娘娘的妹妹,位分给的太低,也落了薛琅月的面子。但闻褚会不会想到这一层,或是在不在意这一点,就不见得了。
不过薛琅月听了郑初韫的话却无动于衷,甚至于起身道:“妾身还要去净心堂,就先告退了。”
郑初韫表情没有变化,和声道:“去吧,薛姑娘入宫后,本宫就将她安排进你的衍庆宫,好让你们姐妹二人彼此照顾。”
沈听宜与唐文茵对视一眼,大概是都想起了姜瑢。沈听宜不由地庆幸起当初是闻褚给她安排的宫殿,且离长乐宫很远。
从凤仪宫离开后,唐文茵去了乾坤殿。
她用宽大的袖子将木匣子遮住,带到了闻褚面前,在他的目光下平静地跪到地上,双手呈上匣子,“妾身唐氏向陛下请罪。”
闻褚放下手上的折子,对她的举动有些意外:“爱妃何罪之有?”
唐文茵闭着眼,将唐夫人同她说的事一一陈述完,末了,补充道:“这是妾身父亲放债的证据,请陛下过目。”
候在殿内的孟问槐已经惊讶到瞄了唐文茵两眼,听完后他垂着头,默默消化完这些消息,后背也不知不觉开始冒冷汗了。
“孟问槐。”清泠的嗓音传入耳中,孟问槐赶紧回神,将唐文茵手上的木匣子接过,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检查了一遍后才将里头的东西交到帝王手上。
唐文茵跪在地上,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即使双腿发麻,她也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殿内出奇的寂静,只有纸张的摩挲声。
低沉的声音在唐文茵的头顶响起:“爱妃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帝王的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唐文茵默了一瞬,轻轻道:“妾身知道。”
帝王呵出一道气音,随意又慵懒:“既然知道,怎么敢将这东西给朕?”
言外之意,便是问她为何大义灭亲。
唐文茵抿了抿唇,回道:“正是因为知道,妾身才要将这些呈给陛下,让陛下裁决。父亲触犯了大陵的律法,做女儿的若不规劝,便是不孝。”
闻褚转动着手腕上的珠串,几个呼吸后,他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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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地轻笑了一声,道:“还不快扶唐妃起来。”
孟问槐忙不迭地将唐文茵扶起,后者心下微松,朝闻褚看了过去,“陛下……”
唤出口后,她又摇了摇头,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闻褚仿佛看出来她想问什么,安抚道:“等朕核实以后,会告诉爱妃结果,爱妃放心,朕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唐文茵点点头,福身告退。
*
晚膳时辰,沈听宜坐着步辇路过太液池,忽然听见两声“咕咚”的落水声。
“救命——”
“快来人啊——”
沈听宜让步辇停下,指挥陈言慎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秋风阵阵,吹得步摇直晃。
沈听宜支颐坐在步辇上,眯着眼等来了庆容华和桑贵人落水的消息,还有同陈言慎过来的虞选侍。
她福身道:“娘娘,妾身和王贵人方才在摘桂花,远远瞧见了庆容华和桑贵人,王贵人便上去打了个招呼,妾身还在摘桂花呢,就听见身后传来两道落水声,妾身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沈听宜点点头,吩咐知月:“去凤仪宫知会皇后一声。”
她没有正式协理后宫,但遇上了又不能不管。
等沈听宜从步辇下来,同虞御女走到太液池时,庆容华已经被救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她被桃青抱在怀里。沈听宜知道她不会凫水,但是桑吟会不会她却不了解。
几人见到她,也顾不上请安,王翩若红着眼道:“桑妹妹还在水中呢。”
水中有几个会水的宫人正在救桑吟,幸好这儿就在御花园,当差的宫人多,听到呼救声之后就来了人。
沈听宜看着瑟瑟发抖的庆容华,再看着即将上岸的桑吟犯了难,此处离她们宫中倒是不算远,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如何回去确实个难题。
她拧着眉,正打算让自己的步辇将人抬回去时,郑初韫和胡修仪来了,见到这场面也没再多问,直接让人去抬来两顶轿子。
郑初韫道:“来凤仪宫。”
又吩咐两人身边伺候的宫女回宫取衣裳。
沈听宜将知月留下,同郑初韫打了个招呼便去了乾坤殿。
同闻褚用完膳后,沈听宜留在了乾坤殿的偏殿看书。
不多时,知月回来禀告道:“庆容华说是桑贵人推她下水,王贵人却说庆容华是自己掉下去的,还将桑贵人拉了下去,但桑贵人呛了许多水,被送回了永和宫。双方各执一词,此事一时也分不清谁对谁错。”
“她们身边的宫人如何说?”
“有的说天色昏暗,没看到是什么情况,有的则与庆容华和王贵人说的一样。”
沈听宜听罢,不知想到了什么,倏然轻笑一声。
知月眨了眨眼,略微不解:“娘娘笑什么?”
“你不觉得这事儿好笑吗?”沈听宜笑完,却没解释的意思。
知月抓耳挠腮,将目光投向今微,试图得到答案,谁知今微却对她笑而不语。
知月鼓着腮,郁闷地低下头,继续思索。
第185章 第 185 章
沈听宜看着知月苦恼的样子,笑问:“你觉得此事能有结果吗?”
知月摇摇头。
没有证据,几人的说辞也不统一,如何能判定谁说得是真,谁说得又是假?
沈听宜莞尔:“既然没有结果,又有什么好想的呢?”
知月似懂非懂:“那她们不就白白落水了?”
今微轻声道:“谁让她们这么晚了在太液池边上呢?要怪,也只能怪她们自己不小心。”
那可是用晚膳的时辰,不在自己的住处待着,却跑到太液池,不论她们当时想做什么,总归是她们自己去的,现在落了水,便怪不得旁人。
庆容华同王贵人住在一起,依附于皇后,桑贵人因着对王贵人有恩情,便被桑贵人带在一起,虞选侍表面上投诚了她,可背地里应当也是皇后那边的人,那么今日之事的发生,定然是有缘由,莫不是出了内讧?
莲淑仪先前拉拢颖嫔,只是也不见二人有多亲密,倒是雅嫔,自从迁宫后,和恪容华走得近了些。
沈听宜慢慢将她们都行迹从脑海里过了一遍。宫里局势复杂,低位的嫔妃都找了人作为靠山,而高位中,薛琅月选择了不争不抢,林婕妤是个病秧子,莲淑仪什么也争不上,她们之外,皇后扶持了胡修仪,而她联合了唐文茵。
她们分了宫权,但膝下却都无子,因而皇后现在最在意的应当是子嗣。
夏末初秋时,窗子被合上后,屋内天气还有些闷热。沈听宜看了一刻钟的书,便放下了。
“知月呢?”
“知月姑娘回昭阳宫给娘娘取衣裳了。”今微适时地替她倒了一盏温水,“陛下还在处理政务,娘娘不妨去沐浴吧,奴婢已经让人将药浴准备好了。”
沈听宜点点头,同她一起去了后殿。
延清殿那儿有天然的浴池,乾坤殿却没有,只有一个宽大的木桶,如今微所说,里头已经放了许多药材。
见沈听宜略微失神,今微笑道:“娘娘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如今玉体康健,往后便不用再食用药膳了。”
沈听宜应了一声,谢过她:“既然本宫身子调养好了,那怀孕一事……”
“娘娘且放宽心。”今微低语,“陛下宠爱娘娘,娘娘定能早日怀上皇嗣的。”
对于她的误会,沈听宜没解释,只是自然而然地转到了皇后身上,“敢问姑姑,皇后殿下凤体可是无恙?”
今微没设防,只是迟疑了一阵,才道:“皇后凤体康健,娘娘如何问起这个?”
沈听宜笑得纯良,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陛下膝下子嗣单薄,本宫便想着,若是皇后殿下能诞下嫡子或是嫡女,或许也能让太后少些烦忧。”
听完她的话,今微手上动作一顿,沈听宜有所察觉,继续道:“不过殿下身边有乔医女,想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本宫也是随口一说,姑姑别放在心上,叫陛下知晓了,也徒增苦恼。”
今微笑笑:“是,娘娘放心,奴婢不会说出去的。”
沐浴后,沈听宜穿上了清云纱制成的亵衣回到偏殿,却见闻褚一身亵衣坐在烛光下,眉眼低垂,露出半张清俊的脸。
“沐浴好了?”
闻褚抬头,朝她招招手。
沈听宜被他拉到身侧坐下,婉声:“陛下的奏折已经批阅完了?”
闻褚摸了摸她微湿的发尾,“嗯”了一声,道:“让听宜久等了。”
沈听宜摇头,“陛下忙于政务,才是辛苦。”
闻褚轻笑了一声,忽然将她腾空抱起,惊得沈听宜一呼:“陛下!”
下一瞬,闻褚便将她抱到了床榻上,亲自放下了床帐。微弱的灯光下,沈听宜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听到一声低沉的“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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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以后,她眼中溢出了欢愉的泪水,可心中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后宫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对他来说,她的用处还有多少呢?所谓的圣宠,又能维持多久?
时至现在,她也不能确定闻褚当初为何相信她,她藏着重生的秘密,而闻褚呢,他身上又藏着什么秘密?
许是这段时日她思虑过多,这日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到的还是闻褚。
他在画画,画中的女子眉眼很熟悉,寥寥几笔过后,她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他画的是她。
收笔后,他又盯着画像好一会儿,才收起来,放到了书房的柜子里。
沈听宜有些分不清这是前世的闻褚,还是这一世的闻褚,若是前世,未免有些荒谬,可若是这一世,也有些奇怪。
“醒了?”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沈听宜缩了缩身子,将眼睛睁开,对上了闻褚的双眼。
腰间放着一只手掌,见她睁开眼,便骤然一紧,将她箍住。
闻褚缓缓靠近她,低声问:“听宜昨晚可是梦到朕了?”
沈听宜脸色一红,眼睫微颤,“陛下怎么知道?”
闻褚的语气带着愉悦,调笑道:“听宜昨晚可是一直在喊陛下呢。”
沈听宜心里无端地一紧,追问道:“妾身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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