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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需要你协助我去调查赈灾银。”
流雪只听明白了表面意思:“是要我带大人出去吗?”
“暂时还不需要。”裴瓒冲她摆了摆手,继续道,“在此之前,我想了解一些事情……不管你先前领了什么命令,你明明已经假死脱身,但沈濯却还是因为赈灾银一事让你前来,是因为此事牵涉颇多,我无法应对吗?”
“是,主人担心大人的安危。”
没心机的流雪被轻而易举地套了话。
果然,无论沈濯告诉她哪些能答哪些不能答,最终都会被裴瓒抓到破绽。
问这些事情,裴瓒并不想听沈濯对他有多关心,他是想知道,沈濯跟赈灾银一事有没有联系,联系有多深。
如此看来,不管沈濯是不是也对赈灾银有想法,但至少沈濯很清楚,赈灾银背后都有哪些人在盯着了。
寒州官员是一派,沈濯和幽明府是一派,千面红和寻芳楼……不,或许千面红和寻芳楼并不单纯地属于同一派势力,他们只能算是利益相同才聚在一起的。
否则,千面红在得知花魁被杀的第一时间,就不会隐瞒真相了。
“有意思。”
地处偏僻的寒州,居然有这么多人觊觎赈灾的银钱。
裴瓒眯着眼,怒气却隐隐泄露出来。
他盯着画上寸草不生的雪原,莫名想到饥寒交迫无家可归的流民。
要知道赈灾银是拿来救济受苦受寒的百姓的,而不是作为玩具一样,被这几方势力争相划拨到自己腰包里的。
实在是欺人太甚!
寻芳楼和幽明府这种本就不干不净的江湖势力也就算了,毕竟他们本就没心没肺,从不把寻常百姓放在眼里,可官府呢?
官府都插手其中,试图浑水摸鱼捞一笔好处,全然不顾百姓生死。
他们就是这么做父母官的吗。
裴瓒气笑了。
他非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第43章 迷迭 “梦里”酱酱酿酿
寻芳楼三楼的视野极好。
昨日落了整日的雪, 放眼望去,视线之内尽是素色,不过似乎还像是有风雪的样子, 天边的浓云也并未散去,如棉团般积聚在西天边,到了傍晚时分,万里红霞如火似烧,好不壮观。
只可惜屋里的人没心情欣赏这份风光。
裴瓒坐在床榻上, 手肘底下压着绵软的团枕, 托着腮端详着几米开外静默的流雪, 他表情凝重,眉头紧蹙, 像是在仔细观摩古画。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 隔断离间的屏风像是边框, 而珠帘为掩映的前景,将身着素衣的流雪与古朴雅致的装饰相得益彰得融为一体。
抛却流雪的神情,整个画面十分融洽。
裴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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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脸,视线从流雪呆滞的表情上移开:“你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派人来, 证明一下我的身份?”
“大人是想要离开了吗?”
又是这个回答,让裴瓒无言以对。
正午时分,千面红又借着送饭食的理由来房里探查, 那小厮瞧着裴瓒跟个没事人一样无所事事,刻意提点他几句, 话里话外都是让他赶紧跟外面的人通气。
估计是早就预料到裴瓒有那个本事联络到寻芳楼之外的人, 只是没想到幽明府迟迟没有动静,以免夜长梦多,这才提心吊胆地来提点他。
可裴瓒也没有办法, 每每问起流雪,她总是要问裴瓒是不是想要离开寻芳楼了。
就连心声也是:
【大人的身份还用证明吗?】
裴瓒被堵得哑口无言,好一阵捶胸顿足。
流雪却轻飘飘地说:“我能直接带大人离开,可大人又不肯,非要等人来证明,又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事,何须证明?大人心里清楚不就好了吗。”
不清白……
裴瓒只觉得胸口被猛得刺了一刀,要不是打开信息面板,能确定流雪是沈濯的下属,否则他真要好好思考一下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流雪,天色也不早了。”裴瓒意有所指地看向窗外。
“大人是要赶我走?”
裴瓒:“再过些时候,寻芳楼就要开门迎客了,幽明府的人能不能赶到,将消息送来呢?”
流雪果断地摇摇头:“不能。”
“到底还需要多长时间?”
裴瓒也知道幽明府的据点在京都城外,要是真的从大本营派人前来,恐怕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
可沈濯本人都现身寒州了,他就不信没有别的什么人在此。
只见流雪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属下不知。”
裴瓒算是彻底没了脾气:“那你还是走吧。”
他只是随口一说,本想着流雪是沈濯派来保护他的,再怎么木讷也会完成沈濯的任务。不料他的话音刚落,流雪就利落地起身,在那一瞬间,连眼神都清明了些许。
流雪对着他的方向俯身一拜:“流雪告辞。”
“你真的要走?”
裴瓒没想到她软硬不吃,居然真有告辞的打算,连忙抓着床幔起身,试图挽留,“寻芳楼夜间来往人员复杂,我又是以朝廷官员的身份被困于此,万一早就被人盯上,你也不怕我出事?”
“看在幽明府的面子上,江湖人士没人会动大人的。”
“那寒州官员呢?”
裴瓒可是把自己的小命看得十分重要。
当地官员本想为他编织一副百姓安居乐业、官员亲力亲为的场景,没想到在驿站经过鄂鸿的几句点播,裴瓒便开窍了,还直接撕破了伪装,被千面红追杀。
若不是裴瓒拿着幽明府当幌子,暂时震慑住千面红,恐怕他此时此刻早就凉透了。
也幸亏千面红跟官府只是合作关系,裴瓒还能暂时再寻芳楼里寻个安稳,不然离了这里,在人生地不熟的寒州,恐怕会遭到无数劫杀。
一次拿幽明府当挡箭牌可以,但未必所有人都像千面红一样忌惮。
“大人是天子巡按,寒州官员不敢轻举妄动。”
流雪停在窗边,思考片刻,从怀里拿出一个漆黑的木质小盒,打开之后,取出四五枚大小不一形状奇怪的香粒。
“此香名为梦里迷迭,大人若是觉得寻芳楼夜间吵闹,难以安眠,便可点燃了放在香炉里,不消片刻,便可入睡。”
裴瓒还以为她拿出来的是什么大杀器,点燃了扔出去就能放倒一片人的那种,原来只能放倒他自己。
不过流雪都这么说,恐怕在寻芳楼里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如点燃此香,好好地睡一觉。
反正裴瓒只有一个要求——某些人别再入梦。
裴瓒捧着那几枚香粒,觉得有些新奇。
以前在京都,家里燃得都是香条和香粉,还未曾见过形制如此随便的,看起来像是流雪自己捏的,他好奇效果,便凑在鼻尖闻了闻。
味道似曾相识,像在哪闻到过。
裴瓒一时想不起来,刚抬起头来打算问个究竟,眼的流雪前早已不知去向,急匆匆地追到窗边,只见一抹素色身影略过稍矮的屋檐,片刻功夫便不见了。
“你是真想下班啊。”
裴瓒攥着那几颗香粒小声嘀咕几句,紧接着便坐回到桌边,搬来香炉,打算试验一番。
他也顾不上什么文雅,直接拿烛台点燃所有香粒,打开香炉扔了进去。
好在香炉里也还有些香灰做铺垫,没多长时间,幽幽的香气便飘了出来,裴瓒依旧觉得这味道熟悉,像是随时萦绕在身旁,挥之不去的气味,可他又没有随身佩戴香包的爱好,不应该感到如此熟悉。
裴瓒在房里四处踱步,试图寻找那份熟悉感,正巧走到床边,他低头瞥见了腰带上的荷包。
抓起来,送到鼻尖轻嗅几下。
他好像找到了感到熟悉的原因。
荷包散发出来的清苦香气,混上床幔内淡淡的脂粉味,恰好跟“梦里迷迭”的气味如出一辙。
这肯定不是巧合!
裴瓒起身想去把香炉扑灭,却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同时手脚绵软,怎么也支不起力气,就连坐立的动作也难以维持。
他认命地瘫躺在床上,移动手指都变得困难,只能瞪着眼睛,在心里疑惑见效怎么如此快。
可下一秒就觉得眼皮沉重,像是困顿到极点,不受控制地昏昏欲睡,清醒的双眸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无神。
“流雪……”
裴瓒努力睁着双眼,入目的画面不停地旋转,他浑身上下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就连吐出来的话也是漂浮的颤音。
“你居然,给我迷香……”
迷香二字,他说的得倒是清晰。
只可惜,刚说完裴瓒便不可控制地双眼紧闭,毫无意识地昏倒在床上。
夕阳垂暮,月光凄清。
丝缕入骨的寒气透进窗缝,在屋中蔓延片刻,而后便随着人影动作钻入床幔。
和昨夜一样,裴瓒先是觉得被褥里透着凉气,他下意识地寻找热源,直到彻底被热气簇拥,肺腑里的空气却像是被人急不可耐地挤着压,一寸寸地变得喘息艰难。
半梦半醒之间,他再度睁开双眼。
无意识地伸手勾住了眼前人的一缕发丝,裴瓒低喃:“不是叫你别来了吗?”
沈濯单臂撑在一侧,居高临下地看着裴瓒,眼里非但看不到一丝一毫趁人之危的愧疚,反而含着几分明快的笑意:“你什么时候说过?”
“在心里。”
裴瓒合上双眼,手指缓慢地移到胸口,哪怕意识模糊倒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也不忘往沈濯心上捅一刀,“我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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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沈濯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分明是知道裴瓒现在意识混乱,甚至还当做梦境,说出来的话毫无逻辑,没必要听信。
可越是如此,沈濯也越清楚他说的是真心话。
没有任何顾虑,不加任何掩饰,直截了当地把心思袒露。
沈濯自然是伤心的。
“小裴哥哥,你真的讨厌我吗?”
“唔——”
不期待着能从裴瓒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沈濯直接欺压上去。
手指摩挲着对方的脸庞,划过唇角的片刻,细密的吻随之落下,如同在品尝珍馐,一点点地将朱红唇瓣蚕食。
“希望今夜没有不相干的人前来打扰。”
沈濯贴着裴瓒的耳廓,声音黏稠,像是夏日不流动的潮湿空气,让人心里燥热难耐,也让人平白无故地生出一身热汗。
朦胧之间,随着沈濯越发放肆的动作,裴瓒轻哼几声,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被束住的双手,他想要抓住些东西,挣扎几下后却突然卸了力气,双腿也随人摆弄地蜷起,对着身前人更是丝毫不设防。
仅是隔着水雾,望向身形模糊的沈濯。
熟悉的红袍,仿佛回到了在盛阳侯府宴席上的那夜,他摇摇晃晃,好似再度坠入水中。
脑海中充斥着乱七八糟的声音,身体却被人紧紧搂着,隔着湿透的里衣与沈濯紧紧相贴,一句句低柔的哄骗钻入耳朵,在弥漫的水声中显得愈发不真实。
“沈濯……”
裴瓒脸颊红润,清瘦的身影在皱巴巴的被褥上缩成一团,抽噎似的喘着粗气,连看向沈濯的双眸都泪眼婆娑,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别再戏弄我了。”
不知道他代入了什么场景。
沈濯无奈地笑笑:“小裴大人,好好瞧瞧咱们在做什么。”
“做什么?”
裴瓒现在已经完全无法身处何地,甚至先入为主地代入了所想象的场景,见到的一切,都自动地在脑海中转化为合情合理的存在。
只见他衣衫半褪,盯着与他相差无几的沈濯,面颊上的绯红一路延伸到前胸,哪怕什么都不做,也照样引人遐想,可偏偏望向沈濯的眼神却依旧懵懂纯澈。
沈濯呼吸沉重,再度扣住他的手腕:“小裴大人,下次少燃一些梦里迷迭,我也不想你把什么都当做梦境。”
“嗯,这只是梦。”
裴瓒前言不搭后语地回了一句,未等沈濯说些什么让他记住,他反而先对着沈濯勾了勾手指。
像是突然意识到这是受他主宰的梦境。
床幔之内,光影缠绵。
被浓郁的香气催着“入梦”,裴瓒依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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