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破局的办法呢?
“别杀他。”
绝境之时,耳朵里突然窜进这么一句。
裴瓒和陈遇晚同时抬起头,愤然的眼神里凭空生出几分疑惑。
只见几步之外的领队推开身前的挡路人,锐利的眼神落在裴瓒身上,上下一扫,而后行至二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仅仅是看着,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让人了结。
他们可不会认为这人是良心发现,打算留他们一命,更不会觉得是杨驰本就没打算杀他们。
而是不约而同地认为,这人要使些旁的手段。
逼他们交出查到的证据,或者是逼他们说出日后的计划安排。
那股傲慢的眼神从上方落下,扫过狼狈的两人,忽然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督察院,平襄王府,不过如此。”
“宵小之辈……”
陈遇晚的眼神向下错落片刻,连一分余光也不肯留给眼前这位气焰嚣张的走狗。
不料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生气。
“世子爷?”领队冷哼一声,眼神讥讽,只轻轻抬手就捏着陈遇晚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落在宵小之辈手中,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陈遇晚先是啐了一口,而后牙尖嘴利地讽刺:“你要杀便杀,此刻与我废话,怕不是不敢动手吧?”
“猜对了,我可不敢杀你……”领队眼神微暗,并未说出心中想法。
可他的沉默,却让陈遇晚心急:“你敢!”
裴瓒被怒吼惊到,以为领队什么都没有,没想到陈遇晚平白无故乱了阵脚。
但是不等有人解释,他就猜到背后的原因了。
陈遇晚是平襄王府世子。
现如今的平襄王,也就是陈遇晚的父亲,此刻正在寒州边境,与敌国交战。
倘若陈遇晚被抓的消息传到前线呢?
被一军之帅知道了唯一的儿子被擒,是否还能稳定心性,安心指挥作战?
如果连军中主帅都心乱如麻,被战事之外的事情干扰,那大军又该如何?
“你想拿我当饵引诱父亲?你休想!”
陈遇晚挺直了身子,像只不甘屈服的困兽,在四人的竭力压制下,仍是不断地奋力挣扎。
他仰着头,眼中怒火高涨。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目光一垂,失了神采的视线落在那泛着冷光的刀刃上,下一秒,不顾一切地挣开束缚,怀着必死的决心,往那利刃上撞去。
“陈遇晚——”
领队下意识地闪开,但在瞬息之间,便察觉陈遇晚的意图,顿时一脚踹向了持刀的手下。
可惜动作慢了。
陈遇晚的目标就是领队身边手下的那把长刀。
既然想用他威胁他的父王?
那他便挣个鱼死网破。
自刎,也不要让这些人的诡计得逞。
然而,就在即将撞上刀刃的瞬间,“铛”得一声,那位士兵手中的刀直接飞了出去,连刀主人自己都没反应过来,陈遇晚更是直接扑了个空。
“什么人!”
“列队!”
无声无息的飞镖扰乱了原本的僵局,甚至,像一把凿冰锤,凿开了沉寂已久的冰层。
当所有人围成一团,警惕地看着周围,视线里除了处在谷道之中即将汇聚的士兵外,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的踪迹。
他们仍不敢松懈,各自持着刀,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刚把注意力转向背对谷道的方向,身后的山头上却突然传来了隆隆的声响。
领队迅速回首,却瞧见山头陈列的巨石滚落。
原本在此阻拦,因地制宜地挪来巨石,是想截断裴瓒一行人的去路,可此时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被旁人占了去,甚至还成了旁人针对他们的武器。
怎么守在山头的人能如此大意!
所有人都撤了,就不知道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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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守吗!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落石,领队就算想骂也没有机会,只能喊着:“不好!快走!”
正处在狭窄谷道中间的那些人也不能弃之不顾,他一把夺下手下的号角,逃跑的间隙,将其吹动。
“呜呜呜——”
肃穆的号声在山谷中回荡,但不消片刻,就被轰隆隆的声响盖过。
须臾,凄厉的惨叫,嘶哑的呼号,在巨石滚落的间隙里若隐若现,慌乱之中,裴瓒的视线穿过慌乱的人群,越过一张张痛苦到变形的脸,在遥遥的山上,望见了熟悉的身影。
山谷中尘埃渐起,杂雪再度扬起,迷蒙了视线。
裴瓒的耳朵里也充斥着各类声响,让他清楚地看着那人拧着的眉,和微张的嘴唇,却无法听到对方在说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鼻腔里钻了一缕香气。
第75章 牵绕 你就骗骗他吧
“那女人死了吗?”
“没有。”
“怎么了?不是说过不必照料, 任她自生自灭吗。”
“主人三思,杀人事小,只怕会……”
“我还怕他们不成?”
迷迷糊糊, 裴瓒听见些细碎的说话声。
尚在意识朦胧之时,听着断断续续地谈话,他便觉着那声音极为熟悉,尤其是被刻意压低后,他更想睁开眼瞧一瞧说话人到底是谁。
而后, 裴瓒挣扎了片刻, 努力地掀开眼皮露出一条窄缝, 就看见床边有道不俗的身影。
光线错落,描摹着那人的背影。
宽背窄腰, 略微弯曲的长发随意地散着, 有几分放荡不羁, 但瞧上去也自成一派风流。
“平襄王府,他们……”
“咳——”
“小裴哥哥?”
听到咳声,原本冷着脸训人的沈濯立刻转身,神采奕奕地凑在床边, 全然不见半分阴沉之色,而刚刚处在屋中的下属也识趣地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裴瓒捂着嘴, 嗓子里一股甜腻黏稠的感觉,让他一时说不上话。
但他也不必开口, 下一秒沈濯便拥了上去。
“是我来晚了, 都怪我。”沈濯扣住他的双肩将人揽入怀中,未说一个字,紧接着又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蹭了蹭, 声音愧疚,“路上被人拦住,损伤了些人马,也耽搁了时间,都是我没安排妥当,小裴哥哥要是想怪我就怪我吧。”
都主动这么说了,反而让裴瓒无法埋怨半分。
特别是瞧见沈濯眉尾处的一道小划痕,他更是无法怀疑这些话的真假。
只是,没想到沈濯留意到他的视线,多此一举地抓着他手轻轻抚摸过眉尾:“这都是小伤,没什么大碍,反而是让小裴哥哥担惊受怕。”
“你确实让我担惊受怕了。”
裴瓒将沈濯的话反复琢磨,没觉得这人在说谎骗他,但是认为有矫揉造作之嫌。
尤其是沈濯微蹙的眉头,和眼里零星的希冀。
似是渴望,又似是求全地看着他。
貌似是吃准了裴瓒不会怪罪,还会就此生出几分垂怜,体贴紧忙赶来的不易。
可归根结底,要沈濯暗地里派人跟随的事情不是早就谈好的吗?怎么紧要关头不见人影,最后却由沈濯带人解围。
现如今,看着沈濯这幅造作的神情,裴瓒打心底怀疑这人是装的。
路上也许真的遭遇了什么……
但方才去摸伤口的举动,多半是故意的。
在向他展示艰难,要他的怜悯。
裴瓒抽了手,根本不予理睬,向四周张望几眼,打量着陌生的屋子后,又看了眼屋外漆黑如墨的天。
他们从城中离开时正是晨时,方要破晓,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朦胧不清,行到山间狭道,也不过才过去了几个时辰,没想到昏迷一阵,再醒来就直接天黑了。
对了,昏迷……
裴瓒姑且记着,他并没受到什么外物击打,在逃窜中昏迷时,刚好闻到了股甜腻的香气。
应该还是流雪动的手脚。
裴瓒惊讶,狭道虽然窄,但那也是对车马来说。
那里又不是什么密闭的空间,人也多,怎么还能用香气将他们尽数迷晕呢。
迷晕也就罢了,一睡就是好些个时辰。
他倒是好奇,流雪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迷香,竟然能起到如此的作用。
抽手之后,沈濯将他抱得更紧,推也推不开,裴瓒无可奈何地就这原本的姿势,生硬地问着:“陈遇晚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醒来就要找他,他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把小裴哥哥迷成这样?”听见这人的名字,沈濯的身子顿时一僵,不情愿地嘀咕着,“来日我也学学,我就不信,有什么是他行我不行的。”
“……”闻言,裴瓒再次动手推人。
“他好好的,没死呢!”沈濯牢牢地把人抱住。
“有人在照看吗?他被你的人伤了肩膀,没怎么休息,今日一早又舞刀动枪的,我怕他的情况不太好。”
沈濯听他絮絮地念叨,心里烦得很,面上却不敢发作,不过,最多也只是收敛了笑意,故意冷脸说道:“应该是流雪在照顾吧,你应该也知道了,他们俩有些不对劲。”
“嗯……”裴瓒捏捏眉心,沉声应下。
如果是流雪在照顾的话,那也能勉强放心。
只是他想起恍惚之间听到的那几句话——
任谁自生自灭?
裴瓒盯着沈濯的眼睛,低声细语地问道:“你方才跟你的下属说,什么女人,不必照料之类的,说的是谁?”
“女人?没有谁。”沈濯略微一愣,下意识地否认。
“果真?”裴瓒不信。
没想到这话能被裴瓒听了去。
要是真的说出来那人是谁,此刻的裴瓒非要翻脸不可。
沈濯垂眸,遮掩着面上的心虚,再度抬眼时却笃定地说道:“我方才说的是寻芳楼楼主,她原本答应了与我联手,没想到为了独占寻芳楼选择半路出卖我,我没办法,便让人把抓了她,把她的手脚折了……”
“好,别再说了。”裴瓒及时地止住话题。
再往下说,估计就是怎么对人用刑折磨了。
裴瓒对这些血腥的事不感兴趣,想起千面红所作的种种,和那女人与寒州官府的勾结,他对千面红连些许怜惜都没有,更别说存着什么善意了,无论她是死是活,裴瓒也没有心思去了解。
眼下,他更有旁的人要在意。
譬如,同样昏迷的陈遇晚。
裴瓒流转眼神,静静望着窗外深邃的夜。
屋中炭火很足,此刻开着窗子,任凭寒风侵袭,也未觉得寒冷。
仅有从窗里泄露的几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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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得纱帘摇曳,似是无形的手,拨乱无名的心思。
裴瓒收回眼神,眼眸微阖,随意拨弄几下纷乱的发丝,不着痕迹地将指尖沈濯的脸侧,只见他这故意而为的动作后,对方眼神恍惚,迷离了片刻,才堪堪凝神。
一抬眼,正对上那道灼热的目光。
正合了他的心意。
既然如此,裴瓒便顺势捏起沈濯的下巴。
“小裴哥哥,你今日有些奇怪。”
奇怪,或者说不对劲,又或是反常。
总之在沈濯的认知里,裴瓒并不想是会做出如此举动的人。
特别是,被他拥着,抗拒过后就放弃了挣脱,还用这种让人遐想的眼神看着他。
虽说沈濯很受用,但他……
还没来得及道出疑虑,唇上忽而落下轻轻一吻。
甚至在两唇相抵的瞬间,沈濯连眼睛都忘了合上,紧盯着裴瓒轻颤的眼皮,依旧不敢相信他的主动。
“裴瓒……”沈濯声音轻颤。
“我只想,你把陈遇晚照顾好,我与他虽然相识不久,可是一见如故,我要你别针对他,至少,别害他。”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裴瓒向来会在平平无奇的时候冒出些别致的想法。
在生时求死,在稳中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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