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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悲凉 一缕红线,不足以将他们捆绑……
许久未见, 裴瓒觉得明怀文变得有些奇怪。
不仅是穿衣打扮,从原本还算清雅得体的装束,到现在衣着近似宫妃, 还有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完全顺从了皇帝“新宠”的身份。
好好的一个朝臣,探花出身,本该有大好仕途的,没成想却成了这副模样。
裴瓒以古板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明怀文, 心里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瞧着对方的一颦一笑, 却是已经习惯了……
他的心随着对方的笑靥,也变得拧巴起来, 替明怀文感到不值, 却也不敢当着皇帝的面去痛斥这种行径, 心里一时郁结难安。转而又想到他与沈濯之间的关系,以及对方在他进宫前说的那句话,他也被勾得魂不守舍。
倏地,裴瓒脸色惨白, 腹腔中一阵翻江倒海,他捂住胸口,却还是难以压抑那股不适。
“小裴大人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明怀文攀着皇帝地手臂, 一双凤眼斜飞,玩味的眼神落在裴瓒身上。
察觉到他的异样, 也未曾想着传太医, 只是轻描淡写地一问。
裴瓒竟也强撑着摆摆手:“微臣无碍。”
既然无碍,明怀文也没有多问,意味悠长的目光在裴瓒身上停留片刻, 转而又望向了皇帝:“陛下,此地凉风侵袭,不宜久留。”
皇帝拍拍他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柔和的神色。
随即,明怀文对着远处停住的太监宫女们吩咐道:“移步正殿吧。”
他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发布号令,那些下人竟也没有半个反驳的,个个都低眉顺眼,按照明怀文的吩咐行事。
初冬的天气微寒,迎面吹来的风叫人始终警醒着,裴瓒着眼看着身前那明黄色的身影,一时竟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
分明,皇帝是知道前朝无人的,也知道明怀文寒窗苦读不易,将他归于朝堂能更大地发挥作用,能更好地实现他的抱负,安慰他的十年寒窗……假以时日,像明怀文这样的人必定会能成就一番事业,成为陛下心腹,到时候论功行赏,官至宰相,或赏良田美妾,这些甚至能激励天下学子,可陛下偏偏贪图明怀文美貌,将他充作后宫“妃嫔”。
那可是皇帝,什么样的人得不到,为何偏要拘着一个前途无量的探花郎呢。
裴瓒想不明白,只将目光偏移几分,落在明怀文身上。
从前他与明怀文也并不熟络。
京都里的官员都是分派系的,就算原本没有站队的想法,也不自觉地会因为某些特质抱团。
裴瓒这人,虽然并不乐于与人交际,可他比起明怀文来说,也算个微末的京都世家,身份摆在那里,又与谢成玉交好,自然而然,他的交际圈子就围绕着京都的世家大族。
而明怀文却是实打实的寒门出身。
裴瓒着意打听过,明怀文祖上也曾显赫过,只是很快便获罪落寞了,留了明怀文这一支,在偏僻之地艰难生活。
明怀文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可谓是全凭自身努力,一步步地靠着读书学问得来的,比起谢成玉,裴瓒,或是其他任何一个在京都中有些许势力关系的人,都要努力上几倍不止
只是现如今再瞧瞧,乍见时如冷玉似的男人,此时却仿佛菟丝子一般,攀附在旁人身上。
以皇权与富贵为养料,将自己完全养成了另一幅样子,除了那张脸,全然不似从前。
裴瓒无法想象,离开京都的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明怀文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凝视着对方的背影,走起路来,身段似弱柳,一摇一摆很是娇娆,裙摆也随着他的步伐,宛如一朵绽开的花朵。
裴瓒心里有些难过。
无端地生出些怜人的情绪,也并非皇帝那种对明怀文如同对待奇珍异宝似的怜爱,只是单纯地可怜他——
十年寒窗,竟比不过一张漂亮皮囊。
或许在旁人眼里,盯着的都是明怀文的表面风光,羡慕他,轻轻松松地便成为了皇帝的身边人不费吹灰之力,坐到了无数人想要的位置,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可裴瓒只需摸一摸扳指,便能知晓明怀文风光之下的怨恨。
而这股怨恨,也是无法发泄的。
毕竟,生出怨恨的另一个对象,是万人之上的天子,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明怀文就算有再多的怨恨,也只能深埋于心底,独自消化,不能将一丝一毫的不满表露于人前。
“陛下,听闻小裴大人将杨驰一事处理得很好,为何不赏他些什么呢?”
裴瓒回京都之后,的确没受过什么赏赐,最多也只是进了个无关紧要的鸿胪寺少卿一职,说到赏赐,皇帝也若有所思:“金银珠宝都是俗物,倒是可以赏些田宅地产……朕一时没什么主意,不知怀文有何想法?”
“依臣看……”明怀文放缓了语气,悠悠地侧过身去,回望裴瓒一眼,把人吓得一激灵,“成家立业是男子最为要紧的事,小裴大人一举中第,又在寒州一事上是当之无愧的功臣,不妨陛下替小裴大人琢磨门可靠的婚事?”
“明大人!陛下!”裴瓒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微臣觉得不妥!”
抢在皇帝之前拒绝,实在是无礼,可裴瓒也是没有办法。
眼下,他跟沈濯的关系还没理清楚,整个人仿佛陷在泥潭之中,越是挣扎则越是沉沦,本就没有心思再去打理与旁人的关系,而他先前也想过,并没有在此地与人产生过多情感纠缠的打算,沈濯已经是个例外,他不想再有第二个。
“儿女私情都是小事,微臣不想因此叨扰陛下。”裴瓒一字一句地说着。
“哦?小裴大人可要清楚,料理好小事,才能更好地为陛下做事。”明怀文的语气奇怪,故意捻酸刺激着他,像是很清楚裴瓒心里的想法,却故意提起这个话题。
裴瓒紧了紧眉头,头顶上不知不觉冒了层冷汗,他压着身体的不适,继续说道:“微臣明白,只是婚姻嫁娶并非微臣一人之事,微臣更希望与将来那人两情相许,彼此珍重。”
明怀文淡淡一笑:“或许小裴大人心里已经有人了。”
满京都的人,谁没听国沈濯传出去的那些谣言,甚至半个时辰前,还在凉亭处提起过,现在明怀文再度提起,裴瓒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就算如此,裴瓒也只能勉强一笑。
他抬起头,求助似地望向皇帝,只是皇帝的目光全然落在身侧的明怀文身上,昏暗、又暧昧不明。
幸而是听到裴瓒的话,皇帝说道:“裴瓒想要两情相许,朕觉得很好。”
“……”
【恶心。】
说这话,皇帝必然不是想到那些风言风语中的裴瓒和沈濯,而是想到他与眼前人。虽不知在明怀文心里担不担得起两情相许,但知道皇帝会单方面地认为,他们俩是天作之合,是彼此爱慕的存在。
明怀文被皇帝的言论噎住了,心里充斥着污言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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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也忘了为难裴瓒,赌气一言不发,倒是留给了裴瓒喘息的时间。
不过,裴瓒才略微松了口气,蹭蹭额头的汗珠,嘴唇却颤得厉害,身上有些乏力不说,眼皮也跟着沉重,甚至眼前的事物都出现了虚影。
他咬咬牙,攥紧了拳头,跟在两人身后,脑海中冒出些荒诞不羁的想法,评价着眼前两人站在一起,是多么的不般配,同时,过往发生的许多事情如同回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一桩桩,一件件,刺痛着他的神经。
恍惚之间,他似乎回到了某个月夜,眼前并行的不是皇帝与明怀文,而是他与沈濯。
满月清晖,月凉如水。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他们二人身上,将彼此之间缠绕的情丝一缕一缕地,映照得透彻,但仍是互相缠绕、打结,在混乱之处积攒,被蛮横地拉扯,修剪,和重塑。
他的胸腔鼓动,其中充斥着复杂的情愫,爱恨在狭窄的方寸间痛苦地滋生。
一时间,脑海中闪回无数张沈濯的脸,他们张张嘴,问着同样的问题,裴瓒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或许,对于沈濯的大多数问题,现在的裴瓒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那句“两情相许”一定是错的,可他也分不清究竟,彼此之间究竟有多少爱和多少恨相互交错,只能隐隐约约地窥见,他和沈濯再也不能彻底划清界限的未来。
他们俩,如一团打乱的蛛丝,掺杂着痛苦和欢喜,冒充着纯粹的爱,又裹挟着些零零碎碎的恨,并行在一起,爱也爱不明白,恨也恨不透彻。
只是被世俗的阴差阳错逼迫着……
“大人!大人!”耳边隐约响起宫女的叫喊。
“小裴大人这是怎么了?!”
“快传太医!”
终于,裴瓒脚步蹒跚,眼神迷离。
一顿天旋地转后,他的世界彻底失了光彩,归于一片黑暗,就连最后清醒时刻那些嘈杂的声响,也慢慢地归于寂静。
第112章 太医 裴瓒不明不白地昏过去,长街……
裴瓒不明不白地昏过去, 长街顿时乱做一团。
皇帝与明怀文无声地立在一侧,凝视着倒地不起的裴瓒,不约而同地蹙着眉头, 神情也都有些奇怪。
顿了片刻,明怀文瞟了身侧的皇帝一眼,自作主张地吩咐人,将其安置在宫室里,又匆匆地请来太医, 这才勉强安稳下来。
长街恢复了平常的寂静。
来来往往的宫人如游鱼似的经过, 一盏盏明亮的灯笼, 映照着青石板,再映照进宫室之内。
“大人醒了!”
侍奉在床边的小太监, 听见帐幔里穿出细微的声响, 立刻掀开帘子瞧了一眼, 见着裴瓒睁开了空洞的眼,便即刻喊出了声。
还未等偏殿的太医赶来,小太监立刻捧上一杯热茶,掺起裴瓒, 仔细地让他润了润嗓子。
裴瓒捏捏眉心,躺了几个时辰,身上的酸涩重新泛了上来, 此刻略微动一动手指都会有些不适。
喝了几口茶水,他满眼疲倦地问着:“还是在宫里吗?”
小太监道:“正是, 大人在长街昏厥, 明大人便遣人将大人送到这里,又请了太医为您诊治。”
裴瓒对于自己昏倒前做了什么,印象并不深刻, 只记着他是跟在明怀文和皇帝身后走着,被明怀文有意无意地刁难了几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和沈濯,一时胸闷气短,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此刻回想起来,心里仍旧像是被重石压着,让他喘息也困难。
“太医,可还在?”裴瓒弱弱地问了句。
“就在偏殿。”
小太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裴瓒本想再坐直身子,可双手刚撑在背后,就一抬眼,看见了一张许久未见的面孔。
“唐太医?”裴瓒的语气很惊讶,他实在没想到,先前在幽明府,作为皇帝安插的眼线,居然还有跟他见面的时候。
“裴大人,许久不见。”
唐远对着他微微一拜,不是寻常的请安礼节,反倒是问候故人。
裴瓒点点头,眼睛不由自主地打量着这张熟悉的脸,在他印象里,唐远表面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内心戏丰富,只是碍于时常在御前行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才克制着自己的言行。
可此时再见唐远,竟也觉得他整个人的气质大为不同。
原本虽然话少,可整个人木楞楞的,不是很精明的样子,甚至偶尔也能得见几分活泼,现在却是死气沉沉,如一潭即将干涸的死水。特别是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望向他,淡漠疏离,其中还夹杂了几分疲倦。
活像一头被迫劳作的牛马。
裴瓒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很想知道他离开京都的这些时日,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看似平静无波,可他为数不多认识的几个人都发生了如此明显的变化。
实在是奇怪。
看来离宫之后,要想办法让人打听一下了,虽然于事无补,却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一头雾水。
“本该祝贺大人高升,却不想以这种方式与大人会面。”无论是语气,还是这句话本身,都不像是能从唐远嘴里听到的。
裴瓒被说得有些尴尬,特别是联想到,他的突然昏厥可能是因为沈濯后,就更抬不起头来了。
“大人近日可过度劳累?”唐远问道。
裴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算吧,毕竟鸿胪寺的事情还算清闲……”
他表面撒着谎,唐远却像是看破了他的心虚,并没有说什么:“大人先前处在寒州那等恶劣的环境下,本就易被寒气侵体,又劳心劳神,思虑过多,回到京都后乍一闲下来,有些不适应,加之今日多思伤神,一时急血攻心——”
听对方这么说,裴瓒觉得没什么大碍,只要好生将养着便是了,跟沈濯干得好事并无太大的关系。
他正要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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