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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0-196(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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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因为他的表现少一些惩罚尚未可知,但该遭的罪是一件也不会少。

    “那我呢?我们呢……”

    裴瓒抬眼,忽然察觉倾斜的油纸伞将自己完全笼罩,而丝丝阴凉雨水却尽数滴到沈濯的背上。

    他抬手,勾住被雨水打湿的肩膀,用自己的体温为对方驱散凉意。”难道我就此走了,与你再不相见吗!”

    沈濯手里的伞一晃,几滴雨水落在脸侧,混着滚烫的泪一并落下。

    他宁愿一辈子待在大牢里,也不想当独自远飞的鸟。

    “你听我说……”裴瓒喘着气,温热的指尖抚摸过沈濯的脖颈,拭去些许雨水,最后捧住沈濯的脸,“我会去找你的,我保证,只待京都安定,天南海北,我都会去找你。”

    “你会信我的,对不对?”

    裴瓒一遍遍地擦过暗沈濯脸侧的雨水,却怎么也擦不尽。

    “不信。”沈濯咬牙切齿。

    裴瓒的回应是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对于沈濯赌气一样的说法,他表现得并不在意,反而碰碰沈濯的脸颊,抵上对方的额头。

    仿佛肌肤相触,心也会交在一起。

    “快走吧……”他咬咬下唇,轻声地嘱咐着“带上些幽明府的暗卫,保护好自己,更不要轻易泄露了身份。”

    “如果把我从大牢里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离得远远的,那我宁愿死在大牢里!”

    “沈濯!”对上目眦欲裂的沈濯,裴瓒一时忘了呼吸,直到急急呼入凉气,声音都被冷得有些发抖,“听话……”

    油纸伞“哒”地一声落在地上,在满是雨水的青石板上滚了几圈。

    猛地被拥入怀中,肩膀被撞得生疼,腰上的力道也越来越紧,几乎束得裴瓒喘不过气,他想睁眼看着沈濯,但肩颈处却洒落对方闷热的呼吸。

    “不走不行吗?我就留在城外,安分守己……”

    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裴瓒压根不敢去猜。

    长公主能为了皇位不顾生身母亲的安危,放火烧寿安宫,对于她本就痛恨的儿子,又能持有多少怜悯之心呢?

    甚至,裴瓒都觉得未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假使因为杀了阿察尔,引得北境举兵南下,长公主绝对会将一切的罪过落在他头上……

    “走吧。”裴瓒推了推沈濯。

    “哒哒哒……”

    话音刚落,从远处传来几道马蹄声。

    那动静又轻又缓,是迎着他们来的,却没带有冒犯的意思。

    等到驾马的人行至跟前,裴瓒才看清,是先前带队离去的陈欲晓牵着两匹马折返回来。

    只见陈欲晓去了甲胄,披着蓑衣,将牵马绳扔在地上:“你杀了阿察尔,我没办法跟殿下交差,所以,裴瓒你必须得同我一道入宫,至于他……”

    冷淡的目光扫了眼沈濯,陈欲晓随后牵动缰绳,调转马头的方向,自己也跟着扭回头去,像是很不待见沈濯似的:“若没有你,流雪恐怕还得在外流浪多年,不能得鄂鸿先生照顾多年,我便将这功劳记在你头上,你且离去,我必保裴瓒安然无恙。”

    “快走吧。”裴瓒将缰绳塞到沈濯手里。

    “裴瓒!”

    沈濯还想握住裴瓒的手,可对方却先一步将缰绳塞进了他的手中。

    粗砺的麻绳不止硌得他手心发疼。

    “既然要我走,那——我把它还你。”

    裴瓒垂眸,许久未见的扳指出现在沈濯手里。

    他微微一愣,终究是没有接过去:“留给你了,来日再会,我自会向你讨的。”

    亦如他们从寒州回来时约定的一般。

    “驾——!!!”

    鞭声飒飒,抽断了雨幕,让空荡的中街更加寂寥。

    第195章 日尽 “察合已死,沈濯不知所踪。……

    “察合已死, 沈濯不知所踪。”

    阿察尔的尸身横在宫室之外,盖了一条粗麻白布,雨水将里外浇透, 脖颈处的鲜血透过麻布晕开,更加渗人。

    尤其是从灯火如昼的殿内望出去,阴湿黑冷的雨夜里躺着一具无首尸身……

    裴瓒说完,宫室中久久没有回应,跪拜之人皆是屏息敛声, 恍惚之间, 甚至还觉得方才他所说的那话在耳边回荡。

    高座上的长公主沉着脸, 长袖一挥,桌案上的纸笔被尽数扫落。

    “不知所踪?”

    长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

    像是恨不得将眼前的裴瓒扒皮抽筋, 将每一寸骨头折断, 碾碎, 让他去给阿察尔陪葬。

    “如何引出察合的,再来一遍不就将他骗回来了吗。”

    裴瓒早就预料到长公主会这么说,当即把头颅埋得更低,恭敬说道:“不可, 沈濯早已对此计烂熟于心,不说是拿微臣做饵,就算是殿下出马, 他也未必中计。”

    “裴瓒!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吗!”

    “殿下自然敢。”长公主激动地站起身,指着跪伏在地的裴瓒怒骂。

    半刻钟前, 宫室内还寂静一片, 可现在,声音一道高过一道,谁都没有偃旗息鼓的打算。

    “如今整个大周都在殿下手中, 取微臣性命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杀不杀微臣,而是北境,是陛下,所以还请殿下不要在微臣身上浪费功夫。”

    “殿下!察合已死,无法复生,可那假质子尚在京都城中。”一旁的陈欲晓见着情况不对,立刻出声提醒。

    谢成玉也说道:“北境蓄意欺骗,送假质子入京,可我们哪里知道,那阿察尔就是北境的王子察合呢?”

    “况且他改名换姓,潜入京都,谁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愣是一句话的空隙也没有,让缓坐回去的长公主插不进一句嘴。

    “殿下,微臣以为……”

    “够了!”长公主一声怒喝,阻断了他们的议论,“北境贼人阿察尔秘密潜入京都,勾结朝臣,其心可诛,如今虽已伏诛,但未免有人贼心不死,将其尸身悬于城外七日,以儆效尤!”

    裴瓒竖起耳朵,心已然跳到了嗓子眼。

    “逆党沈濯从中推波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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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勾结内外,罪行昭昭,传令,四海通缉,若有协助叛逃者,杀无赦……”

    “殿下,沈濯固然有罪,可若是没有他,也引不出察合啊!”长公主轻描淡写的几句吓得裴瓒立刻抬起头,“这难道还不足换他一条生路吗!”

    “裴卿在说什么昏话?”长公主抿唇浅笑,先前的狰狞烟消云散,“裴卿以身涉险,才引得阿察尔现身。”

    裴瓒妄图挣扎起身,却被一左一右地拉住。

    长公主继续说道:“此乃大功一件,不如就赏裴卿侍郎?”

    语气试探,也未曾说明是哪司哪部的侍郎,多半是玩笑的意思,当不得真。

    可话刚说完,裴瓒也心如死灰地俯下身去。

    如今大权独揽的是长公主,她就算是要将沈濯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裴瓒也阻拦不了,倒不如暂时顺了她的心思,慢慢地扭转……

    或许,将来有一天,他能做什么来换沈濯一命。

    裴瓒不动声色地跪着,没有接长公主的话,也不说到底应不应这侍郎一职的赏赐。

    反倒是陈欲晓觉得情况不对,先一步开口,不至于让长公主的面子落地,更不让裴瓒觉得难堪:“先恭贺大人升迁之喜了,只是眼下多事,殿下在此时提起,恐怕会招惹非议,不如缓些时候?”

    “也好。”长公主本就是随口一说,有了陈欲晓递过来的台阶,她也不继续端着。

    裴瓒依然不为所动。

    像块僵硬的石头,固执地守着心里的想法。

    他这幅不知变通的样子,自然会引得长公主不悦,谢成玉更是在心里为他捏了把汗,连忙扯开话题:“殿下,既然阿察尔已死,那也该早为陛下做打算了。”

    长公主果然将注意力调转:“皇帝昏迷已久,的确该早做打算,只是,就算他偶有清醒,却也撑不了多长时间,说不了什么话。”

    “先前入宫的鄂先生或许能解殿下此忧。”

    长公主现在所求的无非是个名正言顺。

    先帝在位时,固然有传位的想法,可一道一道的陷阱阻拦,又因着她是女子,总是遭遇阻碍。

    最终出了那样的丑事,便更无即位的可能。

    如今二十年转瞬即逝,她年轻时所做的那些“丑闻”,与现如今皇帝的所作所为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即便如此,长公主也希望自己的行为更加名正言顺,希望将来写在史书上的,是她经韬纬略的治世之才,而非她杀弟夺位,不择手段。

    所以她在等待一个时机——

    等着皇帝有足够长的清醒时间,留一封诏书昭告天下,或者聚集群臣……

    她的盘算不无道理,可是以唐远为首的太医院看得太紧,她也不怎么信任在沈濯身边待过的鄂鸿,这事便一直搁置着。

    直到今日今时,阿察尔已死,再也没有拖下去的理由了。

    长公主垂眸,望着眼前桌案上的朱笔金印,这是她此生的追求,如今近在咫尺,却在无边无际的野心里生出几分不坚定。

    谢成玉眼神微暗,说道:“殿下,时机稍纵即逝,不可再犹豫了。“

    “殿下……陛下!”陈欲晓单膝跪地,行着武将的礼,“陈家,愿为陛下马前卒。”

    一瞬间转换的称呼,再度为长公主熊熊燃烧的野心添了把柴,然而她蓄势待发的眼神再度落到裴瓒身上,带着几分审视,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

    裴瓒依然没有抬头,声音却传了出来:“臣有一策。”

    “但说无妨。”

    ……

    从泠泠雨夜,但天边泛起鱼肚白的黎明,无人知晓在他们酣睡的夜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到了次日晌午,京都中的大臣陆陆续续的收到消息,说是皇帝清醒了,精神还算不错,甚至用密诏邀了几位大臣进宫。

    是人都看得出,被传召进宫的都是朝中中立的党派,或是守旧的老臣。

    可眼下朝政由长公主把持。

    不管皇帝清醒到底是真是假,在这个节骨眼进宫面圣,站队到皇帝身边,无疑是在挑衅长公主……以及,是不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了。

    所以即便接到密诏,也有人推脱,称病称祸,总之最后入宫的人并没有多少。

    守在皇帝寝宫外细细清点,左右也不过六七人。

    甚至,其中还包括着早就在此的裴瓒。

    “陛下,微臣有一事,不得不说。”

    裴瓒侧立在榻前,手里端着的是刚用完的药碗,碗底还有浅浅的一层棕褐色药汤,泛着微苦的气味。

    或是出气比进气要多,皇帝压根没有力气出声,只转动着浑浊的眼珠,僵硬地瞪向裴瓒,示意他说下去。

    裴瓒低着头,将药碗交给一旁的鄂鸿,说道:“前几日太后宫中突发火灾,查出来是明大人对太后怀恨在心,故意为之,为此,朝中大臣纷纷要求惩治明大人。”

    提及明怀文,陛下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不再像一块腐朽的木头。

    他的脸上因为激动,浮现一抹病态的红,眼睛也激烈的四处飘动,整个人躺在床上,抑制不住地颤抖。

    对待病重之人,任何刺激性的消息都应该缓缓地开口,或者干脆不说。

    裴瓒却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说道:“审理期间,又扯出从前的事,什么勾结北境,毒害陛下……引得群情激奋,不得已将明大人关入刑部大牢。”

    “他、他如何?”皇帝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裴瓒轻飘飘地说:“明大人自戕了。”

    不给对方留有任何反应的余地,直接将最后的结果告知。

    果然,皇帝像是受不住这打击一般,先是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实在没那个力气,又重重地摔回去,两只空洞的眼睛凝起来的神也仿佛耗尽似的,只能让他死死盯着床头帐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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