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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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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调/教得好。”

    顾怀玉淡淡瞧两个男人在脚边争宠,干脆置身事外,有狗咬狗的好戏看,为何要制止?

    沈浚将绢帕叠得整齐,搁在案几,并不理会裴靖逸,忽然说道:“相爷,今日金榜放榜,谢少陵高中状元。”

    顾怀玉当然知晓,指尖在扶手上轻点,示意他继续说。

    沈浚瞥眼裴靖逸高大的身影,颔首轻轻一笑,“谢状元在殿上向陛下求了一道恩典。”

    “谢状元说曾在和月楼偶遇一位梅公子,左手写字,一手精绝颜体,世所罕有。”

    顾怀玉歪过头看沈浚,等待下文。

    沈浚轻咳一声,不徐不疾道:“谢状元向陛下求了一道赐婚旨意,若寻到这位梅公子,便请陛下为他二人赐婚,陛下恩准了。”

    话音未落,顾怀玉的脚在裴靖逸衣襟里微微一僵。

    裴靖逸敏锐地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他神色不动,抬眼看沈浚,“这位状元郎也好男色?”

    这个“也”是个什么意思?沈浚目光微转,半笑不笑道:“情之所钟,贵在两情相悦,岂论男女?”

    顾怀玉没听他们在说什么,尚在思虑,谢少陵这小王八蛋究竟有什么目的?

    裴靖逸见他这副模样,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笑得散漫开怀,“沈大人说得有理,我听说京城里的兔爷比花魁还金贵,走旱道的价比走水路翻三番。”

    沈浚面色发冷,也从没见过这种人,“将军慎言,别脏相爷的耳朵。”

    裴靖逸轻轻嗤笑,倒真没再继续那浑话,他松开顾怀玉的脚踝,转而拾起一旁的罗袜,手掌托着顾怀玉的足,将罗袜一寸寸往上提,“状元郎倒是个情种,顾相觉得呢?”

    顾怀玉唇角勾起冷笑,情种?朝堂之事岂会如表面那么简单?

    谢少陵这般大张旗鼓寻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浚见裴靖逸的动作熟稔,显然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他指节不自觉地捏紧了袖口,“相爷真是会调/教人。”

    裴靖逸有意放慢动作,将罗袜边缘细细抚平,“是,顾相赏罚分明,若做得好还会赐字呢。”

    “裴将军不必服侍了,都退下吧。”

    顾怀玉懒洋洋开口,心中已有定夺,“若你们真是闲得慌,明日跟本相去做些实事。”

    不论谢少陵存的什么心思,一只幼猫岂能斗得过他这只病虎?

    且就让他来罢。

    裴靖逸手上动作未停,取过一旁的云纹锦靴,掌心托着顾怀玉的足跟推入,“乐意之至。”

    沈浚冷冷盯着他一瞬,转身大步走出门去。

    顾怀玉极少见他这般失态,连告退礼都忘了行,垂眸看向仍跪在脚边的裴靖逸,“你还不滚?”

    裴靖逸瞧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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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靴带系了个漂亮的结,这才起身出门。

    城南报慈寺街,日上三竿。

    聂晋立在茶肆二楼,负手俯瞰人群。

    冬日寒风卷着枯叶在街面打转,下头搭了几座简陋的木架,棉衣堆成小山。

    一件件土黄粗布在灰蒙蒙的街景中格外醒目,每件衣襟上都印着一个硕大的“赈”字。

    工部账面上的二十万斤冬用棉花不翼而飞,工部尚书一问三不知,库吏嘴上叫冤,谁都不敢吐出顾怀玉的名字。

    聂晋一路追到布政司,追到织造局,再追到这个棉衣发放点,没想到,真相竟如此荒谬。

    那批棉花,确实被顾怀玉私自调用了。

    却不是贪墨,而是做成了棉衣,发给灾民。

    “那便是工部账上少的二十万斤棉?”他低声问。

    随行的属官点头:“是,已追查到七成去处,全都做成了这些衣物。”

    聂晋眉心微动。

    若是为私,那是徇私枉法,理当问罪。

    可若是为公——为何不走流程?为何不报请中书?为何不交由户部立案、兵部协办?堂堂宰执,为何要避开正道,暗中调拨?

    这种做法,既不合法,又不光明。

    按照大宸朝的律法,此事未报三省,程序严重不合规,他作为大理寺卿,现在就该出面查封棉衣,扣人、封账、以此为罪证,将顾怀玉弹劾到底。

    待朝堂审过,再定罪、再赈灾。

    可偏偏此刻,那些灾民正一个个上前登记、摁手印、换下破衣,披上棉衣。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裹在新棉衣里,冻得发青的小脸终于有了血色,他拽着母亲打满补丁的衣角蹦跳,露出破草鞋里冻裂的脚后跟。

    那妇人突然拉着孩子朝发放处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谢相爷活命之恩!”

    跪倒的不止一人。

    聂晋眼底掀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他曾断过高官的案,也曾废过宗亲,心硬如铁,眼中只有律条、证据、定罪三物。

    可如今第一次,有东西刺破了这三样东西之外的世界。

    属官迟疑地请示:“大人?可要卑职去传衙役收缴赃物?”

    聂晋微微摇头,从未遇过这么难办的案子,半响才道:“先随我下楼查验。”

    他带着属官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发放棉衣的木架。

    随着距离拉近,那些棉衣的细节越发清晰,背后赫然用朱砂写着“赈衣户配”四个大字,下摆缝着刺眼的蓝边粗布,远看竟似裹尸布般扎眼。

    “这……”属官倒吸一口冷气。

    聂晋伸手取过一件,顿时被刺鼻的气味熏得皱眉。

    这棉衣不仅浸过某种药水,内衬还缝着块靛青布条,上面用墨笔编号“丁未七十三”,活像是给牲口打的标记。

    “这位公子要领衣?”差役斜眼打量,“先去旁边排队。”

    聂晋面不改色,一板一眼问:“朝廷赈灾,为何选在闹市?蓝布镶边又是何意?”

    差役见他衣着不俗,样貌冷峻,才耐着性子说:“我们管事的定的规矩,领了这衣裳,三个月内不得进出酒楼,您看这蓝边多显眼,跑堂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荒唐!

    聂晋脸色发冷,这像是什么赈灾?分明是将灾民当贼防!

    发放地点不在府衙,而在这报慈寺口这样人来人往之地,还挂着“赈衣三日”大旗,四个杂役高声维持秩序,大呼排队登记,声势浩大。

    太过折辱灾民。

    差役看他堵在那不说话,甩着手中名册要将他赶开:“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发衣——”

    “大理寺办案。”

    聂晋从怀中取出一块乌木腰牌,在差役眼前一晃,那腰牌黑底金字,“大理寺卿聂”五个字在阳光下泛着冷芒。

    差役的脸色瞬间煞白,膝盖一软就要跪倒。

    聂晋干脆利落收起腰牌,“本官要见此处管事。”

    那差役哪敢拒绝?京城谁不知晓这位铁面判官的大名,民间传说他提刀问案,王爷都得脱层皮,官场更传他只信律条,不认人情,沾上就是一刀一炷香,死活全靠天命。

    差役战战兢兢地向前走,乌压压人群里钻出几个大理寺的便衣,外衫一扒,露出清一色玄衣皂靴,一言不发地跟在聂晋身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跟着差役进了一间清雅民宅。

    那差役哭丧着脸,走到门前说:“梅公子,大理寺的聂大人要见您!”

    屋里头静了半响,响起的声音清越如玉磬,“请。”

    差役小心翼翼推开门,聂晋抬步跨入,身后的皂隶按刀跟进。

    扑面而来的热气袭人,屋子里烧着七八个碳炉,那位梅公子坐在案几后,清瘦肩头披着雪色貂皮,发冠垂下的金丝流苏随他抬头的轻轻一晃。

    聂晋清晰听到身后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啪嗒”一声响,不知谁的腰刀竟掉在了地上。

    梅公子处变不惊,目光上下打量一遍聂晋,“久闻聂大人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卓尔不凡。”

    聂晋这才惊觉自己竟盯着对方失了神。

    他当即移开视线,却见随行的众人个个呆若木鸡,一个个臊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梅公子似早已习惯这种场面,手臂一伸,“诸位请坐,看茶。”

    聂晋冷淡摇头,负手而立道:“不必看茶,大理寺问案,不需虚礼。”

    他一侧头,随行属官立刻上前,展开一卷宣纸,墨笔已蘸好。

    “记录。”

    屋内气氛顿时一紧。

    梅公子看向那展开的宣纸,按照大理寺的规矩,问案的每一句话都记录在案,他眉头微微一挑,“敢问聂大人,我犯了何罪?”

    聂晋正是来跟他论罪的,开门见山地问:“你在顾瑜手下作何职位?”

    听到宰执的大名,梅公子眉尖挑得更高,反问道:“聂大人觉得我像做什么的?”

    聂晋面无表情,声音冷硬如铁:“依《刑统》卷七第十三则,人犯须如实应答。”

    梅公子:“……”

    好无趣的人。

    他盯着聂晋片刻,忽然笑了笑,如实地道:“我什么都管,应当是总管?”

    聂晋点头,低声道:“记录。”

    属官提笔写下。

    聂晋再度开口,眼神犀利如刀,“可知此处赈衣所用棉花,未经工部核准,未报三省,未走户部批文?”

    梅公子微微一点头,“知。”

    聂晋等的就是他这个字,咄咄逼人地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梅公子本是斜斜地倚在椅子里,听到这句,眼眸一亮,忽地坐起身子,跃跃欲试地问:“聂大人这是要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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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晋脸上毫无波澜,只冷冷回道:“本官此来,只为查清真伪,并未定罪。”

    “若案情属实,照章定断,自有法司处置。”

    梅公子一手懒懒支起下巴,眸光在他身上缓慢扫量,“我听说聂大人拿问朝廷命官,先要打三十廷杖。”

    稍稍地一顿,他指尖轻叩案几边缘,声音示弱般软了几分,“我身子骨薄弱,还请聂大人手下留情。”

    说着像是被自个逗笑了,他这一笑,眼尾微挑的弧度带着几分狡黠,肤色愈发欺霜赛雪,艳丽得叫人挪不开眼。

    聂晋呼吸一滞,心神不宁,下意识别开视线。

    “聂大人为何不看我?”

    梅公子似是找到一个新奇的玩具,玩得不亦乐乎,追着聂晋问:“方才不是看得很起劲么?”

    这话一出,案前执笔的属官险些把笔头捅歪,身后的两名皂衣也皆是一震,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跟了聂晋这些年,第一次见这位铁面判官被人调戏的无言以对。

    聂晋目光投在他脸上,沉声道:“本官问案,请自重。”

    梅公子后背靠回椅子里,漫不经心一扬下巴,“聂大人倒是问,别光顾着看我。”

    聂晋置之不理,语气恢复一贯的板正,“这批棉花你们绕开中书,绕开户部,甚至不交兵部备案,调拨流程全无,出仓无票,支数不明。”

    “哪怕你赈济百姓,也不能脱律条之外。”

    梅公子眼底的戏谑的意味散去,慢悠悠地问:“聂大人可知,一套完整流程,从中书审议、户部核账、工部呈报、兵部出令、太府走账,再送至织造、交至绣坊、批发入库、张榜发放需几日?”

    聂晋眉头微蹙:“按《大宸会典》,特事特办,最快七日可……”

    “七日?”

    梅公子扑哧笑出声,雪白的玉指掩着鼻尖,笑吟吟地道:“几年前河东闹蝗灾,就是按照这个办的,等到赈灾粮运到河东,足足过去三个月。”

    “聂大人猜猜,饿死多少人?”

    聂晋静静盯着他,未出声回答。

    记录的属官抬起头来,脸色发白,却忍不住问:“多少?”

    梅公子歪过头去,微眯着眼似是再回忆,语气懒散的毫无波澜,“记不得了,尸首都被吃干净了,怎么记?谁来记?”

    屋内鸦雀无声。

    聂晋向来挺直的背脊微不可察地晃了晃,仿佛被人当胸捅了一刀。

    梅公子饶有兴味。观察着这位铁面判官的反应,看他喉结艰难地滚动,看着他紧抿的唇线微微发抖,再次轻声问:“聂大人还要抓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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