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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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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合上,只剩俩人独处,气氛莫名微妙。

    裴靖逸没有多余废话,单膝一屈便双膝跪地,抱拳行礼的动作干脆利落,“裴度愿听相爷号令。”

    他早就看宣德门上那块牌匾不顺眼。

    “文定庙堂,武镇四方”八个大字,他只看到庙堂乌烟瘴气,明争暗斗,武镇四方……大宸年年向东辽纳贡,俨然东辽的附属国,哪还有四方?

    但他想摘下那块匾,除了谋反这一条路之外,别无他法。

    如今顾怀玉轻描淡写就摘了它,倒让他这个被困在京城的困兽,看到了另一条路。

    顾怀玉缓缓地歪过头来,能这么听话的裴靖逸实在罕见,他雪色的足尖从狐裘下探出,轻轻一点案前地砖,“跪过来。”

    裴靖逸目光扫过那抹玉足上的一点嫣红,稍稍别开视线。

    他动作干脆膝行上前,高大身躯即使跪着也与软榻上的顾怀玉平齐。

    顾怀玉瞧他脸上的烫伤的红痕几乎消失,若是自己也有这般强健体魄,何须日日与汤药为伴?

    这般想着,他指尖已掐上裴靖逸的脸颊:“裴将军这是终于服气了?”

    裴靖逸直视他的眼眸,强忍着不去在意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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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尖的幽香,“相爷做了我不可做的事。”

    顾怀玉松开手,在他肩膀慢悠悠蹭了蹭了手指,好似在擦去污秽,“你不可做的事情?”

    “这天底下还有你不可做的事?”

    话未挑明,但二人都心知肚明。

    裴靖逸倒是坦荡荡,毫不避讳,“相爷心中清楚,我可万军之中取敌首级,却不得问政半字。”

    ——不得问政。

    这简单的三个字,像一道无形枷锁,困住了多少将士的咽喉。

    若将镇北军全权交予他,他定能杀穿东辽,夺回失地,一雪前耻,让那些蛮夷听见“裴”字就闻风丧胆,让边关百姓再不必受劫掠之苦。

    可祖训在上,那些连马背都爬不上去的文官,那些连血都没见过的清流,却要对着沙场老将指手画脚。

    他不是他父亲,他爹一辈子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可他早看透了,这大宸的龙椅上坐着的,不过是一个个废物草包。

    既然这龙椅元氏坐得,为何别人就坐不得?

    直到顾怀玉轻描淡写地摘下那块压了武将百年的牌匾,他才恍然惊觉——

    原来不必血染皇城,也能挣开这道枷锁。

    顾怀玉突然轻哧一声,随即笑得身子支撑不住,斜斜歪靠在绣枕上。

    那张脸艳光浮动,眼尾泛起薄红,连带着雪白狐裘都滑落半边,露出里头松垮的朱砂色内衫。

    裴靖逸眉头一挑,他的谢意正儿八经,绝无虚假:“相爷为何发笑?”

    顾怀玉指尖隔空点了点他,笑意的余韵未散,胸口在衣袍下清晰起伏,“本相笑你装腔作势。”

    裴靖逸敛眉正色,忽然双手撑地逼近一寸,他仰头直视顾怀玉的眼睛,“我绝无轻视相爷之意,那日说相爷是美人,确是我唐突,但今日见相爷所为——”

    他喉结滚动,字字铿锵:“叫我真心敬服。”

    顾怀玉又笑了,这次笑得连肩膀都在轻颤,屈起的指节抵在鼻尖,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

    裴靖逸眉头微锁,不解其意。

    笑声渐止,顾怀玉扶着软榻缓缓直起身,狐裘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他语气讥诮:“裴将军这副姿态,倒像是本相给你一支军队,你就能踏平东辽似的。”

    裴靖逸瞳孔蓦然一缩,下颌线条瞬间绷紧,他从未被人质疑过领兵之能,当即沉声开口:“把镇北军给我,三州六郡,我替你拿回来。”

    稍稍顿了顿,他再道:“两年之内。”

    “两年?”

    顾怀玉唇角勾起讥诮弧度,他倾身向前,玉白的手指挑起裴靖逸下巴,“你当本相会信你信口开河?你若是有这种本事,何须跪在这儿任本相拿捏?”

    指尖力道突然加重,他在裴靖逸下颌留下淡红指痕:“我朝与东辽交战百余年,纳贡七十载,这些年你裴靖逸是没上过战场?”

    裴靖逸被他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却仍保持着跪姿纹丝不动,“你信不信是你的事,给我一年,我只管打赢。”

    顾怀玉不动声色,指尖顺着裴靖逸紧绷的下颌线缓缓滑至喉结,在剧烈跳动的脉搏处轻轻一按。

    那血管在他指腹下疯狂搏动,烫得惊人,看来真是气得够呛。

    “一年?”他轻笑着收拢五指,感受喉结在掌心的滚动,“本相改祖制,可不是为了让你去送死。”

    裴靖逸喉结蓦然重重一滚,抵着他的掌心,满腹的火窜起来,是怒火,但不只怒火,他闭上眼睛道:“顾怀玉,你若不信我,为何要留我?”

    顾怀玉欣赏他脸上的怒色,好整以暇道:“本相何时说过留你是为了打仗?本相不早就跟你说过——”

    “为本相牵马坠蹬,为本相穿鞋着袜,至于打仗……”

    他缓缓抽回手来,不咸不淡道:“还是免了罢,像你这等废物,本相看你也只配跪在美人膝间求欢了。”

    “废物?”

    裴靖逸猛地睁眼,眸中怒火如实质般灼烧,他膝下未动,健壮的身躯却一寸寸逼近上前,怒极反笑,“你不必使激将法,我裴度不吃这一套。”

    顾怀玉倒看他非常吃这一套,他身子后仰靠在绣枕,拉开一截距离,“嗯?裴将军这是恼羞成怒了?”

    “还是说你连在美人膝间求欢这点本事都没有?”

    裴靖逸高大的身躯骤然压下,将顾怀玉笼罩在阴影里,他此刻的怒火渐消,但另一股火却此消彼长。

    顾怀玉犹自不觉危险,眼尾仍含着讥诮,“难怪裴将军总是口无遮拦,原来是虚张声势……不中用啊?”

    操纵人心他比清流党更拿手,裴靖逸所在乎的尊严与血性,这两样东西就像拴住猛兽的锁链,扯得越狠,反扑就越凶。

    裴靖逸两只手臂撑在顾怀玉脸侧,结实的胸膛几乎要压上那单薄的身子,他呼吸粗重得可怕,灼热的气息喷在顾怀玉颈间,“今日我是来谢相爷的,不是来让相爷评我的长短的。”

    顾怀玉满意地看着他眼中血色翻涌,就是这样,越疯的狗,用起来才越顺手。

    “谢本相不必。”

    顾怀玉指尖轻点裴靖逸紧绷的肩膀,示意离自己远点,“三日后东辽使团入京,就由你去陪宴。”

    裴靖逸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欺身更近,鼻尖几乎抵上顾怀玉的脸颊,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相爷确定要我去?东辽人见到我——”

    “怕是连酒杯都端不稳。”

    顾怀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悠悠地开口:“本相也只有这点地方能用到你了。”

    裴靖逸下颌绷得过紧,腮帮子生疼。

    他学东辽语是为了读敌军布阵图,是为了能在风雪夜听懂蛮子军号里藏的暗语。

    不是为了现在这样,给一群东辽贵族陪酒献媚。

    “滚吧。”顾怀玉懒懒散散地挥手,却在裴靖逸起身时突然道:“等等。”

    他瞥一眼地上的狐裘,下颚微抬,“送去熏香。”

    语气轻描淡写,就像吩咐内宅的通房小厮。

    裴靖逸面无表情,手指一根根收紧,手腕青筋清晰分明凸起。

    就在半刻钟前,他踏雪而来时,胸中还翻涌着罕见的敬意。

    为那面被摘下的祖制牌匾,为那句“武将可参政”的惊世之言。

    为顾怀玉一人之力,撼动百年文官旧制。

    他原以为从今日起,终于能堂堂正正立于朝堂,放马疆场,一展抱负。

    可现在?

    不过是因为懂几句东辽话,就被派去陪酒陪笑,还要替相爷把这件狐裘送去熏香。

    裴靖逸忽然低笑一声,弯腰拾起地上的狐裘,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你等着瞧。”

    顾怀玉瞧着那道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半响,才轻声自语:“这不就在等着么?蠢狗。”

    第33章 【端午节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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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未至, 垂拱殿前,天色灰蒙蒙地发暗。

    五品以上的武官们早已列队候在殿外,他们大多未曾踏入过垂拱殿, 这是文官的地盘,从前连门槛都摸不着。

    今日却不同。

    “他娘的, 老子这辈子还能进垂拱殿议政?”老参将搓着手,打量眼前的殿堂楼阁, “该不会做梦了吧?”

    “放你娘的屁!”

    旁边的副将狠狠捶了他一拳, “顾相的钧令还能有假?这天大的好事,可都是他一人扛下来的。”

    这些边军升上来的武官脑子简单, 讲究个明枪明刀,他们不懂朝堂权斗, 也不晓得什么党派之争。

    在他们眼里,这世上的事简单得很, 谁给他们饭吃,谁让他们兄弟活命, 谁就是好人。

    管他顾怀玉在文人口中是什么奸佞权臣,管他什么“顾猫”“顾贼”的诨号。

    今日这道“武官议政”的钧令一下, 顾相就是他们的大恩人,是老天爷开眼派下来的救星。

    “听说顾相生得跟画里的神仙似的?”

    一个年轻些的游击将军小声打听。

    “放屁!”老参将啐了一口,“能镇得住满朝文官的, 定是个身高八尺、腰大十围的伟丈夫!说不定脸上还带着刀疤……”

    众人正吵吵嚷嚷,忽见殿门处转出个熟悉的身影。

    裴靖逸一身玄色武服, 踏着晨光而来。

    “哎哟!红人来了!”

    “裴将军!”

    “靖逸好兄弟!”

    呼啦一下, 二三十个武官瞬间把裴靖逸围了个严严实实。

    禁军统领老严一个箭步冲在最前,大手死死攥住裴靖逸的胳膊,“老子一早就看出你小子非池中物!”

    “给老哥透个底, 顾相跟前还缺不缺人?我老严这把骨头……”

    话音未落,后头几个边军将领立刻跟上插话:

    “滚蛋!裴兄弟,你清楚的,老子帐下儿郎哪个不是百人斩?帮哥哥递个话……”

    “都别跟俺抢!俺不图什么大官,能在相爷手底下端茶递水、跑腿写字,俺都认了!”

    裴靖逸肩膀被人拍得生疼,耳边嗡嗡作响全是这些粗犷的嗓音。

    他猛地一挣,蛮力从人堆里抽出身来,冷着脸喝道:“都给我站好!”

    可这群杀才哪会听他的?转眼又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打听顾相的喜好、脾气,活像一群饿狼围着一块肥肉。

    不远处,清流党众人冷眼旁观。

    秦子衿一袭素白丧服,负手而立,淡淡然道:“诸位可还记得《庄子》有言?”

    众人一愣,还未回神,他便接下:“井蛙不可语于海,夏虫不可语于冰。”

    身旁的翰林侍读立即会意,捋须笑道:“秦寺卿此言甚妙,不过那些个莽夫,恐怕连孔子都不知晓。”

    几个清流官员顿时掩袖轻笑。

    秦子衿目光掠过那群推搡的武官,最后落在被围在中间的裴靖逸身上,惋惜摇头道:“倒是可惜了裴将军,将门虎子,明珠暗投……”

    话音未落,原本背对着他们的裴靖逸突然转头,锐利的目光如离弦之箭直刺而来。

    秦子衿神色一变,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他向来自持风雅从容,即便朝堂争锋也未曾失态,可这一刻却只觉背脊一凉,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顾怀玉把这样一头嗜血的凶兽留在身边做什么?

    就不怕哪天被反咬一口?

    “开殿——”

    一道尖亮唱声划破寂静,垂拱殿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殿外宫人提着红金宫灯鱼贯而入,灯火如龙蜿蜒,沿阶而上,一直铺展到朝堂之内。

    方才还在笑闹的武将们骤然噤声。

    一个个神情肃然,步履轻得像踩在云上。

    他们悄悄打量殿内的景象,鎏金蟠龙柱昂然矗立,青玉地砖泛着寒光,御案后的紫檀木雕花精致繁复,像能一眼望尽天子威严。

    这是他们从未站过的地方。

    大宸建国两百余年来,他们是唯一一批堂堂正正跨过这道门槛的武官。

    不是作为护卫,不是作为摆设。

    而是以议政之臣的身份。

    皇室宗亲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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