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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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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

    古人有云“管中窥豹”,今朝却是“手观美人”,只这一只手,便让人遐想轿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绝色。

    耶律迟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那截手腕,深深吸了口气。

    轿里的美人似全无察觉,任他靠近。

    耶律迟猝不及防地捏一把那只手,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那只手突然“啪”地一下反手拍开——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

    这动静把周围一众东辽人吓得心头一跳,哪里见过这般刁钻野蛮的“新娘”?

    胆敢当众打王爷的手,简直是活腻了!

    耶律迟却忽然扬起唇角,似是突然心情大好,他直起身,轻抚过被打得发红的手背,竟亲手为轿子拂开垂落的红绸:“放行。”

    待那顶喜轿晃晃悠悠出了城门,耶律迟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他击掌唤来亲卫,冷声吩咐:“传令各州府,搜捕一个名为裴度,身高九尺、深目高鼻的汉人——”

    “取其首级者,赏万金,封千户。”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记住,若遇其同行者,不得伤及分毫,我只要裴度的命。”

    第93章 mu!mu!

    西京城百里之外, 驻扎着一支东辽皇庭禁军。

    此地原为汉人城池,自被东辽占据后,城中百姓便成了任人欺凌的羔羊。

    军营中只有一位千户长, 却独揽周边数个郡的“喜事”。

    每隔十天半月,便有新娘被抬入千户府中, 惹得东辽兵卒眼红心热,只恨自己没这般福分。

    这夜, 千户长酩酊大醉, 踉跄踹开房门,操着东辽话厉声喝道:“来人!”

    应声而来的却是个汉人通译, 见主子醉态,连忙挤出谄笑, 用生硬的东辽语道:“爷回来了?可要醒酒汤?”

    在这虎狼之地,能说一口东辽话给贵人当通译, 已是汉人求之不得的出路——

    好歹算半个东辽人,不必再做那任人宰割的牛羊。

    千户长突然暴起, 大手揪住通译衣领,竟将人整个提起:“老子问你, 都说大宸要和东辽开战,你站哪边?”

    通译被掐得脸涨通红,却满脸堆笑:“爷说笑了小的早不是宸人”

    “啪!”

    一记耳光将人掼倒在地。

    千户长抬脚碾住通译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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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靴底在脸上拧出狰狞血痕:“再问一遍,站哪边?”

    通译被打得满脸是血, 连话都含糊了:“小的……小的肯定站东辽这一边, 绝不敢有异心……”

    不料千户长突然暴怒,每一脚都往死里踹,“贱骨头!连祖宗都敢卖!你们汉人不是最讲气节?”

    那通译只能在地上翻滚, 连滚带爬地磕头求饶,终于让千户长发泄够了怒气。

    千户长醉眼朦胧间,突然瞥见床边端坐着个穿喜服的“新娘”。

    虽盖着红盖头,但身形比寻常女子高挑许多,露出一截清秀的手腕,皮肤白得晃眼。

    “好个细皮嫩肉的美娇娘!”

    千户长喷着酒气,淫/笑着大步上前,“让爷看看——”

    他一手猛地扯下盖头。

    红绸飘落,露出一张丰姿冶丽的脸,美得叫人眼神发直,只不过……

    千户长的醉眼突然瞪大,这美人怎么生着男子的轮廓?

    还未来得及出声,一只铁钳般的手已从背后锁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两颊,将即将出口的吼叫硬生生堵在喉间。

    “嗬……嗬……”千户长青筋暴起,疯狂地挣扎起来。

    能当上皇庭禁军千户,自然是能徒手搏狼的猛士,可此刻在这人掌中,竟如雏鸟般无力反抗。

    “咔嚓!”

    一声脆响,颈骨应声而断。

    千户长瞪大的眼中还凝固着惊骇,壮硕的身躯已软软瘫倒在地。

    裴靖逸甩了甩手腕,睨着地上的尸首:“倒是便宜他了。”

    顾怀玉一把扯下头上沉甸甸的冠冕,揉了揉被压得生疼的脖颈,突然蹙眉道:“耶律迟为何这般轻易放我们出城?”

    裴靖逸腮帮子隐隐鼓起,语气不咸不淡道:“许是他色欲熏心,也想分一杯羹。”

    “分什么羹?”顾怀玉低头扯了扯身上刺目的喜服,实在是不理解,“我这新妇都已嫁做人/妻——”

    话音未落,裴靖逸已从衣柜里扯出件素色长衫扔过来,“有些人就专好别人的爱妻。”

    顾怀玉抬起被耶律迟碰过的那只手,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方才……”

    裴靖逸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拇指重重碾过他的手背,像是要擦去什么脏东西似的:“我该当场剁了他那双手。”

    顾怀玉任由他握着,抬眸望向厅中,那通译这才回过神来,浑身哆嗦着,跌跌撞撞往外爬。

    “站住。”

    裴靖逸头也不回,两个字冻得那通译浑身僵直。

    方才通译亲眼看见这个煞神从喜帐后闪出,拧断千户长的脖子就像折根芦苇。

    “好汉饶命!”通译转身砰砰磕头,连连乞求道:“小的就是个聋子瞎子,今晚什么都没瞧见……”

    顾怀玉斜睨了裴靖逸一眼,眼波里明晃晃写着“看你干的好事”。

    裴靖逸微微耸了耸肩,他转身与顾怀玉并肩坐在床沿,对着通译低声道:“我们半个时辰后离开。”

    他目光往千户长尸首上一扫,“你一个时辰后再喊人,那时尸首都僵了,东辽人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顾怀玉解开喜服系带,随意地换着衣裳,“横竖是个死人了,桌上有刀,你要不要捅几刀出气?”

    那通译却吓得头也不敢抬,连连摇头:“小的、不敢,小的真不敢……”

    顾怀玉也不勉强,他换好素色长衫,径自走到桌前,拈起一块酥点便咬,“此处驻军几何?”

    这位素来作派讲究的宰执大人,经过这些时日的风餐露宿,竟也能对着刚断气的尸首面不改色地进食了。

    通译贴身服侍千户长,军中情况多少知道些,也不敢怠慢,忙不迭低声回道。

    顾怀玉问清了情况,心里已有了大致盘算,东辽这头年迈巨兽的余威犹在,倒比他预想的更为棘手。

    但眼下,比起这些,更让他头疼的是另一个问题。

    “时辰到了。”

    裴靖逸已换上千户长的官服,压低遮面的狐毛毡帽,拎起一壶酒浇在身上,俨然一副醉醺醺的武将模样。

    他大摇大摆推门而出,顾怀玉低眉顺眼跟在后头。

    沿途仆役闻到浓烈酒气,纷纷低头避让,谁不知道千户大人酒后最爱鞭笞下人?

    二人共乘一骑刚出府门,裴靖逸正要策马南归,忽觉袖口一紧。

    “下马。”

    顾怀玉神色紧绷,小声道:“先找地方避一避。”

    裴靖逸心领神会,当即领着他在附近寻了一处废弃的民宅藏身。

    几乎同时,千户府大门洞开。

    哗啦啦冲出一帮人,一个个牵着马背着刀,领头的是个腰圆膀粗的东辽武士,手里还拎着通译的衣领,厉声喝问:“往南边跑了?”

    那通译点头哈腰,满脸谄媚:“我一看他们连千户爷都敢惹,就知道他们是大宸人,他们肯定要回大宸!他们让我一个时辰后报信,我一见他们走了就赶紧来报……”

    “废物!”

    武士一拳砸得他踉跄吐血,“主子死了都不敢拼命?”

    通译刚挨过千户长的毒打,此刻又喷出一口鲜血,像条瘸狗般蜷缩在地上:“大人饶命……小的真的……真的拦不住啊!”

    那东辽武士双目赤红,千户竟在他值守时遇害,凶手还大摇大摆从他眼皮底下溜走,按理说就是他失职。

    他暴怒地一脚踹翻通译:“贱种!若非你里应外合,千户大人怎会遭毒手?”

    镶铁的马靴雨点般落下,通译像破麻袋般在地上翻滚,连抬手格挡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汉狗!吃我东辽饭还敢反咬主子!”

    最后一脚正中心窝,通译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汩汩冒出血沫,竟就这样断了气。

    武士嫌恶地在尸体上蹭净靴底血迹,嗤笑道:“汉人果然都是没骨头的软蛋。”

    裴靖逸看不见外头的动静,但听着阵阵马蹄声远去,也能猜出外头发生了什么。

    他手臂一展,悄无声息地搂住顾怀玉的肩膀,凑过去低声道:“相爷当真深谙人心,料事如神。”

    顾怀玉听了赞美,却全无半分得意,他宁可自己猜错了——若是如此,便能证明东辽许多的汉人骨血未冷,哪怕不是大宸之人,终归与同胞一条心。

    日后三州九郡若能收复,百姓归心也不是难事。

    裴靖逸察觉到他身子绷紧,轻轻抚着他的肩头,“相爷宽心,汉人里总是有好汉的。”

    顾怀玉拍开他的手,轻哧一声威胁道:“爪子给你剁了。”

    话虽如此,他心底却沉甸甸的。

    这一路行来,他早已察觉——

    三州九郡的百姓,早已不再认同大宸,甚至有人带着隐隐敌意,仿佛大宸才是那个入侵者。

    百年异族统治,早已磨灭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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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归属之心。

    大宸历代君王的软弱与妥协,让他们饱受欺辱,却从未等来故国的援手。

    如今,他们早已习惯低头,甚至甘愿为东辽人效力,只求一条活路。

    恨比念深,也是常理。

    对东辽人,他可以刀剑相向,兵戎相见。

    可对这些同胞呢?他们早已被大宸伤透了心,如今又怎会轻易相信,大宸能给他们更好的日子?

    收复失地易,收复人心难。

    要让这些遍体鳞伤的同胞重归故国,需要的不是铁骑强弓,而是……

    但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逃命。

    顾怀玉与裴靖逸一路向南,每过一处便要改头换面。

    时而扮作行商,粗布麻衣掩去通身贵气,时而装作猎户,兽皮裹身遮掩身形。

    裴靖逸那张脸倒是能涂涂抹抹,可那身量却怎么都藏不住,走在街上总惹来东辽人狐疑的目光。

    短短几日,他们已遭遇第三次截杀。

    第一次是在客栈,两个东辽武士借着酒劲靠近,被裴靖逸拧断脖子塞进了马厩。

    第二次在林间小道,五名骑兵追袭,裴靖逸夺了对方的弓箭,五支箭矢穿喉而过。

    第三次最险,他们被堵在巷子里,裴靖逸以一敌众,刀光剑影间将敌人尽数斩杀。

    如今终于到了边境,城楼上旌旗猎猎,守军森严。

    公然出境是痴人说梦,他们只能重走来时路,沿着商队走私的隐秘小道,在夜色掩护下潜越边境,回到大宸。

    荒漠里的夜色并不黑,皎洁月色为沙丘镀上一层银辉。

    马蹄踏在细沙上,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顾怀玉困得睁不开眼,接连几日只睡了一两个时辰,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倚在裴靖逸怀里,止不住地打哈欠。

    裴靖逸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稳稳扶着他的腰,见他困倦至此,低声道:“相爷若是困了便睡会儿。”

    顾怀玉摇摇头,强打精神从怀中掏出地图展开,“看看,还有多久能到并州?”

    裴靖逸扫了一眼,又摸了摸马颈感受马匹的体力,“天亮前定能到。”

    顾怀玉长舒一口气,收起地图,只有回到自己的地盘,才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

    裴靖逸垂眸看他困得发颤的睫毛,忽然问道:“沈大人与状元郎对相爷情深义重,死心塌地,相爷就不觉得烦恼?”

    “不觉。”

    顾怀玉刚吐出两个字,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他心里好笑,只道:“二人皆是我一手栽培的肱骨之臣,将来是朝廷的顶梁柱,比起这江山万里,儿女情长何足烦恼?”

    裴靖逸眉尖微挑,“陛下呢?”

    顾怀玉闭着眼,思索后道:“情之一字,非我能控,只盼日后他能放下。”

    裴靖逸忽然低头凑近他耳畔,温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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