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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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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的,还有完没完了?

    谢少陵全然不觉,只顾着将顾怀玉的手攥得更紧,声音里压着哽咽:“相爷若有个闪失……大宸怎么办……朝廷怎么办……”

    少年顿了顿,眼尾更红了几分,“我……我怎么办。”

    顾怀玉知他忧心,顺手揉了揉他发顶:“最后一次,往后不会了。”

    谢少陵眼底顿时漾开笑意,少年人的情意直白热烈:“我很想相爷。”

    “呃——”

    一声压抑的痛哼突然打断这温情时刻。

    只见裴靖逸额角青筋暴起,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滚落,拳头攥得指节发白,俨然在忍受剧痛。

    顾怀玉转头看去,恰见老军医剜出最后一支箭头,正拿着金疮药要敷。

    裴靖逸恰在此时抬眸,明明疼得面色发白,却偏要冲他扯出个笑:“相爷……不必管我……”

    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三分隐忍,七分逞强。

    顾怀玉岂会看不出他在作戏?但裴靖逸肯为他花这份心思,倒也叫人受用。

    他将手轻轻覆在那青筋暴起的拳头上,裴靖逸立刻反手握住,十指紧扣,半点也不肯松开。

    沈浚与谢少陵对视一眼,一个眸色微沉,一个咬紧了后槽牙。

    “都去歇着吧。”

    顾怀玉稍一沉吟,“三个时辰后启程回并州。”

    待那二人退出军帐,裴靖逸盯着晃动的帐帘,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背上的伤突然就不疼了,连老军医往伤口撒药粉都觉着是在挠痒痒。

    因这耽误了一段时间,一行人沿着走私小道潜伏回到并州,已是日落时分。

    众人一抵达并州城前,便觉精神为之一振。

    只见眼前连绵百里、旌旗如林,浩浩荡荡的军帐漫无边际地铺开,旌旗猎猎如火,随风起伏,军容雄浑,遮天蔽日。

    一望无际的营帐间密密麻麻,百万精锐扎营于边境线上,似一道钢铁筑成的长城,旗号分明地飘扬着,将将士的士气凝聚成一股磅礴的威势。

    落日余晖如血,洒落在浩瀚军营上,更添几分肃杀与豪迈,叫人心中震撼不已。

    顾怀玉胸中豪气顿生,连步伐都多了几分飒沓。

    刚踏入城门,便见聂晋拢袖立于道中。

    这位新任监军目光如刀,先在他身上刮过一遍,又扫向后方担架上趴着的裴靖逸,最后落回顾怀玉微肿的唇上。

    他面无表情地拱手:“相爷安然归来,下官喜不自胜。”

    顾怀玉略一颔首,径直问道:“粮草调度可还顺畅?各营布防图可曾过目?”

    聂晋拱手答道:“粮草已按册分发至各营,布防图下官已与韩使君再三核对,万无一失。”

    裴靖逸忽然抬手揉了揉眉心,侧目幽幽地瞥了顾怀玉一眼。

    顾怀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转向聂晋道:“有聂大人在军中坐镇,本相自然放心。”

    话锋一转,他又道:“本相记得你与裴都统亲如手足,如今你既在此等候,想必是忧心他的伤势,军医已诊治过了,并无大碍,将养些时日便好。”

    聂晋神色罕见地一滞,垂眸拱手:“下官谢相爷体恤。”

    顾怀玉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径自往前走去:“你们久别重逢,本相就不打扰了,好好叙旧。”

    裴靖逸连个眼风都懒得给聂晋,抬手一挥,镇北军士立刻抬着担架往府邸方向去。

    聂晋站在原地,望着顾怀玉远去的背影,终是沉沉叹了口气。

    顾怀玉回到节度使府,先与韩鼎简单叙话,便立即召见各营将领,逐一询问军务。

    刚见完第三位将领,便瞧见魏青涯在门外探头探脑。

    这钱罐子今日格外精神,一张俊脸笑得见牙不见眼。

    顾怀玉对这位财神爷向来宽容,待当前将领退下后,便招手让他进来。

    魏青涯依约未行大礼,快步走到案前,眉眼弯弯:“下官这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相爷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顾怀玉搁下朱笔。

    魏青涯瞬间变脸,忧心忡忡地道:“近日军中春宫图盛行,将士们争相传阅,影响颇大……”

    顾怀玉脸色骤沉:“何人干的?”

    魏青涯又突然绽开笑容:“好消息是,这春宫图是下官卖的。”

    这世上就没有魏青涯赚不到的钱。

    当初听闻要调百万大军驻守边关,他眼前浮现的不是刀光剑影,而是一座座行走的金山。

    随行官员们见到百万雄师,不是震撼于军威,就是忧心粮饷。

    唯独魏青涯掐指一算——这百万血气方刚的汉子,长年戍边,军饷除了喝酒赌钱,还能往哪儿花?

    离京前,他特意重金聘请了京城最好的刻版画师,带着整套印刷班子,又备了十几箱最时兴的春宫图样。

    边关将士哪见过这等精细活计?那画上美人肌理分明,眼波流转,连衣褶都透着风流。

    “十文钱一册,买三送一!”

    魏青涯派人在各个营中支起摊子,不到三日就卖断了货。

    如今各营帐里,这春宫图比兵书还抢手,夜里总能听见窸窸窣窣的翻页声。

    顾怀玉听罢,屈指抵着眉心轻揉,这事……似乎有违朝廷体统?

    魏青涯却似他肚里蛔虫,当即从袖中掏出一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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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票,恭恭敬敬双手奉上:“这是刨去成本的净利,请相爷过目。”

    顾怀玉余光扫到票面数额,下一瞬眼神就移不开了,他手脚极快地一把接过,指尖翻飞间已点完数目。

    原本他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活像只偷到腥的小狐狸。

    这位大宸宰执自入朝以来,何曾见过这般厚实的进项?

    整日里不是愁军饷就是忧赈灾,眼下捧着这叠银票,竟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顾怀玉将那一沓银票“啪”地按在案上,抬眸看向魏青涯:“青涯要做这等生意,怎不先与本相商量?”

    他指尖在银票上轻轻一点,分明是要魏青涯扩大经营的意思。

    魏青涯见他这般神情,心头顿时涌起一股甜意,这世上再没有比得上被仰慕之人赏识更令人欢欣的事了。

    当即他深深一揖:“下官谢相爷栽培,定当竭尽全力为相爷日进斗金。”

    二人正说着,外间传来沈浚求见的通报。

    沈浚刚一回到军营,瞧见那些士兵手中人手一本的春宫图,立刻猜出是魏青涯的杰作。

    这满朝文武,也就这位户部尚书能干出这种缺德事,连军饷都要变着法子赚回去!

    顾怀玉正心情大好,笑吟吟地问:“沈大人有何事?”

    沈浚目光在魏青涯身上一扫,又瞥见案上那叠银票,忽然露出个令人脊背发凉的笑容:“下官有一计。”

    顾怀玉眉尖微挑,轻轻“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沈浚缓步上前,声音压低了几分,“既然魏大人的春宫图在军中如此受欢迎,不如让东辽人也开开眼界?”

    魏青涯闻言略一皱眉:“那岂非是便宜了蛮子?”

    沈浚唇角一勾,温俊面容下笑意更添几分阴沉诡谲,“魏大人多虑了,送入东辽军中的春宫图,当然不能是普通货色。”

    他指尖蘸了茶水,在案上画了一道横线,“这春宫图要分批次投放,第一批就画些寻常的男欢女爱,让东辽人放松警惕。”

    “第二批开始,就要加入些特别的内容,比如人鬼交/合,让那些蛮子看了就脊背发凉。”

    “第三批可以画人/兽相/奸,再配上些血腥场景……比如一边交合一边啃食人肉的画面?”

    “最关键的是……”

    沈浚压低声音,透亮的目光盯着顾怀玉,“所有人物都要照着东辽贵族的样子画,特别是耶律迟那几个心腹将领的模样……”

    魏青涯沉默,一直以为自己已是“顾党”里最不择手段,今日方知什么叫天外有天。

    顾怀玉点头准许,顺手收起桌案的银票,对魏青涯赞许地点头:“青涯真乃本相之邓通也。”

    沈浚仍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似在期待什么。

    顾怀玉略一沉吟,雨露均沾地道:“至于沈浚,本相之贾诩也。”

    沈浚唇边浮起一抹浅笑,似是颇为受用这个评价。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那裴都统呢?是相爷的什么人?”

    顾怀玉一怔。

    魏青涯也不知哪根筋搭错,立刻跟着起哄:“是啊,相爷,裴都统算您什么人?”

    顾怀玉竟被问住了,他眉头微蹙,忽然意识到——

    裴靖逸不是他的“什么人”,不是能用某个名臣典故轻易概括的。

    这个念头一起,他心头突然重重一跳,像是无意间触到了什么不该碰的秘密。

    裴靖逸……就只是裴靖逸。

    第95章 服了,命都给你。……

    战火将至, 整个并州城的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东辽的皇庭军已在城外几十里外虎视眈眈,兵锋直指并州。

    眼下并州城内,三支军队齐聚一堂:远道奔波而来的州府厢军, 风格迥异的异族蕃兵,以及素有铁血之名的本土镇北军。

    三支军队, 各有统帅,各有风格。

    三军大元帅之位, 顾怀玉迟迟未有定夺, 但军中上下却早已悄然掀起了暗潮涌动的猜测。

    论资历,并州节度使韩鼎最受众望, 老成稳重,声望威严, 治军严谨,威名远扬, 足以统领百万雄师。

    韩鼎之外,军中亦不乏经验老到的将领, 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战功卓著。

    虽说大宸自立国以来, 从未设过三军大元帅一职,但纵观历史,凡执掌帅印、统领百万大军的, 几乎无一不是年过半百、资历厚重的老将。

    元帅一职,不单靠勇武, 更需有运筹帷幄、坐镇后方的智慧与果决。

    百万雄师兵锋所指, 攸关大宸国运,岂可儿戏?

    正因如此,军中上下, 甚至并州百姓心中,早已有了心照不宣的答案。

    众望所归,非韩鼎莫属。

    至于其他将领,虽也有一定呼声,但毕竟军威军望,皆不能与韩鼎相提并论。

    东辽人的倒钩箭头着实狠毒。

    纵然裴靖逸有九黎血护体,寻常伤势隔一日便能愈合。

    这次却伤及筋骨,回并州养了一整日,伤口才勉强结痂,动作稍大仍会崩裂渗血。

    好在眼前正有件大事能让他分神,如今三军皆在并州,战力悬殊,职责各异。

    守城、攻坚、策应,顾怀玉想要调度这百万雄师,可不是件易事。

    裴靖逸斜倚在矮榻上,面前案几洒满各色干果。

    他正推演得兴起,捏着颗松子要往杏仁堆里放,忽见家仆匆匆引了人进来——

    顾怀玉立在门边,目光在他身上细细扫过,“裴都统可好些了?”

    裴靖逸顿时坐起身来,顺手将指间捏碎的松子抛入口中,露齿一笑:“方才不好,此刻大好。”

    顾怀玉轻哧一声,撩袍落座,仆役奉上热茶。

    他举杯时袖口掩了掩鼻尖,目光落在满桌干果上,好奇问道:“这是?”

    裴靖逸听他这么一问,指尖点着那堆饱满的红枣,“这是咱们镇北军五万精锐。”

    随即他又指向旁边的核桃,“这些是东辽三万皇庭军。”

    说着他将几颗核桃推入山谷状的杏仁堆中,“此刻两军正在落鹰峡对峙,我军以多敌少……”

    顾怀玉本是随口一问,听着听着眉尖微蹙。

    按裴靖逸的推演,五万镇北军要全歼三万皇庭军,竟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他指尖轻点红枣:“为何?”

    明明在东辽所见的皇庭军,实力并不比镇北军强横。

    裴靖逸趁机一把握住他的手指,任何时候都不亏待自己,轻轻地把玩着他清秀的指节,“论单兵实力确实旗鼓相当。”

    “但东辽人守,我们攻,况且身后这两万厢军……”

    他另只手一划后面的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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