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喻。
最后,阎旻煜只能结巴着说:“你、这么久,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告而别,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苏缪轻描淡写接话道。
阎旻煜一咬舌头,倔强地没有说出未尽的话——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不敢说,以为自己保持安静就能不再招致苏缪更加厌恶,也不敢问苏缪这些年去了哪里,过的好不好,只能任由话题卡壳。
苏缪打量了他一阵:“你好像很怕我。”
阎旻煜下意识像从前那样还嘴道:“我怕你干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你一回来,议会必然要有大动静,你等着瞧吧。”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苏缪平静地注视着他,无论是好笑还是嫌恶,或是其他情绪,都没有在他脸上浮现出来。他们的距离好像很近,又仿佛离得很远。
就在这时,他看见苏缪的目光移开,注意到了这场尴尬喜剧中的第三个人。
白思筠乍一对上苏缪的眼睛,就再也没挪开。他下意识还保持着原先懵懂可欺的模样,眼神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苍白的脸挂上了淡淡的红晕,像白纸上滴落的墨点。
谁知,他还没有出声,苏缪就先一步移开视线,轻声说:“动手。”
阎旻煜:“动什么……”
话音没落,人群中突然窜出几个人,他们身着礼服,神情肃穆,从不同地方悄无声息地涌出,迅速围住了一个试图出门的贵族。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
他居然有些拳脚功夫,胡乱殴打间把那几个特勤逼退数步。特勤没有苏缪的命令不敢下死手,只能死死围着不让对方离开。
贵族大事吼道:“你们是谁的势力,怎么敢在这动手,胆大包天……”
阎旻煜就看着苏缪挂上耳麦,灵活的手指翻动,几息的时间就拼好了一把麻醉枪,接着对准那吱哇乱叫的贵族,子弹无声射出。
所有人屏住呼吸。
苏缪咕哝了一句“吵死了”,随后道:“特监属行动,清场吧。”
接着,他对阎旻煜说:“我不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我的消息,现在我要让人全面排查这家会所,赶紧带着你的眼泪滚蛋。”
“等等……”阎旻煜回过神,下意识道,“你又要走,走到哪去?首都州不是你的家吗,你要离开这里去哪?”
喧闹的背景音中,他脑袋嗡嗡作响,情急之下甚至口不择言起来:“你还在怪我对不对?那条帖子我已经删了,以后你想做什么,想追谁,我都不会再阻拦你。还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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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呛住,咳了好几声,还没缓过来就连忙哑着嗓音继续道:“那个叫白什么的家伙,你喜欢他,我也不要了,我还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还给你,只要你留在学校,你……”
他在苏缪冰凉的目光中,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你别再走了好不好?”
他的一切痛苦都在苏缪这一眼里碎成了玻璃渣,却看见身边人对特勤招了招手,要带他们离开:“别发疯。”
阎旻煜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他手颤抖着想捉住一些什么,还没碰到,就被对方迅速地抽了回去,他这才发现,是他刚刚脑袋混乱时病急乱投医,扯过来的白思筠。
白思筠脸色白的吓人,看了他一眼。
此刻明里暗里的视线都在朝他们这边看,人人都看见了那位传说中不可一世的F4红着眼眶,低声道:“别走了,好不好。”
白思筠这时却突然出声了。
他看着阎旻煜,轻轻地说:“为什么每次都有你啊?”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每次你都要掺一脚进来;为什么我明明离触碰到他只差那么一点,你却总要挤走我的位置;为什么你总要在和我独处的时候炫耀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明明嫌弃我的出身,却还要装模作样把那些肮脏的钱投资在我身上。你知不知道我他妈一被你碰到,就恶心的快要吐了。谁他妈想要你的钱啊!”
他抬起眼,眼中血丝弥漫上来,像一只好不容易从地狱爬上来,却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鬼:“你去死行不行?啊?阎旻煜,你去死行不行?”
阎旻煜眼中爆出怒火:“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谁吗?”
“我知道,”白思筠冲他低吼道,“我恶心透了你们。”
单纯的特勤们猝不及防吃了这一口惊天大瓜,纷纷惊的想上来劝架,这时,酒会的二楼传出动静,一个修长的人影走下了台阶。
骆殷穿着修身的西服,目光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一来就震慑了楼下吵吵嚷嚷的人群,他走到阎旻煜身边,只轻描淡写扫了白思筠一眼。
白思筠脸色刷的变得格外难看。骆殷对阎旻煜说:“阎夫人叫你回去。”
一句说完,放在从前秒怂的阎旻煜毫无反应,也不肯放开紧抓不放的苏缪,指尖交叠握的死紧,甚至在微微发颤,眼底闪烁着不甘心的怒火。
骆殷加重语气:“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回去。”
苏缪抬起手。
他只轻轻一甩,阎旻煜就无法抵抗地松开了痉挛的手。人们的目光顷刻间刷刷转移到他身上,只见他打开手机,随手轻滑一下,接起一个电话。
“嗯,回来了,”他说,语气很柔和,对面又说了一句什么,他回道,“或许吧。”
“明天可能会有个记者会,后天也不行,行程排满了。”
“嗯,我知道。”
“不用担心。”
对面似乎又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苏缪耐心听完,言简意赅回了个不那么耐心的短句:“满潜有空,让他陪你。”
随后,在对面再次开口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了电话。
他转过头,看见几个人都在注视着他,仿佛在等一场手起刀落的决断。顿了一下,道:“骆殷,我在找你。”
苏缪给出了回答。
他一开口,阎旻煜就立刻泄了气。闹剧很快在瞬息之间平息,有人偷偷掏出手机想要拍照,就被特勤冷着脸收走手机警告,并强制他们删除了照片。
几人分道扬镳。
皮鞋踩在广阔无人的走廊上,声音触到回音壁,让这片空间显得更加沉默且尴尬。
“你看着他们为你争风吃醋,是什么感受?”骆殷突然没头没脑这样问道。
“没什么感受,”苏缪回答,“我见多了。如果事事都要管,谁给我发工资。”
骆殷轻笑一声:“也是。”
默然片刻,他说:“F4在两年前,就没在任何私人场合一起行动过了,除了必要的无法推脱的生意往来和政治活动,我们甚至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苏缪没发表什么言论。
骆殷和苏缪待在一起时,话总会格外多。他们上车离开会场,到达骆殷的办公室这段时间,他艰难地找了很多话题。
苏缪心不在焉地挑着回答了几句。
按理说骆殷在得知他在特监属之后,就早该把他这两年他的行程得知的一清二楚,如今听起来,怎么好像他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反而在旁敲侧击地试探自己。
苏缪按下心里的疑问。
按指纹密码时,苏缪随意看了一眼,终于抛出了他今晚主动对骆殷说的第一句话:“你手怎么了?”
骆殷惯用右手,原先一直是用的右手食指解密码锁,如今却换了左手。
骆殷摊开手给他看。
走廊的灯光下,骆殷的食指指腹上横陈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即使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结痂脱落了,翻起的皮肉和伤口却永远无法恢复了。
苏缪状似关心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割的,”骆殷淡淡道,“有天晚上,手机里秘书发了一条关于你可能的行踪。当时我正在切割一张邮票。”
他在看到的那一瞬间瞳孔急剧收缩,全部的心神都被信息里简练的几个字吸引过去了,浑然没注意锋利的刀片割开了他按压在邮票上的指腹。
骆殷补充道:“后来才知道,那个消息是假的,媒体为了流量放出来混淆视听,我花了五千万将那家公司告到破产。”
苏缪:“……哇哦。”
骆殷没有开灯,苏缪借着月光看见了他桌上来自品牌方的几件工艺品,随口道:“每次分别,再见面时,你都会给我准备一些礼物,”他问,“所以这次的见面礼是什么。”
身后具有压迫感的气息传来,低头,骆殷抓住了他的手腕。
苏缪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抵在桌前,腰胯撞倒了好几个价值连城的古董工艺,他“嘶”了一声,回头骂道:“你发什么疯?”
没有听到回答。
苏缪的下巴被捏住,余光看见骆殷垂目,轻轻凑近了他的唇瓣。
第44章 第 44 章 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你喜……
“啪。”
极其用力的一掌。
苏缪舔了下唇边的血迹, 扫了骆殷一眼,不再管刺痛的舌尖上泛起的血腥,从旁边工具桶里抽出一把剪刀。
他跪在地上, 抓住骆殷的领带强迫性地将他扯起,随后握着剪刀柄将刀刃塞进了他嘴里。
刀刃撑开, 冰凉的铁锈味蔓延开来,骆殷没有挣扎, 任由苏缪抬着他下巴逼迫他仰起头。
“如果不想失去这条能言善辩的舌头, 就最好放弃再做一次的想法。”苏缪坐在高处, 垂目平淡地警告着。
高楼的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夜光给他渡了一层修罗般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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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缪俯下身,缓缓道:“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你喜欢我?”
“……我从小患有情感功能障碍, 并不能体会到这种情感, 如果按普适意义讲, ”骆殷说,“……答案我并不能确定。”
“那你亲我只是为了羞辱我, 是吗?”苏缪笑着将剪刀往更深处捅去。
骆殷感受到威胁, 不自觉仰了仰脖子, 艰难道:“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时看着你, 就想那样做。”
苏缪沉默片刻,看着骆殷许久,然后露出一个笑:“人们给□□相贴的行为赋予了很多过度解读的亲密意义。亲吻, 拥抱,和握手挽胳膊一样,如果不被强行框在规则范围以内, 广义来讲,是同等类型的正常行为。”
他轻轻贴向骆殷,落在唇边的气流像一个满含蛊惑的邀请:“所以,即便我们来一场四十余秒的法式热吻,或是更疯狂一点,脱去对方身上碍事的衣服,去旁边休息室的床上做.爱,也不会有人指责什么,对么?”
剪刀卡在脆弱的喉口,骆殷喉结却不自觉地滚了一下。
苏缪等待两秒,随后收回一切多余的表情,将剪刀从他口中拔出,挖苦道:“你硬了。”
“被剪刀捅在嘴里也能硬,我想联邦应该给你单独设立一个奖项,见面礼先生。”
骆殷吐出满口血腥,口腔里充满了苦涩的铁锈味。不知何处来的噪音充斥他的耳膜,如涨潮般蔓延开来。
他喉头腥甜,问:“你真的觉得没什么吗?”
“我真的觉得你很让人看不起,”苏缪人身攻击他,“我又不是听人说两句好话就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救,两波极端份子还可以和平共处的理想主义者。”
骆殷漱完口,从镜中看着苏缪,心想,你的理念还与我相通么?
“很文明的想法。”苏缪评价说,“但总要有人做流血的那一方。”
骆殷整理自己的衣襟,又恢复成那个衣冠楚楚的骆大少爷,打开抽屉,给自己换了条领带。
“磕到的地方还疼吗?”他说。
“再说一句我就让你永远闭嘴。”
骆殷轻笑了一下,这样张牙舞爪的苏缪,让他找到了过去熟悉的味道。虽然这自我安慰十分勉强,但这是他可以继续维持现状的养料。
可……他真的还在用像从前一样的目光看待自己吗?
骆殷收紧手心。
这时,苏缪的手机响了一声,这种细小的动静在安静环境中格外刺耳,骆殷眼皮敏感地跳了跳。
他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消息,随后丢给骆殷:“委托结束。谢谢你的匿名举报,这个月的奖金有着落了。”
骆殷接过手机,却看也没看:“接下来怎么安排?”
“回学校,把学分混完,然后核实之前得到了苏柒丰的消息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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