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的,就总会想,我居然也配和他们生在同一个世界吗?我们这种小人物,每天脑子被各种垃圾信息和柴米油盐占据,好像分出来一点给自家一亩三分地以外的事都是罪大恶极。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我成年,直到姐姐的家产被贵族占据,自己也被打成重伤,我才明白,人是不能只看眼前的。”
“如果有一天,我拥有了那样强大的权力,是否也会变得面目全非?”布鲁妮抬起脸,目光灼灼,“所以我追随你,追随殿下,只是想试试,试试会不会变成我曾经所厌恶的样子。我想不止我,很多人都这么想过。”
她定定道:“但那天见到殿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和我们不一样,无论富贵或是落魄,他永远都是他自己。小满,明天殿下必然会再次上审判庭,你一定要保住他。”
第65章 第 65 章 “谣言吧,”苏缪笑了笑……
最近两段视频流入了弗西公学的论坛里。
开始的镜头很晃, 像是在某栋别墅里,环境阴暗,录像的人似乎生怕看的人不知道这是哪里似的, 对着庭院门上的家纹照了五六秒。
人们认出来了,这是阎家的家纹。
每一个大家族都有不少“狗仔”, 经常会爆料一些看似光鲜亮丽的家族的丑闻。譬如以“妻管严”自居的伯爵,因被拍到和他的女佣调情而身败名裂, 又譬如联邦名流兰妮, 昙花一现后因为被发现私下里爱人太多而从此再没有出现在任何社交场上。
因此一开始, 论坛里的人都没理解这段视频表达的内容, 直到三十分钟后,那个匿名账号再次上传了一段视频。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这段视频里的两个主人公是阎旻煜与阎夫人, 他们在书房里对峙, 拍摄者跟随着其他仆人围拢在不远处探头探脑。
阎旻煜在家中从来都是有问必答的乖巧模样, 还是头一次敢这样大声地和阎夫人说话:“您早知道?您就任由他们那样对待一个与您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
阎夫人冷冷说:“我们阎家在这件事中并没有参与太多,作为一个合格的中立者, 明面上我对他们的做法并没有发表意见, 但从伦理道德的角度, 我曾制止过。”
“我不相信凭您当时在议会上的地位, 他们在被制止后依然敢那样猖狂, ”阎旻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视频里的收音收不太进去了,过了很久, 拍摄者才大着胆子跟着人稍微往前走了走,听见阎旻煜最后道,“我得出去见他, 夫人,您让我出去。”
阎夫人最听不得他这样用平平板板的语气疏离地叫自己“夫人”,脸色微变,似乎有些生气了。
但极高的涵养还是让她很快定下神:“阿煜,你听着,我不反对你在外面跟谁玩跟谁搞,甚至领回家来,当着家里人的面说对方是你所谓的一生挚爱我都不理会。但唯独这个人,绝对不行。”
阎旻煜深深皱起眉,语气勉强还保持着平静:“为什么?”
“不为什么,”阎夫人不容置疑地打断他,“我不想知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消息,从今天起,你所有的电子设备没收,其他仆人每日不得与你交流超过三句,不能和你谈除这座别墅以外发生的任何人任何事,等你彻底想通了再离开。如果你还要坚持你那可笑的绝食,尽管饿死自己。”
“……”
气氛沉到了冰点。
阎旻煜忽然上前一步,猛地一掌拍在门上,“轰”的一声,他拔高嗓音道:“您这么做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迟早会出去的!”
“你敢?”
“我当然敢!母亲,我已经不是曾经能被你随心所欲操控的孩子了。”
阎夫人的脸色难看的要命,看到这个视频的人都替阎旻煜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视频里的拍摄者,也因为这强大气场而微微一抖。
阎夫人注意到凑过去的佣仆,镇定了一些,朝镜头的方向摆摆手:“你们出去。”
有人似乎想说点什么,就听阎夫人重复了一遍:“出去,我和我儿子说说家常。”
闻言,阎旻煜似乎嗤笑了一声。
视频的最后,镜头最后看了一眼阎旻煜。他因为长时间的绝食瘦了很多,穿着短袖长裤,在肩膀上可以看到嶙峋的骨头凸起的形状,苍白而有力的手撑着门。
阎夫人的声音随着镜头的离开渐渐听不见了:“你要听我说一个理,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理。那人不是你我这种小角色能随意染指的角色,他所代表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王室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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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人或是一段罪责的承受者。如果他愚蠢一些,甘心做个替罪羊,也就没那么多事了,可惜他不是。一旦招惹上他,会引来怎样的后果?其实你心知肚明,自己没能力保护好他,也没资格去寻求他的庇护,又有什么必要自讨苦吃……”
学校里的人吃了一惊,视频在此刻戛然而止,然而它所带来的讨论并未结束,人们出于震惊且不嫌事大的心理把视频传到了论坛的每一个角落,几乎所有的相关贴都成了hot。
然而,没过多久,论坛里的视频突然在转瞬间全部消失不见,弗西公学中的贵族像是集体被封了闭口禅,突然只字不提刚刚才热烈讨论过的话题,其他特招生们不明所以,还想继续发帖,很快就收到了来自学生会的警告。
警告程度非常严重,甚至与联邦法律扯上了关系,声称再发表相关不实言论,就要做好被判刑的准备。
大家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阎家联合几大家族给自己禁言,后来,有一条消息传来,将所有忐忑不安的学生炸了个外焦里嫩。
苏缪要以“反人类罪”被判刑了。
啊?
苏缪手里抓着两张纸牌,在指缝间灵活转动,被告席上只有他一个人。
其他家主都推出了早已准备的替罪羊,只有他无权无势,又不能把早已死去的前家主从坟里刨出来——虽然他的确这样想过——因此孤零零站在桌后,对着记者和审判官轻轻颔首。
他连个礼都不愿意行,狂,狂妄至极!
观众席上愤愤不平的人很多,但终究掀不起大风浪,被面容肃然的骆殷轻轻一瞥,就立马噤声下去。
审判官轻咳一声:“被告,不要在审判席上做小动作。”
苏缪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扶了一下话筒,开口道:“好的阿sir。”
审判官:“……”
好死不死,他就是当年那位审判王室倒台的审判者,当年苏缪在席上发疯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导致他现在看见这位金发的小殿下就怵得慌。
苏缪体贴道:“该我陈述了么?”
好嘛,他比自己更熟悉流程了。
审判官绷着脸点点头,就听苏缪说:“如果我妈妈还活着,她陪着我一起,或许我现在就不会一个人站在这里。”他低了低头:“好在她死了。”
观众哗然。
“王妃,哦,我是说我的亲生母亲。她死于吸.毒所引发的一种并发症中,表面皮肤完好,但内脏日积月累被毒液缓慢腐蚀。药液的作用让人忽略了时不时产生的胃痛、头痛或是肌肉痛,除非痛到极致,到脆弱的人类无法承受的程度,做梦都被反复折磨,才会有意识地叫我去买一些止疼片回来。有时她会恨不得直接死掉,却又因为贪恋毒.品勉强活了下来,”苏缪说到这里,安静了一秒钟,那一秒钟他的目光几乎是难以忍受的,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在这期间,她的精神是首先被击溃的,自娱自乐的美梦为她编织了一个乌托邦,强烈的快乐与痛苦交织在一个人身上,比她的□□更先杀死了她。”
苏缪碧色的眼睛扫过观众席前排的每一个人,以一种尽量平稳,却好像再也支撑不住的语气轻声说:“那一刻我意识到,妈妈给我买的很多零食,巧克力、棒棒糖、果冻,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我捧着那些糖果问这些都是我的吗,也不会再有人对我说:当然,我的天使这么漂亮,只要你想,全天下所有的零食都是你的。”
审判官说:“可我听说,在王宫时,前王妃与你的关系并不和睦。”
“谣言吧,”苏缪笑了笑,“我很爱她。”
对方点点头:“请继续。”
苏缪沉默了一会,然后放缓语气:“我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注射过这种药剂。可也许是我的基因链在出生时就发生了某种改变,天生就是个怪物;也许是我命大,注射的几次药剂都恰好能与我身体相融;又也许这毒素潜伏在我身体里,未来的某一天才会突然病变,夺取我的性命。总之,我平安健康地长大了。”
“家主怀疑我,借着基因检测的名义为我做了数次秘密检查,但都无功而返,他对自己投入毕生心血的东西第一次产生怀疑,一度暂停了所有实验。”苏缪曲着手指,指尖的卡牌轻轻磕了磕桌角,有人立刻送上了基因检测的复印件和实验报告里突然停止的数据报告,“怎么样,亲爱的审判官,这可以作为我减刑的证词么?”
观众席有人说:“法不容情!”
审判官眉毛一竖,连忙道:“请肃静!”
他顶着几大家族的继承人们冰冷的视线,冷汗都快流下来了。到底怎么判,判什么,又成了一个难题,判重了,其他家族绝对不可能再独善其身,判轻了,舆论就能把他压死,审判庭还有什么公信可言。
眼下苏柒丰失踪,人们的愤怒与怨念只能压在苏缪一个人身上,审判官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从始至终都那么嚣张。
他思索良久,最终还是道:“被告,也就是说,你在小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个惨无人道的实验室,并到了拥有发育完整的判断能力和明知可以承担完整刑事责任的十四岁,还依然为其保守了秘密并且任其又苟延残喘了两年,直到实验室因为前任苏家家主的死亡而彻底倒闭,对吗?”
苏缪还没说话,审判官就给出了第二句话:“而且,我们得知,在王宫时,王妃因为精神不好,时常对你拳打脚踢,难道这样你也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自己很爱她?”
这走向不妙。
许淞临的眉头皱起。
苏缪对他还有用。
没错,苏缪对他还有用。他纵使怨恨这个人高高在上的姿态总能映出自己低姿态的鄙陋,但他更爱苏缪目无一切的傲气,如果不是自己亲手磋磨这股傲气,那还有什么意思?
没错,就是这样——
他心中反复说服自己,最终咬牙,想要出手解围,却不知道和他隔了八丈远的骆殷也在犹豫。
而他犹豫的想法更加简单:殿下都知道了。
他一直什么都知道。
出于理性考虑,骆殷绝不能帮他,骆家作为实验室的最大得利者,他绝对不能做枪打的出头鸟。但感性上,骆殷不能接受自己此生再失去他一次。
千言万语,在骆殷脑子真刀真枪地打了一场,最后汇成一句——他现在需要我。
第66章 第 66 章 如果……我因您的心软而……
他们都慢了一步。
审判官附耳, 听旁边的秘书耳语几句,脸色微变,看了苏缪一眼, 在对方“你看我干嘛”的疑惑目光中低下头,强压慌乱地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纸。
然后宣布道:“庭案有疑, 审判暂停。”
他站起身,苍老的手拿起小锤敲了一下, 沉重的锤音回响在审判庭内, 在不绝于耳的嗡鸣中, 审判官回头看了一眼苏缪。
然后说:“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 我宣判被告无罪。”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穿过人流离去。
苏缪轻轻蹙了下眉,下意识朝观众席上的骆殷和许淞临看去, 却不料他们也面露疑惑茫然,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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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打量自己。
许淞临反应快一些, 在苏缪目光转走前,朝他几不可见地躬身抬眼, 笑了一下。
苏缪当没看见, 扭开脸。
有其他人干预了这件事, 但那个人不是作壁上观的F4, 不是落井下石的贵族, 不是老谋深算的德尔牧那边,甚至不是恨不得苏缪这块挡箭牌替自己挡掉所有审判的苏柒丰。
苏缪生出一种没由来的预感,他的直觉总是准的惊人, 每到这种时候,让他不顺心的事就会接二连三地发生。
今天是个阴天,乌云卷走了阳光, 苏缪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只有冷。
他双臂交叠,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风裹着沙石打在脸上,像能蹭掉一层皮。
他和其他人走的反方向的门,有个幸灾乐祸的贵族看见他,跑上前招惹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按说已经很清楚了,您们搞出来的实验室害死了多少可怜的贵族,到这种程度,那几位还能把您保成无罪,真是了不起。况且,让审判庭终止庭审这种事,我还是头一次见。殿下,您怎么看?”
苏缪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那漂亮的眼珠中似有千钧的重量,只惊心动魄的一眼,就把贵族骇的定在了原地。
随后,那人心有余悸地摸了摸下巴,看着苏缪渐渐远去的背影冷笑道:“真是个……绝美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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