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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眼角那点水光晶莹剔透,谢溯雪鬼使神差般俯下身,用手指轻柔捻去。
“你看。”
闻言,卫阿宁下意识看他所说的位置。
那点水光停在他指腹上,薄薄铺开一层。
“……你不要管我。”
那些被刻意藏在心底的情绪似忽然被戳爆的气球。
卫阿宁头颅垂得愈发低了,试图将眼角的湿意逼回去。
“不是你说,我们是朋友。”
谢溯雪心生不解:“朋友之间,该多多关心爱护才对,这句话,好像还是你同我说的。”
他想知道。
为何她刚刚会哭。
明明无论先前他怎么逗弄她,都未曾见她红过眼眶。
眼下,却无端流了泪。
连她身上的色彩都变得低沉又沮丧。
卫阿宁表情一滞,不由得怔在原地,唇瓣咬得紧紧的。
在还未见到卫澜前,她想的是这个卫澜其实跟二十一世纪中的那个卫澜,不过是同名同姓吧之人罢了。
可见到后却怀疑世界的真实。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长得如她从前的卫澜一般。
就连用着最苛责语气,来小心翼翼询问她在外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的习惯,亦是一模一样。
她明明。
亲眼看见卫澜在火场中丧生的……
她说不出现在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自己陷入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在怀疑卫澜是不是如泡沫般易碎的幻镜中来回拉扯。
整个人轻飘飘的,宛若身处云间,漂泊无垠。
虚无,缥缈,没有实感。
眼前这一切是否真实,还是说其实都是虚假的梦。
卫阿宁忽然有点理解唐箐在离开时同她说的那番话了。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或许她也不过是他人故事中虚无缥缈的存在,如今身在一场易碎长梦之中,只待外人轻轻一戳,便是梦醒之时。
“阿宁,别难过。”
少年柔和的嗓音顺着月光一起,淌过身侧,若有似无缭绕在耳边。
心中难明的涩然忽如溃坝之水。
在极致的虚无淹没自己前,卫阿宁仰头,定定看向谢溯雪。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慢慢响起。
“谢溯雪。”
“你可不可以,让我抱一下……”
第45章
“谢溯雪。”
“你可不可以,让我抱一下?”
谢溯雪眉眼低垂,注视她脸颊。
她仰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黛眉紧蹙,鼻尖晕开红绸般的嫣红色泽。
眼泪含在眼中,欲坠不坠的,充盈在一双乌黑眸子中,眼眶沾染了圈新鲜的荔枝红。
没了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明媚笑容。
表情端的是脆弱,可怜,哀悯。
像一只落在风暴中,寻不到落脚处的纤弱鸟儿。
真奇怪。
明明是先前自己所期待的那样,想看她哭的场景。
可眼下,他心里却无端挂念起她笑吟吟的表情。
那滴水光,不该出现在她脸上。
至少不该是现在。
谢溯雪凝神端详她半晌,终究还是没拒绝。
“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落下。
闻言,卫阿宁眸光微动,面上咧开一抹笑容。
她拿手背擦干眸中的泪,边擦边抽抽噎噎地说:“那我得先擦干眼睛先。”
“不然的话,就会弄脏你的衣服了。”
胡乱抹掉面上水痕,卫阿宁伸手环抱住谢溯雪,将脸深埋其中。
被拥住的刹那,怀中人有显而易见的僵硬。
只是他仍旧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抱住。
脸颊顿时陷入一片绵软的衣料当中,带着叫人慰帖的温热。
卫阿宁抽了抽鼻子。
倏然贴近,那抹若即若离的冷梅香骤然变得汹涌浓烈。
无声蔓延,温柔地将她笼罩。
宛若陷入带着晴朗日光气息的棉花中,心里任何不安焦躁的情绪都得到了抚慰。
卫阿宁闭上眼睛,胸腔似被什么填满。
只是一个紧密的拥抱,却让她无端变得心安。
有几滴不受控的泪珠没入衣领,洇开两三朵湿漉漉的花。
卫阿宁轻声呢喃:“谢谢你。”
你真的很好,谢溯雪。
夜风送来阵阵凉意,夹带她真挚诚恳的话语。
几乎是在她靠过来的那一瞬间,谢溯雪就下意识想回抱住她。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迟疑抬起,指尖轻颤,却悬在脊背上方,犹豫不决。
按人族的常理而言,他不该这样做。
这样太逾矩了。
不符合书册上所说的人族守则。
谢溯雪垂下眼帘。
她灼热鼻息穿透布料,沁入更深的地方,直达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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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东西,揪住了那块敏感的肌肉。
离得太近,彼此间的心跳声逐渐融为一体。
心腔泛起一股难明的情绪。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是呼吸间,满是她的气息。
谢溯雪安静注视。
那只悬在上方的手,最终还是慢慢轻柔覆落,一下又一下轻拍她的脊背。
“别难过,阿宁。”
“我在。”
怀中纤柔的身躯轻轻颤了一下,圈在腰身间的手随即箍得更紧了些。
想起书册上教导的话,他继续道:“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银辉安静淌过院子,花叶阴影剪碎明亮月华。
直至夜风都变得更加寒凉,其中捎带水露。
卫阿宁平复好心情,从谢溯雪怀中退出。
只是后知后觉。
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卫阿宁低垂着脑袋,也不敢抬头看他是何种反应。
老天,她怎么会在谢溯雪面前哭成这样……
简直丢脸死了!!
谢溯雪垂眸端详她半晌。
少女秀丽侧脸浸润在月光中,红玉雕琢而成的芙蓉花坠悬于耳畔。
晃动时,宛若花影摇晃,与莹润类雪的皮肤相映成画。
卫阿宁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脑袋垂得愈发低。
好尴尬。
为什么谢溯雪也不说话。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抱他的力度太紧,所以他生气了?
卫阿宁偷偷抬头,用余光瞥了一下。
却见对方仍旧安静注视着她。
随即又立马把头埋得更低,下巴几乎都要触至衣襟。
死嘴死嘴,平日你不是很会说话的吗,怎么这个时候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我……”
“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卫阿宁摸摸发痒的鼻尖,声如蚊呐:“你先吧……”
“还是很难过?”
谢溯雪低声问。
只是对面的少女闻言,仍旧是默不作声的。
头却垂得更低了。
眼看她耳尖逐渐变粉,而后嫣红一片,谢溯雪不解眨眼。
真神奇。
想了想,谢溯雪又继续道:“别难过,给你看样东西。”
卫阿宁低声:“什么啊?”
她声音闷闷的,听起来亦是委委屈屈。
但好歹身上的色彩恢复如常了。
谢溯雪略略思考几息。
从怀中拿出那枚竹叶书签,呈至她面前。
好奇心打败羞耻,卫阿宁垂眸望着它:“这是什么?”
深绿竹叶如碧色交织,镂空芙蓉翩然欲飞,花叶相映生姿。
东风尽将春色付芙蓉,那朵芙蓉似踏着满园芳径,朝她奔来。
好漂亮。
谢溯雪一字字,慢慢道:“那时我们练习控灵的造物,事后无意捡到的。”
说话时,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
见她面上的讶色不似作假,看起来,应该挺满意的。
谢溯雪语气淡然:“送你。”
“真的要送给我吗?”
卫阿宁小声嘟囔:“可是……它看起来,废了你很多的心思。”
她从未见过这般精巧细致的书签。
那抹深翠宛如流动的烟云,齐齐烘托出如霞芙蓉。
巧夺天工,精妙无比。
“废再多心思,若物件不被使用的话,那它将毫无意义。”
谢溯雪笑了下:“我平时不看书,你用着,正好。”
他经常都能看到她闲暇时看些志怪异闻的书。
只是她每次被旁人打断的话,就只能匆匆折了那书页的一半,以作提醒。
久而久之,那书页都快被折断了。
少年声线柔和明朗,尾音似噙着一丝很浅淡的笑意。
“谢谢你呀。”
指腹珍之重之轻抚花叶边缘,卫阿宁眉眼舒展,仰面看他,笑吟吟回应:“小谢师兄,我很喜欢,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喜欢!”
那眸光太直白,恍若满心满眼都盛着他般纯粹。
直直迎上她的视线,谢溯雪很轻地笑笑:“你喜欢就好。”
*
“所以……”
纸人一脸狐疑,漆黑豆豆眼一瞬不眨。
它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昨晚一直都不回来,是跟谢溯雪一起睡的?”
昨晚在厢房里,它暗自神伤了半夜,结果直至天色泛明,都没见到卫阿宁回来。
还以为是自己说话太重,伤着她心。
所以一直在冥思苦想,抓心挠肺地想着如何挽救。
结果倒好。
这小姑娘跟谢溯雪跑了。
纸人:……无语。
窗棂外,融融日光灿烂,燕鸟叽叽喳喳的声音闹个不停。
闻言,卫阿宁手一抖,嗓子被茶水噎住。
盏内褐色茶汤险些泼到纸人身上。
她拍拍胸口,艰难把凝滞在嗓子眼的那口气顺下去。
卫阿宁没好气看它一眼:“什么叫跟小谢师兄一起睡,你的用词好奇。”
这系统脑子里就没点正常的东西吗?
“什么?你昨晚跟人一起干嘛了?”
卫澜径直推门而入。
难以置信般看着卫阿宁:“一起?睡?”
汹涌明亮的日光倾泻,充斥厢房。?
卫阿宁揉了揉太阳穴,无奈扶额。
怎么卫澜也来捣乱了?
“爹,我没……”
只是下一秒,她却被卫澜的话惊得失声。
“不愧是我女儿,就该这样年少轻狂,看上谁了,不要客气,直接抢回来。”
“放心,你爹可是城主,给你兜个底,不成问题。”
“所以是看上哪家年轻后生了?赶明个带回来,给你爹瞧瞧。”
“爹经验多,给你掌掌眼不成问题。”
纸人看了眼卫澜,又看了眼那厢极力压制的卫阿宁。
翘起小脚,抓起一把瓜子就开始啃。
古人云,看热闹不嫌事大,诚不欺它。
卫阿宁忍不住抓稳木椅扶手。
她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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