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少年甚至连白袍都没沾上些许脏黑,只好整以暇端详着她狼狈的模样。
“哼!”
卫阿宁别过头,不去看他,“不理你了。”
以为谢溯雪变得体贴了。
没想到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他放松一点警惕心都不行。
少女因紧张而紧咬的泛白下唇,白得似素净的雪。
脸颊红云渐染,倒像极了衣襟上的芙蓉花,娇艳无双。
日光透过浓云下澈,似流光都为她停驻。
精彩纷纭的颜色。
藤蔓微微颤抖,谢溯雪动了动,往她那处旋身靠近。
他倏地笑了,凑近道:“要不要来赌一把?”
靠得近了,冷梅气息扑面而至,耳珠似擦过一瞬间的温软触感。
卫阿宁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近,身子下意识往后蜷缩了下。
她不想理他。
至少此刻不想。
但谢溯雪表情认真得似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又不得不让人上心。
卫阿宁侧目瞥他,“又要赌什么?”
“就赌……”
“我们会不会死。”
话音未落,谢溯雪忽而抽出腰间黑刀,割断承托二人的藤蔓,单手搂住她的腰往下跳。
腰肢骤然被人圈紧,卫阿宁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行事。
下一刻,耳边传来猎猎风声,伴随极其强烈的失重感。
“啊啊啊啊啊!!!!”
“我喵喵你个咪.咪的谢溯雪,你是神经病吧!!!”
第55章
日光下澈,藤影布石。
从崖底间隙往上瞧,只能看得见一大片晴蓝天幕,偶有黑影掠过,鸟雀啼叫。
谢溯雪施施然坐直身,目光落到怀中吓晕了的卫阿宁脸上。
几许光斑从遮天蔽日的枝叶中溜出,照亮那张仍带着泪痕的莹白小脸。
眼眶通红,脸色苍白。
如鸦羽般的睫毛轻颤,泪珠挂在眼睫处,欲坠不坠。
像是吓狠了一般,纤细柔软的身子还一颤一颤的。
有这么害怕吗?
谢溯雪歪头打量她几眼,表情不解,眼睛一眨不眨的。
他眸光落至那滴晶莹泪珠。
似是想到什么,忽而伸手接下。
泪珠平平稳稳地停在食指指腹处,晶莹剔透,胜过世间任何一块清莹透亮的琉璃。
谢溯雪神色浅淡,看了那颗泪珠许久,最后好奇放进嘴中,吮了一口。
说不出来的苦涩,像幼时泡在水池中,为保持清醒植入各种魔气的液体。
可一瞬后,苦涩又转为一丝微甜,甜蜜得像她身上的气味。
一种品不明白的味道。
他分辨不出来。
搭在腰间的手似动了动,谢溯雪垂眸,一双瞳色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像是很期待她醒来后会是怎么一副色彩斑斓的画面。
悠悠转醒时,卫阿宁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手脚亦是软的。
这是到地府了?
可地府怎这般热呢?
指腹下的温度灼热,周身都像是被火炉包裹一般,热得她忍不住松开了些。
“我抱着是不是很舒服?宁宁。”
一道平静中略带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雷贯耳。
尚在迷迷糊糊的卫阿宁猛地瞪大了眼,却见自己埋在谢溯雪怀中,还死死抱着他的腰腹不松手。
卫阿宁原本苍白的脸瞬间便涨得通红。
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退至远处,抱着自己的双臂抖如筛糠:“谢溯雪,你有病啊!!”
坠崖的那一瞬,她都已经想好等会儿要如何跟阎王爷亲切会面了。
“我们这不是没事吗。”
拂去身上的落叶屑,谢溯雪施施然站起身,“赌约,我赢了,出去后记得加十个颜色。”
“少来!”
卫阿宁没好气道:“你之前还答应我出八门幻镜后吃一个月莲子心苦瓜黄连茶的。”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人出来后就耍心眼抵赖,死活不认账。
“你单方面说的,我没答应。”
谢溯雪往前走了几步。
走出一段距离时,身后却依旧没响起那道轻快的脚步声。
他回身:“怎么还不起来?不是说要去找出口吗?”
找你个大头鬼!
心中骂骂咧咧,卫阿宁扶着一旁的石壁站起,没好气地回道:“谁能跟小谢师兄一样呢,从万丈高崖之上跳下来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呢。”
她顿了顿,环顾四周,“出口,你确定在这?”
四处都是枯枝落叶,不远处还有一座如山高的骨头堆。
累累白骨与发黄的骨架混杂在一块儿,叫人分辨不出其中的种类。
似有若无的乳白瘴气飘散在地上各种枝叶间,伺机等待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看起来不像出口,倒更像是个陷阱。
“这个地下城,我比你要早进来。”
谢溯雪道:“在典当行时听到,他们并非长居于此,会来回往返。”
“我尝试跟踪小厮,但来到此处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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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线索,被拦在外头。”
怎么她在典当行就没听到。
眸光在他面上来回巡睃,卫阿宁眨了眨眼,“所以,这里是需要信物凭证之类的东西才可以进来?”
难怪方才阿黛那么气急败坏,要彻底搜查崖底,敢情是因为这个原因。
怕他们查探出这个秘密通道,出去后在外头联系旁人,一网打尽。
卫阿宁想了想。
修真界很是重视龙脉,毕竟龙脉会影响一方水土。
如若知晓滁州城地下有龙脉存在,肯定会派出青棠联盟的人前来调查。
届时他们挖取龙气一事,也就包不住了。
卫阿宁挠了挠头。
不过魔族竟然能把龙脉沉入地下,并且挖取龙气滋养自身的操作,也属实罕见。
难道唐箐口中所说的,就是指这个事情?
有魔族对龙脉下手,沉了能搅动风云的龙脉。
转了几圈手中的银钥匙,谢溯雪把它扔至卫阿宁怀中,悠悠道:“拿好。”
嗯?
卫阿宁下意识伸手接过。
银质钥匙触感微凉,钥匙柄雕刻海棠绕枝的花纹。
是开启通道的信物吗?
可这个信物,怎么这般简单就拿到手了?
见她表情疑惑,谢溯雪微笑道:“啊这个,方才同那女子交手时,顺手拿的。”
他瞥她一眼,歪了歪脑袋:“或许是通道的钥匙也说不定呢。”
“你的这个……”
卫阿宁竖起大拇指,目露敬仰。
“毛病”二字险些脱口而出,她硬生生调转话头:“嗯……这个优点,非常好,望以后继续发扬光大。”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为谢溯雪顺手拿东西的这个行为而感到庆幸。
谢溯雪恐怖如斯。
即便灵力被限制,但方才他跟阿黛交手间,也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还极为游刃有余。
跟猫捉到老鼠后戏弄玩耍的情节,有得一比。
到底是怎么练成的?
越往前走,周遭的气温便愈发低了。
待目光触及那堆白骨垒成的小山时,卫阿宁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新鲜的、残破的、老旧的各类骨头。
甚至在这阴冷的崖底中,骨头上点点细碎的红肉还冒着热气,看得人毛骨悚然。
卫阿宁提着裙摆小跑至谢溯雪身边,攥紧了他的衣袖,“你等等我嘛……”
望着他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袍,她好奇地这看看那瞧瞧,时不时还戳戳某块布料,“你到底是怎么带着个大活人,从悬崖上跳下来还能毫发无伤的?”
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卫阿宁都已经习惯了凡事都用灵力的日子。
这地下滁州城不能用灵力的限制,真的是让她重回普通人的日子。
她拿乌剑对追兵一通砍,结果也只是刮破人家一点甲胄而已。
估摸着以往不慎落入这儿的修士们,赶路全凭腿,打怪全靠A。
难得没有败坏她的兴致,谢溯雪看了眼少女求知若渴的表情,意味不明勾唇道:“想知道?”
“有点……”
卫阿宁点头如啄米。
乌发间,小绒球一晃一晃的。
可看清他眸中明晃晃的促狭后,她又不是很想了,“也就只有一点点!才不是很好奇呢。”
四周安静一瞬。
谢溯雪笑眯眯的,两指并拢,做了个跳下来的动作,“只要每天都习惯被人从百丈高的楼扔下,期间不得使用任何灵力,你也可以毫发无伤哦。”
卫阿宁:……?
她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算个哪门子的办法?
这算死法吧。
谢溯雪好整以暇地看她,“实话实说,我没骗你。”
闻言,卫阿宁沉默片刻。
这人从前到底是过得什么苦日子?
小小年纪独自出门与大魔历练,还要被人禁锢住灵力,当球来扔。
听起来,比苦行僧还要苦。
不,甚至苦行僧跟他比起来,都要说一句轻松。
默默牵住那节衣袖,卫阿宁想。
要不以后还是不跟他呛嘴了吧?
孩子听起来怪可怜的……
走着走着,卫阿宁脚下忽然一顿。
下意识抓紧了谢溯雪的衣袖。
谢溯雪顺势停步,问:“怎么了?”
“好安静。”卫阿宁环顾周遭。
万籁俱寂,幽谷静伏。
连先前听到的虫鸣鸟叫都消失不见。
鼻尖萦绕着一股潮湿微苦的气息,卫阿宁略略蹙眉。
这阵气息不算很明显,但她的鼻子对味道太敏感了。
眸光不经意间流转,窥到巨丛钻出坚硬石壁的小线蕨。
小线蕨悄无声息地舒展枝叶,丝丝缕缕的淡黄雾气从中弥散。
卫阿宁睁圆了眼,捂住自己口鼻的同时也一把捂住谢溯雪的,“我们屏息,别闻这里的空气!”
这种小线蕨,会在不经意间悄然散发孢子。
单独存在时没什么杀伤力,可若有瘴气的话,孢子幼体会借助瘴气,麻痹人的知觉。
以人作中介,蚕食血肉,滋养新株体。
卫阿宁眉头皱得更紧。
忙示意纸人从储物镯中翻出她先前自制的面罩带上。
难怪此地会有这般多的骨头。
也难怪他们掉下来这般久了,阿黛一点也都不着急派追兵前来。
这小线蕨,真是太出其不意了。
谢溯雪乖乖低下头,任由卫阿宁给自己戴上那个奇怪的棉纱布面罩。
好奇看她,“反应好快啊,宁宁。”
他都还没想起这种东西是什么来着。
“反应不快的话。”
卫阿宁没好气地拍了他一把,一本正经道:“那我们可能真就要去地府再续师兄妹情谊了。”
幸好她平日里杂书看得多。
在某本蕨类杂谈中看到过小线蕨。
不然今日就要被这小线蕨给骗过去,丧命于此。
从兜内掏出火折子,卫阿宁往枯叶堆上一扔。
火星子瞬间蔓延枯枝干叶。
勾起熊熊火光,将孢子燃烧殆尽。
卫阿宁双手合十,闭眼祈祷:“误入此地的亡魂,请安息。”
双眸一眨不眨端详着她的举动,谢溯雪笑笑,“如果我死后还能遇到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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