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嫉妒他们考中了进士!”丁復将筷箸一搁,无比惬意道,“这案子要是破了,黎师傅的功劳可是最大的!到时候可得让陆少卿好好感谢你一番。”
黎书禾若有所思,顿了顿笑道:“说起来我还没去过国子监呢,等案子破了,你们带我去参观一二可好?”
丁復“啊?”了一声,似乎非常不解道:“国子监有什么好的?上次去那里吃他们几个糕点,那几名博士还在那嘀咕半天,小气巴拉的,要不是正好饿了,谁稀罕他们那甜腻的吃食!”
黎书禾:“只是好奇罢了,听闻国子监里的庖厨师傅十分擅长做造型别致的糕点,倒是想去见识见识。”
丁復的雷达警报立马响起,黎师傅莫不是想要换去国子监任职吧?
当即对这所国内最顶尖的学府进行诋毁:“黎师傅你是不知道,那里的监生日日都穿着同一件青衫,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澡,路过时那味都冲得很!”
黎书禾:“?”
丁復继续攻击道:“尤其是国子监那食堂,不是我说,实在是抠门!”
他将大拇指与小拇指合拢,稍稍比划了一下:“那里厨房的地就这么点大,人走进去估摸着都转不开身,跟我们大理寺的条件那是当真没法比啊,更别说我们这日日都有新鲜的蔬果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黎师傅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还要去啊!
黎书禾闻言默了默。
她说难怪丁復一直说着国子监这些莫名其妙的事迹,敢情是怕她跳槽啊!
她在这儿现先呆的好好的,为何要想不开去适应新的环境?
只不过国子监还是得找机会去一趟。
她想了想,又用了上次同一套的说辞:“只是两个表兄也在书院读书,倒是想看看普通的书院与国子监有何不同罢了。”
“那你还不如找陆少卿!”丁復拍着胸脯吹嘘道,“陆少卿可是当年的探花郎!”
看着这个完全听不懂言外之意的丁大人,黎书禾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听到身后冷冽的声音响起:“找我做什么?”
丁復立马上前,试图拍一拍上峰的马屁:“我正跟黎师傅说您当年轰动长安城的事迹。”
轰动长安城?黎书禾竖起耳朵仔细听。
丁復复述着当年的盛况:“咱们陆少卿当年参加探花宴*时,本应与另一位年轻的进士同行,乘马采花,可偏偏……”
说着,又看了陆怀砚一眼,似乎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禁停顿未语。
黎书禾好奇道:“偏偏什么?”
陆怀砚垂眸,脸颊闪过一抹红晕:“别听他们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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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们哪里胡诌了!”丁復说道,“当年陆少卿一袭红衣灼灼似火,连圣人都说大人比杏园的花都还要艳上几分!在场没有一个进士敢上前与之同行,愣是少卿大人一人独行,折得名花前来供人欣赏。”
原来如此——
就凭陆少卿这张脸,确是没有人敢站在旁边自取其辱的吧?
“我还没说完呢!”丁復继续道,“陆少卿去的早,回来得也快,不多时便拎着满满一篮的花卉回来了。原来是杏园里的那些个小娘子,一见到陆少卿,都不用他开口,就忍不住把手里摘采的花尽数都扔给他了!”
难得的找到机会可以调侃上峰一次,他们当时同场参与的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丁復又总结了一番:“所以黎娘子,若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陆少卿便是,他可是名副其实的才子!比国子监那些个博士还要厉害得多!”
陆怀砚扫了丁復一眼,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下属今日说的话倒是有些悦耳。
想起正事,也不跟他们再贫嘴,只说道:“孟淮那里有新的发现,现在收拾一下,我们先过去看看。”
“是。”
陆怀砚把目光转向灶台前的人,突然开口道:“黎娘子午间若是得空,跟我们一同去瞧瞧吗?”
黎书禾有点懵了。
“啊?我吗?”她指了指自己。
还没等她想明白,陆怀砚又道:“想让你也去国子监的祠堂看看。”
她于吃食上这么有研究,再将贡品也探查一番,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
“好啊。”黎书禾当即应下,兴许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能去国子监一探究竟,得好好把握才是。
……
大理寺,验尸房。
孟淮已然将几具尸体都查验清楚,叉手回话:“三具尸体的鼻腔中都未曾发现有烟灰,所以皆不是死于大火,而是先被人杀害,再将尸身烧焦,最后伪装成了被鬼火烘烤的模样。”
陆怀砚转身问道:“城中可有人大量采买了生石灰?”
康墩上前,将名单递了过去:“恰巧国子监食堂前些时日重新修缮,采买了许多的生石灰。”
“何时采买的?”
“好像……”康墩想了半晌,将怀里的册子拿出来翻找,最后一击掌,说道,“就是在鬼火案发生的前三日!”
当真是有些过于凑巧了。
陆怀砚的食指与拇指摩挲片刻,似是有了决策,说道:“带上几个会武艺的差役,现在就去国子监。”
“是。”
第54章 焐熟藕 什么是焐熟藕?能吃吗?!
黎书禾跟着大理寺一众人正大光明地来了国子监。
国子监如今冷清空寂,不复往日的喧闹。不少监生甚至还在收拾包袱准备先回家暂住些时日。
毕竟书可以慢慢读,但命只有一条!
没有来得及多看,几人就在阍人的指引下,一路畅通地来到了国子监的祠堂前。
陆怀砚吩咐道:“丁復,你和康墩去外围再仔细探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裴寺正便和一璋去将国子监内的众人都叫起来,再挨个问话。”
“还有,剩下的人去他们的库房查一查,那生石灰还剩下多少,跟他们修补用的量是不是有不少差漏。”
“是!”众人领了任务后都各自散开,陆怀砚也带着黎书禾往祠堂里走去。
国子监祠堂里。
一张香案横亘中央,数百个牌位罗列整齐,一眼望去,皆是历朝那些大儒之名,唯独右上角的一角却是空缺的。
黎书禾的视线不由地就在那里停留地久了些。
“那是李家的牌位。”陆怀砚顺着她的视线说道,“李家世代文人,数代曾任太子之师,桃李天下,是以这里也供奉着他们的牌位。”
黎书禾问道:“那现在为何撤了?”
“因为崇乐二十年,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春闱舞弊案。”陆怀砚扫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无虞,才继续说道,“彼时的太子太师李崇,作为主考官却私下泄露考题,协助不少学子舞弊,因而使李家覆灭,这历代李家人的牌位……自然也全都被撤下了。”
黎书禾唏嘘一声:“这好好的,干嘛想不通参与舞弊啊!”
“是啊。”陆怀砚轻轻应了声,似在喃喃自语,“为何会如此想不开。”
沉默片刻,两人又打量起牌位前的香案。
香案上的贡品倒是种类繁多,除了牛、羊、豚三牲,还有额外的新鲜蔬果,香炉里还有刚刚燃尽的烟灰,似乎有人刚刚祭拜完,倒是都没有什么稀奇的。
只不过其中有一道贡品,因着太过于突出,让黎书禾一眼就认了出来。
焐熟藕。
这是吴州清明时期会食用的一道节令吃食,但是在长安城倒是并不常见。
从藕池中采摘新鲜的莲藕,去节去梢,取最中间那节的藕段用来做蜜藕的口感最好。藕心再去芯去皮,最后切成了薄片,再往藕洞中灌入浸泡许久的江米。每灌一些就用筷子往里戳一戳,方便江米能塞得更紧一些。
灌好江米的藕片尽数放入锅中,加水满过藕身,再铺上一层红糖和大枣,文火慢炖焐出甜味。
这般做出来的焐熟藕色泽红润,清甜可口,剔透的糖汁浇淋在藕片上,光是看着,便美得像一幅画。
“怎么?”陆怀砚看她陷入回忆之中,不禁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黎书禾点头,指着那盘砖红色的焐熟藕说道:“陆少卿可知那是什么吃食?”
陆怀砚扫了一眼:“莲藕?”
“是莲藕。”黎书禾眉眼一弯,继续道,“在吴州,寒食节的时候便会吃这么一道小食。”
“吴州……”陆怀砚沉吟几句,冲着她点点头说道,“看来黎娘子这一趟还真的来对了。”
“能帮上忙就好。”她笑道。
见陆少卿垂眸深思,黎书禾便故意找个借口,也好借此溜出去四处瞧瞧,于是说道:“陆少卿,那您在这先忙?我出去透透气。”
陆怀砚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双眼睛还盯着香案上其他的贡品打量着。
她就趁机悄悄地掩上门走了。
国子监并不像丁復口中所言是寸土尺地。相反的,国子监的里面十分开阔,设有五厅六堂,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最左边的祠堂里,走出只见还有零星的几位监生结伴而行。
空旷的大路上,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出口喊了一声:“这位监生——”
那人回头,正是曾在绣坊撞见的那位。
她笑着打了个招呼:“这位郎君,又见面了。”
“你、你怎么在这?”那人同样认出她来,往后退了两步,语气都有些僵硬了。
黎书禾看他样子就知道定是误会了,兴许还以为自己对他纠缠不休,追到国子监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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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马表明身份,说道:“我是大理寺的,刚好跟几位大人们一起来办案。”
“大理寺?”那人明显有些不信,“大理寺办案,怎么会带上你一个女郎,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今日我便当没见过你,不然被我们司业发现了,你定要受一顿责罚!”
黎书禾只差举手发誓了:“我真是大理寺的!”
说着解下了随身的腰牌,递了过去:“喏你看,没骗你吧。”
那名叫孙张白的监生看过腰牌后,将其还了回去,叉手行了一礼致歉:“是我误会女郎了。”
与他一同的那位监生一看这个情形,立马哄笑着要先离去:“介臣兄,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了还冲着孙张白挤眉弄眼。
孙张白与这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女郎单独相处时还有些局促,最后还是黎书禾指着前方的大殿将话题引出:“我有些迷路了,还劳烦孙监生带我去前头寻一下大理寺其他几位大人们。”
孙张白也没多想,因着方才那个小插曲甚至都没有想着为何她会独自一人在这祠堂附近,只应了一声,红着张脸带她往前走去。
一路上,黎书禾趁机向他打听着:“你们国子监的监生一般年龄都是多大啊?”
“不好说。”孙张白摇摇头,盘算着,“但一般二十有五后也就会修业结束了。”
黎书禾在心里估算着,二十五岁,她阿耶那会也差不多该是这个年纪吧?若他真是国子监的监生,如今也早就毕业了,那该去哪里找他啊?
想了想,又问道:“郎君,你们这儿吴州人士可多?”
孙张白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似是不明白她为何打听这个。
黎书禾立马道:“我也是吴州人士,只是好奇这里有没有同乡罢了。”
孙张白松了口气,他方才还以为跟案子扯上什么关系了,听她这么一说,才继续道:“吴州的监生似是不多的吧?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孙张白顿了顿,再开口时有些唏嘘,“前几日死的周博士,好像就是吴州人。”
“什么!?”
……
陆怀砚走出祠堂时,发现黎书禾没有在门口等他。等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时,却看到前面那道熟悉的身影,还时不时跟之前那位粉面油头的监生在说笑。
他压着心中的那股烦闷的郁气,面无表情地上前,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走了?”
黎书禾听到声音转身,指了指身旁的人讪道:“我有些迷路了,恰好遇到了上次的这位郎君,正托他带我来寻陆少卿。”
陆怀砚刚刚还躁动的心情当下就被抚平了,方才那冷若冰霜的气息消散,突然笑了一下。
“不认识路还乱跑。”
说着上前,自然而然地就站在了两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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