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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心中的疑惑,以及为了造势,刘邦还是热情地接见了薄姬——毕竟,许负此时的身份还是她的侍女。
甫一进门,刘邦就见到了一位清丽妇人,她生得是花容月貌。薄姬安静端坐着,似乎是刚发现刘邦,而后起身行礼,一套动作赏心悦目、行云流水,透漏着说不出的温婉贤良。
刘邦大喜,亲自将她扶起来,语气相当温和:“你便是魏王的夫人,薄姬?”
薄姬盈盈一笑:“承蒙汉王抬爱,如今哪里还有什么魏王,自然也没有魏王夫人。妾姓薄,会稽郡人。”
“会稽郡,会稽郡好啊!”刘邦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这美人倒是个聪慧的,“既如此,你可愿意做我的女人?”
“汉王厚爱,妾喜不自胜。魏豹对我有恩,若汉王若能饶他一命,我便入汉营,任凭大王驱使。”薄姬见汉王如此干脆,便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若非吕雉来这么一出,她本也不想过早暴露自己,只装作个木头换得魏豹出去,再伺机而动。可如今,她的命捏在吕雉手中,许相师又单独与吕雉交谈许久,她必须要早些自保了。
薄姬思虑整晚,给自己定下了生存策略:入汉宫,寻求汉王的庇护。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绝对不与吕雉交恶。
“你放心,寡人不单饶他一命,还能再给他个官做。”刘邦大笑着揽住薄姬,他从没想过杀魏豹,一来魏豹确实是一员猛将,二来他要向天下人展示他的心胸。
这也是张良、陈平二人反复同他说的。当然,他不可能放虎归山,让他留在汉营做个将军便是。
听见这话,薄姬猛地抬起头,依偎在刘邦怀中:“汉王真乃大丈夫也!”
“大丈夫”汉王又与许负相谈许久,而后神色颇为复杂。连薄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刘邦当天便做了决定,他派张耳去支援韩信,命他伐赵。赵国名义的王是赵王歇,而实际掌权者却是代王陈余。
张耳与陈余*本是结拜兄弟,二人歃血为盟,发誓要同生共死,结果在巨鹿之战反目成仇。
反目成仇好啊!
彭城之战,陈余与刘邦决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耳这个陈余的仇人,自然就是刘邦的朋友!
至于魏地那三分之一的地盘,刘邦本想派个大将去镇守太原。
但如今他改了主意。他不再往魏地派官员,而是将魏地的太原交由由刘元代管。
无独有偶,韩信忙着练兵,索性将他的上党也交给了刘元代管。当然,这只是行政权。
至此,魏地诸事皆由刘元一人决定。
管理一郡并非是什么容易事,但对刘元来说却不难,她直接套用了吕雉主政时的一些主张,又结合了一些后世的政治眼光。
首先是农业,民以食为天,若是想鼓励生产,无非是“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头三年,魏地农业税“十五税一”。
其次,她需要大量的人才,她废除秦朝“挟书律”,允许民间藏书,更加鼓励有一技之长的各类人才,不论贵族还是平民,不拘是男子还是女子,不管是儒、法、道、墨、阴阳、名、杂、农的哪一家……
只要通过考核,统统安排做官。
至于商业,她怕步子太大,暂时还没有放开。
但这些举措,已经足够魏地恢复生机,甚至有些欣欣向荣之态。
这些日子,刘元算是连轴转,早起学兵法、练剑,上午带着阿丑与侍卫,出去体察民情,下午便对着一群人才,逐个去考校学识。
这几日,她的个子也蹭蹭长,一日要吃三餐,一餐要吃两大碗饭。她尤其爱吃新制的铁锅炒的菜。
第一次炒出来的菜,她没有着急吃,也没有“孝敬”给韩信。她看着这盘猪油菘菜,叫来了王大虎、阿丑,还有剩下的几个弟兄,看着他们几人吃了一顿饭。
“元将军还记得呢!”王大虎一边咂么嘴,一边回忆着他们被项羽活捉的那天,“那天将军说让我们吃饱饭,用猛火炒菘菜,我们都没听过,没想到今日当真吃上了。当真是神仙滋味!”
“你们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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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哽咽了一瞬,马上又神色如常,“我可是答应大伙儿,一定要让你们吃顿饱饭。”
“将军放心,我们都吃饱了。等我到了地底下,我会告诉狗娃、大壮他们,他们没吃上的,我都替他们吃了!”王大虎说这话时,还带着几分笑意,仿佛他们都未曾离去。
听见这话,刘元眼眶终于红了。她想起一句话,怀念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笑着提起他。可她甚至不了解狗娃、大壮,仅仅是听过他们的名字。
她并非圣人,哪怕再来一次,她还会去救吕雉,可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
“女公子别难受,他们的妻儿父母过得很好,全靠汉王与夫人的恩德,他们有了房子、穿了新衣,可以在后方安稳种地,每月还能领上些银钱。哪怕是没打仗,咱也没有过这样的好日子。”
王大虎这安慰并没有起到他预期的效果,刘元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些。
理想主义者有理想主义者的幸福,现实主义者有现实主义者的悲伤。而刘元,介于理想与现实之间,介于古人和现代人之间。
这一切就落在韩信的眼中。
自打那日借口去“处理军务”,他都尽量避免与刘元单独相处。倒也不是他存了什么心思,只是觉得有些别扭。
这几日,他的亲兵都跟着刘元,她在魏地的乡间、坊间走访,与老农谈话、亲自考核那些想做官的人。
却不知自己身后一波又一波的危险。
她不止一次被暴民盯上,胆子却大得很,下次还敢去。
若不是自己派人,她的小命只怕是交代了又一次!这让他如何与汉王交代呢?
韩信很想说,你已经是长公主,是元将军,何必去自讨苦吃——那些活计自有手下人去做,那阿丑姑娘不是做得很好吗?
今日,韩信听手下汇报,说刘元搞出了名为“炒菜”之物,他心中松了口气,这般模样才符合他对这丫头的判断。炒菜也好,炖菜也罢,不用费神派人跟着她折腾,便是好事。
可他方才听见刘元与几人的对话,对自己这弟子又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认识。
初始,被她推下水,韩信只觉得汉王生了个鲁莽的女儿,简直是个一点就炸的泼皮。后来,她拜师、造弓箭,韩信又觉得,这丫头还有几分聪慧,但到底是些奇技淫巧。
后来,她要救母,韩信嗤之以鼻,只觉得她异想天开,果不其然,这丫头被项羽捉了去。
可她竟真将吕雉救了出来,而后一身是伤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平魏之时,她的智计,让他觉得后继有人,这弟子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
可如今,韩信突然就有些好奇。
她到底在想什么?
正当韩信打量着刘元,刘元也发现了他。
二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刘元的目光直白坚定,韩信的目光带着探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情愫。
韩信率先偏开头,转身欲走,却被叫住。
“老师,你在躲我?”
第36章
躲她?
韩信下意识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笑。
他只是觉得偷听非君子所为,虽然这也并非是他本意。
“不是,我刚巧想起还有些粮草没安排好。”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韩信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却被刘元发现了端倪:“又要打仗?”
是代国?!
刘元这才想起来了:对呀,灭魏以后,距离代国的灭亡也便不远了。
“老师,你可是要北上,去打代国?”刘元思索片刻,分析道,“代相夏说兵力虽弱,但也占据险要地势,如今我们刚打完这仗,士气正盛,倒是个好时机。”
“代国?代国哪里值得我废这么多心思,”韩信似笑非笑地看了刘元一眼,“倒是可以给你的骑兵练练手。”
练练手。
代国不值得废心思。
……
刘元有些迷茫了,老师啊老师,你居然也染上了吹牛的恶习!
也不对,自己这老师确实也能打赢,他有狂妄的资本。不能算是吹牛。
可史书上,韩信分明是伐魏以后先灭了代国,如何就不值得费心思!
刘元的大脑在疯狂转动,毕竟此时此刻那本史记对她来说用处早就不大了——自从吕雉被救出来,一切便不一样了。
她皱着眉头分析了半天,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不会吧!?
她惊讶地看向韩信,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而韩信也神奇地读懂了她的眼神,冲她点了点头。
“老师,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刘元冲韩信眨眨眼,伸手指向地图上的赵国。
“孺子可教也!”韩信满意于她的聪颖,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师……这合理吗?你要同时去打代国和赵国?!”
今年灭代国,明年灭赵国,这速度已经如同坐火箭一般了。何况那赵国并不好打,有顶级军事家李左车,他建议陈余截断粮道、坚守不战,还差点就断了汉军的退路。
好就好在陈余是个刚愎自用的,并不采纳李左车的建议,只想和韩信堂堂正正打一仗。韩信这才下决心“背水一战”,取得井陉之战的胜利。
可如今,自己这老师竟要同时去打?刘元肃然起敬,而后有几分激动。
刘元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看来自己并非只有锦上添花的作用。若是没有她的这些付出,韩信如何又敢双线作战?
她,顶顶重要!刘元如是想着,马上就开始为自己争取:“老师,你方才说,给我的骑兵练练手,这是何意?”
“你与灌婴带骑兵切断代军退路,曹参率军绕道阏与,正面强攻。”
事实上,韩信也是基于上次伐魏时刘元、灌婴等人与他的配合,加上刘元在魏地的种种举措,还有新造的几张床弩,这才下定决心。
“定不辜负老师的厚望!”刘元激动地跳了起来,韩信这是要让她指挥的意思,“我定将那代相夏说绑来,也叫天下人知道我汉军的厉害。”
欸,不对呀?!曹参在正面,灌婴和自己在代军退路,那韩信怎么打?
她这样想着,也就顺嘴问出来了:“老师,你把兵都留给我,难道你自己去吗?”
刘元看见韩信的身板,摇了摇头,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说不定老师连自己也打不过。
“元将军不知道吗?汉王把张耳给我送来了,还带着三万大军。”韩信笑意直达眼底,“这会子说话的功夫,说不定就要到了。”
我应该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人告诉自己。刘元有些不满了,浑然忘了她这些日子在魏国各地奔走,根本顾不上看刘邦的帛书。
韩信分明就是故意的,刘元看着他这抹笑,哪里不知道他是在揶揄自己?
刘元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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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如同一泓清泉。
韩信的目光被她吸引了过去。
少女凝视着眼前皎然如玉的面容。
眉如远山似墨画,鬓发青青若刀裁。双眸如寒潭映月,鼻梁似山峰高耸。
他嘴唇偏厚,看起来却又好似有些软。他身形修长,腰背并不是寻常武将的粗壮,而是挺拔有力量。
似乎惊觉自己所做不妥,刘元有些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老师,”刘元嗓子有些痒,她清咳一声,“咱俩比划比划?”
韩信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比什么?”
刘元的目光落到了韩信身后的剑上,意思不言自明。
“昔日老师赠我宝剑,却未来得及教习。学生随老师习兵法,也算是小有心得。刘元不才,习剑至今未曾间断,请老师赐教。”
刘元施了一礼,礼毕,韩信便点了点头。
他正欲转身带刘元去演武场,不料刘元从身后向他攻来。
甚至……剑未出鞘!
韩信明白了,这位弟子是怕出去被人围观,折辱了自己的面子。
难道她这般就不算折辱了吗?韩信反手拔剑,倒也没说什么刀剑无眼。他清楚,刘元也是怕他来不及防备,并非有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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