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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是陈豨。
他手中还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高举着展示给赵国的士兵。
这头颅,陈余只需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夏说。他最忠心的下属,代国的贤相夏说。
不,或许,现在已经没有代国了。
天边,一颗流星坠落。
曾经自欺欺人的安慰,就如同这一闪而过的光芒,成了掩耳盗铃的笑话。
陈余此刻的心情酸苦辣咸,却也顾不上细细品味。他一边让几个死忠掩护着赵王歇撤退,一边四处寻着李左车。
真被这厮说中了!
陈余,悔啊!他中了韩信这个小人的奸计,以至于丢了大营,此为第一悔;让刘元用了诡异手段,短短数日就打下了他的大本营,此为第二悔;他最后悔的,还是没听李左车的话,狂妄自大以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他痛心疾首,却迟迟不见李左车。
投降的士兵越来越多,陈余也混迹在人群中躲躲藏藏,却被张耳揪了出来。
“张耳……”陈余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拿着大刀的老叟。
他比自己记忆中更加苍老了。
月光照在滴血的刀刃上,陈余如同回到了在汉营的那天。陈余答应起兵相助,只要一颗张耳的人头,刘邦无耻地欺骗了他。
如今,陈余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张耳!我的好兄弟!你可还记得我们的过往?我,陈余,自从年少便仰慕你的威名。你我二人是忘年兄弟,更是刎颈之交。咱俩一起投奔陈胜,又一起随武臣打下赵国,你张耳做右丞相,我陈余便是大将军。”
“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你陈余就是卑鄙小人,不是我的兄弟!”张耳握紧了手中的大刀,怒目而视,“巨鹿一战,我被秦军围困,多次求援,可你说什么,你说你兵少不敌秦军,就是不肯支援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陈余继续哭诉,企图唤醒张耳的兄弟情:“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大哥,我真的没有办法。后来我不是给你派去了五千人吗?”
张耳眼中含泪,恨意却愈发浓重:“谁知道你搞了什么鬼?那五千人连同我派去的张黡、陈泽,都死了个干净!”[1]
“大哥,你饶我一命吧!当时你被通缉,是我跟着你一起躲在山林里,是我把舍不得吃的饼子给你吃,你怎么忍心杀我啊!你说过,你拿我当亲弟弟,难道都是骗我的吗?”陈余跪在地上,最后挣扎了起来,企图能唤醒张耳心中的那一份仁慈。
可惜的是,张耳置若罔闻,挥起大刀,一刀便将陈余的人头斩落。
周围的喧闹似乎都与这二人无关了,一切恩怨都在被一刀斩断。
张耳收起陈余的头颅,端正地放在盒子里,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笑着笑着,他又哭了起来。
陈余啊陈余,你想要汉王砍下我的头,可今日是我砍了你的头。
余年少,父事耳,相与为刎颈交。[1]
*
刘元关注着张耳的动向,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她转头看向右侧的韩信,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但很可惜的是,韩信一如既往地沉着。
似乎是察觉到刘元的目光,韩信也转过头来,与她对视。一个感受突然出现在脑海中,韩信突然觉得,他这弟子看起来似乎有些悲伤。
难道是因为张耳?元有了如此的战功,从前她再怎么为难张耳,也无人再敢与她计较了。她又何必难过?元先平代国,又带着援军来赵国,不愧是他的亲传弟子。
“多谢你出手相救,”韩信轻咳一声,他数算极好,能将行军速度算的分毫不差,知晓刘元是日夜兼程而来,心中流淌着细细的暖意,“一路赶来辛苦了。”
“这是弟子的分内之事。”刘元冲他笑笑,却感觉一股铺天盖地的疲倦涌来,她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一路骑马颠簸,实在是太困太累了,此刻她只想睡上三天三夜。
韩信身体比脑子更快,等他反应过来之时,自己已经将人抱起坐在地上,一只手还扶着刘元的脑袋。
“狡兔死,走狗烹。再好的兄弟也可能会反目,成为生死对头。”刘元意有所指,“其实,人与人之间都是如此,张耳与陈余如此……”
未竟之语韩信听得懂,他没反驳,因为他与汉王不会如此。
“走吧,先回营帐休息。”
二人刚回营帐,就见到里面乌泱泱站着一群人,夏侯婴、樊哙等人都来向韩信、刘元道贺。
樊哙衣裳还没换,头发一缕一缕还沾着血,他由衷称赞道:“恭喜大将军、长公主,立下这么大的战功。只是俺实在是没看懂,这仗怎么就打赢了呢?”
夏侯婴也在一旁说道:“对啊,元,你和大将军是怎么打赢的?”
韩信见众人都想求教,便笑着说:“不过是兵法罢了。”
“兵法?说元将军用了兵法,我们是同意的。可大将军你,分明就不是按照兵法行军的。”
“元是我的学生,她用兵法,我也是用了兵法。你们有何处不明白?让她给你们讲讲。”韩信看刘元颇有兴致,也乐得让她去给这群大老粗说道说道。
曹参、灌婴二人是这群将领中最聪慧的,二人还在代国继续往北边打,没有回来。
“非也非也,老师正是依靠兵法,才能打得赢赵国。”刘元这时的困意去了大半,她从不放弃这样的人前显圣的机会,瞬间就来了精神,“诸位叔伯可是有所疑惑?”
“不都是说,布阵要右边是山,左边是水,咱背着水,怎么就叫兵法了?”樊哙打过无数场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办法,“还有,要是援兵没有来,咱还能赢吗?”
刘元环顾一圈,这群将领们面色黝黑,大多都是农民起义出身,却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到了这一步。
她态度前所未有的端正:“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2]
“这啥意思?”樊哙摸不着头脑,眼神饱含期待地看向刘元。而其他将领们也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刘元放慢语速:“在作战中,通常以正兵与敌人交战,而以奇兵取胜。我们背水布阵的兵,就是正兵;而那两千骑兵,便是奇兵。正面进攻,而后背水防守,这便是‘以正合’;两千骑兵换掉旗帜,而后内外配合,这便是‘以奇胜’。”
“原来如此!”
“多谢长公主!”
“大将军智计无双!”
……
这赞叹声不绝于耳,刘元摆摆手谦虚道:“低调,低调。至于援军没来的情况,在元看来,诸位叔叔伯伯都是个顶个的好汉,又有大将军如此奇兵配合,坚持到最后,一定会取得胜利!”
“还是多亏你增援的这么快,大将军也不提前告诉我们,早知有援军,咱们也不用那般拼命了!”
“要得就是你们没有退路,倘若你们早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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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只怕手底下的人都要跑得无影无踪了,”韩信出面解释道,“只是有一点,刘元不是我安排的援军,她本来是赶不过来的。”
本来赶不过来?这是何意?难道大将军此前也并不知情?
喧闹的众人一下子就鸦雀无声。这太不可思议了!
樊哙向来心直口快,他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元,你是如何能来增援的?”
旁边的将领们也跟着一个劲儿的起哄。
刘元本不想说些什么,这显得大汉长公主太不低调,但既然大伙儿给她搭好了戏台子,那她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出出风头了。
她讲述了自己如何声东击西,又如何抢占了北山。起先众人不太明白这抢占北山的含金量,只觉得十分厉害。但在场有了解马服君的将领,他与旁人科普了一番,众人再此看向刘元的眼光便大不相同了。
我滴个亲娘嘞!长公主这脑袋是怎么长得?还是说大将军他教得好?
也不对啊,大将军教了他们这群人不至一次,他们怎么就没打过这么漂亮的仗呢?
樊哙等人齐刷刷看向韩信,目光中带着哀怨,那意思很明显:你怎么还偏心呢?
他们又转过头来打量着刘元,忍不住开口问:“元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刘元努力忽略他们这副有些滑稽的表情,毕竟十几个大老粗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些辣眼睛,“我没想太多,只想着快些来支援,诸位都是元的长辈,是我大汉的股肱之臣,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许是继承了刘邦的天赋,刘元眼眶微红,这一番话说得将领们感动不已,夏侯婴甚至开始抹起来了眼泪:“你们不知道,元她已经好几日没合眼了,她是拼了命的赶过来啊!”
刘元给夏侯婴点了个大大的赞!
但众人感动之余,却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也很想打胜仗,为什么他们就没有元的本事呢?
“叔父很感谢你,只是,元啊,你……你就只是想着来帮忙,然后,就打赢了代国吗?”樊哙忍不住问道。
刘元点点头:“正是如此。”
“就只是依照大将军教你的兵法?你便能想出破敌之法吗?”
“这好像不是很难的事情,”刘元笑得灿烂,她挠了挠头,“难道,叔父们不会吗?”???
在场众人面色恍惚,或许,我们应该会吗?
樊哙突然就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夏侯婴也有同感。
他们恍然大悟:刘元这个做作的腔调,这个自得的神态,可太像刘邦了!
他们惦记着刘邦,刘邦也在惦记着他们。他正带着荥阳的守军,与项羽对峙着。
“唉,也不知道元他们如何了,要是传来战败的消息,只怕……”刘邦正叼着一根草,趴在一个土坡上,探头看着远处蠢蠢欲动的楚军。
第42章
“娥姁,你看这……”荥阳对峙之形式愈演愈烈,刘邦这几日趴在工事前,数了又数,这已经是增兵的第三波了,他实在是心急如焚,“眼下荥阳的兵还是太少,也不知兄长能否再坚持一番。赵人难缠,陈余更是个阴险狡诈之辈,只怕元那边也不轻松啊!”
他口中的兄长自然是吕雉的哥哥,吕泽。
听见刘邦发牢骚,吕雉头都不抬,她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竹简,正在算账。
被刘邦烦的没办法了,她扔下手里的活计,皱眉:“慌什么?打仗有大将军,内务有我和萧大人,谋划有张良、陈平,你有什么可操心的?”
刘邦这几日不是来骚扰她,就是去烦萧何,吕雉知道他是着急,但哪家大王是这个风度?
“算起来,元那边的粮草也快不够了,得再派几辆车送去些。”吕雉一巴掌拍在刘邦后背上,“起开、起开,你把我的账都弄乱了。你再急,也得稳得住才是。”
几个月来,荥阳附近都在热火朝天开荒种地,这阵子粮食是多,但也不是这个造法。
刘邦抱着胳膊摇头:“还送粮食?老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们都带够了粮草的,用不着啊!”
“这是送去给魏国的,元在那边推行政策、治理有方,但粮食却不是短时间就能变出来的,总不好叫她失了脸面!”
刘邦摇了摇头,又跑去寻张良,临走前还把趴在吕雉脚边的阿黄捞了起来,一把就给抱走了,气得吕雉瞪了他几眼。
他绕到张良身前,叫唤着:“子房,子房,子房!”
阿黄跟着这个节奏嗷嗷叫唤:“汪,汪,汪!”
刘邦很想说:你看这仗能打赢吗?毕竟那日许相师算出的卦象,他只告诉了张良一人,有些话不好同旁人说。比如刘元同张耳闹得*这档子事,他肯定护着刘元,但他也压根不想得罪张耳!
这场面已经连续整整三日了,他这台词连阿黄都背过了。
刘邦还没问出口,张良就答道:“能赢,能赢,能赢!”
其实刘邦也觉得能赢,他就是太闲得慌了,又不好在这个关头吹牛喝酒——毕竟这阵子打仗的打仗,干活的干活,就他这个汉王最清闲。
刘盈这几天倒是老实,也不太怕他了,但刘邦就觉得差了些意思。如意又只知道哭,戚姬也整日哭哭啼啼地烦他。至于薄姬,薄姬本就无趣,如今跟着吕雉管账,也学得一板一眼的。
刘邦看了一眼阿黄,阿黄如今已经长大了,颜色和小时候也不太一样。它四只脚都是白色的,身上是黄卡卡的,像个土坷垃,唯一一块黑色的地方是它的嘴筒子。
与其他的小狗不同的是,阿黄的腿有些短,最近他和吕雉天天喂,愈发圆润了起来。
好想喝酒啊!刘邦去后厨端了盘肉,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他的帐中。阿黄闻到味道,也尾巴摇成螺旋桨,欢快地冲了进去。
“呸呸呸,”刘邦杂么着嘴,“这酒差些意思,还得是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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