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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尝尝 没尝出来
艾利维斯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地大胆起来。
但事实上, 他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幽幽地刷存在感。
它说,叶随其实真的喜欢他。
锲而不舍地叫嚣着。
其实叶随对他很特殊,这件事情他一直知道。
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 再到终于拉进距离,可以勇敢地搭话, 可以顺理成章的和他并肩行走,可以理所当然地独占他,珀莉丝里所有要和叶随接触的异性, 都要先看他的脸色
他其实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抢占了叶随所有的空闲时间,背的滚瓜烂熟的课表里空出的格子,其实已经写上了他的名字。
叶随, 似乎是一个死缠烂打就能追上的人。
他一遍担心别人也能通过同样的方式被对方特殊对待, 又总是因为自己得到了一些而沾沾自喜。
所以他一直在等,在等叶随能够在某一天和他一样, 能够也为感情烦恼, 也会某些时候因为深陷于沉溺他而生出些许烦恼, 甚至情/欲。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金色的长发长到的腰间,可以垂落到古堡阳台的石栏杆下,他开始梦见总是会在洗衣房门口等待他的那个身影,也可以不知何时路过这片神秘的森林时,站在下面因为高耸古堡而讶异时抬起头,就可以做一场重新遇见的梦。
他就能够看似随性地为对方编织一场梦境
可事实是,是叶随总会在深夜里闯入他的梦境。
叶随会穿着能够显出好身材的连体作战服, 神色不明地跨过那坚硬的石栏杆,破开垂落的珠帘,踩着月光走向他,走向脆弱的、毫无防备心的, 正熟睡着的他。
日日夜夜,茶饭不思,只盼着每天晚上都能见到的那个优雅清隽,踩在他心上的影子可以快点到来。
他不记得究竟是哪一天,自己第一次因为梦中轻柔的抚摸和亲吻而意识到心中高涨的欲念,但那是一段极其疯狂而折磨的日子。
他总会在侍从的不解眼神中,推开窗,即使外面下着雨,下着雪,狂风又或是冰雹。
他只有嗅到外界的空气,似乎才能拿到那个被暗中标注好的梦境门票。
即使总在凌晨三点因为无法释放、消解的痛苦而惊醒,但他也甘之如饴,因为那个时候的梦境总是足够真实,大脑还没有褪去的欢愉不断向他描绘今天心上人不一样的地方。
他在温暖的水中幻想着,幻想着自己正身处对方宽广的怀抱,幻想着对方修长的手指轻抚他的脸颊、嘴唇、小腹,甚至是更加不可以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眼中那张俊美的脸却似乎愈发清晰了,他感到无比的羞耻,似乎自己的所作所为正在被那双灰色的温柔眼眸尽收眼底,可他心中的悔改之意留存甚至不到一秒,就被更加更加多的兴奋压过。
他甚至会忍不住会想,当叶随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会怎么想。
但是比叶随发现他的秘密之前,他先一步发现了对方的秘密。
一直筹划着的计划,他总是不敢实施,总是顾东顾西,害怕他们的关系走上另一条不归路,他不断地放肆,不断地试探叶随的底线,做出一些耍小性子的行为装成羞辱的名义来给他难堪。
但是叶随总是包容他,即使他在安德鲁即将坐上皇位的时候横插一脚,凭借当时与对方已经好的有些不正常的关系,在最重要的计划时段纠缠不放,导致对方失去了联系和补救的机会。
即使决裂,叶随却还是对他的撒娇又或是无理的需求有求必应,他甚至有些认为,叶随或许真的不想再计较这些,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彻底恢复原样,甚至在一起。
但是当叶随面对他的挽留,仍然毅然决然踏上讨伐异族的道路时,他才想,或许导致这份“包容”的,仍然是他靠诡计而得来的皇位时,他又不后悔了。
并没有释然的,并没有释然的。
心中压藏的不甘和怒火从来没有消失,而是在最深处不断灼烧、发烫,像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火山,在今天被突如起来的告白而点燃了。
原本的小心翼翼,原本的胆怯和懦弱都在被肯定,被确定偏爱的一瞬间消失,偏执和占有欲,爱念与欲望抢占心头,他很想用语言回应,自己有多么渴望这一瞬间的来临,想告诉对方自己现在究竟有多么欣喜若狂,但是他表达不了。
苍白的语言,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都无法支撑,只有只有做/爱才可以。
好帅啊
不论是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他最喜欢的样子,这个叫叶随的家伙,根本就长在他的xp上。
或者说,他的xp从小就是照着叶随长的。
艾利维斯急促地呼吸着,那双毫无保留的魅惑眸子闪着光,轻轻捧住对方有些抗拒的脸,引诱一般询问,“我的舌头很软,你想尝尝吗?”
叶随抿着唇,他手足无措到了极点,他没有办法推开艾利维斯,不论是身体又或是精神,那份渴求都已经到达了最高峰,但是警铃却在心里响个不停。
他总是在等,等待对方破茧,等待对方继位,等待讨伐结束,等待内阁式微,等到彻底安稳的时候,他或许都活不了多久了。
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才开始想,要怎样表白,才不会突兀呢?才不会被拒绝呢?艾利维斯对他的喜爱,过期了吗?
他因为对方阴晴不定的心情而烦恼许久,得不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于是时间又从指缝中飞快溜走。
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对方把他按在床上,渐渐逼近的时候,这该死的脑子又跳出了一个接一个顾虑。
他能够感受到艾利维斯现在对于这件事情的热衷,但是这很大部分程度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他继位后拥有了不被雌虫“挑选”的权利,这使他因为情窦初开而镀上了一层滤镜。
然而绝大部分雄虫,都是无比惧怕这件事的,他们被迫与不同的权贵,又或是有着军功又或是重大、突出研究的新星们交/配,但羸弱的身体有时候满足唯一的伴侣,都不够
在幼年时期出任务时,他深入过皇城的雄虫住所,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与求饶声,如果不是斯利文的阻止,他差点儿以为里头是被折磨的实验体。
回去之后,莉莎解答了他的疑惑,并且带着巨大的忧伤向他承诺,总有一天,雄虫可以不再以色侍人来获取金枝玉叶的生活,雌虫也可以不再被魔咒一般的发情期折磨。
从此,他也默认,对于艾利维斯来说,自己时常翻涌的欲望,是一种负担。
他害怕自己失去自我意识的发情期会对对方造成怎样的阴影,他害怕无法自控而伤到对方的可能,于是他又下意识地往后挪。
然而这么一挪,直接就撞在了墙壁上。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而艾利维斯看到这一幕,轻笑出声,将侧脸的金色碎发拨到耳后,不容置疑地贴了上去,将自己的舌塞进了对方的口腔。
因为坐在叶随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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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高出了许多,按住了对方后脑往上托,也方便护着对方不硌着头,使尽浑身解数去引诱对方回应。
他另一只手捏着叶随的下巴,胁迫着对方就范。
但其实叶随在双唇碰上的一瞬间,就彻底失去了自控力,顺从地张开嘴,接受着对方急躁而细致的侵犯,手也不知何时紧紧抚上了对方温热的背脊。
他微微睁开眼,注视着对方颤动的眼睫,细细地吞咽着,温吞地回应着,调整着姿势让对方亲地更舒适。
即使换气,艾利维斯也不肯离开多一点,贴着那总是垂着的唇角嘬吻,“软么?”
看着叶随脸上鲜有的绯色,他热的不行,看着对方有些呆愣的神情,忍不住又在那水润的唇上嘬了一口,发出暧昧的一声,“说话。”
叶随没说话,但那双无机质的瞳孔有些阻塞地转了转,艾利维斯久违地感受到了那种陌生的感觉,似乎这才是叶随真正的样子。
他的唇角垂地更深,有些冷漠地把坐在他身上的艾利维斯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最后才看向那双冒着爱心的红宝石眼睛。
那双深邃的灰色眼眸闪动着奇异的光,似乎做出了什么深刻的决定,不再掩饰对面前人的渴求,“没尝出来,我再尝尝。”
艾利维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托地更高,本来就被吻地有些肿的唇被重新咬住。
不过没过太久,他就缓过来,像一条蛇一样把叶随缠地更紧,抱的更用力。
但是他突然很不爽。
他十分努力地往对方的怀里钻,想要钻进那个曾经对他来说无比适合的怀抱寻求温暖。
但是因为生长,他不论把头埋地多深,也无法把自己更宽的肩膀卡进对方的,他有些气愤地在叶随的喉结上咬了一口,伸手去揪对方到现在还被好好扣着的纽扣。
但是制服为了便捷,纽扣做的很结实,因为角度原因十分难解,没拧几下,艾利维斯就不耐烦极了,拧着眉撇着嘴责备地看向对方。
叶随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那张俏丽地脸庞,他牵过艾利维斯的手,带着那只手不管不顾地扯开了衣领。
艾利维斯有些惊诧地回头看向崩在地上,发出几声清脆响声的纽扣,但转瞬就被那双微凉的手半强迫性地掰回来。
他吸了口气,愣愣地看着眼前一片美好的风光。
第62章 尾巴尾巴怎么相信你呀 和我doi我就……
艾利维斯把半掩着的衣衫撩地更开, 轻抚着眼前从中间分开的沟壑,块块分明的腹肌咽了口口水。
随着呼吸起伏着的美好躯体,被自愿展现在他的眼前。
疤痕长长的, 淡淡的,最明显的一条从侧肋骨延伸到腹部以下, 艾利维斯知道这是怎么来的。
在擂台考核上,被克雷斯那个神经病的尾巴划伤的。
当时那个神经病不知发了什么疯,在观众席的前排发现了自己的身影后, 像是开了屏的孔雀,在本来打打就算了的考核上放出了尾巴。
这显然就是要动真格的了,趁着叶随不注意就甩了一刃过去, 于是留下了这道疤
就算叶随瞬间反应了过来, 随后也狠狠地抽出尾巴把克雷斯浑身上下切地皮开肉绽,像个外头溜进珀莉丝乞讨的流浪汉, 但艾利维斯还是很不服气, 咬牙切齿地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捏的嘎吱响, 嘴里恶毒的咒骂让坐在一旁的倒霉表弟都惊恐地缩成一团。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那瓶差点被捏爆的矿泉水最后还是被送到了叶随手上。
艾利维斯:囧。早知道就不捏了
他正想着怎么为那瓶看上去身经百战,沧桑不已的水瓶辩解,但却被什么正缓缓挥动着的条状物吸引了视线
叶随的尾巴
那条带着金属光泽,一节一节的蝎尾就这么从庄严不苟的校服后面延伸出来,在空中随着步子晃动着。
好涩
在什么性别都有的珀莉丝校园里,每个人基本都会守好自己的种族特性, 防止不必要的“互相吸引”来搅乱秩序。
所以基本只有在同性别的对决或者必要课程上,尾巴又或是翅膀才会被放出来。
在珀莉丝军校的很长一段日子,他见过很多雌虫、雄虫为了哗众取宠而当众放出尾巴,试图用来求偶或是彰显自己的强大, 但是他从没见过叶随露出尾巴。
但是在来珀莉丝之前,他是见过的。
不仅见过,还摸过。
*
叶随最近很奇怪。
艾利维斯抱着脏衣篓站在洗衣房的门口,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他轻轻推了推门,果然开了。
室内是熟悉的饭菜香味,他小心地走进去,鼓捣好洗衣机后,轻手轻脚地上楼,一边喊叶随的名字,但还是无人回应。
他看着桌上摆满的餐盘里满满当当地装的都是他喜欢吃的,便更加疑惑了,仔细看了桌面的空处,看了冰箱上的便利贴,还是没有留言,他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叶随究竟去哪了?前几次来的时候,他也总是在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就坚持送他回家,无视他眼里的留恋和渴望,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了芙蕾丝奶奶家门口。
今天甚至没有去门口接他!
艾利维斯鼓起脸颊,气呼呼地抱起手打算下楼去等等看,是不是对方还没有回来。
但是却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是从叶随房间里传来的。
艾利维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直直冲向留了留了条门缝的房间,生怕是出了什么好歹。
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讶异极了。
叶随有些崩溃地站在房间正中央,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发呆,他难得地皱着眉,仿佛遇见了什么极难解决的问题。
艾利维斯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先被对方身后多出来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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