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等人也是一愣,似乎对眼前完全大变样的人极为震撼。
而克雷斯却差点喷出一口水。
眼前的衣服,没人会比他熟悉了!
这是珀莉丝为雄虫军人授予军礼时的定制礼服,他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他在得知这个看起来娇俏的学弟在极短时间内,与大部分留校五年以上的军医们同时被评上少校职称时有多么惊讶。
才被艾维使唤着累死累活了三个月, 克雷斯再也不愿意充当导师们的走狗,决心回到花花世界里玩闹一番。
叶随无意间的提起,也确确实实让他回想起了那张嚣张跋扈,却实在美丽的面孔。
于是, 他趁叶随背过身去掉案宗的时候,露出了一抹邪笑。
又有坏点子了
授职仪式庆典被选在一个好日子,无风无雨,艳阳高照。
只不过嘛
克雷斯竖起耳朵听着正上方传来的彩排音响声,在阴湿的地下室绑了的二十一个试图和他一样,用重金贿赂换取为艾利维斯授职资格的家伙。
他随手抄起了旁边敷着厚厚一层灰尘桌板上的报纸团,堵住了正准备呼救的嘴。
真是竞争激烈啊
他心想。
扫视了一圈被绑住手脚,呜呜叫着,正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瞪着他的许多人,笑地更开心了。
他脱掉已经沾了灰尘的手套,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吹了声口哨,“不好意思哦,承让了,我会代替各位兄台,亲手为美人佩戴上象征着荣誉的徽章的。”
一段更加大声的躁动伴随着桌椅刺耳的移动声在克雷斯“嘭”地一声甩上房门后彻底消失。
克雷斯站在走廊的镜子前理了理领带,对着自己的容颜满意地看了好一会儿,“地下室的隔音效果真不错啊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而我,将会替你们,成为庆典新的焦点”
说着,背后一阵凉意,让他浑身颤了颤。
下一秒,脖颈上就出现了一只极为眼熟的手,身后一具极具震慑性的身体贴了上来,几下子就卸掉了他几个关节。
克雷斯惨叫一声,他在那一瞬间感受不到自己的下半身,直直地跪倒下去,臼齿里含着两个字。
叶!随!
别说他这身租来的衣服膝盖处已经被磨破了一块儿,袖口和手掌一同被角落里的水洼和蜘蛛网沾的恶心的要死。
他愤恨地回过头,看着那张假的要死的笑脸骂出声来,“你这死狐狸来这干什么?专门来坏我好事?”
叶随一脚踹在他的背上,把试图爬起来的克雷斯重新踹扑进了尽是灰尘的角落,扬起一阵尘土,仍然是那副毫无波澜的脸,“别叫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克雷斯听见了这么耳熟的话,更加愤怒了,且不要说他的脸颊、发丝都已经被溅上了脏水,“你**的,兄弟一场,记仇记这么久就有点儿伤感情了吧。”
叶随有些嫌弃地把手放在面前扇了扇,似乎对克雷斯身上的臭味很不满,“记什么仇。”
“还装什么呢!”克雷斯费劲地转过头,“你不就是记恨我上次在你学弟面前孔雀开屏,亮了尾巴伤你,害你难堪了么?至于记这么久吗?”
叶随没说话,也没继续动手,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克雷斯以为自己猜对了,便得寸进尺地继续谴责对方,“你自己说的公平竞争,我那也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没必要吧,这么玩儿不起么?”
麻绳毫不留情地绞住了他试图浑水摸鱼接回关节的双手,“听不懂,如果你觉得我只是被划了一道,比起你衣衫褴褛地像个乞丐似的被抬上担架更丢脸,你觉得我在报仇那就这么觉得吧。”
克雷斯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四肢都在,却一点儿力都使不上,更不要说,那根麻绳已经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把他的双手绑到了脑后,又在他的脖颈上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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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
他脸色青紫,看着镜子里扬起眉,笑的露出酒窝的恶魔低语,“说了公平竞争,你绑了他们,我绑了你,不是礼尚往来吗?很正常的。”
克雷斯被如同死狗一样拖到了关着二十一名竞争对手的房间门口,被迫和门把手绑在了一起。
叶随拿出手帕擦了擦袖口的珍珠袖扣,随手塞在了克雷斯的胸口口袋里,“不过很可惜,你绑的很烂,还小瞧了里头那些人的实力。”
“最多四十分钟,”看着眼前大口呼吸着,面色越来越青的好兄弟,叶随终于大发慈悲地放松了一点儿绳子,“他们就会用蛮力挣脱绳子,逃出来。”
“而你,”叶随灰色的眼珠无情地转了转,“我很期待你能不能在他们联合起来群殴你之前把自己解开。”
克雷斯大口地呼着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是故意的?”
叶随不可置否地耸耸肩,把手里的最后一小节绳子施舍一般地丢在了地上,转身向外走去。
难怪
难怪!!!
他就说叶随怎么会莫名其妙和他提起艾利维斯的事情!!!
他就等着这一天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招是吧!他自己凌晨就开始到处捉人,脸也不要了,连蒙带骗,暴力威胁,二十一个竞争对手被他一个人搞定,然后到头来,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克雷斯咬牙切齿地挣扎着,敏锐的听力让他意识到,背后门里已经有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堵嘴的报纸弄出来了,正在尝试联合起来,他就更加焦虑地不行。
背后这扇脆弱的木门,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四十分钟,要是挣脱不出来,他今天就得死这了!!!
*
艾利维斯有些不耐烦地在人群中快速穿行着,即使个头比大部分雄虫高出许多,但因为太过拥挤,仍然无法游刃有余地在众多同样装束的人中找到他所期待的那个身影。
他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拿出镜子,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最后检查一遍自己的仪容仪表。
因为几个月前在努西斯沼泽地的突出表现,他被破格授予少校职位,金色的绶带从肩膀上垂下,在黑色的制服上形成了极好的点缀,长筒作战靴更是把他修长的双腿衬地笔直。
他用白手套扶正了同样带着金穗的军帽,金色的发丝被微微吹起,随着步子,那股清香把每一个原本或激动攀谈,正在做些什么的其他人拉出了自己的世界,只能对着那个毫不留恋离开的身影发呆。
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有叶随的身影。
他有些无语地看着一圈又一圈,不动声色离他越来越近的,露出翅膀又或是尾巴哗众取宠的军雌们,翻了个白眼。
广播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催促着他们去到领奖台前。
艾利维斯吊儿郎当地跟在了队伍后面就上了台。
身旁好几个人一脸期待的神情倒让他有点儿搞不懂。
不就是个授职,有什么好兴奋的。
他百无聊赖地继续在人群里搜索熟悉的身影。
明明有和他提过的
他有些沮丧地握紧了插在口袋里的手。
不会是忘了吧
怎么可以
金色的徽章被放在红绸缎上,被同样功勋加身的前辈们端着,送上了领奖台。
艾利维斯有些不满这些人来来往往,挡住了他往下看的视线。
他有些不耐烦地听着身旁花痴们的惊叹声,小声嘟囔着,希望自己能够被崇拜的雌虫学长亲手戴上象征着荣誉的徽章。
艾利维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直到他在看见了停在他面前的一双尖头皮鞋,鞋面漆皮泛着冷冽的光,黑色的裤管往上延伸,制服上打着灰色的领结,同色的眼眸温柔地看向他。
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礼炮声轰隆隆地响了不知道几声,他数的却是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三下
七种颜色的烟花冲上天空,像是浓郁的人造彩虹,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粉玫花瓣漫天飘洒下来。
艾利维斯抿了抿唇,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整个视线范围以内,他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张英俊的脸,鲜少地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梳成了利落的样子,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味道,他沉醉在这一瞬间里,心尖都在发颤。
叶随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拿起了那枚华丽繁复的徽章,别在了他的胸口,在嘈杂声中靠近,“我和别人换了,很抱歉,擅自做出了这种事情。”
艾利维斯感觉到狂跳的心脏隔着血肉,隔着衣服,隔着硬硬的徽章,被他的手触碰到了。
别针被细心地穿了进去,他也跟着一颤,像是整个心脏被洞穿。
“我真的太想要成为,能够为你亲手戴上徽章的人了,”叶随轻笑着,脸颊上的酒窝显露出来,在检查了徽章牢固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抬眼和他对上视线,“真希望能够近距离见证,你的每一个重要时刻。”
大脑急剧运转着,但是观众席更猛烈的呼声让他有些僵硬地分出了一点儿余光。
在得到了对方的同意后,雌虫军官绅士而温柔地在佩戴完徽章后,在面前人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不仅仅这一对,许许多多的,面对面站着的一对对都在暗流涌动。
但是,这样特别的氛围让艾利维斯心跳的更快了。
他期待着,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等待着叶随也能够对他做出什么“逾矩”的动作。
他知道现在自己有多美,因为在上台前其他雄虫都有意无意避着他走,害怕与日月争辉,每经过一个地方,就会收获无数留恋与钦慕的目光,最耀眼的金色长发,最深邃的红色瞳孔,没有人不会为它们心动。
他放轻呼吸,心里却催促着。
请对我做点什么吧。
但是对方似乎对空气中快要燃烧起来的味道没有丝毫察觉,在为他整理好肩膀上的绶带后,单手托着红绸带的托盘就要离开。
艾利维斯无法自抑地牵住了对方微凉的指尖。
叶随嘴角仍然微微勾着,感受到触碰后转过头。
艾利维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眼睛里每一分涌动,只要有一点,哪怕一点儿抗拒又或是厌烦,他一定什么也不会做的。
但是叶随错就错在,对他太包容了,每一次放纵都滋养着他的狼子野心。
他捏着对方的手往自己方向扯了扯,对方也就顺着他靠近了许多。
他如愿尝到了叶随酒窝的滋味。
艾利维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比嘴唇更先触碰到对方皮肤的是高挺的鼻梁,先是一股好闻的香气进入鼻腔,柔软的肌肤才贴在了一起,最后才是那微微凹进去的小窝。
最柔软,最好吻的地方,像是为他的唇形量身定制一般。
他沉醉地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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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口,才打着哆嗦在席卷了整个会场的尖叫声中退开。
比起背景里漫天的花雨或是彩色烟火,震惊、羡艳又或是嫉妒的眼神中,他只看见了叶随。
叶随整个人像是宕机了,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刚才被嘬过的脸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原本艾利维斯的心是凉的,但是视线猛地聚焦到对方红的能滴出血的耳尖后,却又忐忑起来。
烟花一颗颗在天空炸开,时间却恍若静止。
叶随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在震天的尖叫声中,艾利维斯却听地无比清楚。
第66章 磷粉的误会 不过很抱歉,看的最清……
不过很抱歉, 看的最清楚的是克雷斯本人。
当天灰头土脸地从地下室出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时心里有多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克雷斯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场面,下定决心一定要叫叶随好看!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扭回仍然咯吱咯吱想的关节, 一股熟悉的凉意就从后背涌了上来。
“是他!就是他!把我绑在地下室!”
“克雷斯这个贱货跑哪去了!!!说什么学生会面谈,结果把老子迷晕了绑到地下室去了!”
“克雷斯这个装货口口声声说花大价钱和我换位置, 结果给的□□!!!”
克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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