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指缝。
【x月x日】
【不知道那孩子哪来的画笔……今天我本想教他画图,不过看看他手下线条凌乱的小人,想想还是算了,他却很机敏地瞪过来问我有什么意见。】
【天可怜见,我一个字都没说!】
【啊,他还总是人小鬼大地说自己忘掉了过去很多事,不然才轮不到我指手画脚……】
【虽然他无论怎么看,都是三岁小孩的模样就是了。(字迹罕见的轻松)我也不记得自己有着怎样的过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也有相似之处呢。】
【x月x日】
【他的状况看上去不太好,似乎是头疼,夜里也总睡不踏实。】
【我不止一次被他半夜突然站到床头的黑影吓到,也只能无奈地掀开被子放他爬上来,随后他就这样饱含郁气地直挺挺躺着,睡姿比我这个病人还标准。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能耐,能够把他气到睡不着。】
【x月x日】
【半夜被身侧的呢语吵醒,我发现他又被魇住了。】
【梦境里有什么在纠缠不休,他无意识地晃动脑袋想要摆脱……我凑近听清他在说什么,都是“闭嘴”、“烦死了”、“安静”之类的字眼,(停顿思索的墨点)一时不知该不该叫醒好不容易睡着的他。】
【最后哼起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小调,他的睡容才安稳了些。虽然次日天一亮他就睁开眼,一副早被我吵醒的模样,说我唱的难听。】
【……】
【我知道他是怕打扰我休息,这之后却不怎么来找我哄睡了。】
旅行者心情惆怅地呼出口气,正要继续往后翻,一侧头才发现旁边的“漂浮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水漂浮灵,眼眶里直掉小珍珠。
派蒙进行着无意义的祈祷:“一、一定要好起来啊!”
她显然也注意到了日记字迹的日渐虚弱,而屏幕外的人虽然只看到了日记的翻译体,但美工组也完美的复刻了这一部分。
这文字背后的意义太过沉重,工藤新一也不得不放下设备缓口气。
而这个故事也逐渐无可奈何的,走向它既定的结局。
【x月x日】
【夜里睡不好的孩子,不知承受着什么压力,他最近总是一点就炸……今天又和医生吵起来了,据说闹的很凶险些打起来。】
【医院里关于魔鳞病的研究,应当是有成效的,悄无声息空出的床位少了许多。】
【而我在这其中,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旅行者这个时候又听到了地脉溢出的声音,还是那一大一小,只有朦胧模糊的片段,不过已经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了。
是彼列和「博士」。
“你骗我!根本不像你说的……究竟在用它们做什么……!”
“这是为了……进步……必要的……”
“放屁!”
最后一声怒骂倒是字正腔圆又有气势。
【x月x日】
【那孩子在和医生又一次争吵后,跑来了我的床边。】
【(写下这几个字似乎就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我想安慰他,可惜不太能发出声音。他静静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开口,他问我:“这是对的吗?”】
【“如果……”他看上去茫然惶恐极了,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又问:“我是说如果……像卡里姆这样痛苦的活着,是好的吗?】
【“你在说什么呢?”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脸上不见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充满对魔鳞病有望攻克的慰藉与憧憬,似乎笃信自己能挨到黎明:“就算生活质量无法保证,能活着就很不错了,我们哪天不是在经受病痛的折磨?”】
【那孩子张嘴还想说什么,仓皇的眼望向我。】
【我是怎么回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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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我点了头。】
……
这篇日记主人断断续续写了很久,再往后翻,就是隔了好几天后的另一篇日记了。
兴许是回光返照,他的笔迹稳了些。
并且看描述在其他人都因为死亡率骤减,听说还有不少人病情得到控制离开后,都满是信心的情况下……日记的主人对自己的存活却持悲观态度。
【不记得今天是几号了……】
【我没有过去的记忆,在我死后,我为数不多的遗物大概是没人收拾的。如果未来有人读到这本日记,我想至少让你记住我的名字。】
【(被泪水浸湿而模糊不清的署名)】
【那孩子一直这样叫我。】
显然知道会看到这本日记的人是谁,他最后又写道:【不要悲伤……虽然知道没有意义,但还是想这样说。】
这几页纸张被捏皱了。
派蒙吸吸鼻子说:“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看过这本日记了吗?”
旅行者顾不上回答她,因为他眼前一晃,这次是直接看到了地脉的残像。
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个入乡随俗换上须弥衣服的孩童虚影,显然就是是彼列了,这个时候的他比他们认识的那个顽皮鬼还要再矮一些,看上去真的很小。
而旁边那个高大的男人虚影……
虽然穿着医生的衣服,也是看不到头脸的样子,但看他的行动和对话就能够知晓,他就是让彼列恨的牙痒痒的「博士」了。
彼列的能力很奇妙,旅行者之前也曾好奇过,觉得那些藏品并非是单纯的元素力造物。
随着地脉流动,他们的对话也清晰了许多。
这相当于是不同于日记记录,彼列视角里直接曾经历过的重现。
先是在一个病榻前,博士按住迟疑的男孩肩膀,诱导他配合自己进行亵渎生命的实验:“就像之前那样,你做的很好。”
随后从墙角床缝里钻出很多细密的声音:“太好了,(模糊的人名)之前病的那么重也活下来了,治疗一定有了极大的进步!”
它们像蛛网斜织在一起,将男孩包围在中间。
男孩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
一只大手从斜刺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胳膊。
男孩保持被抬高拉着一只手的姿势,看向身后高大的黑影,男人不语,也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见到他微微摇了下头。
不知道旅行者是否能听到,屏幕外的人能听到男孩的心声:“是啊……不能说……”
“我的能力要保密。”
“而且…就算被他们知道了,也只会像以前很多次那样,脸孔变得狰狞又可怕吧?”
工藤新一心疼地抚过屏幕上的男孩倒影。
这个残影消失,又一个残影出现。
这处魔鳞病医院里健康的男孩,他表面上是医生由于无人照看而带到工作地方的亲戚家的孩子,而实际上是刚加入愚人众,肩负辅助第二席进行相关研究的新人执行官。
一次又一次,男孩伸手如“前辈”说的做了什么。
那些残影掠过的很快,旅行者甚至无法数清总数。
最后他们统统消失,留下憔悴了些许的那一个小小的残影,在不断升起交织的无知者“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的魔咒中,用力地攥紧拳头直至骨节绷紧颤抖。
“你们什么都听不到!”
同样握紧双拳,对博士的仇恨值拉满的工藤新一,恨不得立刻快进到未来哪个版本,去副本里跟博士好好掰扯掰扯什么叫虐待未成年。
他听到小孩的旁白心声时,却又不由将这些都抛到后面,先听他要说什么。
“你们……”
“……”
“什么都不知道。”
彼列失去力气般轻声自言自语,缓慢地盖下眼睑。
在他阖眸的同时,屏幕逐渐暗了下去,彷如遁入了他的内心世界。
从耳机里传出窸窸窣窣仿佛蝗虫过境,令人生理性不适的噪音。
工藤新一正要调高音量去辨认,下一秒它们就呼啸着扑了上来,海浪一般层层叠叠地压下,将人拍了个大脑空白。
【彼列…好痛…主人】
【救……】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光是这短暂的一瞥,就足够令人窒息。
原来他能力的副作用,会导致他整夜整夜的囿于这样恐怖的噩梦。
工藤新一无法想象他过去竟有这样的遭遇,不只是亏,总是一点苦头也不肯让自己吃的这孩子,居然硬生生忍受了数月这样的梦魇。
‘多托雷……’
工藤新一发誓自己会从这个男人手里保护好这孩子!
以及根据米家给角色发刀的传统……就算知道那都是另一个世界真实发生的,工藤新一也有些担心自己可能忍住不跟着问候制作组。
忽然周遭的地脉异像消褪了,也是给观众一个喘息的时间。
旅行者打开了特殊视野,跟着能量流动的方向往前走,又听到和看到了很多过去的碎片。
这处医院原本还有一个地下区域,不少病人被送往那里,此刻不只是入口处,据说因为一次意外已经彻底崩塌损坏了。
那里一定进行着什么不人道的非法实验。
而根据某份资料里显示,两三年前的某一阶段,各种疑难病症忽然获得极大进展。这很有可能说明,「博士」利用彼列的能力,对这里的病人进行着残酷实验。
而作为其“帮凶”的彼列,同时也忍受着煎熬。
他有无比清楚地告诉那些进入“ICU”,濒死的魔鳞病人,他们死后会遭遇什么,但他们大都释然又感激地说:“谢谢你让我们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然而在变为藏品后没多久,真正体验过这场永远被囚禁在残破躯壳里的噩梦有多么可怖,那些传递给他的声音霎时卡带般变得扭曲!
不知情的、还活着的人在为他们活着回来而拍手,唱诵生命之伟大坚韧的歌谣。
藏品在配合地笑着,灵魂在躯壳里被迫清醒,承受离死亡最近的折磨。
他耳边却不时传来他们嘶哑的求救声。
藏品痛苦的,不全是因为药物和实验,更多是受身体自带的魔鳞病折磨,永远体会着濒死之前,魔鳞病带来的,最深刻的痛苦和折磨。
虽然彼列可以屏蔽藏品的声音,但这必须有意识的主动控制,半夜入梦还是会让人睡不好觉。他那几个月闭上眼就是痛苦呻/吟,俨然神经衰弱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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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好好睡一觉,可是解除后他们就会变回尸体,很快腐烂变质。
其他还活着的人都慰藉地感慨着:“太好了,”
这声音与他脑内的声音交织、撕扯、撕磨的神经钝痛。
彼列站在之前跟他期盼着变成藏品后,说不定就能回家的卡里姆床边,看着还是无法下床,无法跟父亲钓鱼,苟延残喘的男孩:“……”
他今天去看了他的父母,他们刚生下另一个健康的孩子,仿佛已经全然将他忘记。
他做错了吗?
在这之前彼列从不知道,自己能力使用起来那么痛苦。
残影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不知何时场景切换,肩上搭上了一只手,是属于多托雷的。
他在他耳边说着:“不需要迷茫,这不正是大家所希望的吗?”
彼列的残像什么都没说,只呆呆的站着。
而旅行者却听到了他崩溃的心声:“不!你什么都听不到!他在哭啊!他们在哭啊!”
彼列也不确定他们是否还保有完整的意识,只迫切的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他在这里有个关系比较好的病人,能称得上是朋友。
看样子也就是旅行者找到的日记的主人,叫人意外的是,从残影的身高来看,彼列的这个朋友也就只有十岁左右。并且他不良于行,长时间的只能被困在床铺上。
彼列很喜欢听他讲故事,他的身边大概是这处死气沉沉的医院里,少数能让他喘口气的地方,甚至……唯一的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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