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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猜到他心中所想,花时安笑了笑,“如果我们出一趟门,部落树洞被野兽破坏了,我们是会换一个地方重新安家,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安家?”
“换、换一个地方,野兽说不定还会回来,原来的地方不安全。”莫淮山老老实实回答,根本没意识到另一层意思。
花时安教小孩一样教他:“对呀,蜜蜂是一样的,它们也很聪明。巢穴没了,蜜没了,它们肯定要换个地方筑巢,到时候还想吃蜂蜜,又得满山遍野地找。留一半蜂巢它们可能就不会离开,来年想吃蜂蜜,直接来这里找。”
“时安你好聪明啊!”莫淮山听懂了,眸子泛着细碎的光,一脸崇拜地看着花时安。
这都是养蜂人总结出来的经验,跟他没什么关系,花时安摆摆手,“没有没有,外乡人告诉我的。”
正事要紧,莫淮山还欲说话,花时安却打断了他,说了句“等一下”,随后匆匆跑回刚才休息的地方,将事先准备好的、套着棕绳的背篓搬了过来。
人形无法快速攀爬岩山,拿着蜂巢上下爬不现实。于是花时安攥着事先绑好的棕绳,将两把砍刀和一个空背篓吊下悬崖,交到莫淮山手中。
岩洞入口窄小,背篓背不进去,但可以放在兽人刚才站的位置。这样他们只需往返岩洞,将取下来的蜂巢放进背篓中,装满一块吊上山顶。
棕绳结实,背篓牢固……
自认为做足了准备,但花时安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
洞内蜂巢不是一般的多,两人一进一出,来回跑了十多趟,大块大块的蜜巢陆续将背篓填满。
作为后勤人员的花时安准备好了,果断往悬崖边缘一站,将棕绳一圈一圈缠绕在掌心。然后像从水井中提水一般,他左脚弯曲在前,右脚蹬地,双手开始发力,试图将装着蜜巢的背篓从悬崖底下吊上来。
低估了背篓的重量,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花时安咬紧牙关,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岩石上的背篓纹丝不动,甚至没有离地。
这很让人挫败,关键这时,悬崖底下的莫淮山火上浇油,扯着嗓子高呼:“可以往上拽了时安!时安?你在拉吗?”
花时安:……
不亚于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花时安叹了口气,从悬崖边上探出头,“不行,背篓太沉了,我拽不动。”
莫淮山微微一愣,紧跟着变回兽形。
好似一阵猛烈的狂风,黑毛团子踩着岩石飞跃,转瞬便回到山顶。
速度快到花时安还没反应过来,黑毛团子又变回了人形,从他手中接过棕绳,然后——攥着棕绳轻轻松松将背篓吊回山顶。
心心念念的蜂蜜都顾不上看,花时安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莫淮山求证:“不沉吗?”
“不——”
兽人刚说出一个字,转头看着花时安略显失落的神情,立马改口:“沉,特别沉!下面有岩石挡着,绳子长不好使劲。真的不好拽,时安你很厉害了,绝对不是你的问题。”
难得情商在线一回,却是在花时安微凉的尸体上补了一刀。丝毫没有被安慰到,花时安哭笑不得,摆摆手道:“忙去吧。”
莫淮山一步三回头,最后消失在悬崖尽头。
小小插曲影响不到心情,低头看向沉甸甸的背篓,花时安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粲然的笑意从眼底漾开。
日头正盛,晶莹剔透的蜂巢在阳光下棕里透红,仿佛一块巨大的夹心软糖,薄薄的糖衣包裹着红而晶莹的糖心,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蜜远比想象中更多,黑大蜜蜂应该没少采集红色花粉,花时安从未见过颜色如此漂亮的蜂蜜。
好香啊!只是凑近嗅了一下,嘴巴顿时分泌大量口水,花时安不再犹豫,沿着刀口处轻轻掰下一块蜂巢,直接整块儿丢进嘴巴里。
不愧是纯天然崖蜜,蜜巢一入嘴,一股馥郁的香甜在口腔弥漫开。丝滑细腻,甜而不齁,无需细品都能尝到浓郁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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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毫不夸张地说,花时安在现代社会都没吃过这么纯净鲜甜的蜂蜜。根本停不下来,他鼓着腮帮子一块接一块。
直接吃蜂巢和吃甘蔗是一样的,嚼出蜂蜜一定要吐出残渣。而这些残渣也不要丢,蜂巢里含大量蜂蜡,抽空将其提取出来——可制成蜡烛。
这也是花时安坚持上山找蜂蜜的重要原因。
*
“哎哟不行了,好累好累,我实在走不动了!”
太阳落山,天色渐暗,花时安和两个兽人依旧在树林里穿梭。上山容易下山难,不光路难走,身后沉甸甸的背篓亦是甜蜜的负担。
折腾一天累坏了,来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岩秋雨也蔫儿巴了,走着走着突然往旁边大树上一撑,张着嘴巴直喘粗气。
路越来越平坦,这会儿应该在山脚下了。
花时安胡乱抹了把汗,回头看向同样气喘吁吁的莫淮山,当即找了树撑着,停下步伐,“离部落还有一段距离,今天可能赶不回去了。我看——呼,我看不如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早上再回去。”
“这附近可没有岩洞,我们、我们在哪休息?”岩秋雨气儿都喘不匀,却不赞同停下休息,“在外面过夜始终不安全,不行还是咬咬牙,再坚持一下,趁早回部落。”
那你到底动起来啊!
余光扫过一动不动的岩秋雨,花时安在心里吐槽。
没等花时安开口,向来不会拿主意的莫淮山说道:“可、可是摸黑赶路也不安全,这才刚下山,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今天大家都累了,听祭司大人的吧,先休息一夜。”
“先说睡哪?”岩秋雨简明骇要地问。
“那。”
浅短的音节从身后响起,岩秋雨回过头,见花时安指着头顶树杈,喘着粗气道:“背篓丢地上,我们变回兽形爬树上睡,不是所有野兽都会爬树,睡在高处相对安全。”
累得够呛,有地方休息谁又想摸黑赶路呢?
听到这话,本来就不太坚定的岩秋雨果断取背篓,“听祭司大人的,休息,今晚在这休息。哎哟我的肩膀啊!”
背篓又大又沉,好似一头死猪趴在背上,细长的背绳把肩膀勒得生疼。平地卸背篓还有些费劲,三个人互相帮忙,折腾了一会儿才将其取下。
累,背篓往旁边一放,三人背靠大树席地而坐。
没有人说话,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花时安和兽人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打算就这样将就一夜。
最后还是岩秋雨口渴想喝水,结果拿起竹筒,滴水不剩。
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他不情不愿地站起身,顺势拿上花时安和莫淮山的空竹筒,转头对两人说道:“口渴得很,我去找河,打点水喝。”
河流应该就在前面不远,花时安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别踩空掉河里了。”
兽人“嗯”了一声,抱着三个竹筒匆匆离开。
事情还得做,岩秋雨消失在丛林中,花时安也撑着大树站起身,旋即交代与他一同起身的莫淮山:“蜂蜜味道大,容易招来蚊虫蛇蚁,在附近采点树叶杂草,把背篓稍微盖一盖。”
“好。”莫淮山点下头。
两人一左一右分头行动,各自在旁边灌木丛采树叶杂草。
又累又困,人都迷糊了,以至于薅着树叶带起一株植物,花时安还以为是随处可见的杂草。正打算薅下叶子丢掉根茎,余光无意扫过掌心,他眼睛瞪大,整个人突然顿住。
翠绿的叶片小而对称,宛如一根根绿色羽毛,叶片表面长有细小的绒毛,根根分明,伴有一股奇怪又好闻的清香味。
这哪是杂草,这分明是马铃薯的茎叶!
找了那么久的主食,影子都没见到,特意上山找蜂蜜却意外发现了土豆。真应了那句老话,有意栽树树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花时安乐坏了,比找到蜂蜜还要兴奋一万倍,手中树叶随意一丢,他果断往地上一蹲,扯着嗓子大喊:“淮山!先别摘了,把砍刀拿过来,我们挖土豆!”
好运没有就此结束,莫淮山拎着石刀匆匆赶来,花时安便带着他摸黑刨土。而两人刚从蓬松的泥土中翻出几个拳头大的土豆,出去打水的岩秋雨回来了,跑着回来的。
“祭司大人,祭司大人!”
兽人抱着竹筒一路狂奔,刚打的水随剧烈摇晃而洒了出来,但岩秋雨毫不在意,他右手高高举起,攥着一个盘子大,黑漆麻乌的东西。
岩秋雨速度很快,转眼便跑到面前。透过朦胧的夜色,花时安终于看清他攥了一路的东西,一个河蚌,四五颗螺蛳。
水中有鱼有螃蟹,找到螺蛳和河蚌并不奇怪,但这河蚌的个头是不是太大了点?比盛菜的餐盘还要大,似乎可以用来——
“怎么样怎么样,祭司大人,能吃吗?”手都快举酸了,见花时安一直不说话,岩秋雨忍不住问道。
花时安点点头,“能是能,就是现在没有调味料,可能不太好吃,有点腥。而且你别看它个头大,里面能吃的肉其实没有多少。”
“这么大个头居然没多少肉?亏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特意下水捡的,还洗干净了!真是白忙活。”岩秋雨面露嫌弃,说完手一抬,将河蚌和螺蛳一并丢了出去。
“哎别丢!”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河蚌、螺蛳齐齐落入灌木丛。
好在河蚌个大显眼,花时安扒开杂草灌木一下子便找到了,重新将它捡了回来,“丢了做什么,不好吃,但它还有用啊。”
“什么用?”岩秋雨茫然地眨眨眼。
花时安将河蚌抛给岩秋雨,“代替竹筒,当吃饭的碗。”
“竹筒不是挺好用的吗?为什么要代替它?”
用竹筒装汤合适,那如果是炒菜呢?现在说这个还有点远,花时安摆摆手,重新蹲下刨泥土,“以后就知道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河蚌的问题终于过去了,但低头看着埋头扒土的两个人,岩秋雨又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刨什么好东西?”
“土豆。”
“土豆是什么?长在土里的果子?”
“吃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
山下气温恢复如常,无需生火取暖,可夜深人静时,重归寂静的森林依旧萦绕着烟雾,火光越来越亮。
又累又困,没等土豆烤熟,岩秋雨先溜了。
尽管花时安把土豆说得比肉还好吃,但他实在撑不住了,随便吃了点松子板栗填饱肚子,变回兽形爬上树杈,仰着肚皮睡大觉。
花时安也快撑不住了,双手托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地。
放进去有一会儿了,差不多熟了吧?花时安强打起精神,拿起木棍在火堆里一顿扒拉。不消片刻,七八个被火烤焦的圆形“煤炭”冒着热气从火堆中滚出来。
烤过头了,刚扒出来花时安就闻到一股焦煳味,不过凑近仔细一闻,没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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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焦味中夹杂着一股熟悉而浓郁的清香。
瞌睡瞬间醒了大半,花时安握着树枝轻轻一戳,手感很软,土豆烤焦的外皮向内凹陷,很明显,软了,熟了!
“可以吃了!来来来,趁热。”熟悉的甜香勾起馋虫,花时安扒了几个到莫淮山面前,立马伸手抓起离自己最近的土豆。
刚从火堆里扒出来,土豆拿到手才发现烫,花时安左手抛右手,秒变马戏团中抛火棒的杂技演员。关键“表演”还失败了,一个不小心,滚烫的土豆啪嗒落回地面。
“扑哧。”旁边围观的莫淮山笑出声。
并非带有调侃意味的嘲笑,纯粹觉得有趣,发自内心地笑。因为在兽人眼里,花时安一直都是沉稳冷静祭司,鲜少见他像个小孩一样,为食物变得毛毛躁躁。
灼热的目光难以忽略,花时安低头避开兽人的视线,尴尬地摸了摸鼻头,“真不是我心急,你没尝过不知道,土豆真的很好吃,清香软糯,入口即化。最主要的,它有很多种吃法,可以炒可以炖,还可以油炸,或是像我们现在这样烤。”
“时安吃过土豆?”莫淮山突然很认真地问。
花时安愣了一瞬,赶忙摇摇头,“没,只是听外乡人说过。他说土豆是他们的主食,天天吃顿顿吃,因为好吃又管饱。”
莫淮山没接话,抿着嘴唇直勾勾地看着他。
以为不小心说漏嘴被兽人发现了端倪,花时安莫名紧张起来,结果下一瞬,莫淮山抬手指了下他的脸,温声提醒:“鼻子沾上灰了,黑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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