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地上,挪动着身体将自己缩进墙角,又哆哆嗦嗦地起身,猫着腰躲进衣柜里。屋子里很暖和,他却觉得很冷,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
李知牙关抖动着,将一件厚外套披在身上,他将手机从裤兜里摸出来,手指很不听话,所以他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手机解锁。
他找到置顶的聊天框,李知一个字一个字地打,打了一长长一段,又一个字一个字删除。
“明彰哥,你钥匙还在我这里。”
李知快速地发完这句话,再不敢看手机一眼,他按熄了屏,在黑暗中睁大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对时间已无概念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李知又开始发抖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褚明彰的回应——
“明天放学后,你过来找我。”
***
李知在衣柜里待了一晚上,半夜还吐了,早上实在撑不住,托宫婕向老师请了一天的假。
他在宿舍里一直睡到夕阳西下,才硬逼着自己爬起来,将自己拾掇干净。
吃不进东西就喝点水,李知带上钥匙,穿好鞋下楼,朝着褚明彰的宿舍楼方向走去。这一路上似乎有很多人在看他,还有个姑娘向他跑过来,试探着问:“同学…你没事吧?”
“你要不要帮忙?”
李知一头雾水地摇摇头:“帮忙……不,我不用……”
“我很好…很好……”李知朝这姑娘笑了笑,复又向前走去。
或许是因为今天一整天没吃过饭,所以有些低血糖了,李知总觉得自己晕乎乎的,脑袋很沉,两条腿也像灌了水泥。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进了电梯,条件反射一样按了楼层,可当电梯门移开的那一瞬间,李知愣住了。
走廊里摆着几个行李箱,还有保镖模样的人在进进出出,而褚明彰抱臂倚靠在墙边,李知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目光一寸寸地划过他的脸。
出去比赛很累吗?压力很大吧?褚明彰眼下青黑的一片,好像很久没睡好了。
李知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褚明彰就警觉地睁开了眼,他们四目对视,李知的喉咙像被扼住,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张着嘴,像个傻瓜一样定在原地。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来干什么,李知摸出钥匙递给他,褚明彰目光落在他手心,他没有接。
褚明彰说:“你扔了吧。”
李知眨了眨眼,愣愣地看他,看了一会儿,又扭头转向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那一瞬间李知像被雷劈了:“你要搬走?”
褚明彰露出个讽刺的笑容:“你觉得我还能在这里住下去?”
“这把钥匙我用不到了,你要怎么处理,是你的事。”褚明彰站定了,他比李知高,冷淡的目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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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而下落下时极具压迫感,压的李知浑身骨头都痛,“我让你过来,只是想将事情说明白——”
“第一,我不是那种人;第二,以后离我远点。”
李知曾想与褚明彰好好地聊一聊,还幻想着能将话说开,他们还做朋友,可能不再像之前那么亲密了,可至少也不要形同陌路。
但当他真的站在褚明彰面前时,李知发现自己其实是没有与他谈论的资格的,他们并不是平起平坐的。他是个跟班,自始至终就是个跟班,褚明彰可怜他,就留着他,恶心他,那么一脚踢开。
李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就干笑,握着那把钥匙点头。
说不出话来,一整天没有进食的胃又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李知转过身,脊背微微地弯曲着,他走进电梯,闭上眼睛。
电梯门合上之前,他一直微扬着脖颈,抬着下巴。
电梯门合上之后,李知睁开眼睛,眼前变得模糊,好似蒙了一层水雾,整个人像是被迫浸在水里,耳朵嗡嗡的响。李知面无表情地走出电梯、宿舍楼,想要原路返回。
只是他太心不在焉,竟然不慎撞到了人,李知想要道歉,只是这时候的他如同一个设备老化的机器人,反应慢半拍,还不等他开口,对面已开始发飙——
“走路不长眼啊?路这么宽还能往人身上撞!连句道歉都不说,你……”那人的话语赫然停住,李知眼前忽然闪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很是俊朗的一个少年,“我靠?”
“李知?”
韩子尧身边还围着好几个人,都是人精,特别会溜须拍马,现在就跳出来了:“喂,你怎么回事?我韩哥跟你说话呢!”
“我告你啊!”有人撸起袖子往前走一步,“你别以为有褚少给你撑腰你就能在学校里作威作福了,你充其量就是个小卡拉米,要是真惹韩哥不高兴了,就连……”
“你滚滚滚!”韩子尧拧着眉头把人推远了,“让你说话了吗?!闭嘴一边站着去!”
那人立即麻溜地滚远了,李知眨了眨眼睛,低着头:“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他想要走,却被韩子尧一侧身拦住,韩子尧微微弯腰,两道眉毛皱的能夹死蚊子:“哎,你怎么了?”
“你怎么……”韩子尧不知看到了哪里,瞪大了眼睛,“我靠,你哭了?你…你怎么哭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你……”
韩子尧这才发现李知好像刚从褚明彰的宿舍楼那儿走出来:“褚明彰欺……他骂你了?”
“韩子尧。”李知声音很轻,还带一点鼻音,“对不起——现在让我过去。”
李知搞不明白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捏紧鼻子的韩子尧,为什么现在会这样缠着他,可他搞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他懒得再想了:“让一让……拜托了。”
韩子尧还是没动身,李知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火气:“如果你看我不顺眼,可以之后再来找我的茬…至少现在放过我,我……”
他的眼前忽然一黑,险些站不稳,李知托了托额头,转身欲走另一条远路,哪知韩子尧又跟过来:“我不是找茬啊,喂,你脸色看起来好恐怖。”
不是找茬?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信不信?李知真的没力气理他,而韩子尧也察觉到他想躲开自己的意愿,他竟然直接上了手,抓住了李知的手腕——
“我靠,好冰,你死人吗……诶你到底怎…”
一直无精打采的李知却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他猛然甩着韩子尧抓着他的那只手,浑身上下被针扎一样汗毛直竖:“放开,你别碰我!”
他这阵仗吓了韩子尧一跳,他也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当下放了手,哪知道刚刚还尖声大叫的李知不知为何顿时脸色煞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另一边儿倒去——
“李知…我靠?李知?!”
“他怎么了?”
“晕过去了!去找人,叫医务室的人过来!”
“医务室有用吗?打120啊!”
好吵啊…好晕啊…好疼啊……
趴在他身上抓着他大力摇晃的人是谁?韩子尧吗?他竟然还会为晕过去的自己着急啊,还以为他会踢两脚再顺便吐口口水呢。
不过……他瞪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的样子好像吐泡泡的金鱼啊,李知有点想笑,可他没力气笑了。
真遗憾,李知想。
嗯。这是他彻底晕过去前的唯一一个念头。
第26章 刀锋 刀锋上,甚至还留着已然干涸的血……
天气逐渐转凉, 换季时又是甲流的高发阶段,s市近来流感严重,李知学校也有许多人因此回家休养。
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 学校里那么多人,整天混在人堆里头的(譬如韩子尧之流)依然生龙活虎, 而李知这种平时不怎么与人打交道的, 反倒是中了招。
李知再睁开眼时, 发觉自己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或许是因为刚醒来的缘故,李知头痛欲裂。正欲翻个身缓解不适,谁想肩膀刚刚一动, 身体就被人按住了。
“少爷别动, 小心跑针。”
李知这才发现自己一只手臂上还挂着水——眼前的装潢很熟悉,是他自己的房间。
房间外的阳台上站着个披着流苏披肩的女人,她背对着李知抽烟,李知仅能看见她那一头垂到腰身的, 海藻般的长发,以及那徐徐升起的烟雾。
家庭医生又将一支温度计放进李知口中, 约摸几分钟后, 她将其拔出来看了一眼, “39摄氏度,少爷, 这两天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李知有些艰难地开口, 他的声音微弱又沙哑, “我头痛, 我还……没力气,没胃口,吃什么都吐。”
家庭医生点点头, 护士走上前来为李知扎针抽血,可当她将李知的袖子撸起后,她却无比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啊!”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家庭医生有些不满地看向她,那小护士则快速地瞟了李知一眼,快速地擦去额上的汗珠,“没…没什么。”
她动作迅捷地抽完一管血,没多久李知便晕晕乎乎的,只能依稀听见阳台推拉门被移开的声音。有人走近他,好像是汪小春,家庭医生则恭敬地站在一旁与她说话:“目前来看……应该是甲流,只是最终结果还得等化验报告出来。”
汪小春拢了拢披肩,开口问:“那要等多久?”
“最快也得一个小时,太太。”
汪小春微微皱了皱眉,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可跟在家庭医生后头的护士踟蹰片刻,又向前走了一步,她贴近汪小春耳边说了句什么。
汪小春眼底划过一抹惊异,趁她不注意,家庭医生扭头瞪了护士一眼,似乎是在怪她多管闲事,她又说了一句:“太太,那么我们先走了。”
只是这个时候,汪小春却没有理会她们,她有些出神地盯着悬挂在高处的那个吊瓶,一直到房间里没有外人了,她才将目光从那上面移开。
汪小春向前走了一步,她向床上那个昏睡过去的少年伸出手——真是令人意外,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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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在微微地颤抖。
当指尖距离袖口仅剩下几厘米的时候,汪小春又突然停下来了,她蜷了蜷指尖,将手收了回去。
鞋跟踩在地板上,哒哒的响着,她的脚步声愈来愈轻,最后随着门被带上的轻响,汪小春离开了李知的卧室。
化验报告很快就出来了,李知的确染上了甲流。
可不论是汪小春还是李知自己都清楚,事情绝不仅仅是患上流感那么简单。
***
李知这场病来得又快又急,比起学校里那些同学,李知病得更重,头两天头痛欲裂,裹着厚厚的被子还像待在冰窟里,嗓子眼儿里头也活像有刀子在割似的,简直痛不欲生。
几天药吃下去,输液输下去,似乎是好了点儿,体温也降下来了,又做了个血常规,报告显示各项指标也正常。可李知还是提不起精神,佣人傍晚送的粥,直到天完全黑了李知也没动过一口。
他能不吃不喝地在床上睡一整天,就这么蜷在被子里,连姿势也不带变一下的,若非还会呼吸,简直与一具死尸无异。
也是奇怪,他明明不吃饭,却总是吐个不停——当然是吐不出什么的,都是些胃里的酸水。
那几天还有人在传周家闹鬼,说总是听到有人在哭,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还说这很可能是太太死了的那个孩子回家喊冤来了。
这谣言很快不攻自破,还是这些日子负责伺候李知起居的那佣人站出来说明白的:“什么闹鬼……没有的事儿,不过有人在哭,这是实话。”
“哭的不是别人,是小少爷。”
她绘声绘色地说道:“莫名其妙就哭,没人理他也会哭……唉,还有一回我值夜班,路过房门的时候听到哭声,还当出什么事儿了,急忙进去……嗐,结果什么事儿也没有,人还在睡觉呢。”
“睡着了也哭,这还不止呢……”她倏然噤了声,又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了一番,“昨天下午啊,我在他床底下翻出……”
周边的佣人们自觉地将耳朵凑过去,听清楚她的话,皆是变了脸色:“真的假的,好好的人,藏着那种东西干什么!多危险。”
“天晓得!我可不敢动,全都放回去了!”那佣人后怕地拍拍胸脯,她又一瞪眼睛,“你们可不许说出去啊!”
身旁围着的那群人连连打着包票,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没两天,汪小春便带着人进了李知的房间,她眼睛一瞥,身后的张管家立刻很有眼色地将伺候李知的那佣人揪出来。
他疾言厉色地问道:“你说的那些东西,在哪里!”
女佣被吓得脸色惨白,她步伐不稳地向前走去——李知本人还在床上躺着,方才还睡着,现在已经醒了,是被张管家那一嗓子吼醒的。
他还迷迷瞪瞪的,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直到女佣弯下腰,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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