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见或是建议,偶尔回头望他一眼,像是在抽查他有没有不耐烦。
无论她什么时候看过去,赵庚的目光总落在她身上,察觉到她投来的眼神,下一瞬,两人便视线相接。
在一旁的侍者都忍不住脸红了。
赵庚看着她面颊飞粉,又飞快扭过头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笑不语。
……
逛了大半晌午,她自己的、送给朋友的东西都买好了,隋蓬仙颇有些心满意足。
“前面有家茶楼,要不要坐着歇一会儿?”
赵庚看她始终容光焕发的娇妩脸庞,提议。
隋蓬仙随意地点了点头。
按着她的吩咐一直等在马车上的红椿见状连忙跟了过去。
隋蓬仙心情好,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朵绢花别在红椿髻边,笑盈盈道:“红椿姐姐真好看。”
红椿哎呀一声,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朵绢花,用米珠密密堆成的花蕊触手微凉,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好的东西给了婢,多浪费。”
隋蓬仙哼了哼,挽上她臂膀:“我送出去的东西还能收回来?好好戴着,不许丢了。”
香馥馥的柔软身体这么靠过来,红椿险些脚软到原地跌一跤。
赵庚未发一言。
红椿起了促狭心思,余光瞥见男人沉静的脸,在隋蓬仙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她立刻恼了,使劲儿搂着红椿的胳膊不肯放。
“你管他做什么……”
红椿听着她娇里娇气的嘟哝声,暗暗偷笑。
赵庚始终守礼地和她们保持着一定距离,鹰隼似的深目习惯性地环顾,因此当前面传来一道轰然响声时,他下意识上前把隋蓬仙护到自己身后。
隋蓬仙被那道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缓过神后探头去看,手指不自觉攀上赵庚的肩,察觉到指腹下的触感十分结实有力,她还无意识地捏了捏。
赵庚浑身一僵。
一个老妇人摔倒在地,一把铜钱还有她的扁担、装着菜的竹篓一起被扔了出来,刚刚才会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红椿得了隋蓬仙的眼神示意,连忙上前想扶起她:“老人家,您没事儿吧?”
老妇人头发花白了一大半,麦黄色的脸庞上遍布着愁苦的褶皱,看着散落一地的铜钱和竹篓里被摔烂的菜,忍不住嚎啕。
“这个世道还让我们怎么活啊!没天理了,真的没天理了!”
她情绪激动之下,手不住地捶打着地面,很快就有一滩血色洇出。
渐渐有些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
红椿实在扶不起她,正为难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托着哭得不能自已的老妇人慢慢站了起来。
红椿下意识地按着他的示意接过老妇人,让她靠着自己勉强站立。
赵庚动作很快,低着头替老妇人把那些铜钱和摔烂的蔬菜都捡了起来。
蔬菜还好,放在竹篓里就是。但这些铜钱……
“用这个吧。”
朱红色的丝绦随风飘荡,带着淡淡的香气。
赵庚顺着那只手望去,看见隋蓬仙有些别扭的脸,还有她垂在肩后的发。
他嗯了一声,拿过丝绦,粗砺的指腹恰似无意地划过她的掌心。
有些痒。
隋蓬仙猛地收回手,想瞪赵庚两眼,但见他低头在忙,目光百无聊赖地转向别处,看到有人用鞋子踩住滚落得稍远一些的铜钱,正一步一步挪到身后,眼看着是要贪那老妇人的东西,她眉头一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抬起你的臭脚。”
蔡三是附近有名的小混混,刚刚凑过来也是见这儿围着看热闹的人多,说不定能顺手牵羊摸些钱走,再不济,摸一把大姑娘小媳妇儿,左右都是赚。
这会儿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郎冷眼盯着,蔡三迅速从美色中醒过神来,高声骂道:“臭娘们儿说什么呢!老子我就站在那儿不挪窝,嘿,你能拿我怎么着?”
说着,他左右摆了摆脚,隋蓬仙甚至能听到铜钱磨过石板发出的声音。
“我来。”
赵庚三下五除二地将那些散落的铜钱串好,走到隋蓬仙身旁,蔡三一看来了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有些怵,但听着周围的窃笑声,又觉得丢脸,梗着脖子站在原地。
赵庚没和他废话,微微弯下腰,那只曾经拉开过十石之弓的手捏住蔡三的小腿,轻轻一使力,蔡三立刻脸冒白汗,惨叫着从他手里抢回腿,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
人群也跟着隔远了些,百姓们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遇上硬茬了吧。”
赵庚看着那枚铜钱,它已经碎成了两半。
胥朝律法规定,时之用钱,厚薄大小,皆依官样。
这些铜钱明显轻得过分了。
是有人故意磨薄了铜钱,取其铜而另作他用?
赵庚面色肃然,掏出一个银角子递给旁边探头探脑的年轻小伙:“劳烦你,去请大理寺的人过来。”
蔡三原本还在捂着小腿哀哀呼痛,低着头眼睛乱转,寻思着能不能反讹他一笔医药费,冷不丁听到赵庚要请官府的人过来,惊得瞪大眼:“就一枚铜钱!我还没拿走呢,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围观的老百姓里也不乏有这样的声音。
赵庚没有解释,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他不能贸然说出自己的猜测,惹得民心动荡。
赵庚能忍,隋蓬仙却不想看着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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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儿任人指点。
一缕香风不讲道理地落在他身畔。
赵庚垂眼,看见她因为生气而越发水亮的荔枝眼。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掉马,猝不及防
隋蓬仙一把把赵庚拉到自己身后,先是瞪了一眼不成器的男人,她转头瞥了几眼叽叽喳喳跳得最欢的几个人,冷笑着伸出手:“既然你觉得一个铜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那你们一人替他赔一枚铜钱,我们就不追究这事了。”
他们顿时不服气了:“凭啥要我们给钱?”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没说看热闹也要花钱啊!
隋蓬仙慢条斯理地抱臂还击:“那被抓的又不是你们,你们急个什么劲儿。”
几人被呛了回去,嗫喏了几句听不清的闲言碎语,又被旁边的几个婶子讥笑了一番,只能悻悻然地挤回了人堆里。
正想悄悄溜走的蔡三被赵庚从背后踹了一脚,顿时晕了。
留下这人当个挡箭牌,顺便也吓一吓他,日后少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拿了银子的小伙子拔腿就往大理寺跑去,有人终于挤到前排,探头去看红椿扶着的老妇人,惊呼一声:“哟,这不是我家那口子表姐她三姨姥家舅姑的老娘吗?”
有人默默捋了一把汗:“你家人丁挺兴旺。”
杨大花急匆匆地走过去,掏出手帕给老妇人擦眼泪,着急道:“老姑婆,你这是咋了?菜篓子怎么还摔坏了?”
刚刚老妇人只是一味地哭,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她抽噎着抬起头来,继续嚎啕:“钱不是钱,人不是人,我——”
话还没说完,老妇人就因为激动过度,晕了过去。
杨大花吓了一跳:“老姑婆,老姑婆!”
有几个热心的婶子上前叽叽喳喳地指了方向,说前面巷子右拐就有一家医馆,大夫人好,不会乱开方子。
赵庚当机立断,背起晕倒的老妇人往医馆大步而去,锋利未退的眼神扫过隋蓬仙,她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我在这儿等着大理寺的人,你先过去。”
赵庚对她颔首,想说句抱歉,今日本来是让她高兴的,却不曾想让她也跟着忙碌。
事有轻重缓急,再多的愧疚与情意,都藏在深深一瞥中。
见赵庚背着老妇人走了,几个躲在门后偷窥的伙计忙进去给掌柜通风报信。
隋蓬仙留心到那边的动静,见是家酒楼,联想到刚刚和老妇人一起摔了一地的铜钱和菜篓子,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那几个刚刚热心指引赵庚去前面医馆的婶子还没走,隋蓬仙从红椿手里接过油纸包着的杨梅糖,笑声道:“几位婶子是住在这附近吗?”
一个芳姿绰约的高门女郎笑意盈盈地和她们说话,几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受宠若惊,对隋蓬仙递过来的杨梅糖更是连连摆手:“我们就是来凑凑热闹,哪能要娘子您的东西。”
隋蓬仙想要和人处好关系的时候,通常是无往而不胜,红椿看着自家脾性骄蛮的大娘子不过几句话间就和她们亲亲热热地说上话,还顺便套出了那家酒楼往日发生过的一些事,一时间十分钦佩。
这时候大理寺的人来了,隋蓬仙看出几个婶子有些害怕,又拿过一包没拆过的蜜饯果子递给她们:“拿回去给家里孩子们分着甜甜嘴吧。”
几个婶子欢欢喜喜地走了。
“去把那间酒楼封了,遣走客人,不许其他人出入。”赵庚对着他们亮出令牌,卫兵们连忙应是,一时间街上又热闹起来,大家都在远处探头探脑地看官兵老爷们气势汹汹地封了那家叫做玉锦楼的酒楼。
有人路过,见这架势连忙问玉锦楼是出了什么事儿,有热心人帮忙解惑:“玉锦楼的掌柜收了人家的菜不给钱!苦主上门讨要,还把人打伤了!”
有些越说越离谱,连玉锦楼专门让人半夜溜去村里偷菜,一整个村子的人闹上官府,所以官老爷们才会打上门。
之后的事倒是不必赵庚来做,只是他少不得要去一趟大理寺,还要写一封奏疏呈到御前,以防天子疑心。
见他深沉难言的眼神扫过来,隋蓬仙简明扼要地把刚刚听来的那些事告诉了他,末了又强调:“听说这家酒楼的东家姓赵。”户部尚书王清寰的夫人正是出自陈郡赵氏。
赵庚知道,她是怕自己新入汴京,不清楚世家大族之间的*弯弯绕绕。
四目相对,赵庚静默良久,他的那双眼睛却像是会说话一样,把主人深藏心底的汹涌情意一股脑儿地往外倒,隋蓬仙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别过脸,哼声道:“我今日逛得够了,红椿,咱们回去吧。”
红椿连忙应了一声。
“等等。”
隋蓬仙看着他伸手握住自己的小臂,轻薄纱衫哪里抵得住男人掌心的温度,两人几乎是肌理相触,烫得那一块儿肌肤都暖融融的,感觉很奇怪。
赵庚从她愤怒的眼神中读出了‘登徒子’三个大字。
不远处卫兵正在查办玉锦楼,喧闹哭叫声不绝,许多双眼睛盯着,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好时机,但赵庚觉得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
“今日的事,多谢。还有,对不住,没有让你尽兴。”赵庚语气很诚恳,他又生得一副剑眉星目的模样,是十分正统的英俊,这样认真地说起话来的时候,被他深深注视着的那个人能够再直观不过地感受到他比春日融雪还要柔软明亮的心意。
赵庚想说一些诸如‘下次不会再犯’的话,却又在话滑出口前默默刹住了车——总觉得这种话不说还好,一旦说了,多多少少都会遇到些烦心事。
何必让她满怀期待,之后又失望。
“国公爷!”
大理寺丞骑着马匆匆赶来,赵庚没有回头看他,看着面前气得面颊鼓鼓的女孩子,慢慢松开了手。
他手指最后擦过一片柔软的香云,隋蓬仙急忙将手抽了回来,不自然地揉了揉他刚刚握住的部分,赵庚见她反应这么大,抿了抿唇:“我派两个人送你们回去。”
“不必了。”话说出口,隋蓬仙觉得自己的态度仿佛有些冷淡,她傲慢惯了,不可能做出自己打自己脸的事儿,只能有些别扭地补充了一句,“天子脚下,哪儿会有事。”
但她转念一想,天子脚下,还有人敢做磨薄钱币偷铜的事,再发生些什么,也不意外了。
赵庚看着她嫩若新荔的面颊上晕开的点点靡红,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我就是有些不放心。”
她是个很高傲的女孩子,但赵庚发现,她其实很容易脸红。
两个人在说话,无论是红椿又或是后赶来的大理寺丞,都默契地没再开口。
大理寺丞有些纳闷,见定国公这边儿忙着儿女情长,索性转头拎着卫兵问刚刚查封玉锦楼时的情况。
隋蓬仙听到他低低说完那句话,被他掌心包裹过的肌肤又开始发烫,烧得她有些心烦意乱,下意识想要走。
“……花言巧语!”一点儿也不真诚。
想起忠毅侯从前评价‘敬则堪为良配’的话,隋蓬仙重重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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