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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豹挡住妹妹想要替他擦拭伤口的动作,语气冷沉:“我有我的使命,你也有你的。”
唤做‘乌日娜’的年轻女人有着一张饱满而颖秀的脸,肌肤白里透红,看起来并不像是吹着草原粗糙的风长大的人。
她狠狠点了点头,任由泪珠被摔落在地上。
“我一定会替阿哒报仇。”
……
昔日的手下败将正在谋算什么,又意欲掀起多大的风浪,赵庚此时都管不了了。
他捧着那张薄薄的信纸,英俊面庞上遍布醺红,耳朵尖更是红得发烫,好似下一霎就要凭空冒出白烟。
肚腹中残存的酒意在他视线触及那张信纸时又有了澎湃之势,那股酒酣耳热的躁动感是那样明显,明显到他不能掩饰自己身体升起的渴求,只能狼狈地注视着,代表着他隐晦面的贪欲耀武扬威地挺立,不时随着他内心激荡不休的情愫颤动,摩挲过略显平硬的布料,带着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只不过是一句话。他就情动至此。
面上仍萦绕着晕红,赵庚神情却已经恢复平静。
他看着自己的狼狈模样,闭了闭眼,峻挺的线条紧绷着,仿佛不愿多看一眼。
她的回信是何用意?是调皮心起,又想捉弄他?还是一句含着挑.逗之意的暗示?
赵庚眼前浮现出她水亮亮的眼睛。
狡黠的、可爱的,小鬼灵精。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阵贪欲终于不甘不愿地偃旗息鼓,赵庚抬手重重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神思清明了些,他开始认真思索她信上的问题。
当父亲么……
指尖摩挲过薄薄的纸页,力道很轻柔,像是在抚摸心上人浓黑柔顺的发鬓。
赵庚的思绪不由得放得很远,夜风探了起来,雨后的风里都带着湿漉漉的花香,轻轻淡淡,并不腻人,一缕接着一缕,把他的思绪推着去到了很远的以后。
他们的孩子,应该颇类她,水亮亮的大眼睛,粉嘟嘟的脸,会闹会笑,像一个小魔星,在耶娘身上痴缠撒娇,央求着他们待会儿让她多吃一块雪花糕。
茶花红的霞光热烈地照亮整片天幕,她坐在枣树下的摇椅上,他拿着蒲扇替她纳凉扇风,旁边一个圆乎乎的三寸丁扭来扭去,一家三口都被笼罩在朦朦胧胧的霞晕里,看不真切。
很日常的场景,却犹如积满了蜜的蜂巢,沉甸甸地压在赵庚心头,稍稍一动,就会淌出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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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的甜。
思绪回笼,赵庚嘴角带着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笑意,好半晌,才想起回信这件事。
下笔时,他未曾犹豫,只道‘以你为重’。
赵庚并没有说谎,又或故意做戏,博隋蓬仙欢心。
有孩子陪伴在侧,承欢膝下,自然很好。
赵庚想起从前经历过的一桩事,神情又渐渐落入晦暗。
有一年,军营里的母马难产,因是头胎,与之交.配的公马又是体型高大健硕的大宛马,小马驹太大,母马生了一天一夜都没能把腹中的孩子拉出来,及至第二日的黎明,它的嘶鸣声渐渐微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舔一舔赵庚伸过去的掌心,气息奄奄。
最后还是副将拉了附近城镇里有经验的农妇过来,母马才能平安生下小马驹。
农妇摇摇头:“它生这一胎可是费了大力气了,这几年里都别叫它再生了,好好养养吧。”说着,她又担心一群糙汉子不把这话放在心上,语气重了些,“真的哩,就算让它勉强生下第二胎,小马驹身体也不会好的,到时候上战场的时候成了软脚虾,把大将军们跌一跤,那多危险。”
赵庚微笑着颔首:“您放心,我们知道了。”
农妇这才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见赵庚目光清正,不似浑人,农妇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嘟囔道:“母马辛苦,女人更辛苦。折在产育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但凡能等到她们长大些,二十几岁身强体壮的时候再生孩子呢?也不至于……”
农妇犹自嘟哝,赵庚在一旁听着,当时只是一笑,未曾放在心里。
但如今想来,仅仅是想到她亦会有难产的风险,会经历生育的疼痛,他心中便犹如擂鼓重锤,痛得他眉头紧锁。
他悬腕提笔,停滞的时间有些久了,墨汁顺着毫尖滴落,晕开一片淋漓墨色。
罢,他重新换了一张纸,重新誊写一遍。
想了想,又在那句‘以你为重’后加了一句‘何时有空?陪你跑马。’
赵庚远目望向窗外那棵被夜风纠缠不休,簌簌抖落油绿枝叶的枣树,若有所思。
是不是因为他近日没能陪她,她太无聊,才想找个小孩玩玩?或许可以给她捉些新奇东西哄一哄她?
还是气他陪伴太少,其实在发脾气,等他哄她?
赵庚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事已至此,再思索原因也没用。他总不能再夜闯一次忠毅侯府。
事实越是横亘在他面前,告诫他不能做、不许做,胸间萦绕着的思念之意就越是缠绵难散。
他拉开抽屉,取出那团印着红云的丝帕,默默埋了进去。
……
隋蓬仙收到回信后,着实纠结了好一阵。
郭玉照来看她,见表姐不大开心的样子,提议道:“不如咱们去赏荷吧?刚刚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池塘里的荷花都开了,粉花绿叶,很漂亮呢。”
隋蓬仙揉了揉她的头:“不要装作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照顾我,我没事。”
大不了……就是和赵庚一拍两散而已。
隋蓬仙平静地想,她自己做下了决定,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
她鼓了鼓面颊,眉眼间重新燃起亮色,看到小表妹呆呆看着自己的样子,没忍住又揉了揉她汤圆团子似的脸蛋:“最近有没有人和你说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郭玉照乖乖摇头:“没有啊。”说着,她又低头拿起一个香囊递给她,白净秀气的脸上带着羞赧的笑,“表姐你瞧,喜不喜欢?”
隋蓬仙接过,香囊轻软一团,针脚细腻精致,清新怡人的绿色软绸上绣着大片绣球、芙蕖搭配着瓜蝶纹样,一看就用了不少心思。
看着脸带红晕,正在期待着她反应的小表妹,隋蓬仙十分坚定地想——这么可爱的小表妹,绝对不能被小变态祸害了。
她思忖间,郭玉照期期艾艾地开口:“表姐,表哥生病了吗?先前我去给姑母请安,没见到他呢。”紧接着,她又像是找补一般,急匆匆开口,“我、我也给表哥绣了一个香囊,可以拿来装药丸子。”
隋蓬仙的视线从她掌心的那个青竹香囊移到少女红扑扑的脸上,唇瓣轻轻翕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郭玉照不知道,有些时候,过分的羞涩和紧张会把少女努力想要掩盖的心事勾勒出模糊又具体的轮廓,有心人一看就知道——完了。
小表妹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喜欢小变态?
“表姐?”
见隋蓬仙双眸无神,仿佛陷入什么巨大打击之中,郭玉照忍着忐忑,轻声唤她。
“……没什么。”隋蓬仙视线掠过那个香囊,尽力忍住想要叹气的冲动,“他最近有些不舒服,母亲让他在屋里歇着。”
她想起自己过两日还要扮作隋成骧的样子,一下子冒出个主意来。
对啊!到时候她可以用隋成骧的身份和表妹相处,及时斩断她的这根歪了的情思。
郭玉照原本为不能看到表哥这件事有些失望,忽地头顶一暖。
她呆呆抬起头,看见隋蓬仙舒展开的眉眼。
咦,她怎么觉得表姐现在笑得有点……邪恶?
“没事,过两日他也会去骊山,你到时候亲自交给他吧。”
郭玉照的父亲还没回到汴京,但郭家也是汴京的高门望族,郭家自然也得了帖子,郭老夫人年纪大了,不乐意去那些地方,到时候只有谢夫人带着女儿前去骊山。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好。
……
为体现大胥与北狄盟约的稳固,景顺帝大手一挥,除北狄使团外,上到皇子后妃,下到朝臣官眷,都被放进了前往骊山的队伍里。
只是……
“你怎么来了?”
隋蓬仙上了马车,却发现里面早已有人了。*她皱着眉,看向坐在车舆里的青衣少年,他面色还有些苍白,精神却很不错,迎上她带着几分厌恶的眼神时,脸上的笑容不变,揪着腰间玉佩垂下的红缨的手却悄然扣紧。
“阿姐说过,不想再当我的影子。我不想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
或许是因为连日灌了不少苦药,少年的音色不复从前的清亮,多了几分低哑,配合着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倒是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意味。
红椿在背后悄悄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世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到哪儿去学的这幅小男人做派。
隋成骧似是没发现隋蓬仙沉默下的抵触,仍保持着纯真的微笑:“所以,这一次我会陪着阿姐一块儿去。”
隋蓬仙抚了抚手臂,快速思考了下。
她的确不想顶着隋成骧的身份在外行走。但这次她又必须用他的身份去做一件事。
郭玉照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就算日后她得知真相,怨她多管闲事,隋蓬仙也做不到坐视不管,眼睁睁看着再凑出一对怨侣。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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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没有准备她自己的衣服首饰!
眼看着主仆俩风风火火地就要折返回去收拾东西,隋成骧抵着唇咳嗽两声:“阿姐别急,我准备了你的东西。衫裙、首饰、香露……都有。”
终于可以把他准备的这些东西送给她了,而且这一次她不会拒绝自己。
隋成骧笑得很开心。
隋蓬仙看向他的眼神却十分复杂。
她想起小变态之前还打过扮作她,和郑国公世子滚到一块儿去的主意。再联想他准备的那些东西,不由得一阵恶寒。
“谢揆。”她转身掀开车帘,一想到万一有人看到里面的隋成骧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鼓了鼓腮,有些不大高兴。
这次她原本打算以忠毅侯世子的身份出现,因此谢揆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跟在她身边。
听到她在呼唤自己,俊美挺拔的青年侍卫下意识地将视线追向她。
“你去让茜草收拾两箱我平时要用的东西,你等她收拾好了再送到骊山。”隋蓬仙有个习惯,提前选好第二日要穿的裙衫和搭配的首饰,哪怕只是在晴山院里闲来无事地过一天也是如此。这下她的习惯被打破,心情很不美丽,语气也有些冷。
谢揆颔首,应是。
忠毅侯府的车架一路得跟着御驾,出发的时间不能耽搁,隋蓬仙只能歇了回去换衣裳的想法,臭着脸进了车舆,不忘警告隋成骧:“待会儿你老实些,别被人发现了。”但到骊山时,隋蓬仙和隋成骧都必须在人前露面,不然不好解释。
隋成骧温顺地点头。
按照隋蓬仙的设想,应当是一路无话,不料马车才出了城门,隋成骧冷不丁开了口。
“阿姐,我以为你会拒绝阿娘的安排。”
隋蓬仙沉默了一下,嗤了声:“少装做你很懂我的样子。闭嘴。”
隋成骧没有再接着往下说。但他笃定,世间再没有人像她们这样有着与生俱来的紧密联系,他当然了解她。
马车徐徐驶动,隋蓬仙闭着眼,兀自出神。
隋成骧猜的没错,她一开始的确想直接拒绝侯夫人。但她想到接下来会爆发的争吵,心底就涌上一股莫名的疲惫,她越来越厌恶争执。
吵嚷过后,她并不会感觉释然,那口气仍然哽在她喉头,上不去也下不来。再看人家,照样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那她图什么?
隋蓬仙平静地做下了决定,如果赵庚在那件事上有旁的想法,那她们就一拍两散。正好郭老夫人她们月底有回荥阳老家祭祖的打算,她正好一路随行,再借机出走。
随便她的父母对外报她是生病也好,在家庙清修也罢,她届时走得远远的,谁也别想再管束她。
车舆里静悄悄的,直到一阵笃笃声响起。
红椿小心地掀开帘子一角,发觉是谢揆,原本紧绷的脸色松了松。
“有事?”
谢揆嗯了一声,把手里的包袱递给她:“给她换上。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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