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冷静,神色淡淡,奇异让季平安压住了冲动,塌下肩,“我十岁那次?”
“怎么了?”这会儿她不想喊沈之虞师尊,心里有些膈应。
“那时徒儿说自己失去了意识,”沈之虞倾身,指尖搭在她眼尾,慢慢擦净那点泪水,“其实是煞气入体,这丝煞气不知为何与你共生,在你根骨显生之时才终于显现。”
将带银钑花的图案移到了腰间正中的位置,季平安才重新抬头看向眼前的人,问道:“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季平安是站着的,沈之虞仍旧坐在纳凉亭里面,视线很容易就落到了她腰间的位置。
衣服很合身,将身体的弧度也隐约透露出来,劲瘦却不会过分纤细。
沈之虞眸眼微动道:“你往前走一点。”
季平安听话照做,只是迈了一步后,她便直接到了沈之虞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她的呼吸慢了一瞬,还没有问出口对方想做什么,就看到沈之虞拿起了桌上被她落下的银鱼袋。
纤细白皙的指尖勾着银鱼袋,在她系腰带的地方细细比着,似是要找到最为合适的位置。
不知道有没有碰到,但季平安总感觉腰间的位置似乎有很细微的痒。
像是羽毛扫过一般,从腰的位置蔓延到了脊背,连带着她的心都痒了几分。
季平安身体都有些僵,不过也不敢乱动,等银鱼袋稳稳地挂好之后,她的呼吸才顺畅了许多。
沈之虞收回手,摩挲了下指腹后道:“没有问题了。”
刚威胁过对方,也要适当安抚。
随手帮忙调整一下衣服,也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季平安眨眨眼,缓了会儿脑子才跟上来,道了句:“谢谢殿下。”
对方竟然亲手帮她挂了银鱼袋!
“不用谢。”沈之虞此时也站起来,和跟着的云琴道:“备去宫里的马车。”
季平安走在她身旁,银鱼袋随着她走路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季平安接过,试图转头看自己背后的伤,但伤在左肩膀到腰部的位置,她完全看不到,更不用说自己抹药了。
她眨眨眼睛,只能看向沈之虞,“我自己好像不太行,善良漂亮大方的阿九能不能帮……”我抹药?
“闭嘴。”
话还没有说话,便被沈之虞打断。
季平安心里叹口气,能让沈之虞帮她拿药就不错了,抹药还是她自己来吧。
只是她刚打开药罐的盖子,便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道:
“转过身去,脱衣服。”
第 23 章 第 23 章
“啊?”季平安听到这话,下意识抬头看向沈之虞。
脖颈抬起来的时候,牵连到肩膀,疼痛顺着肩撕扯到腰的位置,她又忍不住嘶了声。
沈之虞:“没听见?”沈之虞问道,“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听见了听见了”,季平安连忙应道,然后声音小了些:“就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沈之虞的声音和性子一样冷,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却无端多了些暧昧。
“怎么不敢相信?”沈之虞从她的手上接过药膏。
季平安看着她手上的陶罐,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同在梦中一般。
她们两人说话的时候,猎场里面的其他官员也注意到了她们。
一位是朝堂新秀,前途无量。一位是公主驸马,目前公主和皇帝面前的红人。
两个人在传言中还是情敌,众人看的眼睛都不敢眨。
等江书思拂袖而走的时候,他们内心都忍不住叹一句,看来这位驸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
见江书思背影消失后,工部员外郎关舫主动走到季平安的面前,道:“驸马,现在天气热,您在遮阳帐先歇息片刻,茶水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再和我说。”
季平安看过去,不仅有茶水,还有糕点、水果、扇子,旁边摆着解暑用的冰块,甚至连话本这种解闷逗趣用的东西都放的整整齐齐。
季平安笑了下,道:“关大人准备的很齐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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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舫也笑着回道:“这不是昨天知道驸马要来,臣就提前命人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毕竟他们都知道驸马就是个猎户,哪能在夏苗的事情帮上忙,不添乱就行了。
季平安嗯了声,换了个话题问道:“执金吾和户部的人呢?”
夏苗皇帝要亲自参与,算得上是大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保证狩猎过程中足够安全。
工部要负责严严实实地围住猎场,防止多余的人进到里面来。
执金吾要提前进林子里面排除隐患,不让凶猛的动物出现在皇帝面前。
户部管得就是银子,支出的多与少也全看户部。
至于礼部的人,应该就是江书思,她刚才已经见过了。
关舫道:“他们在猎场的西边,可能暂时过不来。”
季平安看着他,问道:“过不来?”她低低柔柔解释,手上动作也轻,似春风拂面,眼底满是温和。
季平安却再难接受她的亲近,下意识偏头躲开来,离她远了些。
沈之虞一顿,装作无事发生似的是收回手,指尖蒸干了那抹水色,“除煞本就艰难,再加之此煞与徒儿神魂交缠,若贸然分离,易伤根本,但任你修炼下去也不行,得了灵气助长,这丝煞气亦会愈发融入你的根骨。”
“只能是在结丹前筑基巅峰之际,身体接近金丹修士那般强韧,能撑得住消煞之痛,煞气又还没彻底与神魂融合,此时利用阵法祓除最为合适。”
她解释如此多,季平安却只是觉得自己可悲,轻声问,“为何不告诉我呢?”
“为何什么也不说?”
“为何不过问我的意见?”季平安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唉,为师都晓得,徒儿若不愿见我,出去便是,只不过这功法啊,”沈之虞悠闲欣赏自个柔白纤长的手,叹气道,“看来是给不了你了。”
嗯?功法?
季平安猛一抬头,惊讶看她,“什么功法?”
“为师既说过要给你找个能重修的法子,”女人今日穿得清凉,又不出门,墨发散开随意披在身后,柔润垂下一缕在胸前,季平安能闻到她身上除却那阵熟悉的檀香,还有一丝皂荚的味道,应是刚沐浴不久。
“自然不会食言。”“我现在是愈发好奇你那个徒儿了。”水倦云与她商议完,忽扬了扬唇,轻道。
沈之虞不想同她多谈这个,起身理了理衣摆,“届时你便知,何故现在多问。”
“我只是没想到你,”水倦云欲言又止。
“我先走了。”但粉衣女人没再久留,只一句话,彻底切断了这次座谈。
她眉梢沉沉离去,眼中没有半点与旧友重聚的喜色,谈过之后更加忧虑。
沈之虞一路行出首座府邸,飘飘然回了客栈,她与小徒儿两间客房连于一起,一左一右,只消回房后用神识往旁一探,便知对方在哪儿。
嗯?
这孩子是在蓬莱主城,首座府内。
白丝垂帘飘逸在大殿中,交错拦去许多天光,大殿深处是一张茶几,几上摆了一方棋盘,棋盘后是位软翠色衣衫的女人,披发在背,气质温婉。
她的指尖白得近乎通透,正执墨子沉吟,落下一子。
若有人正对上她脸,就会发现。
那张带了几分病气的苍白脸上,赫然有一条白娟覆在眸前,遮去了她一双眼。
是个盲女。
大殿外有女声传话,“尊上,那位求见。”
女人正下棋的手一顿,淡淡回声,语调轻弱,
“请她进来。”
季平安一瞬想的是不可能,但她没旁的法子,只能寄希望于沈之虞身上,不信也得信。
画本一事远不如修炼重要,被她果断搁置,银发姑娘逼迫自己放下芥蒂,切切问,“是何法子?”
“嗯……你过来。”沈之虞凤眸带笑,显然很满意她这般求知若渴的姿态,抬手朝她勾了勾指尖。
窗前矮榻上,轻衫女人背光,周身盈一层光晕,愈发柔和,身姿躺得随意,又笑得柔媚,眼下那颗小小红痣随她眼尾稍动,徒给她面容多添了几分昳丽。
季平安慢慢地,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此时她已经凑到床边,只得顺女人的手倾下身子去听,心头乱麻,还带着点遗留之痛。
鼻翼间浮动檀香与细微皂荚味让季平安忍不住将吐息放轻又放轻,几近到了屏息的地步。
有点嘈杂,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愈发明显。
只一瞬,季平安反应过来,羞意转成恼意,“您要说什么,不会又在唬我吧?”
沈之虞轻笑一声,调儿低柔,似诱哄,“怎么会,为师真的给你编了一个好功法……”
季平安脖颈忽一重,妖冶美人已两手勾住她,额头与她相贴,“此法徒儿是第一个尝试的,”
两人如今挨得极近,衣物交叠在一处,季平安血眸稍缩,掌心按在榻上稳住自己,心跳只这一瞬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师尊的温度轻轻包容了她,吐息扑洒过来,呵气如兰,像朝眠峰上缠绵的晚风,总爱勾人脸面。
贴得有点太近了,季平安思绪凝滞,只能模糊瞧见师尊微红的唇色,看着……似乎很好亲?
女人似能察觉她的想法一般,抬手当真抚上了她的脸,季平安痒得一激灵,识海中忽涌入一大片画面与咒语。
那些个画面里的动作大多是两人相交,痴痴缠缠,犹如情人般亲密无间的姿态。
比那画本更惹人羞愤。
季平安闭眼深深颤息,“你可曾真正在意过我的想法?”
“师尊。”她睁眼,血眸略带嘲意。
沉沉望进沈之虞眼底。
季平安在房间里把官服和里边的内衬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凭着自己的感觉穿到了身上。
沈之虞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后,才道:“腰带系反了,银钑花在外面。”
季平安低头看过去,也看到了系腰处,银刻出来的白鹇图案被她翻到了里面,贴着浅青色的官服。
只是个腰带,她也没有再回一趟房间。
不用猜她就能知道,估计是执金吾和户部的人看不上她,懒得过来打交道,索性让关舫自己应付了。
还有遮阳帐下面的东西,也是没把她看在眼里。
只是个平民驸马而已,但关舫却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气势,像是七公主来了一样。
他想敷衍的话到嘴边变了一个意思:“我这就让人把他们叫回来。”
季平安嗯了声,“不着急,让他们先忙,之后再见面也可以。”
关舫还没有松一口气,就又听到季平安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下次见面,各位大人也记得把去年和今年夏苗的路线、参与官员、守卫安排、猎物情况和账本准备好,可有问题?”
关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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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大了!
他本来以为驸马什么都不懂,现在看来,分明比谁都懂!
一开口要的就是这些重要的东西。
季平安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关大人可是有什么难处?”
当然有难处!
工部采买东西谁不捞点好处?
守卫排班的时候,官家子弟自然要排在更安全的地方。
至于林子里面的猎物,谁会真的拿命去探,随便在林子里面转两圈算了。
更不用说,还有人交代他的那件事。
关舫道:“驸马,这些东西整理出来可能还需要些时间,再者也要慢慢调整……”
总而言之,便是一个字:拖!
想要可以,但是要等。
等来等去,也就到夏苗开始的时候,自然也就不用准备这些东西。
季平安听完,善解人意地道:“关大人说的不错,只是……”
“夏苗关乎的可是朝廷社稷,关乎的可是当今圣上和诸位官员的安全,容不得马虎。”
“若是时间太过紧张,不若我奏请皇上,推迟夏苗时间,重新选个好日子如何?”
说话的时候,季平安始终都是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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