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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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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山别梦(重生)》 50-60(第1/16页)

    第51章 第51章青色的如意结明显旧了。……

    一片死寂中,火把上的火星时不时蹦出,落在众人脚边。

    松闻结巴着开口,将方才越承昀带人深入林中却到现在都未归之事说了出来。

    见薛蕴容缄默不语,只定定看向二人,侍卫额头缓缓渗出汗来,眉眼中尽是懊恼:“属下办事不力!不仅没找到那匹马,还与驸马失散了,公主恕罪,属下这便引路……”

    然而下一刻,薛蕴容翻身下马,径直越过他们行至崖边的车架旁,看见地上被割断的辔头,她心中顿时有了数。

    “这里被人刻意割断了,他定也发现了。”她闭了闭眼,低声喃喃,“沿途的马蹄印记九成是为了将他身边的侍卫引走,是想让他独身一人‘赴约’……”

    她忽然转身:“燕起,你说他身边还有一个侍卫?”

    名唤燕起的侍卫急忙道:“是,云飞是公主府身手数一数二的,有他跟着驸马,应当……”

    薛蕴容眉心一跳:“带路!”

    ……

    天色已黑透,此刻林中只有这一片火把照出的亮光。黄昏时的鸦鸣也已匿去,只余马蹄踏过尘土发出的闷响。

    燕起低下头:“就是在此处,属下与驸马分道而行。殿下您瞧,这里还有马蹄印子。”

    薛蕴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处蹄印格外明显。

    将火把略举高些,她眯起眼环顾四周。除却出现马蹄印的那条道外,另有三条小径。有一条杂草丛生,且长得茂盛,完全不似有人骑马踩过的样子。而剩下的那两条……

    她拽了拽缰绳,拧眉思索。

    众人亦屏住呼吸,警惕着打量四周。

    “那边好像有动静,秋眠!”她扭头看向右侧的秋眠,欲求肯定。

    侧耳细听,竟是金属器物敲击地面的声音,没什么规律却在夜色寂静中听得清清楚楚,像是有人说不出话极力发出的响动声。

    片刻后,秋眠缓缓瞪大了眼睛。

    薛蕴容眼神中恢复了光彩,扬鞭循声而去。

    然而越过重重树影觅到声源处时,却只看见燕起口中与越承昀一道的云飞斜倚在折断了脖子的马尸边紧捂着胸口,那里赫然插着一支断箭,手边是残缺的后半根箭——显然是他自己折断了后半部分。而不远处的树干上,还有几根箭没入其中。

    许是因失血过多,他无力开口,只能机械性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手中的长剑敲击地面。

    云飞的情形显然算不上好,可他还在此处。

    而他四周,却不见越承昀的半点影子。

    一瞬间,薛蕴容僵僵握紧了缰绳,却再难使出别的力气。

    燕起匆匆下马冲上前检查云飞的伤口,从秋眠手中接过金疮药洒在伤口上,随后又掏出一颗药丸塞入云飞口中。

    好在箭并未射中要害,只是他从马上摔落,加之受伤时辰有些久,方才这般脱力。

    不久,药丸生效,云飞恢复了些许气力,艰难地指着西侧:“殿外,驸马被人追着朝那个方向去了,有人、不止一人……”

    他断断续续地叙说,将众人带进了不久前的惊险之境中——

    冲入小径后,越承昀才发现,此处的林木生长更密,低矮灌木丛生,地上时不时出现断裂的树枝、甚至是折断的树干,道路难行以致二人速度渐缓。

    眼见着所处之地越发偏僻,但越承昀仍紧紧盯着前方疯跑的马匹。

    他没有认错,马蹄上乃至到马腿处缠着一圈凌乱的红线,像是暗处之人刻意留下的线索。明知有鬼,可为了揪出背后之人,眼下也必须咬牙前进。

    又俯身避开数道错乱生长的树枝,他渐渐与云飞拉开了距离。

    就在此时,越承昀方才走过的地方突然横竖起一根粗绳,拦住了云飞的去路。然而骏马疾驰来不及停下,在这电光火石间,马颈被死死勒住,整匹马就着惯性向前栽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马颈扭曲,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云飞也被甩下马背,向一旁滚落数米后方才停下。

    事发突然,越承昀当即调转马头便要查看伤情,下一瞬,一柄短刀从斜侧方甩出,直直插入他身侧的树干上,离马头不过方寸之距。

    力道极大,半截刀身没入树干,短刀发出“铮——”的颤动声。马受到了惊吓,前蹄高高扬起,越承昀堪堪攥紧了缰绳才没从马背上摔落。他顺着出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蒙面男子持着双刀走出,冷冽的刀锋在夜色中寒光更甚。

    蒙面男全然不顾地上的云飞,只冷冷看向他。

    是冲自己来的!越承昀心中警铃大作。

    他警惕着从后腰摸出长剑,下一秒却见蒙面男前进的身形一滞。云飞艰难从地上爬起,举剑便向他捅去。

    “属下与那蒙面人过了几招,只觉得他的招式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何处熟悉。而他却不并愿与我多作纠缠,反倒是想把我甩开,目标显然是驸马。”云飞喘了口气,继续回想道,“第一支箭从高处射中属下的时候,蒙面人竟还愣住了。”

    “随后暗处之人又射出第二支羽箭,那蒙面人竟下意识挡在属下身前,而后面几支箭并不是冲着属下来的,只是射中了树干,反倒像在提醒什么。”云飞指着另一边,满目不解,“殿下,他们根本不像一路的,观其惊诧之状亦不似作伪。”

    ……

    越承昀显然也发现了高处之人,可抬眼望去,树影婆娑,随着风起,每一棵树的枝叶都在晃动,簌簌声中难辨一切,哪还看得清藏匿的人影。

    在发觉蒙面之人有护住云飞之意时,他心念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下一秒忽然掉转马头,扬起鞭子向更深处奔去。

    ……

    “驸马一走,那蒙面人便追了上去,射箭的人也没了动静。”伤口的疼痛让云飞说一句便要顿一下,说了太多话,他显然越发不适,但仍在坚持,“属下知晓,到了时辰未归,燕起必定会来寻,故而不必太过忧心自己的处境,只是驸马……”

    “我知晓了,”薛蕴容艰涩开口打断他,吩咐燕起,“你带他先行回城治伤。”

    二人领命离去。

    薛蕴容没再说话,余下的侍卫也不敢吭声。她举着火把向小径深处走了几步,地面凌乱的痕迹无不彰显着方才发生的险象。

    “殿下……”秋眠犹豫着开口,“接下来该怎么做?”

    驸马显然已与蒙面人一并离开了这片林子,出了这处向东走,又是一个大岔道口将道路分开,几条道分别通往周边城镇。夜路难行不说,不乏小山与密林,一旦到了那里,便更像大海捞针了。

    若眼下继续追下去,显然不是理智之举。

    可她不能这么说。

    薛蕴容背对着秋眠,向前走了几步,忽然伸手扶住了嵌着短刀的树干,鼻子一阵发酸。

    云飞虽描述得短短续续,但她刚听见马的异状便知晓,越承昀分明是瞧见了马蹄上的那圈红线才如此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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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与他分别前正因此事怒斥于他,可她从未想过让他身涉险境,若是……

    她偏过头,咬住唇瓣,极力压抑着心头的酸楚,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片寂静中,林中的风吹草动便格外清晰。

    地面竟隐隐震动,接着便听见从林外骤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树枝被踩断的脆响。分明是朝此处而来!

    薛蕴容迅速用手背掖过眼角,摸上后腰的武器。众人也都戒备起来。

    “殿下!殿下!”声声急促。

    那人越来越近,腰间的令牌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借着火光,来人令牌上的字看得分明。

    是宫中的侍卫!

    众人松了口气,纷纷收起武器。

    只见那侍卫大汗淋漓,一副急事请奏的模样。不等马完全停住,他便翻身跃下,落地时还踉跄了一步:“殿下,宫中急报!”他喘息未定,“周大人用了新药,陛下醒了。”

    薛蕴容猛地攥紧火把,指尖几乎要陷进木托中。

    父皇醒了,这是顶好的消息,可是眼下……

    众人皆等待着她下一步的指令,她从未觉得有何事竟会如此难以抉择。

    冷静。她告诫自己,脚却不受控地挪动了几步,竟踩进了一旁低矮的灌木丛中。

    她身子一歪,秋眠正要去扶。

    却见薛蕴容怔了一瞬,旋即迅速蹲下,在那堆灌木中四处摸索,断而锐利的枝条划破了手背也未曾顾及。

    终于,在一处枝条上,她摸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物件。

    借着火光,薛蕴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心的平安扣。

    碧色的玉扣泛着莹润的光泽,可她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青色的如意结明显有些旧了,但那有着明显错乱的绳结却是她亲手所做。

    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

    青涩的少年郎迎着太阳举起平安扣:“这如意结是你亲手制成的,我定要贴身带着,若是不在身上,那必定……”他卖了个关子。

    “那必定是我留给你的暗号。”他勾起嘴角,说出句玩笑似的话,“若有一天遇到险事,除非我身死当场、身上财物都被搜刮了外,若你只寻得它,那必定是我刻意落下叫你安心,我另有计划。”

    “什么身死当场,又在胡说!”

    ……

    原以为这平安扣随着二人早年间的争吵早已被他丢了,可居然出现在此处,若他当真随身携带,那么那句玩笑话……

    薛蕴容不禁攥紧了玉扣,呼吸也急促起来。

    那就当此言为真,这是你留下的暗号。

    对上秋眠关切中带着惊诧的目光,薛蕴容缓缓起身,哑声道:“回宫。”

    第52章 第52章(修)越承昀会怎样,她……

    寝殿之内并未燃香,原先的金猊炉已被搬走,在正中央取而代之的是两尊仙鹤铜像摆件。双鹤骨骼明秀、振翅欲飞,取的是福寿祥瑞之意。

    “叮”的一声,景元帝饮尽最后一滴药,有些乏力,药匙从手中滑落磕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成柯迅速接过空了的药碗,递上帕子。

    景元帝掖了掖嘴角,正要开口,不料下一瞬忽然气促不止,又捂住嘴止不住地咳。

    守在榻边的周颂青几乎是瞬间扑上前,按住景元帝的右手细细诊脉,少顷后,他松了口气,拧着的眉头渐渐舒展。

    “陛下脉象细弱,但较之从前亦好上不少,此乃毒邪初退、正气未复之象。”周颂青收回手,“陛下也不用太过忧心,待微臣开个方子,调理一些时日方能固本复原。”

    景元帝气息平稳后,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面前陌生的年轻医官:“朕看你有些面生,从前常为朕调理的医官是杨……”

    “杨大人。”成柯低声提醒。

    过往数年,一贯是须发皆白的杨医官为他看诊,杨医官偶有不在署中之时,才是旁的中年医官。因而乍一见周颂青这般年轻的,景元帝有些诧异。

    周颂青微愣,余光下意识扫向成柯。

    这几日除了他,薛蕴容谁也不敢信,再未放其他医官进入陛下寝殿。而为了陛下早日苏醒,找到不翼而飞的鼻烟壶自是重中之重,奈何何康府上与医药署内明里暗里被检查了个底朝天,都未寻得一丝影子。

    直到何康被押入永巷,侍卫从他内襟搜出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鼻烟壶。鼻烟壶交到周颂青手上,只过了半个时辰,他便发现了与典籍所记载的不同之处,于是向先前研制的方子中又加了几味药,陛下终于在前夜得以苏醒。

    此毒虽浅,但景元帝毕竟上了年纪,加上多年的操劳与无人可诉的心疾,经此一事后,身子可谓是元气大伤。自前夜短暂地苏醒后,多数时候仍气力不济,时不时便陷入短眠。

    直到今日,景元帝才缓过来些,甚至终于匀出些精力留意到周颂青此人。

    然而他只知自己身体不佳是因中毒,并无人提及与中毒相关的个中细节。

    周颂青潜意识中觉得,公主或许暂时不愿让陛下大病初愈时还为此事烦忧。

    果然,只见中贵人垂在身前的手小幅度摆了摆,周颂青了然,当即灵光一动:“回禀陛下,医药署的杨大人这几日告了病假,何大人家中有急事不在署中,因此这几日是微臣当值。”

    成柯适时补充道:“陛下,公主很是看重周大人,周大人可是公主亲自考校的。他虽年轻,却甚是可靠。”

    听成柯提起薛蕴容,景元帝憔悴的面容露出笑意:“阿容认可的,自然好。”他越过二人向外看去,似是在搜寻女儿身影。

    成柯心领神会,温声道:“公主去了东宫。”

    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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