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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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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骤然软了腿,险些无法避开刀锋。联想起最初踏入殿中时迎面扑来的奇怪味道,薛蕴容立刻便想清了其中关窍——那女使事先在殿内点了软筋散,这样无论是阿敏还是恰巧撞入殿中来解救的人,都会中招。

    好在,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也不知是否有母后的在天之灵相护,薛蕴容无端恢复了些力气,使足了劲用力一踹,竟正中女使小腹。那女使本就因先前的瓷瓶受了不少伤,加上她经验不足力道也不够大,竟当真叫薛蕴容得了巧,整个人被踹倒在阶前的文竹上,撞碎了数盆昏迷在地。

    母后……想起梦境中的片段,薛蕴容眼眶渐渐红了,揽住薛淮敏的手也渐渐用力。

    周颂青摸完脉后又仔细看了看薛淮敏的舌头,方道:“太子脉象阳浮阴燥,观其舌绛苔黄,是寻常风寒,可听殿下所描述,又恐……”他咽下了未尽之语,可在场的几人都听明白了,“还是先回医药署煎一副药,叫太子先饮下,再作观察!”

    禁卫得了令,从薛蕴容怀中接过薛淮敏,跟着周颂青去了医药署。

    而留下的禁卫提溜起乱发覆面的女使,等待着薛蕴容发话。

    衔青匆匆拨开女使的乱发,又擦去她脸上的血污,认真端详了一番,随机惊道:“此人已入东宫两年有余,是掖庭分来的,怎会突然……殿下恕罪!”

    “这不对劲。”撑着越承昀的胳膊,薛蕴容借力站起,喃喃道,“阿敏在此刻出事,那边必然是要与我们提前撕破脸面了……”

    无论是谋反还是起义,都当有个正当名号。可眼下大晋并无战事,百姓安乐,故而薛琢先前借歌谣谣传太子先天不足、天命不永,好为接下来的传言铺路。可彼时阿敏在书肆晃了一圈破了这无稽之谈,薛琢此招无解陷入被动。至今拖延未至吴州,他在今夜着人动手,定然是想借太子出事一直强行捏造一个理由谋反。

    无论是哪种理由,他势必已做好谋划,总之是要强来了。

    第65章 第65章“你这伤恐怕擦药不便,……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琼华宫寝殿内,给高高挽起的帷幔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殿内摆设一如九年前一样,每一个物件都一尘不染,连阶前的盆景与缸内的雨荷都长得极好,仿佛这座殿宇的主人仍长居于此。

    薛蕴容独坐在榻边,紧紧盯着眉目渐渐舒展的阿弟。薛淮敏整个人被团入锦被中,只露出一张双颊褪去异常红晕的小脸,看着比几个时辰前正常了不少。她抬手探了探薛淮敏的耳后,随即取下搭在他额头的布巾,放在冷水里浸了浸。

    在她将浸湿后的布巾重新搭在薛淮敏额头上时,突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呢喃。她微微低下头,便听见薛淮敏哑着嗓子又念了一声。

    “母后……”

    薛蕴容怔愣一瞬,蓦地红了眼眶。

    昨天夜里,禁卫急匆匆将太子背至医药署的小榻上,待周颂青细细诊断完前去煎药时却又犯了难:公主方才说东宫暂不能入,可太子也不能在医药署歇着吧?

    薛蕴容本想让禁卫将薛淮敏挪到自己寝殿,也方便自己照料。可话刚说出一半,她却愣在原地。半晌后,终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了下半句:“带阿敏去琼华宫。”

    那个怪诞而又突兀的梦境中,是母后给了在长街中乱跑的自己提醒,也是母后牵着阿敏的手出现在琼华宫。若说这宫里还有哪处最适合给阿敏养病,那便是琼华宫了。

    也许是汤药起了效,薛淮敏的烧渐渐退了,可薛蕴容在心底始终觉得,是母后一直在身边护佑着他们。

    琼华宫内一切未变,皆是昔年诸景。只是自皇后故去后,除了洒扫的宫人外,几乎不会有人随意踏足此地。因此,将薛淮敏送入寝殿后,其余人等便退了出去。

    周遭安静极了,薛蕴容扭过头,视线扫过妆台上的铜镜,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儿时记忆,嘴角也无意识地向上扬起细微的弧度。

    突然,压住被角的手被轻轻顶了一下,薛蕴容惊喜地回过头,恰好撞上薛淮敏湿润的眸子。

    “阿姐……”他蛄蛹着从锦被中伸出一只手,“我方才梦见母后了。”

    见他醒了,薛蕴容伸手过去,正要揭开布巾探一探他的体温,闻言忽然身形一滞,右手顿在半空,而后慢慢落在被面上。

    “原本我在一个四面都被围住的高墙内,怎么也出不去。是母后突然出现,将我从那里牵了出来。梦里母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笑。阿姐,”薛淮敏眼底泛着光,很是激动,“母后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父皇画得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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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眨巴着眼睛环顾四周,忽然小声道:“啊……这是母后的寝殿。”

    骤然听见这句,薛蕴容蓄在眼眶中的泪珠终于砸了下来,她慌乱别过头,不愿让薛淮敏看清。

    母后故去已有九年,而阿敏如今也不过将将十岁。细想起来,当年他不过只是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哪会有关于母后的一丝记忆。母亲的怀抱与温度就像镜花水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已散去了。

    而后数年,薛蕴容只能指着父皇亲手所作的画像上的女子告诉阿敏,这便是我们的母后。

    阿敏年岁极小时还会指着画像天真地问起,为何自己从未见过她,彼时众人的答复他虽不懂,可也能体会到骤变的情绪。再后来,他也只是时常摸着画像的卷轴,再也没提起过。

    虽然薛蕴容扭头躲得极快,但簌簌而下的泪珠还是将被角砸出了几道湿痕。

    望着她轻轻抖动的背影,薛淮敏顿时有些懊恼,今日许是刚从高热中醒来,仍处于迷蒙中,竟口无遮拦,将脑中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惹得阿姐伤心。

    他急忙伸手握住薛蕴容覆在锦被上的手,正要说点别的,却一下愣住了。下一瞬,他惊叫出声:“阿姐,你的手怎么受了伤?”

    薛蕴容飞快擦去脸上的泪痕,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里赫然有一道长长的擦伤,时间略久,早已不再渗血,只是在白皙的手掌上仍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再往下……薛蕴容将手抽出,不动声色地扯过衣袖盖住手腕,并不答话,只是笑了笑。随后飞快探了探他的额头,见温度正常,终于安下心来,旋即向殿外唤了几声。

    衔青先是探了个头,随后又没了影子。不多时,她端着清粥走入殿内。

    薛蕴容见人来了,又认真嘱咐了几句,便要离开。留意到衔青盯着自己的袖间欲言又止的神情,她轻轻点了点头。

    刚出琼华宫的正门,薛蕴容就被人捏住手腕拦下了。

    越承昀竟将医官的小药箱挎在身上,深棕色的箱子斜挂在腰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拦下薛蕴容后反倒一言不发,只是垂眼打开药箱,从中取出医官调制好的伤药。

    日头一点点挪到了正中,从越承昀头顶倾斜而下,透过低垂的睫羽投下一小片阴影,叫人完全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下一刻,袖子便被他大力掀起,薛蕴容方才在阿弟面前极力掩饰的伤痕顿时暴露无疑——是比手掌的擦伤更大一倍的伤口。原本光洁的手肘上,却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狰狞的破口,约莫有三寸长,伤口深浅不一,有些地方只是擦伤,可有些地方却隐隐泛出深红色,可比手上的骇人多了。

    腕间的力道瞬间轻了几分。

    先前因担心薛淮敏,她只匆匆用清水擦去了表面的浮灰,用帕子按了按便直接撒了些金疮药,都未用白纱裹住疮面便跑了。

    “我先前处理过了……”见他缄默不语,薛蕴容心中莫名有些心虚。

    话音未落,却见越承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其中一个瓶子,将其中的液体倾倒在伤口上。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竟是一阵刺痛,叫她霎时变了脸色。

    还未等她出声,越承昀又将另一份调制好的伤药敷了上去,随后取出白纱,飞快地将她的手肘裹了一圈又一圈。

    诸事毕,他终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说出了第一句话:“周医官新研制的药粉,说是能加速愈合。”

    接着便是第二句:“掖庭负责分派各宫室女使的人查了名单,说那人原先是在奉先别苑侍奉的,前几年不再需要这么多人手,便放了一些年龄不足出宫的女使与侍从到了这里。”

    再往后的话,不必细说,薛蕴容也明白了。

    大晋宫中,太后当居慈安殿,太妃当住清颐堂,慈安殿与清颐堂挨得近,方便往来。而再往上数,一些在武帝驾崩时年纪尚轻以致仍健在的太皇太妃们则长居奉先别苑。

    景元帝的生母庄惠皇太后在陛下御极之初便病故了,清颐堂只剩了十余位太妃,而后几年内,又陆陆续续走了几位。到了三年前,清颐堂便只剩下一位裕太妃。反倒是奉先别苑,还有两位太皇太妃。

    清颐堂无人说话,裕太妃倍感寂寞,便自请搬去了奉先别苑,与那两位太皇太妃作伴。可好景不长,到了两年前,奉先别苑便只剩一位了,那便是慧安太皇太妃。

    从长居奉先别苑的慧安太皇太妃身边出来的女使,与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是受谁指使做出如今之事,答案显然已经明了。

    “与她一批出来的……”

    “皆已扣住,宫中已肃清,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了。”越承昀打断她的话,随即又快速答道。目光却仍旧落在她的手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薛蕴容轻咳一声,将袖子放下,那抹白纱渐渐隐了:“多谢。”随后装作什么也没察觉,越过他向前走,继续道,“今日其余几位郡王应当已从吴州离开,我特意嘱咐了那边备好快马,日夜兼程送诸王入建康。若我猜的不错,待他们抵达建康,想必寻阳那里便要闹出动静了。”

    越承昀紧跟在她身后,薛蕴容能听见他的步子,可过了好半晌,才听见他闷闷的答话:“我已命云飞加强几道城门边的巡防,这些时日的进出城皆需相应文书——契书与通关文牒缺一不可,甚至商队也不得随意入内,百姓问起,只道是各郡王奉诏入宫,需加强防备,以免生了乱子。”

    虽然再也看不见伤口,可他仍旧紧紧盯着薛蕴容摆动的袖袍,脸侧紧紧绷着,嘴唇张合几下,似是有话要说。

    终于——

    “你这伤恐怕擦药不便,以后我每日按时帮你……”

    “你回府中取些衣物来,让秋眠暂留府上……”

    却是二人同时出声。

    薛蕴容忽然停下脚步。紧随其后的越承昀步子亦是一顿,几息后又愣愣地将下半句说完:“……帮你上药。”

    下一瞬,似是幻觉,又像是真真切切从前面传来的一声轻笑。

    “你去取些衣物放在含光殿,这几日我们便住在宫中。顺便吩咐秋眠,叫她留于府中,时刻警惕。”说完,薛蕴容又继续向前走,将犹在发愣的越承昀抛在身后,“我去见父皇。”

    能让越承昀怔愣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自二人因争吵别院而居后,他便再也未有一日能在宫中留宿,更不必说是在薛蕴容的居所含光殿了。

    他原地木了好半天,内里更是数种情绪涌上心头,终于在薛蕴容快要步入拐角时按捺不住内心的澎湃情绪,答道:“我去去便来!”

    *

    建康暂且处于宁静之中,可入了夜,百里之外的吴州,侍卫长奉命在城南等候公主所说的贺姓之人。

    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听着人数不少,侍卫长紧紧盯着前方格外警惕。

    下一秒,来人报上暗号,显然正是他要接应之人。侍卫长正要发问,却见来人风尘仆仆的面容下是掩饰不住的急切:“可否速速带我前往健康,我有急事要禀告公主,十万火急!”

    第66章 第66章“诸位,本王方才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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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晨雾将将散去,城东的张氏早点铺的张娘子正准备打开铺门向外支起摊子,却忽然发现门口的长街上已站着一队人。探头望去,这队伍似是从东城门起,只是摊子全部被支起的这片刻功夫,这队伍不但分毫未向前进,末尾还多了几人。

    见早点铺开张了,恰好站在门边的人索性买了几个肉包。

    张娘子一边揭开蒸笼一边顺嘴问道:“今儿怎么这么多人排着队出城?”前几日,张娘子的母亲病了,故而闭店了几日回家照顾,几乎忙得抽不开身,根本无暇打听近几日城关的事。

    “嗐,前几日不是说宫里老太妃病重,听说陛下急召了几位藩王入建康,官府这几日便加强了巡防,连进出城的文书都要备齐全。原本倒也还算合理,可今日不知又抽什么风,什么也没说,大早上盘查得竟比昨日更严,搞得大家伙心里都紧张了。”男人抱怨了几句,转头看见又一屉蒸饺好了,忙伸手递钱,“再来一屉这个,也不知何时能轮到我……”

    嘟囔间,队伍好不容易向前挪动了点,张娘子看着越来越长的出城队伍与不耐的人,不知为何,内心浮起一层淡淡的隐忧。

    若有人立于高处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原本鲜少有人登上的城楼上,正站着几名甲胄齐全的兵士。领头的那人面容冷峻,眉头紧锁,双手撑在城墙砖石上遥遥看向城外。而他身边围着的亲卫,浑身也都萦绕些许紧张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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