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仰面看江庭雪,不知江庭雪想问什么,他自个额上已是一片冷汗,双手也被江家护卫反扣于身后,只得仰起头道,
“小侯爷今日若要把我如何,王春绝不会躲避,只是可怜县主为小侯爷的一片心,还请小侯爷记着县主的苦心,莫”
“母亲为我之心,”江庭雪忽冷笑出声,打断了王春说话,“我怎会不知。”
“只是,有一件事,她却说错了。”
江庭雪慢腾腾说到这儿,左手却猛地朝前扣住王春的下巴,拇指与食指狠狠一按,迫使王春张开了口,他阴狠着神情,右手弹开‘慢蛇’的毒药瓶子,对王春低声笑道,
“谁说我是个,手里不敢沾血的人?”
王春骤然惊恐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江庭雪将毒药‘慢蛇’一下灌进自己口中,他慌乱地不住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毒药被灌了下去,王春两腿一软倒地不起,双手惶恐去抠自己的喉咙,呕出毒药,江庭雪不耐地将毒药瓶子丢到王春身前,拿出手绢慢慢擦拭手指。
他转身对下人命令道,“这三日将王春看管好了,别叫他腾出空,给我母亲写一些不该写的信。”
“是。”护卫们忙出声应下。
周管事看着这一切,摇摇头,跟着江庭雪出去。
夜里,夜空如水,江庭雪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他就那么靠在椅背上,手中捏着一对毛线团小猫儿,安静地看着夜色里的庭院。
周管事端着碗冰雪元子汤过来,给江庭雪备着解暑热,他刚走到江庭雪身侧,江庭雪忽然道,
“我知道母亲一直不喜大哥,也一直很想除掉大哥。”
“但自小,大哥待我就很亲厚,视我为至亲兄弟,我想,我就这么一辈子,有些事我不乐意做,还是算了吧。”
江庭雪好似解开了什么心结,缓缓说着,“我只想开心一点。”
周管事沉默片刻,叹气道,“二郎不愿意这么做就不做。”
他想起今日王春说的话,不免也有一点忧心,到底忍不住问,“只是,二郎果真把老侯爷留给的玉,赠了四丫姑娘?”
“嗯。”江庭雪面色沉静道,“当年先帝赠玉,是一时兴起,并未说过这块玉能抵丹书铁券,我想,我们江家一向忠心大沅,怕是用不上拿这块玉作说辞的时侯。”
周管事叹气道,“老奴知道,二郎就是觉得,此玉不是丹书铁券,而四丫姑娘却是自己的学生…”
他将冰雪元子汤搁置在一旁,感慨几声,“此事虽然主母大约会不高兴,可至少,我的二郎高兴,这就够了。”
等周管事离去后,江庭雪还坐在那儿,许是夜风凉爽,吹拂得人有些惬意,江庭雪就那么靠在椅背上,思绪渐渐有些散乱。
他那么坐着,不知坐了多久,天光逐渐亮起来,眼前的场景却忽然变了。
第48章 只会疼你
江庭雪此刻重新站在了书柜前,听到王春犯上之言,他心口忽涌上股戾气,转头怒喝王春,“放肆!”
他怒极抬脚,朝王春胸口就狠狠踹去。
“主子行事,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来指手画脚?”
眼见王春被他一脚踹飞到一侧,倒在地上,江庭雪也在这一刻,骤然看到,正站在门口一脸惨白望着他的阿莴。
不知为何,瞧见阿莴的那一刻,江庭雪心神忽然微慌,他下意识唤了一声,“阿莴!”
阿莴猛地转身就跑,江庭雪急急追了过去。
他个高腿长,几步便追上了阿莴,他身子往前一侧,堵在了阿莴身前,也挡住了那扇屋门,吓得阿莴后退几步,惶恐看他。
江庭雪放缓了语气,低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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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吓着了?”
阿莴惊疑不定地对他点点头,他忍不住笑起来,又轻声道,“怎么被吓着了?胆儿这么小,我是同他生气,不是同你。”
“我,我怕”阿莴依旧胆怯地看着他,“你生气时,原是会这般动怒的,你也会有这般对我的一日吗?”
“不会。”江庭雪朝阿莴越走越近,看着小娘子惶恐紧张的模样,他心头骤然一软,忍不住抬手轻轻去触碰阿莴细嫩的脸,轻声哄着她,
“我永远都不会这么待你,我只会疼着你,嗯?”
江庭雪猛地睁开眼,一切如梦幻泡影,砰然炸裂碎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夜深如水,静谧寂寥,晚风在其间阵阵拂过,吹得树影摇晃摆乱,草丛里,小虫儿的鸣叫声还在声声地响着。
他还是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坐在这庭院里乘凉,身边的一碗冰雪元子汤,还是静静地躺在那。
江庭雪轻皱起眉,他怎会做了个这样的梦?!
此刻隔壁屋里,阿莴躺在自己的床上,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早上王春说她是低贱之人,不配跟着江庭雪习字,江庭雪如此行事定会让主母生气。
阿莴听到了这些话,震惊当场。
这些话萦绕在阿莴脑海里,盘旋不散,她从前从未想过这些,若不是她今日去江家,听见江家下人那般说的话,她还不知道,原来江家人是这般看待她的。
那江庭雪呢?
那位江家公子哥,是不是心里也这么想过?
他面上瞧着总是亲和的模样,教她念书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但会不会一切只是他客气而已,她却当了真。
就像阿娘说的,当日二姐熬的鱼粥,江庭雪并不喜欢吃,却出于客气收下了,最后让江家管事拿去倒掉。
阿莴想到这里,有些难受,连江家的主母都这么想,江庭雪不可能不这么想,他只是出于礼貌。
她真不该答应他,跟他习字。
次日,阿莴没有来江家念书,江庭雪也猜到阿莴可能不会来,他到底抱了丝期望等在家中。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眼见午时即将结束,阿莴还是不来,江庭雪紧抿着嘴,再等不下去。
他站起身,大步往门外走,转身就往阿莴家里去。
乡里人的家,白日前院的门大抵不会关上,大部分都是虚拢着,阿莴家也是。
江庭雪轻轻伸手一推,便能走进来。
阿莴果真在家,彼时守财几人已经吃好饭,和五丫、六丫,各去自己屋里睡着,阿莴还蹲在后院里洗着碗筷。
听到脚步声,阿莴抬头看去,却在看见江庭雪的那一刻,目光微有惊讶。
她未料到,江庭雪竟会突然出现,如此不打招呼就闯入她家中。
“江,江夫子”阿莴站起身,看着江庭雪,有些嗫嚅着嘴,“你怎么来了”
“我倒也想问你,今日为何不来?”
江庭雪低头看着阿莴,冷声道,“昨日一事,我不是已同你解释过,你也瞧见,那下人口出恶语,以下犯上,我才打他,这也是他应当的,你还怕什么?”
阿莴两手捧着个碗,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中的碗小声道,“他说的也没错,我是粗野的农女,本不该打扰你,让你这般费事教书”
原来阿莴不止惶恐昨日江庭雪的动怒,亦将王春说的话,听进了耳里。
江庭雪低声道,“他说的不对,念书怎会不是好事?而我行事更不看一个人的家世如何,岂能因此分出人等”
其实江庭雪过去时,也有世家与贫户的区分意识,只是这一刻,不知为何,听到阿莴这么说,他就是不能认同这话。
阿莴低下头不说话。
第49章 我再不会如此
“好,就算你听进他的话,那你还想不想开铺子了?”
江庭雪继续追问道,“你最近习字已是很好,难道你打算就这样放弃了?”
“四丫姑娘,我从未觉得你是粗野的农女,不然,以我的心性,不会答应教你念书,我何必勉强自个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看低自个的人,竟能因他人的话,而伤我如此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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