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这种熏陶下,我难免会萌生一些想法。
归根结底,我与蒙葛特必然会有一场生死之战。
这不是单纯的个人矛盾,而是更加难以调节的立场冲突。
无数个闭目养神的间歇,我总是会在当下与以后挣扎。
作为对手,我理应全力以赴,给予我能做出的最沉重一击。
作为同伴,我却又真切地触碰到蒙葛特作为“蒙葛特”时的模样。
如果没有横贯在中间的黄金树,我们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闭上眼睛,压下胸口无法排解的憋闷。
最后的最后,浴血的蒙葛特隔着尸山血海望过来时,我笑得得意又悲伤。
那一场刺杀的最后,我无可避免地暴露了一些东西,蒙葛特何等的敏锐,必然是有所怀疑。
我了解他,正如他了解我,那是一个眼神就能够明了的默契。
可有没有发现已经不重要了。
报复在那一瞬间已经完成。
这一场压上真情的交锋,蒙葛特已经预订输家,可我也没有赢。
再多合情合理又充沛的理由,我依旧无法与自己和解。
我沉默地咬住自己手腕,心想,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很想放弃一些东西,可是做不到。
也想无视一些东西,可是做不到。
想要杀死蒙葛特是真的,想要蒙葛特活下来也是真的。
欺骗是真的,报复也是真的,可这之中的真诚,信任,生死相托,也全都是真的。
最后,是一直旁观的草莓蛋糕察觉到了什么,他戳了戳我,邮给我一块切开的草莓蛋糕。
【想不通就别想了,去找你的朋友吧,他们已经等了你很久,很担心你,记挂你。去和他们说说话。你已经做到很好了。】
我一口一口地吃完了那个蛋糕,犹如被指派了任务的工具,听话地爬下高塔,接下来……是要去哪里?
……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了史东薇尔城。
还穿着那一身白色的诺克斯剑士服,蒙葛特的黑袍套在外身,我的茫然没有持续一会,强行出现的奥雷格按住了我。
他恢复成了最初最让我觉得安心的样子,哄着我喝掉了背包里的红露滴圣杯瓶。
随后一步三回头地护卫在我的身侧,后来甚至想直接背着我回去。
之所以没有成功,同样不知怎么强行出现的托雷特用尖尖的角把他拱开了。
很久没有见的托雷特用脸蹭了蹭我,微微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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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抱住了它的脖子。
托雷特驮着我轻盈地跑起来。
宁姆格福的风吹起我散落的头发,我将脸埋在托雷特的毛毛上,听到了啜泣半岛的雨声和摩恩城士兵们训练的口号声。
“小春……?”
伊蕾娜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停留在我的面前,错乱的脚步声后,一双手把我从托雷特的身上挖起来,伊蕾娜有些慌乱的脸印入我的眼帘。
“小春?”
她看不见我,满脸的担忧却溢了出来。
我缓缓地眨了眨眼,低声道:“伊蕾娜。”
只是这一个回应,就让伊蕾娜倒吸了一口气。
我从来没有听过伊蕾娜那么慌乱的声音,她似乎高声在喊着什么,很快更多的人动了起来,整座史东薇尔城就像地震了一样。
我的肋下被更加有力的手穿过,像是抱小孩一样从托雷特背上抱下来,周围的人像是涂鸦一样来回移动,我转了下眼珠,又有一只手轻轻盖住了我的眼睛。
当那只手移开时,戴着辉石头罩的瑟濂老师正在给我擦脸。
我很听话,经历过失聪的一段时间,我很能看得懂手势,她让我低头我就低头,让我抬手我就抬手。
瑟濂老师轻声地和我说着什么,我什么也听不见,连唇语都无法读,很奇怪,我的耳边,啜泣半岛的雨声越来越大,盖住了其他所有的声音。
一杯刚刚好的温水抵在我的唇边,我喝了,差点呛住,后背被拍了拍。
瑟濂老师俯过身抱住我,她比我高,手在我的头顶摸了摸。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遍布了烫伤疤痕的手接替了那个碗,手的主人在我的面前蹲下来,她像是深秋的檀木,左眼是扭曲的年轮,右眼是装着树种的琥珀。
她嘴唇开合,随后,瑟濂老师便对她点了点头。
我于是再次乖乖被投喂,这次,碗里的液体换了一种颜色。
总归喝着都没有味道。
连梅琳娜都没办法让我有所反应,他们好像更加慌乱了。
藏在袖子里的手腕被轻轻拉出来,露出上面深可见骨的牙印。
红露滴圣杯瓶只有一瓶,它只治愈了最严重的皮肤伤。
梅琳娜把军队中的外伤药涂在我的伤口上。
我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梅琳娜用沾着点药膏的手按在了我的额头。
我对着她笑了一下。
梅琳娜看起来却更担忧了。
背包里安静异常的拉卡德被挖了出来,一部分人跟着他走了。
梅琳娜拦住了更多想要靠近我的人。
我轻轻地把头靠在梅琳娜的肩膀上,疲倦地闭上眼睛。
这场雨下得有些久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劲。
可是周围他们这么在意我,他们那么的温柔,我反而更加放任自己陷入这种泥沼中了。
再让雨下一会吧,我想。
等到明天,我就振作起来。
我没有等到明天,因为……蕾娜菈来了。
疯癫的满月女王,自囚在大书库的满月女王,不知道是谁去请的她,当我睁开眼时,这位已经很久没有踏出学院的满月女王来到了史东薇尔城。
她氤氲朦胧的目光在看我,却也没在看我。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象征最高阶魔法师身分的长袍,怀里没有那个从不离手的琥珀。
女王的身型比好多人都要高大,于是她很轻松地把我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抱在怀里。
就像是怀抱着那个大琥珀一样,她挥挥手,满月的魔法缓缓升起。
舒缓的歌声穿过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听到了歌声。
听到她在唱,我亲爱的,亲爱的小春。
你不要哭。
你很优秀。
你已经做的很好,很好了。
风暴重临史东薇尔,满月高悬卢卡利亚。
女巫从未离开,骑士护卫你左右。
魔女轻抚你的头发,盲女与商人与你同在。
敬盛大的祭典,敬自由的月亮。
花蕾与战士是你的锋刃。
火山沉入岩浆,半神睁开双眼。
这里是所有族群的理想乡,史东薇尔城。
我亲爱的,亲爱的小春。
你不要哭。
你很优秀。
我们都很爱你。
满月女王她轻轻地唱。
我上眼睑与下眼睑轻轻一碰,潮湿的泪珠就这么滚了出来。
第164章 小春不知道的事
◎从今与你同在,无论火中游行。◎
1
满月女王蕾娜菈比大多数人都清醒。
她一直清楚,怀中的琥珀无法孕育出完整的生命。
在她看来,既然褪色者小春能完好地从琥珀中重生,既然无缘诞生者的大卢恩选择了她。
那就是她的孩子。
妈妈不清楚女儿为什么难过,但妈妈爱你。
2
拉卡德作为一只被大家钦定的精神抚慰犬,在后期安静得和死了一样。
当大家把他挖出来追问时,他沉默了好久,说:
“那是个本性善良,但背负太多的、想无视些、放弃些什么却因为自己的道德和理智而无法与自我和解的人。
她这样的人,心中的痛苦,不是我这样的后来者能开解的。”
虽然很不甘心,但拉卡德认识小春已经太晚了。
拉卡德这么说的时候,又想起来在背包中旁观的一切。
想到那个备受偏爱的罗德尔之王。
他依旧不满,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这家伙是继蕾娜菈之后,认认真真把小春划分到家人,把她当妹妹看的。
括号,单方面。
3
拉塔恩?
拉塔恩要更复杂一些。
爆锤还是蛇卡德的弟弟时,和小春共鸣大卢恩的时候,他同步了一部分另一个自己的记忆。
他知道自己的心口有一根纯净金针。
什么样的情况下,褪色者会拥有这一根金针呢?
褪色者最后为什么又没有用?
他后来私下去收集关于癫火的情报,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一步把所有的纸面数据销毁了。
最接近的一次,他看到了那个流浪商人冰冷的,被触碰到禁忌的凶狠眼神。
于是他就没有再查了。
顺便帮那些商人做得更隐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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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伽列。
流浪商人这个群体有很多秘密。
比如说,所有人可以共享大脑。
哦这个当然是私设。
就像是共享终端一样的东西,每一个流浪商人可以选择自己保留,还是共享。
所以有时候小春明明只是和伽列说话,却总觉得和好多声音一起,其实感觉没错。
不过后来伽列就很少愿意共享了。
5
流浪商人是最虔诚,也是最狂热的信徒。
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们好不容易盼来的王。
为此,他们什么都敢做。
6
只是小春不允许。
很多时候她都只一个人去完成。
流浪商人们怕擅自行动惹她不高兴,只能乖巧地做一个普通的商人。
然后把后勤保障拉满。
但是,他们随时都买准备着,准备着成为王的武器。
7
蒙葛特。
有关于蒙葛特的故事只讲了一半。
这里只讲已经完成的前半段。
关于蒙葛特没有说完的话。
完整的句子是:
你有没有考虑过……太阳的律法?
交界地是神王双极的世界,必须要有王与神共同统治交界地。
交界地目前涌出各种律法,号称可以修复法环。
无论是什么考虑,也不看过去将来,至少在那一刻,蒙葛特说出这句话时,所代表的含义——
其实是和星星律法结局中,菈妮邀请褪色者成为她的王,意义是一样的。
你愿意成为我的神吗?
可惜,这句话再也没有可能说出来了。
8
菈妮
菈妮可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警惕红发男人的感情陷阱”,以及衍生出来的“警惕褪色者的感情陷阱”,会那么、那么地……范围广泛。
褪色者哪里有什么陷阱,她只是真诚而已。
可正是这份真诚,没有人逃得过。
所以二哥你什么时候从我的人偶里出来?
9
二哥。
哦,还是拉卡德。
没有身体的拉卡德有什么办法,拉卡德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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