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点点头,檀云在前面带路,杜知津二话不说抬腿跟了上去。
建昌侯府倒也没有厚此薄彼,给应见画安排的“幽篁院”雅致宽敞,让人挑不出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和我离得也太远了吧?”一东一西,几乎横穿了建昌侯府,三人走了小半时辰,走到最后檀云额头都冒汗了。
杜知津皱眉。她能御剑,再远的距离都不成问题。但万一阿墨要找她呢?若是遇上妖怪,等他横穿整个院子通知她,黄花菜都凉了。
檀云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只能回容她禀报侯夫人。应见画却道:“无妨,偏僻些也好,落得清静。”
杜知津仍有些闷闷不乐,由于正主都答应了,只得作罢。
檀云松了口气,重新揣起笑意,对杜知津道:“木姑娘,侯夫人有请。”
她再度愣住。确定侯夫人只见自己一个人不见阿墨后,心中疑笃愈甚。
怎么短短半天,侯夫人请了她两回?她没犯什么事吧?
接收到她疑惑的眼神,应见画摇摇头,示意没事。她这才挺直脊背随檀云走,临走前飞快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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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东西给他。
是缩小版的醒月。
他握在手里,目送她的背影渐远。良久方收回目光,转身步入幽篁院。
————
侯夫人住在中间的正房,从幽篁院过去费了不少时间,足以见得应见画住得有多偏。见檀云时不时就要停下来喘口气,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杜知津递过去一块帕子:“擦擦汗。”
檀云一怔,接过道了声谢。然后她便看到这位小侯爷在信上盛赞的木姑娘,在她擦完汗后又把帕子收了回去?
“这不然,等奴婢清洗后再交还您?”
杜知津摇头,坚定道:“我自己洗。”
这可是阿墨给她的帕子。话本上都写了,如果小姐不小心弄丢了贴身的手帕,结局无非两种。一种是被心上人捡到,成了定情信物,也算一桩佳话。可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拿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阿墨不是未出阁的小姐,但他的东西她定要保管好。侯府里人心诡谲,一来便将他们分开,简直和话本开头一模一样。
但是,阿墨为什么会把帕子给她?
杜知津沉思一会,恍然大悟。
阿墨应该是嫌她整日练剑出汗太多,便给了帕子让她随时可以擦汗。嗯,一定是这样。
思忖间,檀云已经禀报过,又有两个侍女出来挑了帘子迎她们进去。
甫一进入,杜知津就被一股檀香呛住。倒不是这香烧得有多浓,而是她五感过人,嗅觉比常人灵敏,一点香气在她这都会被无限放大。
察觉到她的异样,原本坐着的侯夫人忙站起身道:“檀雪快去把窗子打开,檀月将这些香炉都灭了。”
杜知津赶紧道:“没事,刚才是一时不适应,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看得出侯夫人身体不好,盛夏里还要紧闭门窗熏炉子。五感太敏锐削弱一些便好,这招她还是会的。
不过,侯夫人的三个侍女居然都以“檀”命名目光掠过她手腕上的佛珠和案上的《金刚经》,杜知津心下了然。
这位侯夫人信佛啊。
侯夫人招呼她坐下,她照做。檀云上前收了笔墨,不多时便把桌案清空。檀雪关完窗端上来一壶茶,替杜知津斟了一杯。
她捧着白瓷杯,后知后觉自己尚未行礼,刚想起身便被侯夫人拦住:“无咎同我说过了,你是仙门出身,不讲这些虚礼。”
无咎?
“终乾?”她想起来阿墨提过一嘴“终乾”是假的,赵无咎才是真名。
至于出处恕她记性不好没背下来。她这辈子唯一认真读过的书,就是重伤住在武陵村时,因无聊看的应见画的医书。
她能看进去也是因为那本书绘图颇多,且描写引人入胜,和市面上枯燥乏味的医书多有不同。
他说是母亲遗物,也不知道阿墨的娘从哪里得来的要是讲经课的经能换成那种书,她一定能记住!
侯夫人出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哎呀,终乾连字都告诉你了?真是的,也不早点来信和我们说,这小子惯没个正行的。”
杜知津眨眨眼,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干脆埋头直喝水。
侯夫人越瞧她越喜欢。出身仙门,说明她镇得住赵终乾;性子也好,会关心檀云这样的下人;最重要的是稳重,寡言少语,和那聒噪的逆子可不一样!
一瞬间,侯夫人看她的眼神从普通的亲切变得慈爱。见她喜欢喝茶,便把话题往茶上引:“如何?这是南边来的洞庭飘雪,我喝不惯,觉得太涩了些。”
听见她问,杜知津脑海中有片刻空白,倏地想起应见画说过一句“浓时不骄,淡时不厌”,便说了出来。侯夫人一喜,指着檀月道:“好姑娘,你喜欢什么茶同我讲,我让檀月给你送去。”
杜知津犹豫片刻,道:“老君眉。”她记得应见画爱喝这个。
“好、好、好。”侯夫人连说三声好。许是一时激动,说完猛地咳嗽起来。檀云大惊,忙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然不等她服侍侯夫人吃下,一只手从天而降,夺走了药丸。
杜知津抬头。
是赵终乾。
他蹙眉:“不是说了这是假药吗?你们怎么还敢给侯夫人吃?都不想要命了吗!”
之前,杜知津见到的赵终乾或跳脱或不羁,总的来说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少年人,和她没什么区别。然而此时此刻,看着跪了满地的仆从,她第一次对他的身份有了认识。
他是建昌侯府的小侯爷,赵无咎。
“咳、咳咳木姑娘还在这里,你逞什么威风?”侯夫人缓了缓,第一时间训斥自己的儿子。赵终乾瘪瘪嘴,方才的气势全无,似乎又恢复了杜知津熟识的模样。
他凑过去讨好地捏着侯夫人的肩,嬉皮笑脸道:“我什么样子师姐没见过?她才不会在意呢。”
那确实,被打趴被蛇咬的样子她都见过。
杜知津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侯夫人眼神一亮,笑意堆了满脸,一人握了一只手,嘴角就没下来过。
许久没有同长辈如此亲近,杜知津一时有些不习惯,左手无意识地挣了挣。赵终乾发现了她的动作,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好师姐,我娘难得这么高兴,你就帮帮我。”
“我欠你个人情。”
她想起承端郡王的案子,于是默默把手放回去,不再挣扎。赵终乾笑了,掏出从宛泽城买的小玩意,又讲了些路上的趣事,逗得侯夫人合不拢嘴,屋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屋外,檀雪拦住一行人:“侯夫人已经歇下,请表小姐改日再来。”
被称为“表小姐”的白衣女子沉默片刻,朝正屋行了一礼,带着丫鬟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舟舟总是完美避开正确答案呢
第53章 幽篁
◎《霸道仙人爱上我之三人行》简直极妙!◎
杜知津在侯夫人身边度过了一下午。倒也不无聊,有赵终乾在一旁说话,还有接连不断的小点心,她连开胃的山楂条都吃了两包。
天尊和师尊在上,口腹之欲太难戒,罪过罪过。
“娘,你是没见着!那妖怪青面獠牙,双目猩红,眼珠有拳头大,翅膀张开遮天蔽日!”说完,赵终乾伸展双臂,试图模仿“遮天蔽日”,听得侯夫人震惊不已。
侯夫人抓住他的手臂,慌张道:“你有没有受伤?”
赵终乾任由母亲检查伤口,隔空点了点杜知津:“有师姐在呢,放心吧。”
“嗯?”杜知津嘴里塞着一块点心,闻言从碟子中抬起头,唇边沾上糕点碎屑,瞧着有些呆。
赵终乾冲她一笑,继续安抚母亲:“师姐可厉害了,有她在我半根毫毛都少不了,娘你就别担心了。是吧师姐?”
秉持着“帮忙帮到底”的原则,杜知津没有否认,顺从地点了点头。侯夫人在确定赵终乾没受伤后松了口气,瞪他一眼:“尽会让你娘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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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却无丝毫责怪之意。
赵终乾自觉送上侧脸,喜提他娘一巴掌。他“哎哟”一声,捂着脸作怪:“下手这么重,把你儿子扇丑了怎么办?到时候娶不上儿媳妇,您可别怪我。”
侯夫人被他逗乐,眼神投向举着点心神游天外的杜知津,眼里的满意几乎溢出来。
她牵起她另一只空着的手,目光慈爱。
能吃就好。能吃代表身体好,不像她整日拖着病体,也不知还能活多少日子
这样想着,喉间泛起一阵刺痛,她竟咳出血来。杜知津一惊,头一回觉得手足无措。一直随侍左右的檀月檀云想上前喂药,被赵终乾呵住:“都不许动!”
他冷冷扫过侍女手上的药丸,谭云被看得忍不住哆嗦。而面对侯夫人时,他又变得温良恭俭:“这药吃了许久都不见起色,刚巧,儿子在外游历时遇见过几位名医,特地讨要了药方,母亲不如一试?”
对自己儿子,侯夫人向来百依百顺:“好,都依你的。”
赵终乾向后挥了挥手,自有仆从递上药包。檀月取了药包和药方,转身走出侧门,往小厨房去。
杜知津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原来赵终乾特意在宛泽城多留一日,是为了给母亲寻医。也不知侯夫人得的什么病,若是找到羽涅前辈,或许能请她也为侯夫人看看。
她始终记得自己来琉璃京的几个目的,杀掉地图上的大妖、寻找医修前辈和替应见画翻案。
“您在信上不说自己生病,只说我爹病重,我却知道病的是您。”赵终乾轻声道,“娘,这么多年您的身子始终不见好,难道您还要听那个神医”“终乾,不要说了。”侯夫人打断他的话,看了眼杜知津,“娘好得很,起码能活到你成家的那天。”
赵终乾唇角微动,似有千言万语,最终什么也没说。
檀月煎好药端上来,侯夫人逐客:“这药味道大,你带木姑娘出去吧,到园子里转转。”
“好,喝了药您就歇下,别再抄经念佛了。”他叮嘱完,步履沉重地走了。
离开侯夫人的院子,再绕过月洞门,赵终乾难得一言不发。杜知津知他心中有事,并未出言惊扰。
一直到“漱玉斋”,赵终乾才如梦初醒,向她赔罪:“抱歉师姐,刚才我太入迷了。你想去园子里看看吗?那里花开得不错。”
杜知津看出他心不在焉,拒绝:“不必,你有事便去做吧,不用管我。”
赵终乾点点头,朝她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听到外面的动静,漱玉斋中有人出来,见是杜知津,施礼道:“奴婢秦香,见过木姑娘。”
秦香年龄瞧着比她还小,杜知津受不了被她伺候,丢下句“我还有事”便快步走开,循着记忆往应见画的居所去。
她动作太快,身影如风眨眼没了踪影,留秦香愣在原地。
很快另一道身影的出现吸引了秦香的注意,她欠身行礼:“表姑娘。”
白衣女子颔首,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漱玉斋:“这院子如今有人住?”
秦香迟疑一阵,答:“是。住着小侯爷带回来的木姑娘。”
“木姑娘。”她把三个字念了一遍,最后看了眼翻新的漱玉斋,带着侍女走了。
仿佛只是路过此处,随口一问。
————
幽篁院同样安排了下人伺候应见画,是个叫“伴竹”的小厮。
伴竹善谈,一见面便把幽篁院和自己的来历统统告知。“侯爷说这儿竹子多,我天天陪着竹子,干脆叫‘伴竹’好了。”
应见画点头:“静伴清风摇*竹影,你得了个好名字。”
“公子大才,侯爷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伴竹替他推开窗,一丛绿廊映入眼帘,清风徐来,青翠相倚,枝叶扶疏。
有别于他在后山看到的竹林,建昌侯府的这片建昌侯府的这片显然经过精心雕琢。每一株都笔挺苍翠,青石小径蜿蜒其间,竹叶被扫得纤尘不染,偶尔几片飘落,倒成了天然的点缀。竹林边缘还立着刻有《竹赋》的石碑,更添几分风雅。
竹与竹不同,人与人亦不相同。他站在窗前静静看了会,伴竹见他似乎不需要作陪,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侯夫人思虑周全,幽篁院除了竹林之外,另有一间书房。藏书虽不多,但足够应见画没日没夜地看上十天半个月。总体而言,除了地方太偏,幽篁院实在是块不可多得的宝地。
但,偏僻对其他人而言或许并非缺处。他展开一卷书,摇头失笑。
为了自己儿子,侯夫人也算煞费苦心。
这间书房很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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