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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想我当什么,你说,我全都……
惊诧之下,她睁大双眼,红唇微张,不可置信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张脸!
双手奋力挣扎地抵上他的胸膛,夏天衣裳单薄,温热的体温和蓬勃的心跳自掌心迅速蔓延上手臂,传遍五脏六腑,热热地裹着她一颗惊慌失措的心。
李蹊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她的惊慌也好,诧异也好,甚至是愤怒,只要是因他而产生的情绪,于他而言都是胜蜜糖甜。
云棠越发挣扎,瞪着眼前人,警示他不要太过分!
李蹊衔着一点笑,见好就收,施施然放开她的手,顺带往下扶了下她的腰,以免她站不稳。
云棠连续退了好几步,脸颊绯红,那绯色一直蔓延到整片雪白的脖颈,艳若明霞。
抖着手将那绸帕塞入袖中,脑海中杂乱地跑过千百个念头,甚至开始回想,从前两人相处时是否不妥之处?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妥的?
亦或是别人家的兄妹也是如此,这其实并无不妥呢?
只是她多疑呢?
纷飞的思绪犹如纱茧将她将她重重包裹,越压越紧,简直要呼不上气。
“走吧,”太子仿佛无事发生般自然道,“一道去拜见你母妃。”
“啊?!”
见母妃?
见母妃要做什么?云棠犹如惊弓之鸟,眼眸闪烁不定。
“尚未向你母妃贺寿,一道去吧。”
“哦哦,贺寿。”云棠站着没动,言语像是未经过脑袋,只是借嘴巴说了出来。
太子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蹙着眉头,细细品尝她此刻的心神不宁。
“公主?”
陆明候立一侧,见她一直沉默,出声唤道。
云棠缓缓转头,看着陆明青峻的一张脸,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阵清风吹走她纷乱纠缠的迷思。
只要快快降下赐婚圣旨,快快嫁予陆明,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她那颗吊到嗓子眼的心,缓缓落回胸腔,不管是兄妹还是别的什么,只要她出嫁了,只要离了这宫廷,就好了。
云棠打定主意,“哥哥,走罢,一道去见母妃。”
听着那声加重的“哥哥”,李蹊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如春风般温暖。
她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得解释一下,又回头对陆明道:“方才是我没站稳。”
说完咂摸着味儿,好似又有些欲盖弥彰。
陆明亦是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而后眉眼俱笑。
君子高洁,犹如清风明月般站负手在假山旁,面若冠玉、形若青竹。
这个人、这个人的笑,让她感受到了心安的滋味,一种对当下,对日后安稳人生的确信,和这样的人共度余生,定然安静平顺,和美安康。
她微微颔首,嘴角亦带起弯弯的弧度。
李蹊十分安生地看着两人之间的眼波流转,甚至放慢了脚步,像极了一个体贴、称职的兄长。
“这么舍不得?”
他笑着问,语气亲切又自然。
云棠心有戒备,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搪塞道:“一般般吧。”
李蹊垂眉低笑,一般般啊,那就好办了。
待寿宴结束,母女俩到了寝殿,任凭贵妃舌灿莲花,她依旧严词拒绝了那些花里胡哨的世家公子。
贵妃早已领略过她执拗的心性,也罢也罢,只要不留在宫里,不在她眼前日日提她的心,吊她的胆,一切都有商量余地。
如此便算是三方都落了定,云棠稍稍心安,但一想起白日里太子的那番行径,心里就又开始打鼓。
尤其是夜深人静时刻,她躺在床榻上,外头的蜡烛都熄了,静谧的寝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翻来覆去,杂念丛生,最后不知何时才胡乱睡去。
次日,兰香掀起床帏,瞧见公主眼下那一团的青色,“呀,公主这是怎么了?”
兰香取来一面铜镜,举到公主面前。
云棠扫了一眼,双手呆呆地捧着脸颊,她此刻的模样,真像话本子里被妖精吸了一夜精血,力有不继的落魄书生。
摇摇头,叹道:“妖精啊。”
“公主说什么?什么妖精?”兰香不解问道。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还能是什么妖精,东宫的妖精。
“公主快打起精神来,等早膳后,针工局的陈掌事就要来了,您昨日说好,要跟人家好好学女红呢。”
从前她在女红上不上心,绣出来的东西很拿不出手。
日后成婚,总不好在这一项上太露怯,这才找了针工局的掌事速成一番,起码得绣凤似凤,而非鸡|吧。
说到鸡?
脑海中登时浮现前些时候送太子的那一枚香囊。
啧,得想个法子要回来吧。
陈掌事人美心狠嘴刻薄,能走到她跟前的要么技法精湛,要么天资过人,想她在针工局纵横半生,头一次遇到像明华公主这般手拙之人。
练了两个时辰,云棠腰酸背痛,但看着手上的绣品,颇为满意,真是大有长进,孺子可教啊。
“陈掌事,你看,是不是很不错?”
陈掌事瞅了一眼,眼前一黑,险些支撑不住。
教了一整天,一整天啊,若放在平时,她立时就大马金刀一坐,激情开骂。
但对着尊贵的公主殿下,她忍了又忍,一番说辞在五脏六腑里翻来覆去地斟酌、润色,最后端起亲切又和善的笑容,道:“公主殿下真是圣质如初啊。”
云棠皱着眉,看看陈掌事,又看看手上的红绸。
骂我?
绣得不好吗?
“公主!”兰香一声惊呼,慌慌张张地从外头回来,气喘吁吁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什么?!”
云棠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扔下手里的红绸,“怎么会无缘无故落水呢?!怎么现在才来报!”
兰香也是刚刚才听小侯爷身边的内侍说的,“昨日寿宴上喝多了些,陆大人出宫后要下轿子散散酒,不小心跌到京湖里头去了。”
“那救上来没有?!人怎么样了?!”
“救上来了救上来了!”兰香赶紧道,“只是不知道如今是何情形。”
“小侯爷人呢,”云棠急躁地边走边问,“在东宫吗?摆驾!去东宫!”
陈掌事大舒一口气,偷么溜地收拾家伙事儿,拎起东西脚下抹油般匆匆告退。
去往东宫的路上轿撵摇摇晃晃,坐在里头的云棠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
陆明参加完寿宴,这么巧就坠湖了?
联想到之前贺开霁下狱,那颗意味不明的红豆骰子,还有昨日那只攥着她手腕的手,真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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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热锅蚂蚁,万分煎熬。
“再快些!”
好不容易到了东宫,下了轿撵,她一路急行,却没找到小侯爷。
“奴婢也不知小侯爷去往何处,只是留下话来,若公主来了,他就只有一句话。”
宫人站直身板,清了清嗓子,学着小侯爷的语调,“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凑巧听到太子的暗卫说陆明落水,我也不敢多听,想要知道什么,你自己去问他!”
说完宫人立刻躬着身,赔笑道:“公主,奴才先退下了。”
云棠沉着眉眼,怒火中烧。
这话欲盖弥彰、不尽不实,他若真的干了这等因私废公、残害忠良之事,还配当什么太子!
“公主,殿下请您到伏波堂。”清月姑姑从后头缓缓进殿,温声道。
云棠攥紧拳头,一定要据理力争,天理伦常在上,他还能反了天不成!
伏波堂中,一身月白色常服的太子正弯着腰站在廊下,左手抱着小白犬,右手拿着一把金剪子,修剪花盆里的兰花枝叶。
低眉垂目,一向冷冽而锋利的气质好似散在和煦的日光里,对着小白犬浅笑时像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
她远远瞧着,就好似个气鼓鼓的皮球被针扎了下,方才的那口硬气慢慢泄了下去。
那年她初入宫廷,父皇冷漠,母妃疏离,宫人势力,过得是食不果腹、苦不堪言的尊贵日子。
唯一陪着她的,只有那只不知被谁遗弃的小白犬。
一人一狗,分食一点没馊掉的馒头,一样地瘦骨嶙峋,一样地惶惶不安。
也是在那时,遇到了太子,他笑着说,你们眼睛怎么这么像。
后来,小白犬被他抱回东宫悉心养着,而她,虽抱不回东宫,却也受他照拂多年。
是实实在在的这么多年。
别人或许可以质问、指责他,但她没有这个立场,也没有这个资格。
太子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穿着一声暖黄色的襦裙,发带和裙摆被风轻轻带着飘动,望着他的神色像是伤心?
伤心?
眉心一皱,薄怒丛生。
他放下剪子,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可以是愤怒、焦急,但不能是伤心。
因为,既无法忍受她将别的什么人放在心上,也怕自己会因为她的伤心而妥协。
无论是哪一样,他都忍受不了,所以不能是伤心。
云棠见他咳嗽,走到他的身侧,将他怀中的小白犬抱了过来,一下一下地摸着长毛,垂着脑袋问道。
“哥哥是风寒了吗?”
李蹊没有说话,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
无声中带着一点火气,一直盯到云棠抬头看他,才略略转开去。
毕竟多年兄妹,朝夕相处,云棠立时就察觉这人正在生气。
他还生气?
他把人半夜摁湖里,他还生气了?
就算是一国太子,未来君父,好歹也要讲点道理吧?!
兄妹多年,太子也一眼就看懂了云棠的意思。
冷哼一声,薄薄的嘴唇崩成一条线,“怎么,要来给陆明打抱不平。”
云棠刚歇下去的怒气,又被他轻易地挑起!
“陆明是什么样的人,太子哥哥难道不清楚吗?公忠体国、实心用事,这样的栋梁之才是朝堂、万民的福气,哥哥身为储副,怎么能公私不分、草菅人命,若是被人知道,众口铄金之下焉有你立足之地!”
“什么公,什么私?”太子爷油盐不进,只听自己想听的,问自己想问的,“云棠,你的公私有分吗?”
“你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又瞒了我多少事情,如今还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质问我,指责我吗?”
“噌”地一下,火气直冲她的脑门,厉声否认,“我没有!”
“没有什么?”
太子爷转身居高临下,高大的身影笼罩住眼前人,君王的压迫性视线高高垂下。
“是没有背着我与贵妃商量要陆明当驸马,还是没有给他送信,更或者,没有要与他私定终身!”
云棠偏过头去,桩桩件件确实她都干了,但什么叫做背着他?!
心头气血翻涌,她实在不擅长吵架,稍微一吵面色就通红,词不达意,平白气势就低人一头!
但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口不择言。
“这些事情,我,我难道不能做吗?女大当婚,我与母妃商量婚事,难道还要先与你说吗?!我与喜欢的人授受往来,难道还要先与你报备吗?!”
“咳咳!”
这咳嗽声像是从肺腑里用尖钩扎着柔软的血肉,生拉硬拽,一路顺着气管喷涌而出。
他手握成拳,抵着苍白的唇,咳地直弯下腰去。
“哥哥!”云棠放下小白犬,着急地伸手去扶他。
李蹊拂开她的手,恨恨地盯了她一眼,转身往殿内行去。
云棠站在原地,看着他萧瑟的背影,扣着手指。
本来就是那么一回事,怎么好像她还没理了怎么他还委屈上了!
拎起裙摆,快步跟着走进殿内,真把当朝太子气出毛病来,死罪难逃啊。
寝殿内李蹊站在长榻边,端着一碗冷茶,横眉敛目,活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像。
云棠摸了摸鼻子,上前站在他身侧,见他喝完茶水,伸手接了茶盏。
“怎么了嘛,”云棠将茶盏放到小几上,“还要喝吗?”
这台阶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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