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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清醒对峙
太子不为所动,端着一盏清涯雀舌,垂眸饮了一口,似是不满这茶的味道,眉心微微一凛。
他放下茶盏,看向坐于上首的皇后娘娘,眼中风雨晦暗不明。
自上次宫外刺杀之后,母后对云棠的不满已不再遮掩。
他养伤那段时日,母后但凡来东宫,对云棠以叮嘱、关切之名,行言语敲打、驯化之实。
于此事,他心中有愧,也曾想将这脏水顺理成章地泼到贵妃身上,但云棠与贵妃脱不开干系,母后定然更加不喜,于是只好让已故的前尚书担一担这虚名。
饶是如此,母后依旧对云棠多有不满。
这让他颇为费解,从前她对云棠一向爱护有加,后因其身世问题,有所不满,但如今云棠已不是公主,为何母后仍旧如此?
“母后,儿子不喜食甜,”太子眨眼间已盖下思索的神色,笑道,“云棠倒是颇喜甜食,不如让儿子带回去给她尝尝。”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陆婉先落了颜色,心中灰败一片。
这是她求了姑母数次,才有的机会,殿下却仍旧推却,是她容貌不够娇艳?身段不够娇柔吗?
陆婉眸中带泪,望着殿下,也望向皇后。
“既如此,那便带回去罢。”皇后心中不快,面上柔和。
谭嬷嬷端着一张笑脸,将伤心垂泪的陆婉扶了起来,引着出了偏殿。
太子此行还有一事要问,未起身告辞。
当日太初殿事发后没几日,国师便云游四方,当时他并未察觉蹊跷。
但数月之后,贵妃与淮王离京不久,他回来了,且从那蠢笨奴才口里得知,是受国师指点,*给云棠服下失忆的解药。
他才回过味来,国师与贵妃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许多事情年深日久,已几不可察,暗卫多番探查,成果寥寥。
“母后,儿子日前去往大相国寺,与国师畅谈一番,很有相见恨晚之感。”
“但国师骤然登仙而去,让儿子甚为遗憾,国师从前与母后交情如何?”
皇后对皇帝假惺惺修道这事,始终抱着冷嗤的态度,对那国师也不曾有几分好脸色,如今听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太子竟说出相见恨晚之语,嘴唇紧抿成线。
难不成修道这事刻在他们李家血液里的?
听闻先皇就颇为尚道家,宠幸嫔妃时常让她们扮成道姑模样。
尤其是陛下的母亲,好似当年就是从道观里被先帝一眼看中。
“我与那国师,不曾有话说。”皇后冷言道。
“那国师与贵妃关系如何?”太子追问道。
皇后略略回想,“想来也并不亲近。”
两人竟没有关系?
太子直觉两人有猫腻,若说这世上有人想要云棠恢复记忆,那贵妃当属头一人。
因为她太了解云棠性子,但凡她清醒,必定要与我闹个天翻地覆。
皇后见他不语,猜测这儿子难不成真为那国师惋惜?
太子再无别话,起身告辞。
谭嬷嬷送走陆婉,又回到了偏殿,瞧皇后娘娘一脸忧容,进言道。
“娘娘,殿下估摸着不喜婉姑娘这般娇弱女子,咱们不如按照殿下喜欢的样子,再寻些人。”
太子喜欢的样子?
不就是云棠那般性子桀骜不驯的?
谭嬷嬷见皇后听进去了,又言道:“吕大将军家的二女儿,年已标梅,姿容不俗,脾气秉性颇有吕将军年轻时的飒爽不羁,或能入殿下的眼。”
“那便带进宫里瞧瞧罢。”
“是。”
却说东宫里的云棠,郁郁寡欢半日,身体又十分疲惫,好似昨夜不曾安眠。
待太子从东宫回来时,她已落了帷帐午睡。
冬日午后,窗外的寒风都缓了下来,懒洋洋的日光照着满园子的梅花和青竹。
太子到寝殿时,宫人都守在外头,一应洒扫都停了,他一看便知是云棠在睡觉。
他解了玄色大氅,又在暖炉前烘了烘手,待一身的寒气都去了,才轻手轻脚往寝榻方向走。
榻上纱幔静静垂落到地,隐隐可见几分曼妙身姿,食指撩开纱幔,云棠侧身向里睡着。
李蹊昨晚闹了一宿,早晨也并未休憩,见她好睡模样,亦和衣躺下。
云棠并未睡熟,朦胧中察觉身后有动静,便转过身来,如从前般,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沉沉睡去。
李蹊心中一片柔软,比她贴着自己衣襟的面颊还要柔软。
将人往自己怀中紧了紧,亲密无间、昏天暗地地一道睡了个好觉。
在两位午睡时刻,唤水抽空去了那间躺着俩太医的陋室,俩太医已经醒了,只是不得动弹,说话哆哆嗦嗦,吓破胆的模样。
唤水将熬好的两碗治伤病的药给他俩喝下后,搬了张小板凳,一页一页地翻着,不时与两位浑浑噩噩的太医交流几句。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们仨合计合计,整出两张药方。
经此一役,唤水也有了些许进步,不仅仅体现在医术,也在揣度贵人心思上。
“两位觉着,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太子妃寻回记忆呢?”
俩太医在宫中多年,曾经遥遥见过几次明华公主,太子对公主宠爱有加,不是亲妹胜似亲妹,如今还要顶着被史官落笔□□的骂名,以正妃之礼迎娶,想来是真心爱护。
叶太医趴着言道:“两人关系甚笃,我猜测着是想寻回记忆。”
另一位亦跟着点头。
唤水瞧着左右手的两张药方,左边这张喝上十日,前尘尽灭,右边这张喝上十日,观昨晚的战况,殿下与太子妃大约要日日打架、鸡飞狗跳。
她歪着头想,殿下会选哪一张?
他打心底会想要哪一张?
徐内侍多番教育她,不能什么都等着殿下来决定,他们做奴婢的,得多为主子想一想,多往前一步。
她思虑再三,将右边这张夹在医策中,带着左边那张回了伏波堂。
日落西山,昏黄的光束落在寝殿内,李蹊早早已经醒了。
只是贪恋怀中的人,他不曾起身,环着她的肩头,闻着她身上的海棠幽香,迷迷糊糊间好似回到了他养伤时候的日子。
不多时,怀中人有了动静。
云棠从他怀中抬起头,就着寝榻里昏黄的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蹊。
李蹊以沉静的眼眸,看着那双让人又爱又恨的眼睛。
因为久睡而迷蒙的神智渐渐回笼,她抬手去推,蛾眉蹙起,要推开这炙热的怀抱。
榻间响起衣料、衾被的摩挲声。
李蹊攥着她的腰肢,铁铸般的臂膀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人锁在怀中,任凭她是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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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都不松手。
云棠折腾一番,额角汗都要下来了,两人还紧紧贴着。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讲点道理吧。”
李蹊听着自己胸口传来的声音,唇角微微勾起,手却仍旧将人禁锢着。
“肯跟我说话了?”
云棠自知男女力量悬殊,也不在这项上较劲儿,“你先放开。”
“那你先发誓,你不跑了。”
云棠瞪了他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我发誓,我不跑。”
李蹊像是听到了极合心意的话,埋首在她颈窝低笑。
胸腔随着笑声发出沉闷的共鸣,带着近乎稚子般的欢愉。
“云棠啊,说话要算话。”他笑够了,眼眸亮如星子地看着怀中人,而后将人放开。
云棠一骨碌爬起来,后退抵着墙边。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醒来,都是和他在这张床榻上,“我要见小侯爷。”
啧。
在他的床上,一醒来就提别的男人。
“不行。”
“兰香呢,那我要见兰香。”
她迫切地需要见到个旧人,问问如今到底是何情况。
“我放她出宫了,从前你不就想放听雨出宫吗。”
“那我也要出宫,我也要走。”
“不可能,年后我们要大婚,你走了,我和谁成婚去。”
云棠如遭雷击,血色瞬间从褪得一干二净,震惊之下,唇瓣微张却发不出半分声响。
“沈贵妃与淮王已经去了封底,你也早已不是公主,”太子抓着她的手,揉在掌心,“阿棠,如今早不是初秋,已是隆冬了。”
云棠望向纱帐外的寝殿,连滚带爬地要越过挡在外头的太子,去瞧瞧外头。
李蹊起身,不顾她手腕上的挣扎,牵着人走到窗柩边,支开雕花的窗户,傍晚的寒风立刻窜了进来,
垂在肩头的乌发瞬间被风卷起,有一缕贴在清润的唇瓣上。
怎么会这样?
殿外银装素裹,红梅点点,怎么一眨眼就入冬了?
李蹊瞧那几缕碎发,看得眼热,忍不住抬手,指腹贴着她的唇瓣,将那一缕发丝从她唇间取了下来。
他并未放开,反而顺着柔顺的发往下,将那一点湿意粘在指间,细细摩挲。
云棠犹在震惊当中,未察觉他这般举止。
冷风吹得她头疼,转身往寝榻走,行至一半,突然又拐了个弯儿,往书案走去。
李蹊半倚在窗边,笑了笑,走去楎架上取下她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不用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往后,没有人会再阻挡我们,连陛下也不能。”
云棠被这句话点醒了神,“没有人阻挡我和你,是你一厢情愿。”
“当日在京湖之上,我已经出去了,是你用华姐姐的性命威胁我。”
李蹊的面色冷了下去,大概这些月见多了云棠爱他的模样,一时间格外难以接受。
“我说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云棠盯着他的眼眸,摇摇头,“过不去。“”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是你主张把我从江南寻回,是你让我夹在你们的争斗之间,她说她会为方嬷嬷心软,却不会为我。”
“难道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直到那时我才想明白,不是的,不是因为我是什么人,是因为你。”
“你明知道这一切,你高高在上地看着我这些年垂死挣扎,母妃心狠,你也不是个好人。”
这些话语犹如利刃,一寸寸扎进太子的心,一片片割着他身上的血肉。
他垂下头,几乎贴着她的脸,略急促的气息交织在两人之间。
“云棠,君子论迹不论心,你要如此苛求吗。”
她面无退色,针锋相对,“难道我不能吗,我从未求过荣华富贵,只求一个坦荡干净。”
“太子殿下,你我不是同路人。”
太子冷笑一声,抬手握上她的脖颈,一点点收紧,挤压柔软的喉间。
“和我不是同路人,和谁是,同样坦荡干净的陆明吗?”
“与他人何干!”
见她面色逐渐胀红,太子松开手,“你刚醒,神智不清,说了什么我不会放在心上。”
“两日后是陆思明和沈栩华的大婚之日,我带你去见他。”
“这些时日你是如何待我的,我讲你不会信,尽可以去问他,听完后别不认账。”
第52章 大婚(二合一)
太子顶着一脑门官司,气得连大氅都没披就出了寝殿。
一出殿门,凛冽寒风迎面而来,穷凶极恶地往他领口、衣袖里钻,继被云棠戳心窝之后,又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
一直候在门口的徐内侍惊呼,“殿下怎得这样就出来了!”
赶忙打起毡帘,让他进去避风,又打发宫人去殿中取大氅。
太子正在气头上,如何会等,拿起脚来就走,步伐带风,转眼已经走过长廊,要拐过月洞门去。
徐常侍急得直跳脚,嘴里碎碎念,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江山社稷系于殿下一人肩上,若受了寒,贵体有恙,不说他们这一众奴才罪该万死,便是整个皇城都要惴惴不安。
寝殿中的云棠一样也在气头上,亏她当日走之前,还有些不舍,要来东宫与他道别,算是为这段兄妹情意结个尾。
哈!
好啊,真是好啊,如今兄妹之情走到头了,他又自顾自地开启了夫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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