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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30-40(第1/41页)

    第31章

    箭矢飞出之际,容濯强硬力度稍松:“阿蓁,我们射中了。”

    但妹妹已彻底清醒过来。

    “容顷!”

    她来不及管猎物,在她和容濯射箭的功夫,容顷看了他们一瞬便调转马头离开,灼玉顾不得身后的容濯是何反应。牵过马欲去追。

    “阿蓁!”

    几乎下意识地,容濯上前两步欲抓住她,但她只顾着去追容顷,甚至不回头看他一眼,利落地上马离去,只有拂动的青丝从他的指间掠过。

    妹妹去追容顷了。

    用兄妹情做诱饵,也没能迷惑她太久,容濯紧握着那只手上残存的余温,凝着她远去之处-

    “容顷!”

    灼玉没想到容顷这厮看着斯文可欺,骑术却颇好,她的骑术不差,可铆足了劲都追不上容顷的马。

    其实他们早就约好各取所需,她大可事后再解释。

    可她清楚容顷对她有情,既已是他的未婚妻子,占了亲事带给她的安稳,自也理应顾及容顷的感受。

    “等等我!”

    身后的呼唤让容顷握紧缰绳的手停顿住,心中却很乱。

    他不该如此的,分明已与她约定好暂且各取所需。且在她心中,她的兄长并非别的男子,因而不必疏远。

    可在容顷的心中容濯已属于别的男子,亲兄妹尚会悖伦。

    何况他们不是?

    赵阶所说的“卓卓”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但谁能保证这三年里,容濯不会爱上另一个“灼灼”?

    这个念头一起,容顷眼前浮现出适才的那一幕,灼玉专注于远方的猎物,而容濯却始终看着她,眼中噙着罕见的柔情,眼中只有她一人。

    容濯当真不曾发现他就在不远处?还是故作不知。

    若他早已发觉,便是有意圈着灼玉宣誓占有,有意让他看到他们兄妹即便未婚夫婿也无可比拟的亲近。

    若不曾发现,说明他因灼玉乱了心,以至于忘了戒备。

    无论哪种可能,都是容顷难以介怀的,他自以为他可凭耐心与宽容等着她对他动情,不料竟连他兄长都要嫉妒。容顷不想以这副姿态面对灼玉,朝身后的女郎扬声道:“我无碍,只是有些要事,你先回吧!”

    灼玉眼睁睁看着他远去,只得调转马头打算去前方人多处等着。

    在林子外等了会,偶遇一相熟的女郎,对方讶道:“翁主怎会在此?方才太子殿下来寻翁主,但守在此处的羽林卫说看到您在前方湖边与钱女郎和庄女郎游湖泛舟呢。”

    灼玉忙追问:“说我和谁游湖?”

    对方道:“翁主跟庄女郎走得近,自是钱女郎和庄女郎啊。”

    灼玉眉心凝肃,定是长公主的人借这她把容濯引去!

    她忙抄近路赶去-

    另一边。

    容濯独自立在林中许久,策马出了密林,朝着灼玉追去的方向觅去。本不想再介入,终究放不下心。

    容顷秉性纯良,但他自小被吴王和王后捧在掌心,更有长兄容凌和长姐广陵翁主庇护,一切顺风顺水,恐怕唯一的挫折便是与灼玉落入贼窝,但即便那次也促成了他们结缘。

    越这般一切顺遂之人,遇到不如意之事越无法接受。

    他必须确保容顷不会因为情绪波动而丢下妹妹一个人。

    即便追上后会再次见证他们郎情妾意,容濯也还是得追上。

    “殿下?”

    中途偶遇赵阶从一侧小径策马赶来,看到容濯十分诧异:“殿下怎在此处?适才碰到张女郎,她在前头遇到了翁主匆匆骑马去湖畔,说是有急事要去寻殿下,我以为殿下在湖畔呢!”

    容濯眉心一凛,迅速调转马头抄近道往他所说的湖畔去。

    岸边有处可供赏景喂鱼的水上栈道,亦是游湖泛舟的必经之地,容濯刚到栈道尽头,就听靠岸的船上迸出急呼:“翁主落水了!快救人!”

    容濯大步上前,刚划出栈桥的船只上,钱灵和庄漪正心急如焚地唤侍从救人,他心一沉,推开守在岸边束手无策的众人跃入水中。

    初秋的湖水微凉,他在冰凉的水下焦急地搜寻着妹妹的踪迹,脑中反复浮现已深入骨髓的那个梦境。

    梦境中的另一个他与此刻一样,焦急地在水中搜寻。

    水下幽暗一片,像不见天日的地狱,即便容濯能来去自如,也依旧感受到绝望如湖水在迫近。

    焦急的内心迸出一个念头。

    她曾经也这样绝望么?

    这个念头似一记钟声,容濯心头一震,他在水波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霎时梦里梦外的两个人彻底重叠了,两个声音也在心中重叠。

    他要失去她了。

    ——来自前世的他。

    他又要失去她了。

    ——来自此时此刻的他。

    水中的身影已绵软无力,似乎正被抽走生机,容濯心中似被刺穿,不顾一切,疯一般游向她。

    他的手刚触碰到她在水底翻飞的裙摆,她已被另一人抱了去-

    “公子顷带着翁主上来了!”

    “殿下也上来了!”

    “太医!快叫太医来!”

    四下乱作一团,见容顷抱着灼玉翁主出水,太子也随后出了水,众人俱松口气,忙划船接应。好在为保此次狩猎万无一失,宫里在众人常去之处安排太医,船上就有一位。

    太医着急忙慌地赶来。

    其余人则手忙脚乱地接应容濯也上船,紧张地蜂拥而上:“殿下身子湿透了,随奴去更衣吧!”

    容濯浑然未察觉到旁人,径直朝前方去:“阿蓁!”

    众人忙退避让路,他看到了躺在容顷怀中昏迷不醒的妹妹。

    她浑身湿透,明媚的面容呈现出毫无生机的惨白,总是朝他挑衅使眼色的秀目亦紧紧闭上。

    这一幕和缠绕了他三年的梦境重叠,霎时梦中女郎有了模样。

    灼灼。

    汹涌的记忆挣破了两世的阻碍,如潮水奔涌来。她是他最疼爱的的妹妹,也是前世他的妻子。

    容濯颀长身形猛然一晃,他俯下身,微颤的指尖去探她鼻息——就如前世那样。被水泡过的指尖冰凉迟钝,感受不到一丝半缕触觉。

    太医一边给妹妹挤出灌入胸腔的湖水,一面与他复命,可容濯只能看到太医嘴唇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听不顷,他仿佛被隔绝开来,成了游离于世的魂魄,这般失去知觉的感觉很熟悉,前世他失去她的那日也是如此。

    那时他浑身上下都被冷意侵蚀,茫茫然地贴着怀中妻子冰凉的额头,试图从她身上感受到哪怕一星半点的生机和暖意,但是没有。

    她身上的生机在消失。

    心里的声音又在说话——他才刚记起她,就又要失去。

    “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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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恐惧随着更多记忆破闸而出,席卷了容濯。他什么触觉都失去了,甚至感觉不到旁人的存在,周遭只有茫茫水波和她。

    “殿下?”

    离容濯最近的容顷先察觉他的不对劲,太医分明说了翁主是因恐惧才骤然昏迷,也并未吸入太多湖水,只需排出腹水并静养,可容濯的神色却越发哀痛,甚至于茫然失措。

    容顷从未见旁人如此慌乱过,一时竟也怔住了。

    “咳、咳……”

    在太医施救之下,灼玉身子动了动,吐出了几大股水。太医也松了一口气,起了身:“殿下,公子顷,翁主已无大碍,但仍需休憩。”

    容濯这才好似活了过来。

    他倾身上前,如对待已有了裂痕随时会碎裂的瓷器,万分温柔郑重地欲把她从容顷怀里接过来。

    随后他不顾她和她未婚夫婿愕然的神色,将她用力揉入怀中,动作笃定而用力,但手在触碰到她之后又迅速卸去力气以免伤着她。

    妹妹入怀中的瞬间,记忆的豁口越撕越大,彻底拦不住什么,前世今生的记忆疯狂涌现、交错。

    而他身在两世的交错点。

    “灼灼。”

    他不住地唤她。

    灼玉茫然抬头看着拥着她的青年,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他是她的谁,看着他清俊如玉的眉眼,她身子突然瑟缩了下,心里溢出了委屈和惶恐。

    灼玉无力地推他胸口,慌乱甚至无措说:“不要你……”

    容濯遽然一怔。

    他是她的兄长,更是近乎母亲的存在,妹妹在他面前从不设防,即便此前她察觉他晦暗的情愫亦不会推开过他,更不会对他说出“不要你”。

    心痛因这句话蔓延,钝痛过后是不知今夕何夕的恍然。

    他仿佛回到前世的那一日,他的妻子最终从他怀中苏醒过来,因他来晚了而委屈地推开他。

    但无妨,她活过来了就好。

    她活着就好……

    容濯视线一瞬不舍得移开地落在她身上,似乎只要眨眼她便会再次失去生机。在他紧紧的凝视中,灼玉越发无所适从,眸中交织着不安、委屈、恐惧,目光宛若随时会裂成碎玉。

    濒临死亡的恐惧萦绕心头,她本能地回避这样汹涌的情绪,回避让她生出这样情绪的人。

    她伸出发颤的手伸向离她最近的人,试图逃离容濯。

    容濯嘴唇张合,想如往日安抚她,喉间却如灌重铅。

    明明清楚她就是他曾经的妻子,面对她的抵触,他却只能用兄妹之情安抚她:“阿蓁,我是阿兄。”

    但灼玉根本听不进去,她只知道远离他,远离他就不会有事。她不顾容濯痛惜的眸光,不顾他用力的怀抱,瑟缩着往旁侧的方向躲,宛若被雨淋湿的雏鸟,挥着手想要赶走容濯。

    “走!你走……”

    她的手无意识地四处乱伸,抓到了容濯旁边的容顷。

    容濯心里一沉。

    “翁主。”

    容顷从未见她如此无助,心中酸涩又柔软,怜惜之情充斥着胸腔,他无视了容濯,伸手要接过将她。

    容濯臂弯收紧,抬眸望向容顷的目光毫不掩饰冷意。

    但在他收紧手时,怀里妹妹身子抵触地微颤,容濯心口裂开一道缝,看向容顷时晦暗的目光倏然软下。

    他亲手把她送到别人怀里,在才记起她是他妻子时。

    容顷不顾容濯的敌意,将灼玉小心接过去,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她:“翁主,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灼玉闭上眼,心里的恐惧和慌乱这才稍稍淡下了。

    容顷心情复杂,他无比庆幸他是她的未婚夫,哪怕只是虚名,但能让他名正言顺拥她拥入怀也足以。更无比后悔方才被情绪所控而丢下她,若他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出事。

    他朝着一侧的容濯颔首,抱着她至船上厢房里休憩。

    容濯无言望着二人背影,容顷身子遮挡住了灼玉,他只能看到一只无力垂落的手,纤细的、脆弱的。

    他默然伸出手,在虚空中与她指尖相触,也算执手。

    但很快那双壁人的身影没入船舱,只剩容濯的手悬滞在半空,秋风绕过指间,带走妹妹残存在他手上的温度,只余下空旷寂寥的凉意。

    侍从看他如此失魂落魄,心里也震惊,谨小慎微地轻唤:“太子殿下?您衣衫尽湿,再不更衣恐怕会着凉,顺道也让太医看看。”

    容濯醒转:“不必。”

    他兀自往前走,到了舱房钱,侍者出来称灼玉已睡下。

    容濯想起妹妹抵触惶恐的模样,手放在门上片刻,又迟疑地落下。

    他立在船边任凉风吹拂,船很快靠岸,容顷抱着灼玉上了回寝殿的马车,容濯目送着马车远去。

    他克制着不追上那马车,把鸠占鹊巢的容顷拉下。

    不能再吓到她了。

    容濯双手紧紧攥成拳,清癯身影紧绷,克制着目送他们离开,而后他朝远处策马奔来高大的身影走去。

    险些忘了他-

    “殿下!”

    靳逐翻身下了马,看到皇太子神色冰冷地朝他走来,衣衫尽湿,平素温静自若的神色沉凝堪称沉寂。

    他心一紧,连行礼都顾不得:“殿下,灼玉她怎么样了?!”

    容濯半垂的睫羽慢慢掀起,沉静目光如幽暗湖底。

    看得靳逐不安。

    担忧不断往上堆叠,快到顶峰时,他才听容濯道:“吾妹很好。”

    靳逐松口气,武将粗心,没细究他的措辞。灼玉没事便好,否则他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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