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象征性栽着几棵树作为绿化,招来的青苔已经爬上了墙角,与缝隙中露出的污泥共生。
穿过这里, 不远处是一家废弃的精神病院,如果说要在附近挑一个最隐蔽的地方进行谈话, 那就是那里。
自十几年前这里出现严重的伤人事件后,院方就连夜转移了资产与阵地, 现下那一批人已经在市中心建起了新的疯人院,而被遗留在这里的【第七人民医院】成了练胆青年也不想去的地方。倒不是因为里面太可怕,恰是因为太空旷无聊,才这么多年无人问津, 只等着一纸拆迁令来将其彻底移除。
降谷零抬头看了看暗红的字牌,大踏步向里走去。灰暗的白墙与深绿色拼接, 走过转角, 透出影绰光芒的方窗旁,他看见一丝烟雾升起。
“非要这么急吗?”
降谷零问。
墨绿色眼眸的男人拿下唇边的烟, 抬眼看向他, 指尖的火星如呼吸般闪烁。
“难道我不该急吗?或者说玩弄别人的情绪是你的爱好?”
“——在短信中叫破别人背后的势力要求其帮忙, 说好之后详谈却又遮遮掩掩不见人, 我就只好自己想办法找上门来,顺便给你找点麻烦当报复了。”
降谷零静默一瞬,扬起了丝笑:“呵,要不是你自己那边搞出了卧底谣言,我也不会顾忌着见面带来的后果。”
“所以像现在这样偷偷见不就好了。”他将烟按灭了,看了看满地杂乱的绿草和苔藓,无奈之下只好先将垃圾放进口袋里。
即使是一些唾液也会暴露血型,哪怕在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但卧底的谨慎刻板总不会有错。
“你看到我的诚意了,我以为我们现在是一边的,何必相互防备呢?”来自FBI的探员主动说,虽然他跟波本的性格的确合不太上,但在大局面前,有个同伴并不是件坏事。
但卧底与卧底之间也有利益纠葛不是吗?他们背靠势力不同,或目的不一,或本身对立,卧底与卧底之间为自己的任务相互残害也不是很罕见的事,因为他们只信任自己,只要能向上爬,为他们认可的公众获取更多利益,他们都会这么做。
这一点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当然都知道,但前者不说,后者自然也不戳穿。
赤井秀一想要的很简单,消息互通,公安在某些地方不要阻碍他为卧底做出的一些行动。即使所有卧底来到东京时都在公安做过登记,但“知道”和“协助”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他知道公安的作风,若不是组织根基太深无法凭自己国家的力量拔起,他们也不会同意那些条约,允许其他机构的卧底入内插手。
排外又自负,这是他给这群人打上的标签,就是不知道波本的本性是否也与之沾边了。
“好吧,你确实在流光大厦的事情上帮了我不少忙,我想这已经足够成为我们之间互相信任的钥匙,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实情。我是来自东京警察厅零组的卧底,本名降谷零。”他摊牌了,姿态随意又自得,不像是初入卧底生涯两年的青涩警察,反像是在这一行深耕十年的熟手。
将自己在卧底前反复训练要忘记、隐瞒的真名轻描淡写地说出口,这是一件想想就会让每个卧底心脏猛吓一跳的事,但对方真的这么做了。赤井秀一盯着他的眼睛看,对方依旧轻松写意地抱着臂,等待他的回复。
这也是赤井秀一对他身上的违和感的一些疑惑,从他第一次在汇德酒店见到他时就有这种感觉,那时他险些将波本认成组织里什么深得信赖的大人物,因为波本的眼神太沉稳、太冷静,就好像面前的一切他都能掌握于手中。
后来他暗中查探知道波本甚至比他进入组织的时间还要晚,第一次见面时他才拿到代号一周而已,心中便疑惑更深,他甚至怀疑波本是从小长在组织里深得信任的隐藏人物。只是其他接踵而来的事情多了,他只能暂时将这份疑虑放下。
现在降谷零与他坦诚相待,开口竟承认自己是来自日本公安的卧底,或许那些事也能得到解释。
作为组织行动漩涡中心的东京,当地的警察局想必源源不断投入过不少内应,或许降谷零在进入组织前就早已被那些亲历过的人反复磨练,接受了他们身上责任与技能的全数传承。
那种重压不是常人能承受的,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波本不,降谷零,一定咬牙撑过了许多艰难的日子,是值得尊重的人。他的种种做派早已可以认定不是组织给自己设下了圈套,如果他在这种场面依旧顾左右而言他,反复谨慎试探,倒显得自己蠢钝胆小、没有风度了。
思及此处,赤井秀一低头笑了笑,将手插入口袋直起身来。
“你是如何发现我背后势力我就不问了,既然我们已经相互承认身份,当然要给出应有的私人空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能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或者说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一定能在外面解决掉桑田尹正的事?”
降谷零这还真没办法说实话,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已经认识他将近十年,对他的能力有很确切的认知吧。
“呃因为你长得看起来很靠谱?”?
赤井秀一一阵恶寒。
“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想知道的事也不差你那点。”“哦那太好了。”
赤井秀一又上下扫视降谷零,觉得这个家伙还是有点怪怪的,偏偏自己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而刚刚靠说胡话搪塞过去的金发青年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就差吹口哨掩饰自己的心虚。
“无论如何,我们算是结盟了,最底线是别为你们那边的利益出卖我,当然,我也一样。”
“可以。”赤井秀一点点头,“除此之外,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他拿出手机,翻出当时自己在目睹流光大厦三次爆炸时收到的来自他的第一条信息。
其中大多内容是告知他大厦内的情况以及事件内幕,请他在外面解决桑田尹正那里的危机,但最后一句引起了他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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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当时为什么在最后着重强调让我带上香榭丽舍,还要告知她雾刀也在流光大厦里。”
“他们两个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他算是问到了重点上,降谷零方才刻意挪开的视线缓缓回正,看向了那个时间回转十年自己才得以再次见到的老朋友。
“雾刀对我说了奇怪的话,可能跟组织最深处的辛秘有关系。”他一脸正色,嘴里吐露出来的却是假话,“他身上有秘密,而且很可能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这件事,我想引诱香榭丽舍去解决。”
“你有什么事情能比找到组织机密更重要?”他总是如此敏锐。
当然是直接把整个组织刺个对穿了。他无法向旁人解释自己脑中为什么“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多信息量,但这无疑是他身上现在最大的价值。他必将暗中主导各路涌动的势力带着他的情报快速接近组织的核心,将其渐渐消磨、摧毁。
他在流光大厦从雾刀身上察觉到有关“命运”和“时间”的无关项后,便决定大胆一些、也稳妥一些,拎出来自赤井秀一这一第三方势力插入,同时也为他消灭组织的正式计划开一个头。
他得逐渐重新拉拢同伴,以最快的速度让组织再次消弭。
但,现在他该以什么理由来让他们信任他呢?以前他使用的是最自然温和时间,那么这一次只能动用冰冷强硬的利益?
其实他有些不想跟昔日的老朋友们因此太生分,但瞧瞧面前的赤井秀一看他的眼神。
陌生、淡淡的警惕、努力控制着自己放松、去信任,但那层生硬的隔膜始终拦在他们之间,不止是他,他以前认识的所有并肩作战的人中,景现在仍是那个正在蜕化的二十六岁的青年、柯南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做着侦探梦的酷小子、本堂瑛海依旧刚失去父亲正式潜入组织、宫野志保还被组织监禁在某个大学里学习生物研究
所有人、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像初次那样完满地站在他身边,只要他想提前结束,就注定要用多出十年的记忆将自己捧上“智脑”的高处,在他们不理解、不信任或怀疑的眼光下将伙伴当作棋子,用排外的、自负的姿态,独自藏在幕后将这盘棋下下去。
与提前数年将组织的恶行斩断相比,他所需付出的代价太小了。
降谷零闭了闭眼,随后笑着回答了赤井秀一的问题。
“什么事情更重要?让这所有的一切赶紧结束。相信我,我来带你看见曙光。”
第37章 纽约云雨1?什么曙光, 你要变身贝利亚吗?
赤井秀一不解风情,可能他得到奥特曼决战怪兽的时候才察觉到某人的良苦用心然后突破自我化身光之奥特曼的伙伴吧。
他目前对眼前人的“大话”没有任何回应,心底有没有认为对面的家伙疯了也不得而知, 但他对降谷零的隐瞒表* 示理解, 毕竟两个人满打满算真正见面的日子甚至不够四十天, 这对于真正的“搭档”来说时间确实短了。
他问了一些关于组织内部其他人的信息, 比如多人受其提拔的朗姆,这次降谷零毫无隐瞒,将此阶段可以让他了解的全数告知,也跟他想的一样,某日本公安知道的确实比他多得多。偶尔帮他一个忙, 为FBI换来大量情报,稳赚不赔。
夕阳开始收敛日光, 他们见面的时间不宜过久,既然建立了联系, 下一次商谈也不过是时机问题。两人打了个招呼便打算各自离去,临走前降谷零还警告赤井秀一下次绝对不允许再侵入他的屋子,他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回头问他身上带没带打火机。
赤井秀一扬了扬眉,看了看他手上攥着的几张纸, 将口袋里的金属小物件拿出抛给他。那上面还沾了点烟屑, 是刚才熄灭的那支烟在口袋里蹭上的。
降谷零不在意地甩了甩,蹭得一下打开盖子, 橘中带蓝的火焰便舔舐上了画稿的边角。
赤井秀一看他将画有铅笔图案的纸张一一销毁, 开口问:“这是什么?”
降谷零正好烧到他那张, 便将画稿拎着展平, 说:“这画的是你,看不出来吗?”?
火焰还在蔓延,慢慢吞没其上的画线,赤井秀一表情复杂。
你的意思是要我认出纸上画的这个满脸沧桑、眼神阴沉、头上顶着锅盖下巴续着胡子的家伙是我自己?
“喏,这是你的针织帽。”降谷零指着那个锅盖。
“然后这是你的下睫毛。”他又指向耷拉下来的黑线。
“谁画的。”
“这不还有其他人吗,急什么。”降谷零甩了甩下一张,上面画着一个大头火柴身的斗鸡眼女孩。
“喏,香榭丽舍,也画得蛮精彩的。”
“那剩下一张呢。”
“哦,这是——”
“琴酒?”赤井秀一看他抖开画卷,本以为也是什么恶搞图片,却发现其上的人物他竟见过,还没等降谷零说出名字便先出了声。
我就说那个警察是绘画天才吧,降谷零抽抽嘴角,回答他:“不是,这是库拉索。”?
库拉索?
赤井秀一陷入了沉思,左手默默扶上自己的下巴。降谷零心里打着呵呵把几张画全数烧掉,包括自信画师留下的处女签名。结果烧完了拍拍手,赤井秀一还在那边傻站,降谷零开口问他你想什么呢,赤井秀一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用拳头敲在自己的掌心。
“难道琴酒和库拉索其实是同一个人!平常跟我们见面都用的是女人的面貌一到正式任务就变成男人好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就可以迷惑身边人试探中层成员平常都在干什么以及是否忠心,所以平常跟我们一起打游戏的人其实是琴酒——”
“你没事吧?”降谷零震惊打断。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想象力这么丰富。”
“说的好像我俩很熟一样。”赤井秀一反驳,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
废话其实我跟你熟的连你今天袜子什么颜色都知道降谷零默默扫视赤井秀一的裤腿心里说道一定是黑色,面上对赤井秀一说呵呵你开心就好。
赤井秀一倒退两步躲开降谷零突如其来的发疯口中还一本正经道:“所以库拉索跟琴酒为什么会扯上关系,你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这画的就是琴酒。”降谷零开始后悔自己干嘛一定要开那个玩笑,看现在这个开始说胡话的,像是真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嗯……好吧。”赤井秀一点点头勉强接受了降谷零的说辞。他想到当时在西园寺宅前琴酒发来害他们暴露逃跑的信息,说是对自己很感兴趣,便想着向降谷零打听一下组织里这个人的情况。
没曾想降谷零听了他的话思索了一下,突然对他笑了笑。
“这件事不用由我来说,两周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两周后?难道你能确定那时候一定会发生什么?”赤井秀一双手插进口袋里,不以为意,“好吧,我给你的情报确实不如你付出的多,下次我会拿新鲜东西来换的。”
“不不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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