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勤奖没了的那个。
降谷零把背包丢了上去,然后开始帮助那些身形较矮的乘客,让他们踩着自己的肩膀,握住上面人伸下的手,顺利爬上里海面最远、最安全的机身顶。
“谢谢!安室先生,你也快上来吧!”短短的互相帮助下已经有空乘小哥记住了他的名字,现在还踩在机翼上的只有他了,空乘小哥对他伸出手,降谷零笑着道谢,踮脚抓住了他。
坐在机身顶的一位空乘小姐正拿着没浸水的电子面板嘟嘟囔囔:“现在的坐标哦,是这里啊我记得这片海域好像”
“安室先生!!缩脚!!!”
空乘小哥突然大喊,降谷零下意识收紧了腹部的肌肉将自己向上引,一张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就这么冲了上来,与他的鞋底擦肩而过。
“啊!!!”有目睹这一幕的乘客尖叫出声来。是鲨鱼,这里是* 鲨鱼出没的地带。而那让降谷零借力上去的空乘小哥无法承受住一整个成人的重量,上半身一下子就被一起拖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两双纤细的手奔上来拉住了降谷零的手臂,这些在空乘人员占比更多的空乘小姐用力得满脸通红,阻止了他们向下倒去,而后是三双、四双,不断有人也奔过来将两人向上拉,深海的贪欲离他越来越远,最后降谷零的膝盖终于触到了机身的顶,顺利爬了上来。
最先出口的鲨鱼用具有压迫的鳍在海面划破一道道水浪,在他们周围打着转,藏起来的其他鲨鱼群体也陆陆续续显明了身,妄图围猎他们。
但机顶太高,即使是海中霸王也没法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吞入腹中,他们算是安全的。
最先冲上来的女孩们其中一人气喘吁吁地瘫坐在了地上,脸蛋红扑扑的,念念叨叨地说着:“吓死我了。”
另一人则拍拍自己的胸脯,藏起自己发抖的小腿道:“关键时刻还得主角登场!瞧瞧你良奈,妆都花了。”
“诶?是吗?”本在后怕的女孩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蹭下来一些肉粉色,她急急忙忙抬头看向面前的家伙,“为为什么小知你的妆这么完整!”
暗藏得意的空乘小姐背过手去:“我的粉底液是防水的哦。”
“良奈——小织——”那刚刚才被从鲨鱼口上拖回来的空乘小哥跑过来,面含感激地一个滑跪,“这次还真是不能没有你们,我都要感动死了!”
“哎呀别客气啦,这么想报答的话就请我们两个吃大餐如何!”
远处拿着电子屏的小姐注意着这里的动静也走来,空乘小哥摸着后脑刚好转过头去看见她,三双眼睛停留在她身上。
“我应该早点呜——”
总是强装镇定的女孩没有绷住,眼泪突然涌出来。
“哎呀别哭啦小榴,你已经做的很棒了——!”
“就是就是,获救之后跟我们一起去吃大餐吧!话说,干脆叫上所有人去团建好了!”
“那究竟是谁出钱啦!”
机顶上等待救援的寂静被冲散了些,降谷零温和地远望着他们笑了笑。一段时间后,轮船的鸣笛声自远方传来。他们的救援到了。
这是来自夏威夷的一艘货船,此时刚好来到附近,接收到信号就立刻赶来。
笛声和仪器的威吓赶走了在附近游荡的鲨鱼,众人接连安全上了船。降谷零还把那个宝贝包抱在怀里,主要是写过的报告真的不想再写一遍了。
登上邮轮后,他一抬头,一个海上制服的工人突然别过头去。?
降谷零愣。
他往西边走,工人的头别向北边,他往北边走,工人的头别向南边,他三百六十度围绕他旋转起来,工人也开始旋转。
降谷零忍无可忍,用背包打了他一下。
赤井秀一只好停下,跟熟人对上眼
“我记得你不是在热带雨林吗?”
“夏威夷的热带雨林啊。”赤井秀一回答,又问,“你不是要去美国了吗?”
“我我走水路去美国啊!”降谷零隐瞒了自己过于倒霉的事实。
“但这不是从夏威夷去东京的船吗。”不然他也不会混上来打算偷渡回去。
降降谷零沉默,只好乱放狠话:“你你懂什么。”呃有美国人在的地方就是美国!
靠谱的成年男子沉默,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劝降谷零去看一下医生。脑科医生。
两人的对话低声又隐秘,打了个照面后,就各自分道扬镳了。
降谷零暗暗握拳,他非得去美国不可,下次他不坐飞机了,他看水路就很不错,缓慢又安全,比飞机迫降什么的安全系数大一点。
一天后船只在一半岛短暂停靠,降谷零不打算跟船上的人一起去东京,便提前下船离开,跟他有点结交的空乘人员还怪舍不得他的,在他离开时一直在船头喊一路平安。
他笑着回头朝他们摆摆手,无意中看见赤井秀一也躲在甲板后面偷看,于是他挑挑眉,对这位“朋友”也用口型说了再见。
继续去纽约吧,他是不会一直倒霉下去的!
降谷零提提背包带子脊背挺直着向前走,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去当兵。
第47章 纽约云雨11
【现在是九月二十三日, 晚间七点整,纽约近海域天气平稳,所有邮轮均已按时归港, 今日码头吞吐量】
“啪。”
【游泳选手莱莉·布兰特将于后天晨间十点出发挑战横渡海峡, 游泳协会表示】
“啪。”
香榭丽舍接连摁了两下收音机上方的按钮, 无聊的航海电台就跳转成了夜间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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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频道。她托着腮, 听里头主持人讲出她听不懂的笑话。
“你爱听这个?”冲矢昴问她,“虽然这个电台确实很受欢迎,但对外国人来说很难明白本土笑话的笑点吧。”
“嗯那你作为在纽约居住十几年的家伙,给我解释解释嘛。”
冲矢昴停顿了一下,回以微笑:“笑话要解释的话, 就会让人笑不出来了。”
香榭丽舍点点头,此时街边摊的老板也端着拉面送了出来, 她便接过面碗,从筒中抽出双一次性筷子掰开。
他们此时在车站附近歇脚, 她饿了,想吃东西。
醇香的汤汁,暖黄的灯光,渐暗的、蓝调的夜色, 让白日喧闹又算计的氛围缓和下去。不过就像有人吃拉面必须先尝鱼板,开始新旅途前必须写完之前的日记, 一些不经意又寻常的习惯是不会被抹消的。
就像香榭丽舍现在依旧在心底默默戳穿冲矢昴的谎言。
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尤其是他说谎的内容没办法速成的时候。
他才不是因为尊重笑话才不解释, 他根本就跟自己一样听不明白嘛。对面才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父母是日本人, 后来举家乔迁到纽约后一直在这里生活。冲矢昴甚至刚来到美国没多久。
Bureu。
一个翻译为“事务所”的单词, 实际上在美国,这是FBI的指代词。
当时她与冲矢昴初次见面不久,FBI刚进旅馆搜查过,如果他懂得那个词的意思,她不相信当初那家伙只是一下子没联想到才那样回答。
还有在礼品店前的对话,他说自己上学时手工课被占用,这在教育倡导青少年发展多样兴趣的纽约也是不太可能的。
这种随口的、自己完全不知道有异常的话一出,谎言的漏洞就很明显。
香榭丽舍很少有这么聪明的时候,好像每次她进行找人工作的时候脑袋就清醒得不得了。
她咕嘟咕嘟喝下几口汤,享受地叹出一口白汽。胃里变得暖暖的,让她又有动力前进了。
一旁的冲矢昴也吃起了面条,他拿筷子不熟练,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但香榭丽舍清楚地看见这家伙是个左撇子,只是觉得好巧,当时被跟冲矢昴联系起来的莱伊,也是一个左撇子。
雾刀当时为什么会留下那样的纸条呢,冲矢昴跟莱伊的确不是同一个人,那个提到的“赤井秀一”又是谁?
还有那家伙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吭地跑了,理由是什么,他在找什么东西,那东西能比她重要吗?香榭丽舍想到这里,咀嚼叉烧都更用力了,颊边鼓出一个小包。
“诶,对了。”冲矢昴突然朝她看过来,“你不是从报社里拍了份报纸出来吗?”
“啊?哦。”思绪被打断,香榭丽舍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知道他想看,但其实本来就不是跟冲矢昴有关的消息,大方给他看也没事。
冲矢昴接过她的手机,放大后看清了新闻的标题。
【持刀少年当街伤人,致一死一伤后失踪。】
那是一则七年前的案子,下面的小字详细写了过程,一持刀少年杀害刚从外国来的旅客,还在逃跑过程中刺伤了另一位无辜市民。由于受害者身份的国际特殊性,警方对犯人发出通缉,还提醒了附近市民注意紧闭门窗。
但由于目击证人过少,警方又找不出像样的模拟画像师,只好简要描述犯人的特征,让市民注意躲避。特征是蓝色或绿色眼睛、寸发、十五岁左右。可当时模糊的概述一出,警方接到了不少冗余的乌龙报案,那些四处游荡的无业游民甚至某天遭市民举报,被安上了杀人犯的名声,自然是无法忍受,还在纽约街头引发了一次暴动。
后来警方只好拿出一张画像贴在告示中心,即使没人知道犯人是不是真长这样,当时的风波最后是慢慢平息了。
“那你要找的琼斯,就是这个犯人?”冲矢昴问。
“我不知道。”香榭丽舍摇摇头,“我朋友只告诉我他朋友跟这起案件有关系,并告诉了我他的名字。”
“他甚至没说对面长什么样子,跟他什么关系?”
“他说琼斯是蓝色眼睛,两人曾是朋友。”香榭丽舍简明回答,冲矢昴听着,等待下文,却发现空气已然静默,半天才有些诧异地说:“就这些?”
“嗯。”女孩点点头。
“那你这朋友还挺会给人出难题的。”冲矢昴说出了香榭丽舍的心声,“那你有什么怀疑对象吗?找了这么多天,多少有点眉目吧。”
香榭丽舍眼神闪了闪,她下午离开报社后回到了西区,本意是想去找流浪汉先生交流一下,但只有老约翰在屋子里。她问他流浪汉先生去哪里了,他摇摇头说不知道,但女孩分别看到他身后的门缝里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像是谁在准备逃跑似的。
她没有告诉冲矢昴那些事,男人当初顾及西区也并未跟她入内,现在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冲矢昴只好作罢。
反正跟他那边的事是没关系了,现在自己要做的只是降低她的戒心,然后等待。
他算了算日期,新货应该快来了,在期限之内把她跟亲友的联系掐断,然后处理掉吧。
香榭丽舍不知道自己又双叒要死到临头了,只是说到报纸,她默默伸手捂住自己兜里的另一张。这张报纸的标题让她对这个奇异的冲矢昴产生了更多顾虑。
【知名学者冲矢夫妇死于实验室意外,其长子失踪两日后出现于葬礼现场,悲恸落泪。】
那样一个标题配着旁边方正的、拍摄于灵堂的黑白照片,仓促又奇怪。
“冲矢昴”不是“冲矢昴”。
真假难辨,谎言错织。身份的迷因之下——隐藏的是什么样的真相。
*
船要启航了。
汽笛长鸣起来,在身后拖出回荡的余音。
降谷零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拎着新买的皮箱走上了甲板。他在码头询问了许多运货的水手,只有这一艘货轮是驶向纽约的,他找到船上的员工,最开始却被一口拒绝了。
“我们船上从不搭陌生人,你找别的船吧。”
那时他有些疑惑地站在原地注视那个水手,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不是说以他的身份没法决定,而是直接拒绝了他。难道这艘船上的规矩如此森严?真有这么排外的船吗?
他看了看船身,上面没有用大字漆出船只的制造商或是货物的供应商的名称,只是冷冷地标着载重线和编号。他不知道这船最开始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它是否符合制作规定,他只是告别了那个船员后,顺着人流找到了正在栏杆边抽烟的船长。
他表明自己只是有急事想尽快到纽约去,还提出可以交付一大笔“搭乘费”,那船长见他装束确像是外地来的,给的报酬也足够丰厚,才慢悠悠地把含在口中的烟拿了下来,对他说:
“可以。但我们的货物是跟厂商签了保密协议的,被外人看到就糟了。船上现在已经住满船员,你搭船的这几天,也只能住在放杂物的船舱里,就算这样你也要上船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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