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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长安城的夏天
霍彦这一觉睡得很好, 等他醒来,天色大白。他伸了个懒腰,梳洗后才向主人家道谢。而今已过了早朝的点, 大家长司马谈早已经走了,司马迁正在与他说事, 霍彦却轻摆手, 要去拜见司马迁的母亲与祖母。
“昨日冒然登门,今日若不辞而去,伯母得多伤心啊。”
他说着话, 便接过石页给的礼单扫了几眼,轻颔首起身,然后亲亲热热扯过冲司马迁的手,“兄长,快些走,莫要伯母等啊!”
司马迁被他牵,忍不住笑,嘴快咧到耳根子处了, 霍彦能想起给他阿母备礼请安,越周到,说明越是拿他当朋友,他自然高兴。
“不打紧,你向来比我还讨阿母欢喜呢。”
霍彦也笑,先是去见了他祖母, 恰巧他母亲也在,霍彦便一起行了个礼, 将手中的礼单奉上, 说了几句深夜叨扰的客气话。
两位夫人也知道他昨夜入府, 见到他垂手立在跟前,温文含笑,一时之间,笑意盈盈,司马迁的祖母拉着他就问睡得好不好,今日要不要留在府上与司马迁说会儿话。
霍彦就笑,满口答应,又说了些俏皮话引得两位夫人笑意连连,把他夸了又夸。
按理说,世代世家相对重体统的司马府应该不喜欢霍彦这家奴出身的外生子的,虽说卫家势大,但到底防不住旁人拿出身说事。可霍彦太好了,他简直是长安城的家长们最喜欢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不光身份贵重,才华出众,更关键的是品性也贵重,他上次为刘彻受辱而撞柱的事广传,谁不道一句端方君子,又加上他与司兄迁交好,每每相交礼数一应周全,在平日也对司马迁多有提携顾惜之意,甚至为给司马迁出气,不惜去找了王温舒的麻烦。自那以后,司马迁一直念着他,夸耀他,司马家的夫人们也跟着感念他,待他极好,逢节过年的礼都比旁人要厚三分。
霍彦与司马迁家中的女眷们说了会话儿,才与司马迁联袂相离。
“司马兄,”他轻笑,朱袍随着他行走荡起了细波,“你想为官吗?”
司马迁的步子停住了一瞬,便又举步跟上,“我不是在任郎官吗?”
霍彦背负双手慢悠悠地走着,闻言脚步下意识地一顿,忍俊不禁,调笑道,“那司马郎官想在往前进一步吗,我需要你。”
他眉目间郁郁丛生的生气隐动,腰间的银鱼袋在光下闪着光。
“或许亦是万民需要你。”
年轻的太史,你欲放下笔,放下旁观的眼,短暂的来我身侧,与我并肩而行一程吗?
司马迁心一跳,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行至大门口,良久,才道,“阿言,吾将何助于汝?”
霍彦与他并肩走着,微微一偏头,神色有一瞬间近乎是温柔悲悯的,只是很快消失不见,快得像是司马迁的错觉,少年人笑起来,没心没肺,“哎呀,司马兄,我说什么你信什么,不过是东莱郡下的黄县县令有缺,我想为你谋过来罢了。”
汉武帝时期,胶东地区靠海的县有多个,如东莱郡下辖的黄县、牟平、文登等县。这些县的县令都管辖着靠海的区域。
黄县其地域更是靠近渤海,在今山东龙口市一带,当地县令管理着沿海的渔业、盐业等相关事务以及沿海地区的治安等。
霍彦看上了这个地方,胶东自古就是盐产大区,当地百姓长期从事盐业生产,掌握了较为成熟的晒盐和煮盐技术,黄县又北临渤海,拥有漫长的海岸线,滩涂适宜晒盐。同时,当地气候条件也较为适宜,光照充足、风力较大,有利于海水蒸发。
他既开口,区区一个黄县中等县县令,他想要刘彻不会不给,但他即将去战场,盐产量的提高迫在眉睫,等他回来,太浪费时间了。他手下是有不少乖孩子,但是他们未经孝廉,没走过程序,谋不了这个六百石的官,虽然他可以强求,但他不想滥用权力,为其他人钻机巧留口子。桑迁他们是合适,但一个两个性子跟炮仗似的,他是要去治理地方,不是跟人掐架。
思来想去,左思右想,还是司马迁合适。
首先,家世合适,其次,性格合适,司马迁那弱鸡样一看就不会一言不合,上去就干,他肯定以和为贵。
更重要的,能感农人不易而写赋赠衣的人怎会忍心放弃让百姓不再窘迫?
他心中千回百转,口中道,“我信司马兄定能为黄县谋一个太平。”
“六百石?”司马迁轻笑,“阿言这是叫我一步登天!”
他爹,太史令司马谈的俸禄是六百石。
霍彦摇头,他从袖中抽出一条卷轴,递给他。
司马迁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吸了口凉气,“这这这……”
《胶东黄县增盐疏》。
阿言,这是要他去制盐。
他苦笑一声,“我这不会啊!”
阿言要他去管户籍教化,他可以。管财政,他也可以硬着头皮试一试。
可制盐实在是为难他了。
霍彦漂亮的眉眼忽然一弯,化开秾丽的艳色,露出几分沉甸甸的温柔。
“只管应愿或不愿,自有我呢。”
怕什么,自我为你兜底。
他这话出口,司马迁胸口吊着的那口凉气在一瞬间总算重重地吐了出来,一时间他几乎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他将那卷轴攥在了手中,长揖一礼,眉目一派温润,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多谢阿言为我谋。”
霍彦这才终于放心的笑起来,他伸手托起司马迁下拜的手,“兄长折煞我了。”
司马迁低下头,注视着霍彦的手,这双手长得真是好,修长白皙,这样好看的手就该生在阿言身上,他这般想着突然面色一变,轻轻翻看霍彦的左手,“这疤怎么回事?”
霍彦不以为意,没心没肺地笑,“司马兄还不允许人年少时顽皮吗?”
司马迁叹了口气,放开他的手,那分明是皮开肉绽的伤,不然这么多年还有未消的粉疤。文人情绪多变,司马迁更是翘楚,他心中不由起了个小疙瘩,嘟囔道,“你有心欺瞒,甚至都不愿叫我一声子长。”
朋友间的小任性,你是不是没当我当朋友。
霍彦挑眉,从善如流,“子长。”
司马迁一瞬间好了,兴冲冲道,“阿言今岁十九,来年及冠,家中可想好正宾的人选吗?其实可以请董公的。”
冠礼中的正宾是冠礼仪式中的关键人物,通常由德高望重、熟悉礼仪的人担任,一般是受冠者的长辈、老师或有名望的家族友人,董仲舒就经常被人请。司马迁就请的董仲舒。
霍彦一向缜密的脑袋漏了个缝,冠礼?什么东西?他下年忙着呢,没时间准备,这个要请人吗?请几个啊?这个请不好是会受影响吗?
请董仲舒白吃饭吗?那不行,董仲舒请他还差不多。
不过他阿兄跟他一个岁数,那这个东西是请两个吗?
[冠礼还是很麻烦的。]
[先占卜,然后邀请德高望重、熟悉礼仪的贵宾担任加冠的正宾,并提前告知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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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90-100(第2/26页)
及相关人员冠礼的日期,让大家做好准备。]
[反正挺麻烦的。]
[阿言,这好像需要爹。]
[一般来说,父亲是冠礼的主礼人,负责筹备冠礼相关事宜,决定冠礼的日期、邀请宾客等。]
[舅舅们可以做爹,做正宾好像不行。]
[让彻子来,他估计老乐意了。]
……
正宾德高望重,姨父?算了,他姨父失德,每天就顾着阴阳怪气了。
正宾熟悉礼仪,姨父,算了,他姨父天天就会抱着他要钱,脸都不要了。
[桑弘羊?]
他义父就喜欢钱,要钱不要脸。
[主父偃?]
他跟德不沾边。
……
霍彦想了片刻,最后决定搁置,他随意敷衍道,“嗯,到时候会吧。”
他才不是因为身边都是缺德人,找不到正宾呢!
好烦,有没有又没什么影响。
司马迁笑起来,他正欲说什么,就看见了一堆建章营的士卒纵马而过,一时之间,路人避退,尘土飞扬。他们额角还挂着未干的血珠,却笑得恣意,玄甲上沾满草屑与碎叶,身后拉着只死熊。
霍彦死死瞪着这群混蛋玩意儿,妈的,又钻哪边林里去了,脸上全是血珠子。
为首的不用想,赫然是霍去病,他跟只头狼似的,对目光敏感的很,他下意识偏头一瞬间,四目相对的刹那,少年将军眼底骤然亮起灼人的光,笑意在唇边绽开。
尘土飞扬间,霍去病纵马掠过司马府前的门槛,身后建章营的少年们呼哨,如群狼紧随,马蹄踏碎一地斑驳光影。
霍彦眯起眼,袖中手指微蜷,心里骂咧。然后就听霍去病一声长笑,不等霍彦反应,霍去病已俯身探臂,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搂住他的腰。霍彦只觉天旋地转,下一刻便被拽上马背,脊背重重撞进霍去病怀中。
霍去病跟只鹰似的,抢了小鸡就跑,徒留司马迁一人留在门口,懊恼的叹气,“哎,阿言的赞者会不会是我呢?”
霍去病哪里知道他打扰了司马迁的请求,反正他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汗血马长嘶声中,兄弟二人几乎胸背相贴,血腥气混着汗味直冲鼻腔。
“抱稳了!”霍去病反手扯过霍彦双臂环在自己腰间,缰绳猛抖,“驾!”
“霍去病!你怕是想喝三天的苦汤!”霍彦咬牙,耳尖因这突如其来的腾空而发烫,“放我下去!”
“不放。带你去玩。”霍去病大笑,手臂如铁箍般环住他的腰,汗血马扬蹄长嘶,扭转马头,他的狼崽子们也跟着就跑。“现在有鹰鸟,阿言想要不?”
尘土扑面,风声呼啸。霍彦挣扎未果,索性自暴自弃地抓住马鬃,回头怒瞪夏侯始昌,“你们又去哪儿野了?脸上全是血,始昌,你也这般!”
夏侯始昌缩了缩脖子。
那个跟着冠军侯太好玩了,他没忍住。
霍彦还要对赵破奴开炮,霍去病已用染血的袖口胡乱抹了把他的脸,“怕什么?又不是我的血,是熊的!”
霍彦满腔怒火一下子沸腾起来。他梗着脖子吼道,“我看就你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建章营的少年们哄然大笑,有人吹起尖锐的口哨,有人高喊,“阿言,咱们前几天还端了个匪窝!将军一人砍了十七个!”
霍去病闻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汗湿的碎发贴在额前,在阳光下泛着蜜色的光。他忽然从怀里拎出一大串玉牌,全挂在霍彦身上了。
霍彦定睛一看,全是护身符。
霍去病撸了把他的头毛,霍彦心里的滔天怒火就这么被这一巴掌带出的浪劈头盖脸给拍下去了,转眼就只剩下了一点青灰,复燃都不可能。
他把头往霍去病怀里偏了偏,像只猫似的找好了舒服姿势。
“霍冠军,往哪里去啊!”
霍去病笑了一声,忽然收紧手臂,带着霍彦一同前倾,汗血马如离弦之箭般骤然加速。
"抱稳了——!"
风掠过耳畔,原本从容的霍彦下意识攥紧霍去病的护腕。身后胸膛传来的心跳又快又重,与马蹄声共振,震得他脊背发麻,好像回到了在匈奴的那些日子。
“霍去病!请罪折子你自己写去吧!”他在呼啸的风中咬牙骂道,却忍不住跟着扬起嘴角。
霍去病就笑。
“那我也不帮你写奉承姨父的话。”
建章营的少年们纵马紧随,笑声与马蹄声惊起飞鸟。尘土飞扬中,这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仿佛要将整片天地都踏在脚下。
有些外地人不知道他们是谁,长安城里都这般自在,长安人望着那群少年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那是冠军侯和霍小郎,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也不稀奇!”
说着说着笑意却止不住地从眼底漫上来。
长安城的夏天,明亮又灿烂。
第92章 河西之战
霍彦想要司马迁去黄县, 就在刘彻面前提了一嘴,秋天一过,司马迁就走马上任了。司马迁也没想到这么快, 更没想到短短三个月,霍彦已经帮他培养了一批带去黄县的人才, 上到民生农事, 下到催债,无所不精。这一百个人手拿制盐手册,簇拥着司马迁轰轰烈烈的往黄县去。被围在中间的司马迁想到了吕后垂帘听政, 不过现在垂帘听政的是阿言,他是惠帝。
他叹了口气,一转头,却对上百双清澈的大眼睛。
咦?这眼神好像不对。
此时司马迁心中的吕后霍彦也猫哭耗子似的叹气,“难为司马迁带孩子了。”
[你把嘴角的笑收收。]
[大王,我们这招好用吧,既锻炼了孩子,又可以报复司马迁蛐蛐舅舅和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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