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百姓,致使大量无辜百姓被杀,房屋被烧毁,牲畜被掠夺,对匈奴人的恨意见风似的涨。
除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匈奴人还清血债,否则近百年来边地死去的百姓不会暝目,未来的大汉儿郎永远不会挺直脊梁!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现在的大汉就是要让你匈奴跪下叫爸爸!
天亮了,补充完三天的干粮,霍彦吃了颗人参丸又一次上马,随霍去病一起渡过狐奴河。
春夏的河水湍急,有半人深,翻涌的河水敲打马身与人腿,但霍去病向前,他似是一只鸢鸟马不停蹄地飞掠而过,抖了抖裤角和软甲上的水,就接着疾驰。
他向前,汉军向前,他不退,汉军不退。
霍彦的靴子里浸满了水,哪拍抖都抖不干净,可素来精细的他,这次却只是甩了甩,没说换靴子,只是更用力的攥紧缰绳,纵马跟上。
此后六天里,他跟随霍去病一路疾驰,收复焉支山这个匈奴重要的牧区和战略要地,不知道几个急速大拐弯,几个腾移,只知道匈奴人就杀,连挑了匈奴五个大部落以及其他数不胜数的小部落,惊得匈奴人狼奔豕突,仓皇逃窜。
他也不知道,在这六天里,他们这支汉军转战千余里,成为了一把直直插向匈奴腹地的尖刀。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王维这诗写的是老将,甚至在后面内涵,但在此时形容霍去病再合适不过。
长安公子,披甲而来。
长安。
冠军侯自从出兵就没有消息,没有战报。
虽然知道霍去病的能力,但卫青还是担忧得吃不下饭。
他都吃不下去,更别说其他人了。
尤其是这次还有个霍彦,大家更担忧了。
刘彻来来回回在未央宫踱步,不光频繁请人在神像面前跳大神,还跟卫子夫和卫青懊恼自己忘了再多花钱给孩子再带几块贵的护身符。卫青的担忧几乎溢出眼睛,他此刻无心安慰刘彻。
刘彻也知道如果去病和霍彦任何一个人出事,卫青第一个承受不住,在此时,他倒是放下自己的担忧,宽慰了卫青几句。但很明显,卫青一句也没听进去,大将军只说了一句,“等待的滋味太难受了,下次,陛下放臣也去吧!”
刘彻的眼眶红了。
“仲卿,要不朕也去吧!”
卫青冷静下来了,忙宽慰他。
笑话,陛下指挥匈奴人去了,谁指挥大汉。
卫子夫也怕,尤其是刘彻天天念叨更加剧她的恐惧,她怕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心中也不禁埋怨刘彻平时舍得,现在动真格的时候,不多花钱保佑她的两个孩子。
他不花钱,本宫花!
“太一神保佑。”
她带着卫长,刘据,诸邑,阳石,刘据又捎带着霍光,卫伉,卫登,卫不疑并着张贺一群小孩去拜神。
太一神保佑,都是陛下/父皇/姨父的错,忘了给你花钱,您先保佑兄长/孩子安好,钱,我们补上。
你可一定要显灵,一定!
宫中卫子夫捎来的霍去病出兵后就没有踪迹的消息来得很快,卫家的大人们个顶个的不敢睡,天天做两个孩子都夭亡的噩梦,怕的紧,久而久之,除了困极了,不敢睡了。
卫少儿也不去聚会了,就搁卫家呆着,和卫家人一起等着霍去病的战报,等着等着,恐惧漫上心头,就哭一场。卫家人劝不住她,被惹得也想哭。他们跟上次霍去病与卫青一同出征时一样牵肠挂肚。卫步卫广被派出打探消息,天天堵卫青。
卫青也担忧,眼下乌青,一看也是自霍去病没了消息后没睡过一个好觉。他安慰完卫步卫广,让他们去宽慰卫家人还不算完,下朝后,堵在承明殿外的桑弘羊他们也需要安慰。
“去病,你们还不信吗?”
卫青一向温和,知他们是担忧,宽慰的话脱口而出。
主父偃并着东方朔眼泪都掉下来了,尤其是主父偃,那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我不想他去,他要…”有个不测。
话没说完,东方朔“啪”扇了他一巴掌,啐道,“你给老夫把嘴闭上!遭瘟的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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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主父偃捂脸,卫青正准备劝架,就看见主父偃没说话,把头低下去。
卫青的手放下去了,一瞬间共情主父偃。
岂料桑弘羊抹眼角,巴住他手,“去病力强,总是让人放心些。可是阿言也去了,他那孩子,哪里见过匈奴人啊。大将军,您给个准话,阿言!”
他这没说,眼泪就憋不住的夺眶而出。
别管平日里对不对付,他们现在活像马上要失去爱子的家长。
卫青笨拙安慰,“去病一向这样,莫要担忧,阿言也会没事的。”
众人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不惜当众号陶。
完了,都完了!大将军都给不了准话,阿言凶多吉少!
风一吹,人群末尾的江公要站不住了。
他们这一生啥大风大浪没经过,能搁刘彻手底下干活,他们心态可想而知。可是现在一个两个都跟风中的落汤鸡似的毛耷拉着。
久未上朝的汲黯从台阶上下来,目不斜视,眼高于顶,见到卫青时,微躬了一下身。
“大将军,老夫新得了块秦碑,他不是总说自己字丑吗,你跟他讲让他过两日来找老夫。”他说着嫌弃的扫了一眼卫青周围的人,“成何体统。”
众人眼睛红通通盯着这个无知的人,东方朔与主父偃反唇相讥,一腔哀愁没处烧的两人嘴炮能力拉满,把汲黯气得面色发青。
郑当时来的时候,汲黯还以为他是来解围的,心中感念。
谁料郑当时一句话,让他直接跟江公一样几乎站不住。
郑当时冲卫青道,“大将军,阿言真的也跟着去病去了!”
卫青点头。
汲黯的心猛地一缩,软趴趴倒在石阶上,多亏卫青手快,给人接住,就照着霍彦教的死掐人中,才悠悠转醒。
汲大人的脑子嗡嗡的,他忍不住也巴着卫青手,问出所有人都想问的那句话。
“阿言不会死在匈奴手上吧!”
卫青默了一瞬,又狠掐汲黯一把,一字一顿道,“不,会!”
他的去病阿言都会好好的!
第94章 匈奴歌舞团
寅初时分, 天黑得跟芝麻糊似的,显得月亮格外大,跟个大灯泡没两样。汉军就着月光赶路, 一路上人嘴叼着木枚,马蹄子也包得严实。霍彦嘴里叼着木头, 被这草原上迅疾的夜风刷的给了一巴掌, 也只能揉脸,在心里骂咧两声。
霍彦跟着霍去病,颇有些不知世事的懵懂感。霍去病将马放慢脚步, 他也将马放慢,然后从怀里掏出自己水晶制的望远镜东张西望的四处看。
夏日多雨,祁连山北麓的皋兰山正值融雪季。赭色砂岩被雨水冲刷出道道沟壑,弱水因春汛暴涨,河面漂浮着上游冲下的胡杨残枝,都被泡成了黑楬色,在柔和的月光下倒显得波光粼粼。
月光,一个狗照都深情的滤镜。
他呼气声缓得像不存在, 霍去病便分出余光去瞧他,见到了他手上的望远镜,伸手捞了过来。
霍彦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然后恨恨地把赵破奴给霍去病的肉干啃了一块。
霍去病自然的学着霍彦的样子将望远镜放在眼前,也不知道看见什么, 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他兴奋得冲霍彦勾手,霍彦啃着肉干驭马上前, 与他并肩, 把手摊在他眼前, 示意他写。
霍去病的笑克制不住,字写的也快,龙飞凤舞的。
霍彦盯了一会儿,才依稀拼凑出了霍去病写的字。
“阿!言!有!金!啦!大!的!大!的!”
每一个字都透露着雀跃,可见霍去病是真喜欢,这金也是真大。
霍彦的腰挠一下直了,他咬着皮囊里的肉干,肉干湿湿的,咸腥味混着沙粒在齿间咯吱作响,跟吃一块塑料没有区别。但他此时也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完全不觉得难吃,三下五除二把肉干消灭,胯下战马随霍去病踏过祁连山北麓的冻土。
快走!快走!
远处匈奴营地的狼头纛旗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霍去病勒马,八千骑兵在他身后列成雁形阵,战马喷着白气,马蹄不安地刨着碎石,金属甲胄在黯淡天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少年将军立于南麓断崖,他摘下兜鍪,露出糙了不少的脸,目光如炬扫过山腰处跟小虫子一样蠕动的黑潮,对着远处皋兰山脚下绵延的匈奴营帐,冲霍彦指了个方向。
搁那边呢!
霍彦也探头探脑去望,身后的骑兵们也望,八千骑兵猫猫祟祟的一个大黑团几乎同步伸长了脖子,往芝麻糊里望,结果只看见乌漆麻黑,大感失望。
将军,看啥呢?
霍去病眯着眼睛,睨了一眼他们,一群人顿时收了脖子,揉鼻子的揉鼻子,擦刀的擦刀,装很忙的样子。
霍彦还往前探,被霍去病拍了一下肩膀,也只好缩回脖子。
霍去病比了个手势,八千铁骑齐刷刷解下皮铠,霍彦也蹭的一样脱完,将轻甲缠在腰间,检查了一下他的兵器,刀,弩,矢。
“汉家儿郎,随我行!”
寅末时分,清越的嗓音穿透朔风,这是霍去病说的第一句话,而后纵马当先。
霍去病动,汉军动。
马蹄裹着毛毡的汉军如黑潮漫过山脊。霍彦握紧环首刀,看着霍去病单骑突前的身影在月光下拖出细长的影子,雪亮的环首刀刃面很新。
匈奴帐前火光星星点点,隐隐听得见女子的抽噎声。霍彦心里吐槽,匈奴贵族的夜生活跟刘彻一样通宵达旦,夜以续日,荒淫无度!
霍去病显然也是不忍直视,他瞥了一眼赵破奴,有条不紊的下命令,“东南风风口,带上火油,把草场烧了。”
赵破奴抱拳,当即率两千锐士,拎着三百囊火油飞驰而出。他们沿秦直道潜行至匈奴草料场东南风口,要用强弩发射火箭。
霍彦被风吹得脸上起皮,也没分清啥东南西北风的。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早晨起来,面对太阳。
霍彦东西张望,最后确定是太阳的错。
霍去病又让李敢率三千弩手攀西侧峭壁,使用蹶张弩封锁谷口。皋兰山左右是峭壁,中间纵深一道谷口,只要守住谷口,这是天然的口袋。
霍彦看不懂,只是听见李敢的名字时,挑了一下眉。
他啥反应没有,弹幕却炸开了锅。
[奇怪了,李敢在元朔二年可没有跟从去病啊!]
[元狩四年,李敢以校尉身份跟随霍去病征讨匈奴,因夺左贤王鼓旗,且斩首多,才被赐爵关内侯。]
[咦!言言!]
[言儿,不会是你干的吧!]
[霍彦,你如实交代!]
[你对得起谁!]
[依阿言的性子,怎么会久居人下,他铁定是要架空老李头的。]
[老李头,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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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彦露出了一个笑,随即勒马,纵身向后并入第三排,摆弩架弓,列队中军。
霍去病亲率五千重骑,手持丈八马槊,冲击匈奴中军。
他们身后前锋持丈八马槊破盾,次列环首刀手砍马腿,第三排连弩压阵。
凿穿阵!
刀刃与朔风摩擦的清响惊起几只夜枭,这些匈奴人豢养的雀鸟尚不知道,它们的主人即将迎来末日。
匈奴浑邪王部五万精锐驻守此地,十二尊鎏金铜人立于中央祭坛,这是休屠王部世代供奉的祭天圣物。
霍去病一提缰绳,乌色的骏马仿佛凌空而起一般跃下山岗,一路所向无人敢当,“冲,正是建功之时!”
低声的声音夹带着清朗的笑传遍整个战场。
“是,将军!”四周回声震天。
黑色的铁骑黑云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尖锐的啸声充斥着战场,战鼓累起,火把中,甲胄冷冽,就像一条玄龙张开大口,要将一切吞入腹中。
匈奴人被熟悉的哨声惊醒,深入骨髓的凉意直冲尾巴骨。
“谁!”浑邪王冲出营帐,望见南麓腾起遮天沙暴,八千汉骑马尾拖曳荆棘狂奔,掀起一片尘烟。
当先一人玄甲横槊,飞眉入鬓,俊美无匹。
身后的玄色大纛上面的霍字猎猎,似乎与他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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