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逸满脑子只剩下慌张,他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我……奴……”
“聒噪。”邵寒折腾半宿,难免有些起床气,他坐起身来,柔顺的墨发从肩头滑下,配着他出尘绝俗的面容,倒有几分无端的勾人。
裴云逸看着眼前一幕,不由有些愣神,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可下一瞬瞧见邵寒慵懒的扫了眼一旁的衣架,裴云逸立刻反应过来,急忙拿来衣袍准备为邵寒穿上。
果然,眼前人还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宗主。
裴云逸为邵寒挽发时,屋外飞进来一只传信纸鸢,山下清源镇有妖物作祟,邵阳让邵寒带着几个师妹师弟下山去解决问题。
以往这种时候原身都是带着裴云逸的,废灵根的确没什么用,可眼睁睁看着别人进步,何尝不是对裴云逸的一种打压。
可惜裴云逸刚想收拾东西跟着邵寒一起出门,却听到身后邵寒突然开口,“不必,这次你留在宗门。”
裴云逸想问为什么,可话到嘴边他想起来自己并没有质问的资格,即便他开口,邵寒也不会解释。
邵寒一去就是三天,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裴云逸竟觉得有些不习惯,他甚少一个人留在宗门,邵寒不在,他便留在院子自己练剑。
可惜效果甚微,即便他这几日不曾停歇,可一套剑法仍旧练的磕磕绊绊,软绵无力。
裴云逸看着紧闭的院门,突然脑海中闪过邵寒的模样,这个认知让他不由皱眉,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起邵寒。
夜幕降临,裴云逸不想继续坐以待毙,他之前花了大价钱买了块可以暂时隐藏身形的符牌,裴云逸想趁着如今邵寒不在,去藏书楼看看。
藏书楼分三层,外门弟子只能借阅一层楼的内功心法,内门弟子可借阅一二层楼的典籍书册,而三层只有宗主和少宗主可入。
裴云逸之前抽空去翻阅过一层的内功心法,可惜并没有找到废灵根可以使用的心法,之前他身为外门弟子,没有资格去二层。
如今邵寒不在,裴云逸想借机去看看有没有自己能用的心法,当然,他亦好奇第三层到底藏着怎样的秘籍典册。
不过好奇归好奇,裴云逸暂时还没有胆量去三层偷窥,他只想去二层仔细查查,若实在找不到,便只能另寻他法。
深夜藏书楼并不关门,仍旧有零星弟子在里面研读找书,裴云逸进门时还刻意试了试,察觉到符牌起了作用,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身影,这才安心上了二层楼。
藏书楼虽只有三层,却面积广阔,藏书丰富,不只有修仙的内功心法,还有很多启迪思想,开拓眼界的书籍,兵法,游记,甚至还有民间有名的通俗话本。
不过大概是怕被人笑话,那些“闲书”基本上无人问津,放在最偏僻的角落,瞧着和新买的没什么两样。
裴云逸也不感兴趣,但不妨碍他来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随着夜深,楼中的弟子渐渐离开,裴云逸已查了大半,可惜仍旧没有丝毫关于废灵根的书籍。
邵寒也不知何时回来,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裴云逸只能继续查找。
他术法不好,不能一直施法照亮,好在今夜月色明亮,偶尔可以借用一下。
一开始的书籍名还算正经,越到后面偏僻处,看着那些书名,裴云逸都忍不住皱眉。
《我与师兄二三事》《九幽与师尊不得不说的秘密》《旷世虐恋之青云传奇》……
都是些什么鬼
浪费了一晚时间还一无所获的裴云逸不由有些沮丧,体力也消耗不少,他刚想坐在窗边休息片刻,不曾想衣角却不慎扫落了一本底层的书。
好在声响不大,裴云逸捡起地上的书随意找了个空位插了进去,没想到随着书本放入书架,身后却忽然出现响动。
裴云逸吓了一跳,转身却看到墙上出现了一个暗道,里面幽暗深邃,有一股风忽然从暗道中迎面吹来。
直觉告诉裴云逸他最好此刻就离开,可裴云逸却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好半晌他低头扫了眼腰间的符牌。
卖符牌的说这东西能在元婴修士眼皮子地下撑半个时辰,虽然裴云逸觉得对方大概率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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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裴云逸想赌一次,他眼神坚定,握着符牌便朝着密道走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怕被人察觉,裴云逸也不敢动用术法,只摸着墙壁前行,走了大概半刻,他隐隐听到不远处有说话的声音。
裴云逸小心翼翼的靠近,将耳朵贴在墙上,清晰的话语传进耳中,只这一句便让他僵在原地,“邵寒突破金丹期之日便是取灵根最佳之时。”
虽然隔着一面墙,可裴云逸认得这个声音,这是缥缈宗宗主邵阳的声音,取灵根为何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裴云逸震惊之时,耳边传来另一个声音,那人似在劝阻,“你……那孩子到底是你亲子,自小又刻苦努力,乖巧听话,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就在裴云逸纠结该不该将此事告知邵寒之时,下一刻邵阳的话让他犹如雷击。
“在我眼中只有云逸才是我与槿娘的孩子,他才是缥缈宗的少宗主,若不是那孩子生来是废灵根,我怎舍得将他丢在那贫苦的农户家里吃苦。”
这句话无异于惊雷,裴云逸被这真相震得差点站不稳,他竟是邵阳之子怎么可能怎么会他与……邵寒竟是亲兄弟
另一个人仍旧想劝,“你如此做,怎么确定裴云逸就一定会同意”
裴云逸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缥缈宗的真一长老,他是宗主的师兄,不是在闭关吗?
裴云逸此刻非常混乱,他没想到竟会误打误撞听到这些秘辛,一时间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邵阳冷漠又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会的,邵寒和他势如水火,将他当低贱奴仆,只要有脾性的人都不会忍下如此屈辱。”
真一长老似乎痛心疾首,声音里难掩疲惫,“你将人带到阿寒面前,又引得他妒恨云逸,阿寒到底也是你的血脉,让两个孩子相互扶持不好吗为何……为何一定要如此呢?”
邵阳的声音森寒,与往日的温情模样判若两人,“若不是邵寒有极品天灵根,我怎会让他占着少宗主之位十八年,拼尽全宗门之力培养他他本就是为了给云逸提供灵根而生的。”
这句话不断在裴云逸脑中回想,一时间他不知道可笑多一些,还是怨怼多一些。
裴云逸努力平复心情,继续听下去。
真一长老似乎还想再劝,然而邵阳一意孤行,“好了,我此生只认槿娘一个妻子,也只认云逸一个孩子,你不用劝了,我心意已决,定要在九幽仙尊收徒之前将灵根换到云逸身上。”
此刻的主人公裴云逸听到这些并不觉得有多么开心,相反,他脑海中只余震惊,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瞬间从被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裴云逸忽然想起那夜邵寒口中的那句“凭什么”,他很想知道邵寒知道这件事吗?他又知道多少?
邵寒那般对待自己,是因为妒恨还是他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他才会对自己流露出杀意一切似乎明了了。
在听到这些话之前裴云逸很明确,他恨邵寒,恨邵寒高高在上,恨他将自己视为蝼蚁,玩物,恨他天赋异禀,生下来就是极品天灵根。
可现在裴云逸只剩迷茫,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邵寒。
就在裴云逸纠结痛苦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警惕的声音,“谁在哪?”
相比于邵寒,裴云逸更不想面对邵阳,他知道自己术法不精,此刻直接用乾坤袋中保命的符篆瞬间消失在密道之中。
说来也巧,传送符直接将裴云逸送到了山下曾经的农户家,可惜这里早就没了当初的模样,只剩下几块土墙矗立在风中。
刚刚裴云逸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他也不急着回去,索性坐在墙边回忆起当初还是农户的记忆。
那些日子算是裴云逸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他们一家五口,虽是农户出身,可裴云逸名字不似其他同村人,叫什么二狗,大山,三牛。
他们兄妹的名字是父母找村东头的书生起的,云峰,云逸,云岚,听着就不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
裴云逸虽自小过得艰苦,却也未曾饿过肚子,父母也对他们疼爱有加,从不偏袒,幼时有人说裴云逸和裴家人不像,是父母捡来的。
可那种话每个孩子都听过,那些无礼的大人用来吓唬小孩子的,裴父裴母对裴云逸与其他兄妹无异,任谁也不会真的怀疑他不是裴家人。
裴云逸本就奇怪邵寒为何会忽然对自己一个外门弟子感兴趣,又只针对自己一人,如今竟然有些能想得通,就是不知道邵寒是何时知道此事的。
如今裴云逸已有把握确定邵寒大概率是知道真相的,不然他堂堂少宗主,根本没理由折磨自己这个废灵根。
想起邵寒那夜照顾自己,为自己熬药,虽然真的很苦,可裴云逸对邵寒的那份恨意消散了大半,他此时也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心情面对邵寒。
这一坐就是大半夜,虽然今夜那些话裴云逸信了大半,但他仍旧想亲自证实一下。
看着天边渐渐明亮,裴云逸眼前忽然出现了邵寒睡眼惺忪的模样,他急忙晃了晃头,甩掉眼前荒谬的想法,趁着天亮前转身赶回了宗门。
而裴云逸心心念念的邵寒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早就回了宗门,甚至两人昨夜就只有一墙之隔。
没错,昨夜那些话都是邵寒控制着留声珠施的术法,否则哪有那么恰巧的事情,也只有那些亦真亦假的话才会让裴云逸深信不疑。
第96章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6)^^……
裴云逸听说过缥缈宗有门秘器名为“血脉”,可通过血液或者贴身之物印证两人的亲属关系,可他一个外门弟子如何拿到邵阳贴身之物
虽然裴云逸如今和邵寒住在一起,但邵寒的贴身之物他也没有,因为邵寒自小养的精细,身边用的物品基本上定期都会更换。
相处这段时间下来,裴云逸印象中唯有邵寒脚腕上那根红线似乎一直都在,可那东西明显不是凡品,他又如何得到
让裴云逸去拿两人的血液更是痴人说梦,除非有人直接将东西送到他面前更显示一些。
邵寒放了饵,然而等了好久都不见裴云逸有任何动作,如今九幽仙尊首徒选拔之日近在眼前,他可没时间等裴云逸慢慢来。
既然裴云逸毫无动作,邵寒索性将证据直接送到他面前,邵阳的贴身之物裴云逸拿不到,但对邵寒而言易如反掌。
甚至他为了给裴云逸提供血液,还刻意受了个不大不小的伤,更甚至将“血脉”都放到裴云逸触手可及的地方。
果然,在邵寒就差把证据直接给裴云逸的帮助下,终于印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看着“血脉”显出的光芒,让裴云逸心里的那丝侥幸彻底湮灭。
到如今裴云逸仍旧还是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他很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可无论如何,裴云逸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邵寒的灵根,虽然他不喜邵寒,甚至想过日后翻身之后报复回来,可他从未想过占有邵寒的灵根。
裴云逸不是没想过去找邵阳说清楚,他不需要邵寒的灵根,他会自己想办法努力修炼,废灵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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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没有突破的可能。
但裴云逸更担心自己的一时冲动会逼得邵阳更快动手,他不敢轻举妄动。
邵寒回来那日,裴云逸竟有种恍惚感,仿佛两人已许久未见,其实细算起来也不过半月,却仿佛隔了一世。
裴云逸以己度人,若他是邵寒,知道所有的真相,怕是会做的更过分,邵寒甚至还认真的教过他剑法,是他天资愚钝罢了。
听邵阳当时的话,他该是邵寒的哥哥,裴云逸只知邵寒不久前刚过十八岁生辰,对于修仙者是很小的年纪。
邵寒小小年纪便已经到了金丹后期,可想而知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裴云逸甚至有些怜惜那个天不亮就要修炼的孩童。
以往裴云逸是不屑于了解邵寒的,曾经他以为邵寒惯会玩弄人心,在外的好名声都是假的。
如今细细思量,装一两日简单,怎么可能有人毫不出错的装十八年
裴云逸不知自己该不该解释,他自小养在宗外并不知邵阳的计划,更不会同意邵阳的计划,如此直言,邵寒会相信吗?
邵寒看着裴云逸数次欲言又止,以为他会做些什么来改变现状,至少可以缓和一下两人剑拔弩张的关系。
然而到了深夜,当邵寒看着裴云逸又乖顺脱掉外衫跪在自己面前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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