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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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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见人爱,最多不过管束些吃食,护着她天真烂漫地长大。

    梨固也想再多留她两年,两人原定计划就是等阿瓷及笄之后,在周则善的学生里头挑一个德才兼备、出身贫寒,真心喜爱阿瓷,且愿意入赘之人,成此婚事,谁知世事无常,她竟在府里惹上了这么一尊大神。

    作为长辈,周则善思考的自然要深远些,阿瓷容貌好,性格天真烂漫,偏生遇到心思深沉,又位高权重的谢枕川,若任由事态发展,受伤的只会是阿瓷,还是得趁有转圜余地,早些斩断孽缘。

    思及此,周则善轻咳了一声,着意提点道:“谢大人,谌大人,请入内说话。”

    他讲学多年,声音中气十足,虽然隔着遥遥数十步,依旧清晰可辨-

    若说在这世上梨瓷最崇敬的人,其一是爹爹,其二便是外祖父了。

    周则善头发斑白,着一身素净儒衫,额间与眼角俱是深浅不一的皱纹,眼里却依然闪烁着睿智与温和的光。

    世人赞其志坚毅,其理深远,其学精深,梨瓷虽然没看过外祖父的文章,但也知道他每次说话都很有道理,让人心悦诚服。

    梨瓷原本还在想如何让外祖父不要为难谢徵哥哥,却听见他开口称了一句“谢大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谢徵哥哥……怎么会变成谢大人呢?

    她心中茫然,但在外祖父面前,拉着谢枕川衣袖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收了回去,乖乖地站好。

    这已是谢枕川第二次见到广成伯了。

    周济之事后,他预料周则善早已认出自己身份,两人虽不见面,但对某些事情已有了默契,如今也到了该联手的时候。

    谢枕川心知自己该说什*么,但衣袖处牵引的力道消散,他又情不自禁垂下眼眸。

    梨瓷虽松了手,衣袖处的折痕仍在,被她先前用力地捏成了乱七八糟的形状。

    谢枕川并未伸手去抚平袖口那块褶皱,而是径直拱手道:“先生言重了,在下虽有幸与先生同朝为官,但既是晚辈,又是学生,实在不敢以‘大人’自居。”

    他声如磬玉,立如玉树,肃如松涛,就连周责善也忍不住心生赞许,如果谢枕川真是谢徵,倒是一个极佳的赘婿人选,可惜齐大非偶,莫说阿瓷还打的是招婿的主意了。

    周则善看了一眼乖巧懂事的外孙女,心中暗叹一声,却还是道:“是谢大人言重了,既然谢大人应允,阿瓷也一起来吧。”

    梨瓷心里的疑惑早就要压不住了,知道外祖父有意为自己解答这一切,便跟着站在了他的右手边。

    周则善向两位年轻人作出“请”的手势,推开书房的门,引着众人依次坐下。

    “早听闻谢指挥使忠君爱民,中正无私,谌参议直言正谏,仗义行仁,今日一见,果然是名副其实。”

    他说完客套话,又转头看向梨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了,这些阿瓷应当还不知道吧?”

    梨瓷点点头,她不知这“指挥使”是要指挥谁,“参议”又是要参什么的,只是下意识地望向谢枕川,只见那一双墨色的凤眸里浮动着清辉,已写出了她要的答案。

    她后知后觉地回想起雅集上客人们对这位谢指挥使的议论:二品以上,圣上赐服,嘉宁长公主与信国公之子,濯影司指挥使谢大人……

    大约是和“谢徵哥哥”相处久了,她一点儿也没有畏惧他“可怕”的身份,只沉浸在自己希望彻底破灭的失落里: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努力就会有希望,但这样的一位大人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入赘的。

    梨瓷彻底歇了心思,垂着头,语气惘然若失,还有着小小的控诉,“我一直以为谢指挥使便是谢徵哥哥,这位谌参议也说他只是小门小户的公子。”

    她耷拉着脑袋坐在外祖父的右手边,活像一只被抢走了胡萝卜的兔子,眼尾红红的,垂头丧气。

    长痛不如短痛,周则善只能狠心装作没看见外孙女的失落,还要快刀斩乱麻。

    谢枕川正要为自己解释,周则善却不欲他开口,假笑着为他端来了一盏热茶,“来尝尝老夫亲手泡的茶。”

    趁着谢枕川正接过自己手中茶盏,周则善已经赶在他之前出言道:“谢大人此次假借身份来应天冶学,是为了查一桩大案,并非有意隐瞒身份,阿瓷便莫要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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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莫要放在心上”那几个字,谢枕川不自觉地转了转手中茶盏,馥郁芬芳的茶香,朱颜酡色的茶汤,像是美人既醉。

    这是凤凰单丛中的苦种,入口苦涩,只是等到苦味尽了,又微有回甘。

    “至于谌大人……”周则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谌庭隐瞒身份的用意是为了争夺入赘名额,此时也不由得语塞。

    谢枕川已然看穿周则善的思虑,饮了一口茶,坦承应道:“先生说得是。”

    “至于谌大人,”他神色淡淡道:“谌家虽三代为官,但最高不过吏部员外郎,谌大人青出于蓝胜于蓝,便自谦是小门小户出身,让梨姑娘见笑了。”

    谌庭虽然愿意入赘,但还真没有把握能说服家里那两位老爷子,此刻也只能强装着笑脸道:“是,是。”

    周则善便明白了,这两人都是一丘之貉,他不露痕迹地将梨瓷与二人划清界限,“哪里的话,我这外孙女自幼体弱多病,深居简出的,不通人情世故,老夫还担心她无意冒犯了两位大人。”

    “周大人不必多虑,”见周则善始终以官职相称,谢枕川便也改了口,神情不露一丝端倪,“梨姑娘被教养得很好。”

    见谢枕川说话滴水不漏,面上更是波澜不惊,周则善心中绷紧的弦也不免有些松动了。

    他原先还有些担心外孙女容貌太盛,却又出身商户,若是谢枕川动了心思,将她带回京城做妾便不好了,如今看来,这位谢指挥使的确是如传言一般不近女色,风光霁月,心怀坦荡。

    只是为免节外生枝,他还是亮了底牌,“说来也是我们做长辈的溺爱,不怕二位大人笑话,梨家已经定了主意,要为她招一门赘婿,免得在外面受了欺负。”

    梨瓷的脸颊迅速烧了起来,像是余霞散绮,“外祖,您说这个做什么。”

    周则善有心要让两人知难而退,镇定道:“铁板钉钉的事儿,早些说了也无妨,还怕人知道么。”

    ……梨瓷当然不怕他知道,只是怕他已经知道了。

    她小声嘟囔道:“两位大人又不能入赘,说了也是白说。”

    周则善差点被她逗笑了,又正色道:“胡说什么,两位大人都是青年才俊,亦识得不少有志之才,若是遇到合适的,说不定还能帮你相看呢。”

    这话一说完,书房陷入难言的沉默。

    只有梨瓷觉得外祖父的话说得很有道理,遗憾之余,眼睛又亮了起来。

    毕竟她与谢枕川相处月余,知道他聪明过人,交际又广阔,自然充分相信他的眼光。

    梨瓷努力假装喝茶,自以为杯盏很好地掩盖了自己的表情,便抬眼偷偷看向谢枕川,只见他已经放下了手中茶盏,眸光清浅无波,语气也坦然自若,“承蒙周大人信任,在下定不辱命。”

    见谢枕川应承,已经足够弥补她先前的失落了,梨瓷悄悄眨了眨眼睛,自己的亲事交到谢大人的手里……应当会很不错吧?

    那双流转着波光的凤眸微微一挑,忽然又望向了自己,谢枕川状似无意问道:“我见梨姑娘一直在饮茶,似乎很爱这凤凰单丛?”

    梨瓷下意识地喝了一口,立刻被苦得皱起了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周则善连连摇头,“罢了罢了,这是苦种,你喝不来的,还是莫要暴殄天物了。”

    梨瓷得了外祖父的特赦,连忙放下杯子,吐了吐舌头。

    谢枕川望着她,幽深的眼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意味。

    他饮下一口茶,待舌尖弥漫上些许回甘,才慢条斯理道:“在下倒是知道有一种以苦种单丛浸石蜜的窨茶法子,窨好的茶叶初闻时酥酥麻麻,茶汤却是苦尽甘来,甘芳绵长生津,亦有清心明目之效。改日让人窨好了,送到府上来,请诸位尝鲜。”

    梨瓷又听得起了兴趣,目不转睛望着他,似乎想要一睹为快。

    “行了,”周则善轻咳一声,只好道:“我和两位大人还有要事相商,阿瓷,我让厨房给你留了半盏雪泡豆儿水,你若是再不去,雪可就化了。”

    第35章 权宜

    ◎此番亦不过是权宜之计。◎

    梨瓷黏在椅子上不肯起来,慢吞吞道:“外祖,您还没和谢大人说,要相看什么样的呢。”

    若是寻常的女儿家这样说话,多半要被长辈训斥不知羞,周则善却是哈哈一笑,优容道:“阿瓷说得是,既然如此,老夫便舍下这张脸拜托谢大人,若是遇到才学兼优、出身贫寒的少年人,还请为我这外孙女多多留意。”

    谢枕川修长手指持握着杯盏,那双凤眸斜飞入鬓,眼眸里不加掩饰地闪过一丝幽光,明明还是与先前无二般的容貌,举手投足之间却多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周则善这外孙女上一刻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自己,要负责到底,哪怕和自己一起吃苦坐牢也在所不惜。

    谢枕川微微眯起了眼,勾唇笑道:“在下记住了。”

    看见谢枕川唇角的弧度,梨瓷觉得他似乎心情不错,又一鼓作气道:“我……我还有新要求。”

    谢枕川挑眉看过去,好整以暇道:“愿闻其详。”

    梨瓷垂眸掰着手指头,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要愿意入赘、样貌好的,最好还会钻研些吃食。”

    谌庭越听越觉得熟悉,周则善越听越觉得心惊,除去入赘那一条,这分明就是先前的“谢徵”。

    谢枕川轻咳一声,眼底浮起些微笑意,“周大人应当也知道,这些要求拆开来都不难,合在一起便有些难办了。”

    “的确如此,”谌庭明着附和,实则暗搓搓地为自己铺路,“姻缘一事,重在情投意合,若是对方真心对梨姑娘好,偶有一两项不符,也不必如此苛求。”

    周则善若有所思,对孙女儿道:“阿瓷不若自己说说,这些要求里边,可愿有取舍、有侧重?”

    梨瓷眨了眨眼睛,面上露出犯难的神色,“我全都想要。”

    谌庭还要再劝,谢枕川已经颔首笑道:“无妨,在下日后多加些留意,若是遇到合适人选,一定尽早相告。”

    听了他的话,梨瓷立刻开心起来,对谢枕川寄予厚望,“那真是太好了,若是能成,日后大婚,一定请谢指挥使前来观礼。”

    “又让谢大人见笑了,”周则善虽不赞成,也还是宠溺地向她解释,“谢大人日理万机,恐怕无暇亲临你的大婚。”

    谢枕川放下茶盏,瓷器磕在桌上,发出极轻的一声脆响。

    他恍若未闻,似笑非笑道:“哪里的话。”

    谢枕川抬眼看着梨瓷那张天真烂漫、无事挂心的笑靥,定定道:“若是得空,必往矣。”

    这是再寻常不过的场面话了,周则善一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幸而这位谢指挥使还未动心,自家的外孙女也不过是一时荧惑。

    他原本也是想着将梨瓷在闺中多留些时日,并未为她相看,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早些开始留心书院中是否有相宜学子吧。

    梨瓷得了应允,眼眸弯弯,眉目格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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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将那盏苦苦的凤凰单丛留在了桌上,行了一个福礼,步履轻快地走了-

    将梨瓷哄走了,不知为何,在场的三人皆在心中轻舒了一口气。

    “有些话方才不便多说,”周则善重新正襟危坐道:“江南科举弊案规模颇巨,牵连甚广,不知谢大人如今是何打算?”

    谢枕川从被调换答卷的学子、淮安盐运分司不翼而飞的巨资,到充当桥梁的中间画商、拍卖出天价画作的主考,将濯影司如今掌握的情况简述了一番。

    “老夫暗中调查此案两年,竟还不及谢大人一月,”周则善自惭之余,又叹道:“老夫先替江南学子谢过二位了。”

    谌庭与有荣焉道:“周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濯影司雷霆手段,的确非常人所及。”

    “豺狼当道,周大人仍能固守本心,挺身而出,已是我辈楷模,更要谢周大人先驱引航,”谢枕川谦慎颔首,又道:“只是如今还未取得那中间人的口供和账册,不能证明贿银的去向。”

    周则善不由得道:“怪不得今日先闻濯影司在闹市抓人,后道谢指挥使突现应天,原来是为了在应天官兵手中保下人证。”

    不过这一招的确好用,谢枕川在广成伯府公布身份的事情刚发生不久,集贤书斋外想要带走徐掌柜母女的官兵不多时就散了。

    此事于当前最为要紧,双方既已开诚布公,谌庭干脆将谢枕川拿人的理由说了,提出自己心中的忧虑,“谢大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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