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饿死就行。”
江大刀都这么说了,陆珂也不好推辞。
而且每日送饭如果没有驴车,去劳工坊和县衙确实十分折腾时间,约莫小半天都要耗在上面。
陆珂问江小鹤:“小鹤,你愿意跟我学东西吗?”
江小鹤点头,在驴车上就跪下了:“求夫人收留。”
陆珂受不得人下跪,赶紧让他起来:“既然你愿意,那你就跟着我。只要是我会的,以后我都会一一教给你。不过,咱们得把丑话说前头,学习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你跟着我,我肯定会严厉教导你。
养猪这种东西看起来简单,但里面的知识非常多,如果只养猪而没有文化储备,是走不长远的。所以如果你跟着我,除了学习养猪,还要学习识字。”
陆珂知道普通老百姓大多是不识字的,她对底层有一点的认知,但是并不懂识字这件事本身对江家这样几代的文盲老农民是多么大的意义,只觉得自己是提前提醒江小鹤。
但江小鹤和江大刀是知道的。
江小鹤闻言当即落下泪来:“谢夫人,您对小鹤的大恩大德,小鹤一辈子都不敢忘。”
江大刀也哽咽道:“原夫人,你真是一个大好人。谢谢,谢谢……”
到了分叉口,江大刀直接下车让江小鹤驾驴车送陆珂,自己走路去油坊做工。
哪有客人把主人赶走的?
陆珂百般推辞,奈何江大刀跑得贼快,一溜烟儿就不见了,陆珂只能接受这份天大的好意了。
有了驴车助力,陆珂很快就到了劳工坊。
竹篮里垫了布,放了灌了热水的水袋保温,加上驴车比走路快,到的时候,里面的饭菜还留有余温。
陆珂通报后,被带了进去。
原璎慈见到陆珂,擦干净做饭的手走了过来:“怎么过来了?”
陆珂笑道:“总不能让你一直吃冷水配馒头吧?”
原璎慈:“其实我这里还好,我是负责做饭的。馒头和水可以放在灶台上借温加热。我哥那边才是真的没办法。”
陆珂:“所以我送完你的,再去送你哥的。”
原璎慈:“这一来一回可费时间了。”
陆珂:“无事,我收了个小徒弟,他会赶驴车。”
原璎慈:“那感情好。”
陆珂将吃的给了原璎慈,也不多说话,就赶着给原晔送去了。
从劳工坊出来,陆珂和孟翊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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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县衙审案,她见过孟翊,也依稀能从应知和原璎慈之间那暧昧的态度中猜出一二。
陆珂回头看着孟翊匆匆的背影,忍不住皱眉。
这人穿的衣服,后背上半身和下半身是两个色,说明后背出了汗,浸透了衣衫,这才和下半身的颜色有了区分。
这大冷天的,什么样的情况会热成这样?
陆珂走到驴车那边,将篮子放上驴车,手撑着木板往上坐,刚坐好,发现孟翊到了劳工坊门口忽然不走了,就那么站在那。
江小鹤问道:“夫人,我们现在走吗?”
陆珂对孟翊心有怀疑,借口道:“我裙子乱了,要整理一下,稍微等一等。”
江小鹤:“好。”
孟翊盯着劳工坊的大门,神色冷峻阴沉。
不行。
要是真将少爷高烧昏迷的事情告诉了原二小姐,原二小姐真的心软去看了少爷……那少爷不就更放不下原二小姐了吗?
若是如此,少爷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死心回京都?
孟翊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少爷,对不起,你不能再为原二小姐牺牲自己的前途了。
孟翊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陆珂蹙眉,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到了又不进去,离开时脸上表情又充满了愧疚。
陆珂将衣裙整理好,对江小鹤说道:“走吧,咱们去县衙。”
有了前一次送饭的经验,这一次陆珂就不需要等通报了,打了一声招呼便进了衙门。
江小鹤将驴车停在县衙旁边的小道上等陆珂。
陆珂按照记忆去找原晔。
她出门出得早,又赶上了驴车,所以来的早,那边原晔还没下工。他的书桌前还排着长队伍。
只是,这些人没有规规矩矩地排队,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陆珂好奇地走过去,从人群中挤到前方。
一个头发半百的瘸腿男人坐在地上又哭又嚎:“天老爷啊,你们这些害人虫。你凭什么不让我改,我儿子死了,他租的地又没到期,你们凭什么不让我改,不让我种。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迟早打雷劈死你们。”
原晔面色平和走进男人:“叔,那租契是你儿子和冯员外签的。如今你儿子意外落水过逝,冯员外不愿意将地租给你,要退租金收回田地,我们也没办法。叔,我也很同情你,但我只是一个在衙门记录文书的普通老百姓,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江流这会不在,只有江河在。
这男人一把岁数了,腿还瘸了一只,一直靠儿子耕种租来的几亩薄地生活,如今儿子死了,冯员外不愿意租给他,以后吃饭都成问题。
江河觉着人可怜,也不好真的对男人来硬的,只能在一旁看着。
“呸!”
男人抓着地上的拐杖跳了起来:“你看你们就是收了黑钱,想昧了我儿子的地。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必须给我改名,不然我跟你们拼了。”
第29章 欺负人
◎太不凑巧了,湿的是新被子。◎
原晔:“叔,我们这里只是记录文书,就算我给你把文书写了,你也要去县丞那里过审盖章。到时候也是审查不过的。如果你实在生活困难,可以再找冯员外求求情。”
男人手里的拐杖用力地砸着地面,哭喊道:“大家快来看看啊,县衙的人欺负老百姓了!我一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都快进棺材了,儿子死了,全天下的人都欺负我!”
原晔劝道:“叔,你若是实在舍不得那地,我们这边陪你去……”
男人用力地推了原晔一把:“我用你陪!”
要是求冯员外有用,他还来闹什么?
原晔是文弱书生,被推了一把,身子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斜着稳住身子。
江河站不住了:“叔,都跟你说了,你的要求我们办不到。”
男人没理江河,只是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原晔脖子看:“原来是个流放的犯人。难怪这么黑心肝!”
说着,男人拿起拐杖去打原晔:“我打死你个黑心肝,我打死你们这些欺压良民的狗东西……”
江河去拦男人,但是他念着男人可怜,没有下狠手,男人左右开弓,一棍又一棍,好几拐杖都打原晔手臂上了。
陆珂怒了,将篮子往花台上一放,抄起一旁的扫帚冲了过去。
陆珂一边打男人一边骂:“我让你不讲道理!让你打我夫君!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得逼着人动手是不是?”
陆珂那扫帚打人不疼,但是扫帚上的小枝桠扎人。她胡乱地挥舞着,大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既视感。
男人节节败退,加上男人腿脚不好,没一会儿,陆珂拿着扫走往男人肚子上用力捅过去,男人砰一声跌坐在地上,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骂原晔一个流放的犯人,黑心肝,狗东西,想讹他的地。
“闭嘴!”
陆珂拿着扫帚怒气冲冲地指着男人:“你再骂一句流放试试?信不信我打死你!”
陆珂气势全开,男人愣是被震住了。
陆珂两只眼睛怒目圆瞪:“县*丞那边不敢闹,员外那边不敢闹,就逮着我夫君一个读书人欺负。你算什么男人?”
男人:“我……”
陆珂没理男人,恶狠狠地看向江河:“还有你,衙门是菜市场吗?知道他撒泼打滚不把人拖走,在等什么?等天下撒钱吗?”
江河:“这……原夫人,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又刚没了儿子。”
陆珂:“没儿子就能打人吗?那我也没儿子,是不是能打死他?”
这没儿子和没儿子能一样吗?
江河想争辩两句,但看陆珂那杀人的模样闭上了嘴,将男人拖走了。
陆珂转身去看原晔,原晔直直地盯着她。
陆珂:“你也是!他打你,你光躲有什么用?打回去啊!”
原晔低头:“为夫错了。”
陆珂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要原晔和她辩驳几句,她肯定将人骂得狗血淋头,偏偏人家就这么乖顺地认错了,那她能怎么办?
自家夫君自己心疼呗。
陆珂问:“疼吗?”
原晔:“还好。”
陆珂:“下工时间到了吗?”
原晔:“还有一会儿。”
陆珂:“哪里有药?”
江河将男人拖走回来了,说道:“原先生,原夫人,你们先进去坐,我去拿药。”
说着,江河腿脚飞快的跑了。
那边排队的人知道原晔受了伤也不好多说什么,大家安静地排队去了。
陆珂扶着原晔进屋坐下,原晔一边记录文书一边等江河拿药过来。
陆珂看着他,想开口说帮他写,转头想起自己那一手拿不出手的字,又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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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着坐着,陆珂忽然发现事情不对。
天啊!
陆珂捂脸。
她一直苦心营造的,温柔贤淑,沉着冷静的人设啊。坚持了这么久,脑袋一热,怎么就暴露本性了?
原晔可是世家公子,翩翩儒生。世家娶妻皆偏向贤良淑德,名门闺秀。
她她她……
完了。
陆珂懊恼至极,她的形象全毁了。
什么拿着扫帚打人,疾言厉色骂人,脸部表情也没控制,肯定很丑,很凶,像个悍妇。
陆珂偷瞄原晔。
以前京都有个宋娘子,她没见过,但听过宋娘子的传闻。
传说那宋娘子个性泼辣,对家里男人管得十分严格,不准去花楼喝酒,不准夜不归宿,出门必须报备,家中银钱没有她的同意不得随意支取。
宋娘子的夫婿因此成了全京都的笑话,就连官位晋升都受到了影响。京城中,人人对宋娘子鄙视至极。
从陆珂本心上而言,她觉得宋娘子十分令人钦佩。
但是,原晔是古人啊,更是京城中备受推崇,古板教条的儒生,难保他和京中那些辱骂贬低宋娘子的人不是一个想法。
陆珂:“那个……夫君……其实我平常……”
原晔停笔,看向一旁的沙漏:“时间到了。”
他淡淡地看向排队的百姓:“各位,可否容原某上个药,吃个饭,再行工作?”
老百姓们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大家连忙让原晔去休息,自己则到府衙外面坐着,拿住准备好的干粮就着凉水吃起来。
江河将门关上,将药递给陆珂。
原晔撩起袖子,手臂上都青了。
陆珂看着心疼得紧:“你怎么躲都不会躲?”
原晔垂眸,眼底有萤光流动,他淡淡说道:“常年读书,于锻炼上疏忽了。以后我会多注意。”
上完药,原晔穿好衣服。
陆珂张了张口,想解释:“其实,我平常没有那么冲动。”
原晔:“嗯,我知道。”
陆珂:“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打人的女子。”
原晔:“嗯,我知道。”
原晔看向陆珂,眼底星光璀璨,隐有笑意:“夫人贤惠,乃夫之幸。”
陆珂瞪他:“你嘲笑我?”
原晔摇头:“贤指有道德,通情达理,不卑不亢。惠通慧,指女子聪慧敏捷,多智有才,敢想敢为。夫人面对强者对夫君的欺辱,能仗义执言,挺身而出,又言思敏捷,自然当得起这二字。”
陆珂愣住了:“是吗?贤惠的意思难道不是吃苦耐劳,任打任骂,听话乖顺,事事以夫为先?”
原晔:“那是学识浅薄之人的误解。事事应当以法理,天理,道理为先,岂有以人划分的?如夫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贤者,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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