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那慢慢走过来:“你喜欢陆珂,还是喜欢陆珂送你的礼物?”
阿保谨歪了歪头,好像不明白罗那的意思。
罗那叹了一口气。
摄政王是想复刻当年公主引诱康联的计策,可是陆珂不是康联,阿保谨也不是公主。
公主忠诚于金国,美貌且充满野心。
但阿保谨这孩子,心太干净了。
作为阿保谨的叔叔,他还是心疼阿保谨的。
罗那伸出手:“乖,把那东西给叔叔检查检查。”
阿保谨:“不要。”
阿保谨后退一步。
罗那:“上次颈环叔叔检查后,是不是还给你了?”
阿保谨迟疑了:“这是陆珂送我的。”
罗那:“叔叔是怕有人在羊毛里面动手脚,害了你和陆珂。”
阿保谨不开心,但还是把云朵取了下来,交给了罗那。
罗那将云朵拿在手里,这东西如此精致,加上阿保瑾长得如此漂亮,他要是戴着这玩意出去,让人看见了,肯定会引来很多小姑娘小男孩争相模仿。
跟风的人多了,很难说这玩意儿会不会让大梁的人看见,然后成为一道被传递的讯息。
罗那抿了抿唇,用力将云朵揉成一团。
等本来反应就慢人一拍的阿保谨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朵已经被毁了。
他呆呆地看着夺回来那一团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羊毛,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罗那拍了拍他的肩膀:“阿保谨,叔叔也没办法,你要体谅叔叔。”
阿保谨一把推开罗那:“阿保瑾不喜欢罗那叔了。”
罗那:“你这孩子。等以后陆珂喜欢上了你,喜欢上了咱们金国。叔叔再让她给你做一个。”
阿保谨:“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罗那:“不要任性。”
阿保谨眼睛红红的,眼泪挂了满脸,他用力地将罗那推了出去,大力将门关上,并且反锁。
阿保谨冲着门外的罗那委屈地大喊:“阿保瑾讨厌罗那叔!”
阿保谨坐在地上,试图将云朵还原,可是不管他怎么做都还原不了。
阿保谨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
过了会儿,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将怀里的其他羊毛毡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还好还好。
他很聪明地藏了一些。
阿保谨拿着羊毛毡到床边,趴在地上,从床底下取出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是他最宝贝的东西,里面收藏了他从小到大的珍宝。
半片贝壳,一颗糖,一块狼骨,一幅歪歪扭扭的画,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
阿保谨将盒子整理出一个单独的位置,将羊毛毡们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然后,他将那半片贝壳拿出来,将盒子关上,放回了床底。
第二天,阿保谨找到正在给五个巫医上课的陆珂,默默地坐在一旁等。
一直等到课程结束,阿保谨走到陆珂面前,伸出手,将已经不成形状的小云朵展露在陆珂眼前。
阿保谨:“对不起,陆珂,我没保护好它。”
小云朵被蹂躏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而阿保谨是个细心的孩子,陆珂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将小云朵拿回来:“没事,还能复原,一会儿我们去那边坐着,我帮你把它复原。不过复原以后,你不要戴在头上了,我们放在柜子里就好。”
阿保谨闷声闷气:“嗯。”
陆珂从柜子里取出毡针,又拿了一些羊毛,坐在一旁慢慢修复。
等小云朵修复好了,阿保谨欣喜若狂地收下,然后小心地将那半片贝壳拿出来,递给陆珂:“这个,赔礼。”
贝壳小小的,只有半片,但是颜色很绚烂,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金国离海很远很远,贝壳对他们而言是很珍贵的装饰物。
陆珂接过:“谢谢,我收下了。”
见陆珂收下了自己的赔礼,阿保谨立刻不低落了,很高兴很高兴地将小云朵藏好:“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人发现它。”
陆珂点头:“嗯。”
没人发现,也不会有人发现背后的她。
陆珂无比失望地想,她不会真的要在金国待一辈子了吧?
下午,罗那来了,罗那过来检查那五个巫医的水平,顺便巡视整个牧场。
陆珂所在的这个牧场并不大,在城市的边沿,她所被限制的范围更小。
完颜弼不信她,罗那也不信任她,巫医学习之后,会去别的牧场试验。
自然陆珂也不信任这几人。
大家相互防备,警惕着,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罗那走在前面,陆珂跟在后面,罗那问,陆珂答。
过了会儿,问得差不都了。
两个人都准备回去,却在牧场门口看到阿保谨和几个少年在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阿保谨被少年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
那几个少年围着阿保瑾嘻嘻哈哈,手舞足蹈。
“你们在干什么?”
罗那大喝一声。
少年们见罗那发现他们了,立刻作鸟兽散。
罗那走过去,心疼地将阿保谨扶起来:“怎么回事?他们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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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保谨手擦上了,他摸了摸,憨憨地说:“没有,他们让阿保瑾参加骑射节,没有人愿意和阿保谨组队,阿保谨不想去,他们才推了我。”
骑射节?
陆珂眸子微动。
罗那:“我给你找人。”
阿保谨低着头,局促道:“阿保谨没有搭档,也不会马上射箭,不想去。”
陆珂开口道:“我和你去,我会马上射箭。”
阿保谨愕然抬头:“陆珂和我去?”
陆珂:“不欢迎吗?”
阿保谨拼命点头,过了会儿,反应过来点头好像不对,又摇头。
陆珂:“到底是欢迎还是不欢迎?”
阿保谨:“欢迎欢迎,阿保谨最欢迎陆珂了。”
罗那冷脸看着陆珂:“你不准去。”
陆珂:“你可以问问摄政王再对我说这句话。”
罗那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摄政王怎么可能允许?
陆珂挑动了一下眉梢,并没有说话。
摄政王想要的无非是美男计成形,让她爱上阿保谨,爱上金国的一切,忘掉大梁的一切,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受控于她。
将她囚禁在有限的空间,让她接触有限的人,在这些人中,只保留一个心思单纯的阿保谨,让她只能被迫地走唯一一条路,让她必须信任阿保谨,依靠阿保谨。
既然如此,那必然要让她和阿保谨有共同美好的经历,产生真正的感情才行。
长时间无聊平庸的生活可做不到一点。
既然要算计人心,那就一起算计吧。
看她会不会自愿跳下陷阱。
罗那回去后就将阿保谨要和陆珂一起去骑射节的消息告诉了完颜弼,完颜弼放下手里的奏折,“小丫头脑子很活泛。”
罗那:“我已经和她说了,摄政王不会允许她去。”
完颜弼:“去啊,为什么不去?高歌烈马,火把欢舞,多美好的日子,多激情的生活。”
罗那:“可是那里人很多,虽然都是自己人,但是人多口杂,很难控制……”
完颜弼:“本王只给她一年时间。一年时间到,她若还是这副不情不愿不效忠的样子,就可以杀了。不能为本王所用的人,本王宁肯毁了也不会送回给大梁。”
罗那:“是。”
次日,罗那带来了好消息。
陆珂问:“那么我可以和阿保谨一起练习骑马了?”
罗那颔首,转身离开。
陆珂的可活动范围变大了,多了牧场旁边的一片草原。
陆珂坐在马背上,看向一望无际草原。
风呼呼地刮着。
她很想一夹马肚子,直接骑马跑路。
可是,这地方,她压根儿不知道是哪儿。
她问过阿保谨了,这里不是王城,阿保谨也说不清这是哪里,只知道叫毗支。
她看向太阳,东南西北,内有重兵把守,外不知道下一个城市离这里多远,这跟被拐卖进深山有什么区别?
“陆珂陆珂。”
阿保谨骑马追了上来,他将背着的箭递给陆珂。
陆珂接过:“你和我仔细说说骑马日要做什么吧。”
阿保谨点头:“骑马日是我们的传统节日,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办一次。两个人组队,一个人先出发,骑马过障碍,射下挂在长竿上的猎物,然后将猎物交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继续过障碍,表演上马下马,马上翻身等等,谁先到终点谁就是草原的英雄。”
陆珂:“你以前参加过吗?”
阿保谨点头:“参加过一次,刚起步,从马上掉了下来,以后就没有人愿意和我组队了。”
陆珂:“是你自己掉的?”
不至于吧。
阿保谨虽然看着笨笨的,但人很细心也很有耐心,做事也好学习也好,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他既然参加了比赛,就算拿不到冠军,那肯定也是有信心走到终点的。
阿保谨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好像被人踹了一下,然后就掉下去了。”
陆珂:“谁踹的?”
陆珂语气带上了几分怒气,阿保谨心性没长大,还是个孩子呢。
谁心那么黑,连个孩子都欺负?
阿保谨摇头:“我不知道,参加的人很多。”
陆珂:“走,我们比一比。”
阿保谨点头。
久违的骑马,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响。
马蹄声哒哒哒。
陆珂抓紧缰绳。
骑马是在陆家时,陆夫人逼她学,长姐亲自教的。
射箭是在晖阳养马场,裴彻提议,原晔教的。
结果现在在金国用上了。
说起来,她第一次在原晔面前骑马的那天,回家后,原晔挺疯的,抓着她进屋子就开始发疯,把她压门上,又亲又咬的。
陆珂越想越委屈。
混蛋原晔。
老婆没了,都找不到。
陆珂在心里把原晔翻来覆去地抱怨了一通。
她想回晖阳了。
想养马场了。
想寮村的人了。
最重要是……
她想某个混蛋了。
骑累了,陆珂和阿保谨躺在草地上看天。
天空一望无际,偶有一两只大雁飞过。
“阿保谨。”
远处传来呼唤声。
阿保谨坐起来:“阿娘。”
陆珂也坐了起来,两个人牵着马,来到门口。
萧卓见到陆珂,很是高兴,上下打量着她。
此时陆珂穿着普通金人的服饰,看不出是大梁女子。
萧卓问阿保谨:“这位就是这次和你组队的朋友?”
阿保谨灿烂地笑着:“是,她叫陆珂,是阿保谨最好最好的朋友。”
萧卓:“陆珂姑娘,你好。”
陆珂:“您好。”
哎哟,声音也好听。
萧卓越看越满意,赶紧把带来的羊肉夹饼拿出来:“听说你这次终于愿意参加骑射节了,阿娘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今儿和你姨一起做了牛肉夹饼,一会儿,你和陆珂姑娘一起吃。”
阿保谨:“嗯。”
阿保谨接过羊肉夹饼,打开布包,挑了一个最大肉最多的递给陆珂。
陆珂不好意思推辞,便收下了。
临走时,萧卓拉着阿保谨到旁边说话:“我瞧这姑娘挺好的。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骑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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