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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醒了,乘月。”……
少年姿容清冷精致, 从前待人虽淡漠,但多是浅笑温和,没有人会不喜爱美人,更不要提是美到如沉清叶这般程度, 府中除几个从前就看不惯他的, 已是都对他颇有好感。
莲翠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冷脸, 吓得当即钉在了原地。
总觉得,那一刹比被宋嬷嬷训斥的时候更要令她害怕。
但少年极快转过了头, 轻轻取下明心额间的巾帕放入冷水中清洗, 面上已看不出分毫差错。
“莲翠姑娘先去吧, 你吃过饭才好去看嬷嬷,贵女这边不必忧心,有我在。”
“哦哦,那奴先告退。”莲翠不知为何, 都有些不敢继续在这里待着, 只得低下头先匆匆出去了。
她一走,屋内越发静谧。
明心看了眼快步离去的莲翠, 又转头望向自己身侧的沉清叶。
少年明显是白日过来的时候颇为匆忙。
他墨发挽的松散, 几捋发丝垂落在苍白面颊, 黯淡光影间,一张脸越发美至雌雄难辨,清艳又精致。
明心眨了下眼,看他不住低头搓洗着手里的巾帕, 忍不住笑了,“清叶不高兴了?”
“奴不敢。”沉清叶沉默片刻才回,他拧干净帕子,贴到明心的额间。
让明心忍不住想起方才睡梦之中, 她隐隐约约,时常觉得额间寒凉的颇为舒服。
那时便是沉清叶在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换着帕子了。
“贵女可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的,寻常菜式便好。”
“真的吗?”
“嗯?”明心微愣,“什么?”
少年神情一如方才,沉静注视她。
“还望贵女不要将奴当成莲翠姑娘,”他说不上来心头的郁结,“贵女不想笑,为何还要强颜欢笑,奴不理解。”
明心杏目微顿,她看向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紧张到浑身紧绷,用力攥着衣摆的少年。
他在不安。
明心知晓,他是最懂规矩的,能对她说出这番话,已是极为不易。
“沉清叶,你过来。”
少女病容含着倦怠,她微微撑起身,对他招了招手,声音颇为生硬。
沉清叶抿了下唇,低头上前。
他知自己大不敬。
若换从前,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对主人说这种话。
该打才是。
他弯下腰,到明心的面前。
明心望见他低敛的眼睫,过长的睫毛好似蝶翼,微微泛着浅颤。
明心实在受不住,唇角绽起浅笑来,“我要罚你了。”
沉清叶不知道她怎么说这个还会带着笑音,“奴逾越知错,悉听尊便。”
明心的手一下子轻轻揉上少年的头顶。
只揉了两下,又收回了手。
少年好片晌都没有动,直到等了又等,才抬起头,一双桃花目带着些许怔愣,与明心含笑的眼对上视线。
今日屋外天色正亮,日头映上她白净的面庞,她披着厚袄,墨周身都带着柔和的馨香。
“清叶,我生了病,府里上上下下都要为我担忧,若是我多笑笑,便能要她们放下心些,那我再乐意不过了。”
他不能顶嘴。
奴隶不可与主人有任何顶撞,从前他有过太多反抗,与明心,他想要做到最好。
不该顶嘴。
沉清叶用力攥着指尖,难以言说心头的情绪。
“可是奴不想看到贵女有任何的勉强,既身体不适,为何要笑?”
少年黑透的一双瞳仁儿直直望着她,“强颜欢笑是很难过的,奴不想要贵女有一丝一毫的辛苦,或是难过。”
他曾在酒宴歌舞声中,彻夜僵笑。
脸都好似成了面具,心却无波无澜。
“贵女开心便笑,不开心,哭泣也好,做什么都好,奴只希望贵女顺心,”少年一字一顿认真道,“奴也很愿意,为了贵女担忧。”
明心面上的笑一点点落下,她愣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执拗的少年,好片晌,才有些不自然的垂下了视线。
“你说的也是,”明心点了下头,“我也确实该顺心而动的。”
她的人生本就所剩无几,重要的是让自己开心才是。
“清叶,多谢你。”
“那贵女,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怎的总纠结这个,”明心只感觉自己身子都松懈了下来,从前生病,她感到更多地其实是心累,“我想吃玉露团,不过晚上再吃罢,现下小厨房那边中饭大抵已经定下了。”
*
明心生病这事很快被通报回主宅,因着明心时常大病小病缠身,倒是也没惹来惊慌,只是老太太想要过去别府瞧明心一眼,被明烨给拦住了。
有了老太太的意思,明烨因此得以闲散一日,不用进宫,他一早便来了别府。
这会儿日暮早已西沉,明心坐在榻上绣自己手里的绣活,明烨在旁侧瞧她沉默不语的模样,总觉得今天一日明心都比平日里没精神。
“身子不爽,心情也不好?”明烨给明心带了不少吃食,少女也没吃几口,他坐到明心身侧,瞧她手里的绣活儿道,“你莫要绣了,你绣又绣不好。”
明心没说话,只是沉默着拧了一下他过来的手。
“母亲说了,便是因我绣不好,才要练这个。”
明心是京中才女,擅诗画歌舞,学世家礼仪,却唯独不擅女工修活儿,谢氏看不得她有分毫缺陷,要明心时常便要练习。
“你身子又不舒坦,躺下歇着便是。”
明烨想将她手里的绣活儿拿走,明心挡了下,才抬头看向他。
少女此次病的厉害。
自己本心里,也不想再强颜欢笑为难自己。
明心轻瞪他一眼,又继续绣手里的绣活,接过明烨递来的水顺了顺喉咙才道,“躺了几日了,头都躺晕了。”
之前还能听沉清叶给她念话本解闷。
今日明烨过来,明心一早便打发沉清叶与莲翠一共去伺候宋嬷嬷,等明烨走了再回来。
谁知明烨一待就待了一整日。
双生子待在一处,总是待不够的,哪怕明心不说话,明烨坐在一侧也颇为自得,他在明心的茶盏里又斟了热茶,才瞧着明心道,
“乘月,你可是因沈玉玹没过来看你,有些不高兴了?”
明心拿针的指尖一顿,片晌,才略有不悦的看向明烨。
“错了错了,哥哥错了,”明烨笑到,“月中将要过皇后生辰,沈玉玹身份特殊,一直在宫内未有出去,你若是想他,要不写封信要哥哥交给他?”
明心浅浅蹙眉,却是又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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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明烨的手。
还以为明心是羞了。
却见少女极为认真郑重。
“哥哥,到底是谁许你一次又一次直呼七殿下本名?”
她咳嗽几声,面上都晕出薄红来,明烨愣愣,明心还捏着他的手,
“他是君,我等便是臣子,我不知你是在远处大漠黄沙里学了什么,沈家口含天宪,你在荒沙中厮杀之时,皇家要你退兵你便只能退兵,要你进攻你便只能进攻,你岂可对皇室无礼?”
明烨被她这一番说辞激出了反骨脾气,他蹭一下站了起来,也生气了,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他眉眼间都显出戾气,“怪我对你心上人不敬重?对,他可是君,我只是臣!我下次再不如此了,行了吧!”
“我有那么说?”
明心放下绣活,一下子拽住明烨的手,她坐在床榻上抬头看着他,虚弱的身子柔和的脸,偏偏话含锋利,一针见血,
“哥哥,我的本意是告诉你,七殿下与我等可不是一家人,伴君如伴虎,万万不能松懈,被沈家捉到分毫我明家把柄。”
明烨一时愣住,没想到明心会说这种话。
“乘月,他他可是欺负了你?伤了你的心?”
从前,最待沈玉玹亲如一家的,不是别人,是明心。
明烨想不到,有朝一日明心会说这样的话。
且她云淡风轻,好似寻常一般。
“并未,只是如此简单的道理,我明明早该想到才是。”
*
月上中天,夜幕降临。
今夜天际挂星月,初春寒风陡峭,少年穿素色厚衫,面容冻得越发苍白,他手里端着盛水的木盆,静静望向远方。
从宋嬷嬷的屋舍,恰巧能望见远处,自贵女卧房内泄露而出的一点光亮。
整整一日,他好几次回过神来,都在注视着远处贵女卧房的方向出神。
沉清叶未有多想,他微微攥紧了水盆,只是不知晓为何明家大郎君明明在傍晚时分便已经走了,贵女却到现下还没有唤他过去。
他满心都在想这个。
想要见贵女。
等待的每时每刻,都近乎坐立难安,甚至会觉得自己好像不被贵女所需要。
贵女会不会根本不记得他?
他想要见贵女。
只有见到贵女,守在贵女身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心安。
宋嬷嬷这边他照料的差不多了,如今宋嬷嬷已经睡下,沉清叶将水盆里的水倒干净,才转身朝后院小厨房的方向去。
秋秋这个时候,正在给贵女熬药。
*
炉火烧的正旺。
明心身上被莲翠盖了两层厚被,捂出满身热汗,昏暗之中,她睡得不安稳,做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梦到明烨出事,明家在这原书之中的结局。
明家老太太听得沈玉玹所降下的抄家圣旨,本就因孙女早逝而缠绵病榻,闻听此信,一命呜呼。
明家灾祸宛若大厦倾颓,她的母亲,父亲,哥哥,庶母,明家的家奴,就连给明心守墓的莲翠都没有逃过,男子流放,女子充入教坊司,不及马背高的孩子贬为奴籍,自此荣誉数代的明家再不复存。
母亲与她并不亲昵,在那未来之中,却哭泣又感叹。
她叹明心去的太早,但去的太早也好,明家结局注定,明心是她严苛管教之下费尽心血养出的世族贵女,她此生不愿看到明心受此等羞辱。
明家女要抬头活着,世族贵女,便是到临头,也永不会放弃自尊之心。
又梦见幼时。
她与明烨,沈玉玹一同偷溜出府,前往山林之中,却迷失了方向。
明烨早早离去,徒留她与沈玉玹,她们的手紧紧相牵,走在黑暗之中的山野小路上,耳边甚至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梦中,明心紧紧地牵着对方的手。
却觉得对方的手,越来越冷。
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沈玉玹的手会那么冰凉。
“唔”
她不住呻.吟,却难以自噩梦之中挣脱。
只要是梦见沈玉玹。
就不知为何,难以醒来。
直到,感觉有一只手,确确实实的放到她的手背上。
明心一下子自噩梦之中挣脱,视线之中乍然闯入的,是暗淡的烛光。
她喘了几口气,浑身都被汗淋湿了,闭了闭眼,才下意识道:“清”
话音中断。
她转过头,在昏黄烛火之间,闻到了浅浅的沉水香味。
青年冰冷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张白到没什么血色的脸朝着明心浅笑。
如冷玉观音。
“你醒了,乘月。”
他一双内勾外翘的凤眼笑意更深了几分。
望着他那双眼,好似被无情无心的动物直勾勾盯住一般。
明心浑身钉在原地,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将手一下子抽了回来。
只是刚抽回来,她就后悔了。
手中温度乍然消退,沈玉玹垂下眼睫,戴着玉戒的素白指尖微捻,他面上笑意依旧浅淡。
“你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明心身上的汗,早已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渗出来的冷汗了。
她缓了缓精神,才起眼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如玉贵公子。
“七殿下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沈玉玹自袖间慢条斯理拿出条雪白的帕子,探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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